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第二部-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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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别人怎么知道呢?快问!”紫薇笑着。
“快问!快说!”小燕子更是大吵大闹的叫着:“如果你说不出口,我们只好把金琐带 到云南去,我还缺一个嫂嫂,我看,金琐配箫剑挺合适!”
“小燕子,说些什么嘛?”金琐大窘,抗议的喊:“好象我都没有自主权,一天到晚, 凭你们把我送给这个,送给那个!”
“那么,你的‘自主权’是什么?你到底要嫁谁?”小燕子逼问。
柳青看到金琐涨红了脸,又羞又窘的样子,一急,就冲口而出了:
“你们一个个明知故问,真是烦死了!”他就往金琐面前一站,大声说道:“金琐!我 是个粗人,说话没有尔康永琪他们好听!那些肉肉麻麻的句子,诗啊词啊,我一句也说不 来,什么海誓山盟,我也不懂!这辈子,只有一次,吓得我魂飞魄散,就是你掉下悬崖的那 一刻,当时,我脑子里闪电一样的闪过一个念头,万一你活不成,我以后要怎么办?这个念 头把我自己也吓住了!后来,我帮你接骨,你大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那时候,我差点也 晕了过去,这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好了,这是我这一辈子说的最肉麻的话, 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大家听了,人人瞪大了眼睛。小燕子大叫:
“哇!柳青!你真是那个那个……什么藏什么露!”
“深藏不露!一鸣惊人!”永琪也张大眼睛:“哇!柳青,你太不简单了!”
众人就情绪高昂,把柳青和金琐包围起来。小燕子喊道:
“金琐!你怎么说?快回答人家呀!”
金琐脸上,一片红晕,眼里,绽放着光彩,低档的说:
“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给他骗走了,就对了!”
紫薇和尔康,很快的交换了一个安慰的、安心的笑。紫薇就兴奋的说:
“箫剑!能不能问一问贺大哥,我们可不可以借他们家,办个小小的喜事,就像当初, 我们帮含香和蒙丹那样!金琐没有爹娘,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在我们大家分手以前,让我了 了这段心事,给他们两个洞房花烛一下吧!”
小燕子就欢天喜地的舞着拳头喊:
“对抖抖!洞房花烛!洞房花烛!洞房花烛……”
三天后,大家就让柳青和金琐成亲了。
这是逃亡以来,大家第二次办喜事,一切已经驾轻就熟。大家吹创打打,鞭炮喜烛,一 样不少。金琐凤冠霞帔,在紫薇和小燕子的扶持下,嫁给了柳青。福伦、贺大哥、贺大嫂都 是佳宾。小鸽子充当花童,提着花篮,把花瓣撤得满洞房都是。
“一拜天地,再拜亲人,夫妻交拜,送人洞房!”一对新人终于进了洞房。柳青在众人 的掌声中,在小燕子的尖叫声里,在紫薇的泪眼凝注下,在尔康的凝眸祝祷中……挑起了喜 帕,金琐低俯着头坐在那儿,双颊嫣红,双眸如醉。柳青凝视着她,不禁疑真疑幻,恍然如 梦。大家挤在洞房里,闹着一对新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紫薇和尔康忍不住彼此对看,紫 薇泪光闪闪,尔康也恍然如梦了。他情不自禁的握住紫薇的手,两人心念相通,都是百味杂 陈。回忆这条婚姻之路,金琐和柳青走得曲折,尔康和紫薇陪得艰辛。实在没有料到,乾隆 的“斩格格”,会成就了金琐和柳青这对佳偶。如果没有这一路的逃亡,谁知道,他们的姻 缘,还要错失多久?人生,就有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往往化悲剧为喜剧,化腐朽为神 奇!两人想着,深深的、深深的感动了。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 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小燕子高声的唱起歌来:“你的温柔,是我 今生最大的守候…”
大家看着一对新人,个个都是一团喜气。逃亡以来,这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候了。
第二天,小燕子心血来潮,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给大家吃。紫薇帮她把丰盛的菜 肴.一盘一盘端上桌。小燕子兴高采烈的嚷着:
“为了庆祝我找到了哥哥,为了庆祝金琐和柳青新婚,为了庆祝皇阿玛原谅了我们,为 了庆祝一大堆一大堆的好事,我今天做了一桌子酒席来给你们吃!全体都是我做的,紫薇金 琐都没有帮忙哦!如果我不好好的表演一下,你们一定会把我那个‘酸辣红烧肉’说一辈 子!”
“真的!”紫薇为小燕子作证:“今天全是小燕子做的,真不简单!我帮她打下手,切 切菜而已。她这么有心,你们可要用力的吃!使劲的吃!努力的吃!”
“遵命!”众人欢呼着,就要动筷子。
“不忙,不忙!”小燕子拦住大家:“吃饭以前,我还有一篇‘吃饭论’!听完再吃!”
“啊?吃饭论?你什么时候变成学问家了?”柳青惊奇的问。
“快‘论’吧!大家可都饿了!”尔康喊。
小燕子就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念“吃饭论”:
“人都要吃饭,早上要吃饭,中午要吃饭,晚上要吃饭。饿了当然要吃饭,不饿还是可 以吃饭。春天要吃饭,夏天要吃饭,秋天要吃饭,冬天还是要吃饭…”
小燕子才念了一半,众人已经笑得东倒西歪。永琪就对箫剑解释:
“这本来是小燕子的一篇作文,原来的题目是‘如人饮水’,小燕子就作了一篇‘喝水 论’,现在,她把‘喝水’两个字,改成了‘吃饭’,变成‘吃饭论’了!当初,她的‘喝 水论’,曾经让皇阿玛评为‘淹死了孔老夫子’的杰作!”
箫剑不禁大笑。小燕子一本正经继续念:
“男人要吃饭,女人要吃饭,小孩要吃饭,老人还是要吃饭。狗也要吃饭,猫也要吃 饭,猪也要吃饭,人当然要吃饭!所以,我们今晚要吃饭!明天还是要吃饭!”
“好了吗?大家可不可以吃了?”尔康再问。
“不忙!不忙!”小燕子又拦住大家:“当初,我们跟皇阿玛去出巡,紫薇表演了一桌 菜,每道菜她都取了一个好好听的名字,什么凤凰游,什么比翼鸟,吃得皇阿玛眉开眼笑! 我呢?也学习了一下,刚刚在厨房里,把脑袋都想破了,给这些菜也取了名字!这四个字四 个字的词我也会!不要一天到晚笑话我!”
众人全部睁大眼睛,又惊又喜的看着满桌子菜。
“你还取了名字?不简单!赶快说吧!这是什么?”尔康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那个呀?那个的名字是‘大卸八块’!”小燕子说。
“大卸八块?”尔康大惊:“怎么有菜名叫做‘大卸八块’?吃下去一定会消化不良! 我还是换一样吃吧!”尔康急忙换了一碗葱姜烧猪血。“我吃这个!这是什么?”
“那是‘狗血淋头’!”小燕子不慌不忙的说。
“狗血淋头?天啊!”尔康再一惊,赶紧停筷,怀疑的看着那些菜。
箫剑听到菜名有些惊人,就选了一个冬瓜盅,自以为很聪明,问:
“我吃这个!这个是什么?”
“那是‘脑袋开花’!”小燕子大声说。
“啊?”箫剑吓了一跳:“脑袋开花啊?”他伸伸脖子,吃不下去,急忙放下筷子来研 究:“我研究研究再吃!”
“为了安全起见,我吃这盘卤味总没错!”金琐就去夹鸡翅膀和鸡脚。
“那是‘断手断脚’‘四分五裂’!”小燕子嚷着。
“啊?这么厉害?”金琐瞪大眼睛,赶快放下筷子。
“我吃这个‘肚丝’总没错!”柳红去夹一筷子凉拌肚丝。
“那是‘开膛破肚’!”小燕子解释。
“什么?‘开膛破肚’?哪有这种菜名?”柳红一愣,也急忙把筷子放下。
“有没有素菜?我今天吃素!”柳青满桌子找,发现有盘豆腐,就用汤匙去盛:“我吃 豆腐就好!”
小燕子伸头一看,嚷着:
“那不是豆腐,是猪脑,我给它取名字叫‘脑浆迸裂’!”
“啊?”柳青直跳起来:“怎么一盘比一盘厉害?”
小燕子就指着每一样菜,介绍着:
“我给你们通通介绍一遍吧!那是‘狼心狗肺’,那是‘白刀子进’,那是‘红刀子 出’!那是‘碎尸万段’,那是‘粉身碎骨’…”指着沙锅鱼头说道:“那个鱼头,我给 它取名‘要头一颗’,那锅鸡汤吗?就是‘要命一条’了!”
众人把筷子叭哒一声,全部放下,纷纷大嚷大叫:
“你挖空心思,要倒我们的胃口是不是?”永琪说。
“人家紫薇上次做菜,取的名字多么雅致,‘在天愿作比翼鸟’,‘凤凰台上凤凰 游’,‘秦桑低绿枝’,‘燕草如碧丝’…怎么到了你这儿,变得这么难听?怪不得含香 会引蝴蝶,你只能引蜜蜂!”尔康喊。
“你如果不取名字,我们还吃得下去,现在,让我们怎么吃?”柳青叫。
只有箫剑,笑嘻嘻的说:
“难得难得!你没有把‘肝脑涂地’‘行尸走肉’‘柔肠寸断’‘五马分尸’‘血流成 河’……这些菜端出来,已经是你对我们的客气了!好吧!你赶快坐下来,不用再介绍你的 菜名了!为了庆祝那么多美好的事,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好汉汉!”紫薇立即同意:“我们赶快行酒令,把这些奇怪的菜名给忘掉,要不然, 真的吃不下去!”
小燕子坐下,兴高采烈的喊:
“汉汉!行酒令,但是不可以太难!”
尔康想了想,说:
“我们来一个最简单的吧!我们每一个人说一个三个字的词,这个词要颠来倒去念三 次,都能通!说不出的人,要罚酒一杯!例如……我来开始!”就领先示范:“舍不得,不 舍得,舍得不?”
“好!我来!”紫薇接口:“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
“无底洞,洞无底,底无洞!”箫剑接了下去。
“大风吹,吹大风,风大吹!”永琪再接下去。
“好花开,开好花,花开汉!”柳青也接出来了。
“鹤顶红,红顶鹤,鹤红顶!”柳红说。
“上高山,高山上,山上高!”金琐说。
轮到小燕子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拼命想。想来想去想不出。
“这个好难,你们还说不难!”
“快说快说!要不然就罚酒!”尔康催着。
“说就说!我也有一大堆,不过是三个字嘛!”小燕子嚷着。
“是啊!只有三个字,想一想嘛!”永琪鼓励着。
“不用想了!我说!”小燕子喊。
大家都看着小燕子,她就大声的说道:
“牛吃草,吃草牛,草吃牛!”
众人大笑,紫薇拉着小燕子嚷道:
“罚酒,罚酒!吃草牛已经有一点勉强了,还能通过!这个‘草吃牛’是什么玩意?草 怎么可能把牛给吃了?赶快喝酒!”
小燕子不服气,挣扎着,眼珠一转,嚷着:
“有了!有了!我想起一个很通的来了!”
“是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紫薇喊。
小燕子就大声的说了:
“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
大家全体差点晕倒,笑得东倒西歪,有的去打小燕子,有的趴在桌上,有的揉肚子,有 的离桌捧腹大笑,一餐饭吃了一个乱七八糟。
这一餐饭,真让大家永远难忘。接下来,另外一餐饭,也让大家终身难忘。
原来,福伦决定要回北京了,这天,来到贺家小院,对小燕子、紫薇、尔康、永琪四个 人说:
“看样子,你们的决心是不会改变了,那么,我也要回北京去了!既然我要走了,大家 再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明天中午,我在城里那家‘醉仙居’订了一个房间,我们好汉 的吃一顿,算是我给你们大家饯行吧!我看,就是我们五个,话话家常。你们那些朋友,就 不必参加了!”
“应该是我们给阿玛饯行才对!”尔康恭敬的说,难免充满了离愁和不忍。
“要吃饭呀?汉,反正‘人都要吃饭,今天要吃饭,明天还是要吃饭’,我们去!”小 燕子好脾气的说。
于是,这天中午,大家都到了“醉仙居”,那是南阳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福伦订了一 个单独的房间,四个年轻人就和福伦依依话别。
“想到你们今后,就要远离家乡,我的心里,还是不能不难过!不止为我难过,也为皇 上难过!对皇上而言,他能够赦免你们,真是不容易!不管怎么说,你们几个,确实闯下滔 天大祸!皇上的宽容,最起码应该换得你们的感恩!为什么你们连感恩都没有?”福伦感慨 的问。
“我们确实感恩,但是,感恩是一回事,伤心是另外一回事。”尔康诚挚的说:“我不 得不承认,对于皇上,我们有爱,有敬,有怨,有恨,有怕!这种感觉是很复杂的,是说不 清楚的!”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爹,”紫薇接口说:“他操‘生死大权’,这个权利非常可怕!父 母子女间,生气吵架,立场不同,做法不同,是经常有的事,任何家庭都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