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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幸得相逢未嫁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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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了:“你,大师兄你什么意思?”
  他瞪着眼睛:“我的意思就是,你嫁给谁,是我说了算的。”
  她气的说不出来话,这人,怎么跟恶霸似的。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虽然欺负她,可都是占着理的,她没有不服过,今天,她不服!
  “大师兄,你喝多了。”她打算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
  不料,他突然胳膊一紧,将她抵在了墙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毫不客气地堵上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实在太过分了!居然亲到了嘴上,即便是喝多了,也决不可原谅!她恼羞成怒,开始反击,毫不客气咬了他的唇。
  他仍旧不松口,似乎在和她较劲,更加用力的吻,一股血腥气混到一起,他的和她的。她快要昏厥,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亲的。。。。。。

  做 了 

  这不叫亲吻,叫啃咬才合适。
  他放开她的时候,他的下唇破了一大块儿,而她的嘴唇,破了一小块儿,红红的肿了少许,以前是小樱桃,现在成了水蜜桃,越发的诱人,看一眼就觉得味道好。
  他看着她,抿着嘴唇笑,方才的强吻已经宣布了所有权,他觉得很解气。
  她又羞又恼,外带气喘吁吁,脸红的象一只苹果,但是,眼眶也红了,很显然,她气的想哭。
  不过,身为女子,潜意识里总是对名节非常关注。被占便宜是个大事,给人看见四处宣扬可就是更大的事了,她立刻四处看看,生怕有人看见刚才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幸运的是,他很会挑地方,这里刚好是大街拐到胡同的角落,正值饭点儿,几乎没人,两人站的地方还被如家客栈的一块大招牌挡着。看来,名节问题先不用考虑了。
  她稍稍放心,立刻仇视着他,恨声道:“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师父。”说着,极大的一颗眼泪就滚出来了。
  他目光柔溺,方才那一吻有点惊心动魄,然,意犹未尽。
  他笑眯眯道:“你去告诉他吧。最好,再告诉你娘,还有吴熔。”
  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眼泪全出来了。确实,这只能吃个哑巴亏了,谁也没法告诉,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呢?
  他递过来手帕,她一扭头不去接,任由眼泪潸然满脸,心里堵满了气,又恨又恼,却又拿他没策,于是越发的气。
  他只好亲自给她擦眼泪。她挣扎着不让,他低声道:“别动。”强行给她擦了,不过,擦了还有,绵绵不绝。
  他明明有了林西燕,为何要来招惹她。他在她心里的好印象,全没了。
  好不容易,止了眼泪,她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还用问吗?他气结:“我送你的梳子,那两个字你还不明白?是不是写在银票上,你才明白?”
  她越发的气恼羞愤,在他眼里,她就是一财迷!她气的脑子直晕,只好自认倒霉,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和他拼力气,更是笑话。
  他那里肯放她走,扯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我喜欢你。”他手指的力气大的惊人,紧紧夹着她的胳膊,仿佛永远都不会放手。
  她恼了,质问道:“你不是和林西燕有情吗?我亲眼见到你们抱到一起。大师兄,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是脚踏两只船的人呢。”
  他愣了,终于明白过来,那天她不辞而别的原因。
  他啼笑皆非:“那天她来找我,是因为她父亲的仇人就在临江王府里做侍卫,她想让我帮她杀了那人。我现在,很难做到。所以才安慰她一下而已。再说,那叫抱吗?你别冤枉我,我顶多是拍了一下她的肩 头。咱们刚才,那才叫,抱到一起。”说完了,他又嘿嘿一笑:“你是在吃醋吗?”
  “谁要吃你的醋?”
  “你不吃我喂你吃!”
  和他论理没用,越发纠缠不清,她使劲想扯回胳膊,赶紧回去。
  他的手指纹丝不动,笑呵呵道:“你答应我,三天之内退了亲,我就放你走。”
  她气结:“你,你休想。”
  他咧了咧唇角:“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你。”
  他挑着剑眉,好声好气的哄道:“我怎么了?我那点比不上吴熔?”他的确很多地方都胜过吴熔,可问题是她从没想过会和他怎样,特别是知道裴云旷有意将妹妹许给他,她就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了。
  “我,我根本就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
  “你!”她气结,这么不讲理的人,她终于见识到了。这种地方,这种大事,让她怎么想?
  “你想好了,我再放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急不噪。
  “大师兄,你,你知道吗,王爷可能会把小郡主嫁你。”她没法了,只好提前透露点消息给他,希望他可以动心。说实话,她都觉得这是一份极好的良缘。
  这么大的惊喜,他居然一点也没反应。
  他看着她,“恶狠狠”道:“我就想要你。”
  她的脸红的就象被胭脂染遍。碰上不讲理的人,她只好先迂回:“我回去再想。大师兄,你给我些时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简直觉得自己在低声下气,这到底是谁没有理啊!
  “多长时间?”
  “不知道。”
  “那你定个时间。”
  “我,一个月吧。”
  “一个月?一个月鸡蛋都孵出小鸡了。”他不屑的看着她,他上过战场,对时机的把握很有体会,他上一次就是因为心软手软想再等两月,结果,她险些被人捷足先登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拖。
  “半个月吧?”
  “不成,三天。记得将亲退了。”她的气场越弱,他的气场就越强。显然,道理已经荡然无存,蛮不讲理的占了上风。
  “你让我回去吧。”
  “你答应了?”
  她点头,打算生平第一次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三天后,我在谢聪的棋社等你。你要是敢不来。”他哼哼了两声,赤 裸裸的威胁。
  她只好点头,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提裙就跑。
  他抱着胳膊,看着她的背影,笑意从心底涌到唇边。这丫头,有时候机灵,有时候可真迟钝。不过他就喜欢这种迟钝的,最讨厌有些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搔首弄姿的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她。
  三天,也挺长的,应该让她半天就想好的,他有点后悔。
  回到王府 ,她的确开始想了,不过想的是怎么让他打消对她的想法。他让她去和吴熔退亲,那有那么容易的事,聘礼都收了,街坊邻居都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何时有了那种念头,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她开始回想在兰周山上的一幕幕,想来想去,似乎都是他在欺负她。唯有一次,他非要背着她上台阶,似乎有点可疑。后来,他又约她去画舫,却又什么都没说,只吹了一支曲子。再后来,就是送她梳子,还莫名其妙的写了两个字,似乎就更可疑了。她暗暗觉得心惊,觉得不可思议,脑子纷乱的象是团了一团丝线,纠结了无数个结。
  傍晚,她去裴云旷的书房送信,仍旧是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的模样。
  黄昏时分,书房里依旧有淡淡的暮光,但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裴云旷坐在桌前,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她将信呈上,低声道:“王爷,信是北疆来的。”
  他〃哦〃了一声,没有回头便伸手来接信。不料突然碰到了她的手指,她心里一慌,信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低头去拣,他也回头来看。
  入眼就是她低垂的面容抬起的一瞬间,那微肿的樱唇。他的视线重重地落在了她的下唇上,心里莫名的怒。
  她将信双手递上,他却不去接。
  他冷冷的问:“你的嘴唇怎么了?”
  她立刻脸色绯红,支吾道:“是,吃东西不小心咬住了。”
  “哦,本王好奇是什么东西如此好吃,居然咬到了嘴唇外面。”
  她说不出来了,脸色越发的红,既然他看出来了,为何一定要揭穿,让她难堪?她匆匆告退,心里越发的纠结。
  他接过信,对着灯,许久也没看进一个字。吴熔,这是他上午刚得到的一个名字。
  三天对他很长,对她,太短。
  她本来想躲在王府里不出去的,可是想到他那性子,万一找到王府来,闹开了,她就没脸见人了。再万一,他要是去找吴熔的麻烦,那她更没法对吴家交代。思前想后,她硬着头皮去了闲云棋社。
  照旧是青衣小帽的打扮,不过,再不是那天和苏翩一起来的欢愉心情了,心里很沉重。
  商雨一早就等在那里,正和谢聪下棋。
  谢聪见到她一个人来,略带失望的问:“苏姐怎么没来?”
  “姐夫受了风寒,她走不开。”
  “司恬,你再叫那人姐夫,你就别叫我聪哥啊!”他恼了,咬牙切齿。
  这都是什么人哪,一个比一个难侍侯。
  “司恬,你跟我来。”
  商雨站起身,先走出暖阁,她满心委屈,跟着他进了隔壁的飘香阁。
  他关上门,笑眯眯道:“你想好了?”他温柔起来,眼波倒也很是醉人,可惜,她 正恼着他,没心思看。
  “大师兄,我,我不能和他退亲。”
  他立刻将脸一黑,温柔收了,沉声问道:“为什么?”
  她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因为,我,我已经被林家退过一次亲了,再有一次,我和我娘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他松了口气,无所谓道:“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有我兜着呢。”
  她脸红气恼,谁让你兜着了?“兜”这个字,说起来,都是卖东西的时候,实在卖不出去了才被人便宜兜走的。
  她只好换个方式,低声道:“大师兄,我对你,象对哥哥一样。”
  “是吗,那你对那吴熔,恐怕连哥哥还不如吧?”他的意思就是,既然吴熔你都能选,凭什么不选我?我好歹还象你哥哥,他象什么?陌生人而已。
  这倒也是,和吴熔,还不如和他熟呢,可问题是,人家先提亲了,也定下了。那能说反悔就反悔,做人不能如此出尔反尔。可是,这道理,能和他说得通吗?
  她沉默着,头疼欲裂。
  他揉揉她的肩头,柔声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把亲退了。”
  她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让你去不合适。我已经替你把亲退了。”
  “你!你是怎么退的?”
  “我对那小子说,他要是敢和你成亲,他这辈子就别想有什么功名了。”
  “你!”
  “你看,他对你,可没我对你好。在他眼里,你可不如一个功名。”
  她气的七窍生烟,瞪着大眼睛,狠不得咬他一口。
  他笑得明朗好看,可是在她眼里,那就是一脸坏笑!

  掐 了 

  她一听说自己被他强行退了亲,惊讶委屈再加羞愤,眼泪顿时绵绵不绝象开了闸的水一般,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淹了,不过他不后悔。
  他给她擦泪,被她一甩手挡开。眼前这人,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呢?消息传到母亲那里,她还不知道怎么担忧生气呢!连着两次定亲两次退亲,以后她在街坊邻居面前还怎么见人?她越想越恼,泪眼朦胧间,再看眼前的罪魁祸首,貌似还很惬意。
  他越惬意,她越恼怒。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抹了一把眼泪,上前使劲踩了他一脚,还不解恨,又举起拳头。
  罪魁祸首打不还手,心甘情愿的伏法认罪的样子,被她一顿拳头捶在胸口,貌似还很享受。
  打了几下,她手疼。
  她蹙眉罢手,他笑着拿起她的手掌揉了揉:“司恬,你放心,我会兜着你的。”
  一个“兜”字,将她刚刚消了一点的气,又鼓起来了。她抽出手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方便送她,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抿唇含笑。先攘外,再安内。亲已经退了,他就不信,她会跑得出他的手心。
  回到王府,她觉得牙疼,估计是气的上了火。她找到苏翩要了一点去火气的药,吃了躺下继续生闷气。
  苏翩觉得她这两天有点不对劲,不放心过来看她。一进门发现她躺在床上蒙着头,忙上前拉开被子问道:“司恬,你怎么了?”
  她对苏翩一向视为亲姐姐般,眼下也只有这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她委委屈屈的将商雨强行给自己退亲的事说了,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她是红着脸跳过去说的。
  苏翩听完了,扑哧笑出声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司恬恼了:“苏姐,你还向着他?”
  苏翩点点她的额头:“傻丫头,那吴家小子要真是对你看的比什么都重,商雨这种威胁,他又怎会放在心上?你该感谢商雨才是。”
  她心里有点认同,可是嘴上却不服气:“我,我还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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