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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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不时有姑娘抛绣帕递媚眼儿,只可惜公子无心搭理,只痴迷地望向前方楼阁。
倚翠楼,三个大字在温暖晨光中少了想象中的媚气,一派安静宁谧,若非它名气远扬,绝不会有人相信这是青楼。
它是圤城之中仅次于万芳楼的第二大青楼。万芳楼红灯花烛明亮,彩帷开翡翠,罗荐拂鸳鸯,绿窗烟笼水艳影,红壁映花钿娇颜,艳妆靥笑口脂香,正如雨梦仙子轻紫淡如烟,却无论如何抹不去那份妩媚。
倚翠楼却走的是与之截然相反的风格,楼中客人多为清瘦公子爱好诗画之人,探花对月,品酒论诗。前楼空间较小,重在后院,汀香水榭,雨楼静轩,高高阁楼下绕城江水斜情脉脉,夏日可与佳人同邀泛舟荷花,画船游湖。冬日泛舟,则别有一番轻舟一叶随江流,与君别意难休的韵味。
如今春景正盛,杨柳如烟,难得多少文人雅士厌恶了万芳楼中莺歌燕舞,来这小楼一寻清雅安静,也算沾染些许风流,一时间倚翠楼生意亦可与万芳楼一较高下。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若失意之时还能倚翠偎红,倒是个解愁的好去处。
她正欲走进,却冷不丁被人猛地一撞,肩膀登时生疼好像肩胛骨都碎了一般,凌月咬牙看向来人,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
为何说他疯癫?
乱成鸟窝的白发颇有几分丛林深深莽汉出世之美感,红面油光,眼中精光湛湛,一看便知刚啃过类似于鸡爪鸭掌之类油腻的食物,花白胡子上竟还滴着滴滴滚圆饱满的油水!黑黢黢的手指好像刚挖过大粪,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儿,身上的衣服不必多说,乃破布条条胡乱捆扎而成。
此老头左手“绿玉杖”,一根十分名副其实的“绿玉杖”——绿色的树枝干断口处还在流出嫩绿汁水,右手却拽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凌月顺着那手往下一瞟:她的衣袖!
水青的衣袖已经迎上了几道黑色的指印,像极之前她甩在某男脸上的那一巴掌、、、
“这位姑娘,你是在找人,对吗?”老头外表十分不靠谱,说出的话却十分严肃。
凌月哑然,他知道?
能一眼看出她是女子,还有几分眼色。
“这个人不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亲人,却是你的朋友,我说的可对?”老头捋了一把胡须,赫然发现那上面还沾着刚刚啃过的鸭掌残留物,装作没发现甩甩手,又问。
哟呵,他是干嘛的?凌月几根眉毛跳动。
“姑娘,我乃神机妙算金无名大师是也,今日遇见你算我们有缘,让老夫帮你算上一卦如何?”金老头儿继续摸着胡子,满心回味着刚刚周记的鸭掌,做的真是香,“我不收你的银子,只要你带我再进一回周记鸭掌,买上八斤鸭掌奉上即可。”
神机妙算金无名?她还天机老人座下弟子咧!
凌月灿烂一笑:“金大师,请问您究竟有何指教?在下银月无痕,进这楼中有要事,若您真想吃那周记的鸭掌,请等在下办完事,即刻买了送上,还请您现在行个方便,可否?”
免费的鸭掌!
金老头儿嘴角亮晶晶口水拉得老长,已然飞下三千尺疑似银河九天,却忽然用那算不得袖子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小姑娘怎可如此有眼不识泰山!我神机妙算金无名乃天机老人座下大弟子,只因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收徒怕麻烦,故从不为外人道也,今日我为你算一卦,你还不肯么?”
原来,还是同门的说。凌月白眼一翻,哪来的神经病老头?!
她和秦雨梦今年一同美名远播,人家雨梦仙子引来了无数风流雅士拜倒裙下,她栖霞仙子就只能招来老头子么!?
某女憋闷有之,无奈有之,冲动撞墙寻死之心亦有之。
“这位老人家,无痕真有要事,等在下办完,一定让您帮在下好好算上一卦,不行么?”凌月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尽量让自己看着很着急。
东方玄夜失踪那么久,她好不容易有些线索,现在某男已回家,脑子虽不清楚还忘了她,但记得他的兄弟姐妹就好,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有二丫出马不会有啥问题,她大可不必操心。
但、、、她却被这人身上的酸臭味给熏得快呕吐晕倒。
“唉呀,让老头子帮你算上一卦能耽搁多少时间?说不定这一卦算完你都不用再进楼,岂不省银子?”老头不耐烦地拉着她的衣袖却不松手,非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给她算卦。
这算哪门子事,她还没表态他倒先摆起架子来了?
大概今儿个不宜出门,她刚想拂袖而去,后面忽的传来一阵大喊:
“偷东西的老贼在那!”
“快快!抓住他!”
“老头你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老腿!”
棍棒斧头齐齐上阵,老头打了个哆嗦,“快,快走!”
原来他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溜出来的!?
凌月不动,转眼身边被人包围,人人凶神恶煞呲牙咧嘴。
“敢问这位公子和这老头认识?”一个拿着大棍的人小心地问道。
“不认识!”
“认识!”
凌月瞪一眼这老头,你冒认?
然老头不客气:“这是我大孙子!不就吃了你几个鸭掌吗,我大孙子这么有钱,你们管他要!”
说完一阵烟似得溜走了。
唔,这样看来,精神明明很正常嘛!
众人目瞪口呆:刚刚逃命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快?
拿棍的看她一眼:“公子,那老头的鸭掌钱、、、”他心里明知道这公子怎可能是那个老叫花子的孙儿,有这样的孙子他还能一身破烂邋遢?
可他们做的也是小本生意,店开张不久,掌柜的手艺虽好却没做出名,正是用钱扩店面的时候,那老头竟一口气吃了他们三斤鸭掌!
整整三斤!这笔钱要找谁要去?他眼巴巴看着凌月,寄希望于眼前的公子,希望他能拯救他们。
凌月无奈,今天就当她倒霉遇上了洪七公吧,要是能掏出什么降龙十八掌之类的武功秘籍出来,这银子倒也不算白给,她一面掏钱一面自嘲地笑。
众人领了钱欢天喜地的去了,凌月看着空空的钱袋子无奈:原来她真的不用再进倚翠楼、、、
她正想离开,身后传来某老头的声音:“哎哎,丫头别走!”
凌月愤怒转身:“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公子是纯爷们儿!”
她当然知道这老头没走远,刚刚逃得飞快,实则墙角偷窥也。
老头鄙视了一眼她的下身:纯爷们儿、、、
凌月怒视:“有话快说!”
金大师眼睛冒亮:“丫头,老头儿这一生吃过不少好东西,可就是没进过皇宫,要不你带我进一趟皇宫呗!”
凌月难得好脾气被人磨得精光,刚想发火“你他丫的谁告诉你我要进皇宫!”大街上却忽然飞奔来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此马车甚是高调,周身宝石黄灿灿晃瞎了大街上无数人的狗眼,凌月很想爬上去拿刀剜下一块,用牙齿咬咬看是不是真金。
但她是不会也不能这么做滴,那马车周围被一团冷冰块围住,威风凛凛挡车身,大有谁敢上前砍死谁的架势,只怕还未靠近先被冻死。
在所有人惊艳赞叹羡慕的目光中,马车在她面前停下。
“无痕公子,我家小姐有请。”来人十分慎重低头说道,声音低沉略微粗哑。
青绿锦绣服,绸缎光滑柔亮,一身黑色劲装透出些许沉闷厚重,带了几分肃杀。
此人站在那,周围的温度立马下降。
原来皇宫养那么多护卫不止保卫安全,还可作消暑之用、、、
“你家小姐谁?”凌月闭紧嘴巴望天,今天连太阳也抽筋了?
“小姐说她小名叫二丫。”来人面无表情僵尸脸。
二丫?
她不是应该和楼陌轩追查东方玄夜的下落,干嘛派人来叫她?
还叫的这么高调,不知道银家是十分低调的好孩子吗、、、
金老头儿手舞足蹈拍巴掌:“我就说,今天一定能进宫吃到好吃的,哈哈,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凌月还没动,老头已先上了车,一屁股倒坐在马上做奔跑状:“驾、驾!我的马儿快快跑,千万别停去吃草、、、”
大街上众人纷纷捂脸,不忍心看那匹俊美得异乎天神坐骑的宝马被一个臭烘烘的老头子糟蹋。
凌月在疯老那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儿歌中回神,心中一喜:或许,他身上真有武功秘籍也说不定、、、
据她推测,这应该是某个失忆的世外高人,所以才有如此本事,她绝不承认这是巧合,她可没那个本事巧合得如此玄妙。
虽然,这位高人是个吃货。
某女奸笑爬上马车,正好面对倒骑高头大马的疯老头。
“金大师,您的歌唱的不对!”没良心的某女觉得银子不能白花,开始忽悠老人家。
“怎么不对?这首歌是师父所创,流传几多年,你懂什么!”疯老头不甘师门受辱,立即反驳。
“你那也能叫歌?我听过,压根不是你这么唱的!”
“那怎么唱的?”疯老头脑筋不清了。
“你听着!”
某女开始卖弄她肚子里所剩无几的墨水。
马车飞快驶过大街,又进入宫墙,高高的宫墙拦住春日蝴蝶夏日金阳秋日金风冬日飘雪,还有无数宫女痴心的梦,如此坚强冰冷之物,却差点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歌声裂开丝丝缝隙轰然倾塌!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老头我要把这街边的美食吃个够。
周记的鸭掌浸透了油,
东家的鸡腿肉香又厚。
万芳楼的姑娘小腰纤细定是没吃饱,
谁家姑娘减肥肚子没丰收,
城东头老吴家的和尚锅里韭菜饺子香飘万里,
万字麻辣肚丝热火打头。
凤凰台上野鸡半只骨架不留,
火锅麻辣红油直冒戳瞎27k铝合金狗眼,
梅花糟鸭摇摇晃晃眼前走,
翡翠鱼圆人参气锅鸡为毛嫌肉少?
那就上花雕茯苓猪、腊八粥和涮羊肉
哎哎哎哎哎哎哎嗨哎哎哎,
没见过这么白的大鹅肝哪,这么嫩的叫花鸡,
银丝闪闪口水流。
“轰!”
宫后高墙终于支撑不住倾塌,失去了平生伫立的勇气雄纠纠气昂昂英勇就义、、、
金老头儿的口水真的银丝闪闪挂在了马屁股上,那马前蹄骚动,不满的发出一阵痛苦嘶鸣:前有妖女魔音乱马心,后有不明液体哗哗冰凉骚扰菊花,还让不让马混了。
在这个物价飞涨金银贬值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吃货横行以丑为美的年代,干啥都不容易。
抹一把眼泪,马也不容易。
永和宫。
雪羽公主阴悚笑,小离嘤嘤垂泪。
猛地一声巨响恍从九天而来,大地猛摇,似要震碎殿中之人天灵盖。
“怎么回事?”东方雪羽疑惑,是谁有如此“神功”,震塌宫墙?!
还是,地震了?
“回公主,是无痕公子觐见。”小宫女抹了一把嘴角血丝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回答道。
丫头?
她不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冷酷么?今天怎弄这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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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吃货干杯吧朋友!
第五十四章 乱一池春水
锦华宫,一抹艳丽的身影端坐妆镜前。
三千青丝柔柔垂下,银丝牡丹红金百褶裙拖地,斜插珍珠碧云步摇,云鬓度雪,香腮凝脂,双眉端庄而不失女子的柔美,更添几分摄人心魄的明艳,双瞳剪水,眼角处微微张扬一挑,勾勒出妖娆明媚的弧线,唇不点而朱红。
往下,仙肌胜雪,红艳抹胸遮挡不住圆润凸翘的轮廓,长腿高腰,体态轻盈。
女子注视着窗外开得正盛的几个丫鬟站在一旁,严肃恭谨,殿中气氛紧张得让人连呼吸都举得困难。
“娘娘,娘娘,雪羽公主将那个女人召进宫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通报,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头上珠花散乱一地。
女子眉头一皱:“拖出去。”
旁边的大宫女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丫鬟的左脸立刻肿的老高。
“大清早的在这儿嚷嚷什么?嫌宫中事情太清闲么?还赶快退下,没得在这儿碍娘娘的眼!”
丫鬟捂着脸不敢哭出声,唯恐小命不保。
“慧珠,吵。”
只有简短几个字,周围的丫鬟奴才眼中却露出浓浓的恐惧。
“是,娘娘。”慧珠朝身旁的小太监递个眼色,小太监立即心领神会,招来几人。
丫鬟正想磕头求饶,然而嘴巴已经死死被人堵住,她死命挣扎也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女子眉皱的更紧:“慢了。”
那几人眼中平静,丫鬟脖子被人向后一拧,眼瞪得老大,里面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死不瞑目。
感觉到身后没了挣扎,女子唇齿轻启:“清理了。”
丫鬟被无声的拖了下去。
第三十个。
“她进宫了?”女子细细端详着那雪白玉指上精致的护甲,鸽血宝石,錾花玳瑁,华贵精美,锋利尖锐。
“是。”慧珠答道,她始终沉稳垂着眼眸,仿佛已经习惯刚刚的那残忍一幕。
“你说,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