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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极权皇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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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瑞笑了:“夫人该再胖些才好看,我们家乡都说,胖是福气。”已有管事娘子进来回事,这么几个月下来清瑜对这家里的事已经十分娴熟,问过几句就定下。回了一会儿,外面来了个婆子:“夫人,方才琴娘子那边遣人来说,赵娘子有了喜信,琴娘子命小的来问问夫人,该送些什么礼恭贺。”

  赵娘子就是月娘,她既嫁了赵校尉,就随夫称呼,清瑜屈指算算,月娘嫁过去已经半年,有喜信也是正常事,不由笑着道:“这可是喜事,也不知道有了多久了,去库里拿些上好药材送去吧。”婆子应是后方道:“说才有了两个来月,赵校尉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清瑜又点一点头,婆子猛地想起清瑜嫁过来都一年了还没消息,这时候说这个,未免有触霉头之嫌,忙退下去。清瑜点一下账本,见屋里十分安静,不由抬头问道:“都没事了吗?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见清瑜和平常一样,才有个管事娘子上前道:“其实是小事,段副将新得的孙子明日满月,帖子已经送来,想问问夫人去不去?”清瑜这下是真的奇怪了:“去,为何不去?”

  茜草明白清瑜心里所想,忙笑着道:“这位嫂子你做事也是做老的,怎么不晓得夫人平日最重这些事,就算日子冲撞了也要去,更何况明儿并没有什么冲撞呢?”管事娘子忙应是下去预备清瑜明日去段家的东西。

  管事娘子们都散去了,清瑜才微微皱眉:“今日她们都怎么了,一个个说话吞吞吐吐的?”茜草换了杯茶才对清瑜道:“夫人,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您到现在都没身子,那些嫂子们自然怕提起这件事惹您不快。”

  原来是这件事,清瑜摸一下自己的肚子,里面的确到现在都空的,但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见清瑜满脸的不在乎,茜草咬一下唇,这种事让自己一个姑娘家说出来真是难堪,但还是开口道:“夫人,我听说,离此三十里地有个道观求子很灵的。”

  变化

  清瑜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丫头,都是跟谁学的,还求子?求子要真有用的话,天下就没那么多一辈子没孩子的人了。”茜草的脸有微微的红色:“夫人,我也是为您好,再说主上不也一直盼着您早日给他生个孙子?”

  奶娘这时抱着阿义走进来,阿义更长大一些,瞧见清瑜就张开双手。清瑜起身把他接过,亲了他脸一下:“瞧,阿义还不是喊主上祖父?”见清瑜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茜草是真的急了:“夫人,小公子毕竟比不得您……”

  茜草的话没说完,清瑜已经瞧了她一眼,这眼很平常,茜草急忙收口,等奶娘抱走阿义茜草才涨红了脸开口:“夫人,是我错了。”清瑜嗯了一声:“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茜草忙跪下道:“我不该说起小公子不是您生的,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也就罢了,可我是您身边近人,这样的话要让下人们听见了,难免会对小公子有些不上心。”

  清瑜没让她起来:“道理知道的挺明白的,知道了还这样说?说吧,该怎么罚你?”茜草听到清瑜这样说话,知道她已经不大生气了,悄悄抬头道:“夫人,就罚我一个月月例吧。”清瑜让她起来:“知道错了吧,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急,可是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况且我娘嫁了四年才有的我,人都说女儿像娘,说不定我也要时候长一些才能有孩子,再说我才成亲一年,当年在乡下时候,成亲两三年才有孩子的多了去了。”

  茜草应是,但还是加了句:“夫人,要是三年后您还没孩子,就去那个道观求子吧。”清瑜很想翻一个白眼给她,但想想还是忍了:“好,三年后再说。”

  茜草又露出一个笑,麻利地去做别的事,瞧着她的背影,清瑜轻轻瞧着椅子扶手,有没有孩子这个事,看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晚上歇息的时候,陈枚感觉妻子好像比平日要热情很多,这样的改变让陈枚有欣喜的同时又觉得奇怪。抓住一个空当停下来在耳边悄悄地问清瑜:“你今儿是怎么了?”清瑜本来就红的脸这下更红了,手还笼着丈夫的肩,咬着唇不说话。

  陈枚感觉妻子的身子越来越烫,把她抱的更紧:“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闲话了?”闲话?清瑜眉微微皱了下,撑起半个身子去看丈夫:“什么闲话?”陈枚看见她这举动,伸手摸了一把才道:“前几日有人送了我几个美人,我没让她们回家就送给别人了。”

  美人?这个事清瑜是真的不知道,贴近丈夫一些:“什么样的美人?别人为什么会给你送美人,还有,你收了转送给别人怎么不回来告诉我?”果然妻子并不知道,陈枚顿时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握住妻子的手就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们继续?”

  什么继续?清瑜翻身就把丈夫压在身下,用手捏住他的脸:“说啊,你不是一直说什么事都不瞒我,现在倒好,把这事瞒的这么紧。”清瑜这举动让陈枚的脸更红了,他的手在妻子滑腻的腰上摸了几下,话里已经带上喘息:“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清瑜狠狠掐了他一下:“这会儿我还不是一样生气?下次你要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枚把妻子再抱紧一些,翻身压上去:“为夫现在就赔罪好不好,以后再也不瞒着夫人。”清瑜不由笑了声,烛影摇红,帐内再没有人来得及说话,清瑜模模糊糊快要沉入梦乡时候才想起,好像还没和丈夫说努力要个孩子的事,但这样做孩子也会快些来吧?伸手拢住丈夫的肩,清瑜靠上丈夫的背蹭了蹭沉入梦乡。

  小跨院内还是那么安静,刘姨娘看着蜡烛颓然倒下,又叹了一声,丫鬟现在已经不会再劝她了,从清瑜到凉州再到现在,八个多月来,刘姨娘日日盼,但日日都盼不到陈枚跨进这座小院。

  这边的蜡烛倒下,对面屋子的蜡烛也灭了,丫鬟想上前换一根新蜡烛,刘姨娘止住她:“不用了,睡吧。”丫鬟应是后摸黑扶着她歇息。床铺熏的很香,虽然陈枚数月不进她们的院子,但日常供给从无克扣,下人们依旧恭敬,但这些又怎能抵消得了心里的冷?

  丫鬟把帐子放下,守了一会儿听到刘姨娘似乎睡着了悄悄地想退下,但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刘姨娘又叹了一声,丫鬟忙停下脚步小心问道:“姨娘,您要喝茶吗?”刘姨娘并没说话,答非所问地道:“听说秋娘子有喜信了?”

  丫鬟十分惊讶但还是回道:“是,已经有人报了夫人了,夫人还让琴娘子带了礼物去探呢,说起来,这还是秋娘子头胎呢,都三十多了才头胎。”丫鬟不小心说多了,忙停下口,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刘姨娘的声音这才蹑手蹑脚地往下走。走到院中感觉到院里四处都没有声音,哎,服侍这失宠的姨娘一点都不好,虽说月例赏赐都照往常,可是怎么都不如在夫人身边体面。

  又叹了一会儿,丫鬟回屋睡觉,小跨院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刘姨娘已经睁开眼,三十多岁的月娘都能出去嫁人,自己呢?自己不过二十二岁,难道就要永远在这个小跨院里过这么冷清的日子吗?但嫁人谈何容易?刘姨娘在床上翻个身,感觉到有泪流到枕上,这些日子,早没了争多竞少的心,差不多夜夜与泪相伴,未来如此黑暗,早没了什么盼头。

  去各家贺喜坐席这种事,都是清瑜和陈樾同行,凉州城里的官员都是陈节度使的属下,她们俩的到来自然得到段县君夫妻迎接。

  送过礼物,接过孩子抱了抱,恭喜过段县君,清瑜两人就被迎到厅里坐席。段家宅子没有节度使府邸那么大,男客女客都在一个厅上,只是中间用屏风隔开,却也只是意思意思,隔着屏风还是能瞧得见外面的人影。

  见清瑜进来,女眷们忙起身相迎,把她让到头一座上。清瑜也没推辞,还没开席,今日来赴宴的女眷们也有带了女儿来的,这些如花般的少女自然去和陈樾应答,她们容貌娇美,打扮出色,聚在一起说话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引得屏风外面的年轻男子悄悄伸头进来瞧,但看见清瑜在这里,又把头缩回去。正在和人说话的清瑜不由笑了:“这一转眼各家的子女都已长大,到了该结亲的时候。”旁边的妇人笑了:“夫人说的是,我们都是离井背乡来到这里。别的事不操心,不就操心儿女亲事。只是这凉州城里人就这么多,虽然大家都这么熟了,但要寻个合适的还真寻不出来。儿子倒罢了,要把女儿嫁回家乡,心里还真舍不得。”

  一提起这个,厅内气氛就有些沉闷。这里的妇人里面,也有把女儿嫁回家乡的,想起女儿难免心里有些酸楚,女儿从小长在自己身边,虽然嫁回去也能代自己在爹娘身边尽孝,可是那对女儿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虽有陪嫁丫鬟婆子,终究比不得亲娘。

  这边突然不说话了,陈樾她们抬头往这边瞧,清瑜忙道:“姻缘有天定,各人嫁到什么地方都是缘分,不说别人,我还不是从京城嫁过来。只要日子过的好,岂不胜过在身边?”清瑜一说话旁边就有人迎合:“说的是。”

  最先提起这个话头的妇人已经笑着端起面前杯子:“夫人讲的果然有道理,倒是我心眼小了些,我先以茶代酒赔罪。”说着就要把杯中茶喝干,旁边妇人已经笑了:“这茶不行,哪能代酒,来,快些把最烈的酒给柳嫂子送上来。”

  旁边段家的丫鬟忙应是,就去旁边拿酒,柳县君急了:“武妹妹你怎能这样?明知道我酒量不好,还要拿那么烈的酒来。”丫鬟抱来的一坛酒,武娘子站起身接过酒:“哎,柳嫂子你还是喝了这杯吧,方才你这句话已经让众家嫂子都伤心了,若是以茶代酒,到时一开席众家嫂子就都来灌你,那时才更不好开交,倒是我先给你这碗酒,喝了她们也就不好意思再灌你了。”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武娘子果真取过一个大碗,倒了一碗酒才把酒坛交回给丫鬟,柳县君接过做个愁苦样子,真的就一口喝干。只是喝的急了些,难免呛到,武娘子忙上前给她捶着背,丫鬟已拿过热手巾给她擦脸。

  这样一做,席上气氛果然变了回来,还有人要丫鬟们快些去寻些菜来让柳县君垫几口,不然到时就麻烦了。段县君正好走了进来,瞧见这样热闹不由笑道:“吆,还不等我说开席,你们倒一个个又喝上又吃上了。”

  柳县君咽下口里的鸡肉才道:“这是你主人家没做好,我们没有法子,不得不先寻两口吃的。”段县君掩口笑一下,这才吩咐开席。柳县君既被罚过,众人也不好再寻由子罚她的酒,各自和旁边的人应答说笑。

  酒过数巡,清瑜觉得脸有些红,瞧向陈樾见她说笑的正开心,未嫁女子们席上上的都是果酒并不是那么烈的酒,清瑜不由寻思着不如去她们席上坐坐,省的在这里喝这么烈的酒。

  还不等清瑜寻思完,外面的奏乐已经停了,能停了奏乐定了大事,众人不由站起。外面已经走进一个婆子,直接走到清瑜桌前:“夫人,京城传来消息,陛下于十天前驾崩。”

  挠墙,今天码完了结果怎么也刷不开后台了,刷了两小时,于是放弃去睡午觉,醒来也一样,灵机一动终于换了个浏览器刷开后台了。

  局势

  天子驾崩?席上顿时安静下来,段县君已经起身出去吩咐下人把为庆祝孙子满月挂的那些东西全都拿下来,还要去库房里拿白布挂上。天子驾崩,民间要守丧三月,这酒席自然也进行不下去。

  众人纷纷摘下戴着的首饰花朵,丫鬟们已经端来热水请各位把脸上脂粉洗掉。清瑜褪下手里的镯子洗了脸就对众人道:“既如此,大家就各自回去吧。”按理还该有众人哀哭之举,但怎么说今日也是段家的好日子,这种事情也没有人来查的,清瑜既这样说,众人也就各自回家。

  清瑜一路走出段宅,檐下已挂了白布,来往的下人们有一些已穿了孝服。到门边骑了马一路回去,已有人在那敲着锣宣布这个消息。这是国之大事,听到消息的人纷纷回家去换上丧服,此时最热闹的是布店,白布这种东西一般人家备的不多,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有赶紧去布店买,平日没人多关心的白布此时就成了抢手货。

  一路瞧着街上风景,陈樾轻轻夹了下马腹来到清瑜身边,悄声道:“陛下驾崩,小哥的婚事就要往后拖了。”陈枫尚的是蔡贵妃所出的安阳公主,婚期定在今年十月,京中正在热热闹闹地建造公主府,陈节度使也派人送去无数金银珠宝首饰衣料。

  此时皇帝驾崩,公主要守三年孝,这婚事怎么都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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