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之墨茗叹-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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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元答应了。
那个天命师占完之后,给了宇文元一个十分蹊跷的答案:“亡国者,必韩式族人也,然,续国之血脉者,也为韩式族人,啧啧,此命数怪异,怪异。”
天命师是走了,这番话却在宇文元的心中埋下了一块心病。
直到后来,宇文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相对的,自己的猜疑也就越来越大,每天都觉得自己会被韩家的人夺了天下去。
终于,宇文元在一个清晨爆发了,他下令逮捕了韩式的所有人员,准备满门抄斩,但是却又顾忌着那句“续国之血脉者,也为韩式族人”。于是他杀掉了韩式的所有旁支,只留下了主要的人脉,女的纳入后宫,男的被迫吃下“寒源”一毒。
并下了祖训:“今后赐韩式姓寒,每代都要选一个寒氏女子纳入后宫,封为贵妃,直至诞下龙子,杀掉其母,等新皇登基后立即除掉寒氏所诞下的龙子,寒氏所诞下的龙子不得封王,不得选为太子。寒氏的男子永远不得入朝为官。”
虽然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但不久还是被蜀家知道了,蜀家人气急败坏,带走了那个被下了寒毒的男子,因感到官场险恶和人心丑恶,就立下了祖训,蜀氏一族从今以后不得入朝为官,违者,逐出家门。
“寒源”这个毒之所以奇特,就是因为它具有遗传的作用,并且只传男子,女子因为本身属阴,以毒攻毒的抵消了这个毒。
这毒只要吃下,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就会浑身冰冷,需用药物调理才能活下去,但就是这样,寒氏的男子还是没有办法活过三十,每隔几代,寒毒就会大规模的爆发一次,就像清理门户一样,死一大批人,到了寒淡韵这一代,也只剩下寒淡韵和寒琉苓两个人了。
而寒淡韵又喜欢上了宇文离,总之,寒家,是绝后了。
宇文离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那玄丝呢?故事中有没有和玄丝有关的东西。”
寒琉苓的神色立马变的很慌张,但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回皇上,应该没有,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传了这么多年了,有差错是很正常的,不知道皇上问这个干什么?”
寒琉苓的迟疑和试探,神色慌张甚至有些劳累的宇文离并没有发觉。
“朕两年前在雁云关时,恩,有一天一个长相异常美艳的女子找朕,说是有重要的情报,朕怀疑她是异国派来的探子,就去会了一会,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那个女子我都没有见到,但不知为何,朕醒来后发现朕正搂着那个女子,朕慌张之下速速离去,回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少,独独少了那根玄丝。”宇文离头疼的不行,“朕现在都不明白朕当时为什么会慌张。”
“那根玄丝就那么丢了,可是刚才淡韵问我,我根本不敢说丢了,依照他的性子,怎么丢的必须问出个一二三,这让朕怎么解释……”宇文离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可淡韵一听说玄丝还在朕这里,立马就变脸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报!”一个人急匆匆的闯进了墨茗宫,四周两个公公都没有拦住他的脚步。
“大胆,这地方也是你随便乱闯的!”寒琉苓叱喝一声。
宇文离这才认出来这就是刚才偷偷带淡韵来看自己的牢头,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转过身对寒琉苓说:“寒妃辛苦了,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寒琉苓虽然不知道闯进来的人是谁,但也很有眼色,知道宇文离并不像让自己知道什么,于是就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寒琉苓刚把门关上,宇文离就一把拉住了那个人的领子,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淡韵怎么了?”
“回……回皇上……”这个人因为跑的太急累的气喘吁吁的,“皇上,文倾侯从进牢房后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我们发现被子不停的抖动,就上去叫了两声,没有反应,我们就大着胆子把被子掀开,文倾侯浑身冰凉,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人已经昏迷了过去,皇上……皇上……”
那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他们尊贵无比的皇上冲了出去,一边吼着叫周围的公公把御医全部招到墨茗宫来,一边朝着牢房的地方跑去,全然不顾周围人惊异的目光。
公公们也是习惯了今晚了皇上的一出又一出,反而非常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以前在墨茗宫照顾过寒淡韵的人都已经开始煮豆蔻的水,他们知道,或许过了今晚,这个宫的主人,就又变成了那个清贵无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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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任他明月下西楼
御医进来的时候哦就看到宇文离浑身赤裸的抱着一个昏迷的男子,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前段时间被打入大牢的文倾侯吗?原来还没有被处死啊。
“吾皇……”
“吾什么皇,滚过来给朕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已经暖和了很多,为什么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宇文离焦急的看着怀中面目平静,却陷入深度昏迷的人儿。
竟然皇上发话了,那不管这个人是谁,太医都只能全力以赴的救助,尤其是这个人对皇上无比重要的话,一不小心可是会丢掉自己的性命的。
所以,宫里盛传着这样一句话:“宫里最可怜的不是太监,是太医。”
一群人把脉的把脉,诊断的诊断,可寒淡韵任由他们摆弄,就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皇上,文倾侯并不是生病,而是劳累过度和急火攻心导致的寒毒爆发,再加之牢内的条件不好,寒冷阴湿,又没有及时抑制毒性,毒已攻心……”太医说到这里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
只见宇文离的眼角微微发红,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再加之传言皇上是如此的爱文倾侯,自己却无力回天,看来,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狗东西!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宇文离几近疯狂,“全都给朕治,治不好统统都提头来见朕。”
“皇上,节哀。”一个太医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宇文离一剑刺中了胸口。
“你么没听到朕说什么吗?还是要朕再说一遍……”此时的宇文离平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平静甚至比刚才的暴怒更加可怕,那是透着一种绝望后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太医一看这个架势,赶忙走到桌子旁边商量起了药方,这个药方甚至关系着在场所有人包括他们亲人的命。所以他们的药方开的极其谨慎小心。
不一会儿,一张药方被呈了上来:“皇上,文倾侯中毒太深,且是毒已入骨,除非拿到解药,否则即便是神仙大罗来了,也是无力回天。但是,这个方子可以吊着文倾侯的命。使他虽不至死,却也始终保留着一口气……”
后面的话谁都没有说出来,他们相信宇文离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个药方也只是吊着寒淡韵的一口气而已,要真是找不到解药,寒淡韵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这寒毒之下。
“那这毒的解药可有人配的出?”宇文离毕竟是一代君王,今晚失态的地方已经够多了,“配的出的,朕赏千金,封万户侯。”
“恕微臣无能。”那太医们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可能?!”宇文离觉得自己今晚就要失控了,“朕并没有说他是中了毒,而你们刚才一看就得知了他中毒,并且准确的判断出是寒毒,你们怎么就不能配出解药?既如此,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俗话说医毒不分家。自古一来对于‘寒毒’,医书上都有记载,寒毒也分很多种,而文倾侯所中的寒毒很奇特,好像是三百年前皇室专用的一种清理门户的毒,这种毒在三百年前就已失传,好像被人凭空抹去了一般,如今能在书中找到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
另一位太医继续说:“听闻文倾侯是极其精通医术的,又是茶圣蜀尧的弟子,想必两人都为了他身上的毒倾尽了毕生的心血,茶圣是何等人,我们想去拜医,他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的人。连他都无法配出的解药,我们怎么可能配的出来呢!”
宇文离不傻,他一直到其实这群太医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也明白,如果这个毒真的能根除的话,寒淡韵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去弄到这个毒的解药了,怎么可能忍到眼看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羸弱。
“淡韵……”宇文离的手轻轻的覆上寒淡韵苍白的脸,捋了捋他额角被冷汗打湿的青丝,手背轻柔缠绵的滑过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停留在那干涩的双唇上,轻轻揉搓。
眼神中是无限的眷恋和爱恋。
大臣们没有宇文离的允许,不敢擅自离去,却又不敢看宇文离,只得低下头来。
一时之间殿内寂静的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在地上跪着的众人腿都没有了知觉,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圣上,药。”
宇文离这才把视线从寒淡韵的脸上收了回来,看了看地上跪了一片的人,艰难的张口:“你们……都下去吧。”
声音嘶哑,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众人愣了愣,才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退出了墨茗宫,心里不住的感叹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宫颜?你怎么来了。”宇文离接过了宫颜手中的药,就转过头继续看着寒淡韵,没有再看宫颜一眼。
宫颜的声音中透着哽咽,很显然刚才哭过,可她却也是强打起精神:“回圣上,公子的药,交给别人,臣妾不放心。”
“恩,辛苦了。下去吧。”宇文离的声音很轻,轻的温柔细致,好像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在前几次的怒吼当中用尽了。
“可是……”
“我说让你下去!”宇文离也不看宫颜。
直到身后的门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宇文离才一手搂起躺在床上的寒淡韵,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拿起小勺,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药,送到了寒淡韵的嘴里。
寒淡韵昏迷的时候牙关紧咬,送进去的药不但没有喝下,反而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宇文离宠溺的笑了笑:“淡韵,你从没怕过喝药啊,如今这是怎么了,连药也不肯喝了?乖,喝了药病才会好……”
回答他的只有寒淡韵那微弱的呼吸。
宇文离轻轻的俯下身子,吻上了寒淡韵的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致,一遍遍的用舌尖舔舐着寒淡韵的唇,把本来干涩的嘴唇吻的水润,不时的停一停,生怕呼吸本就微弱的寒淡韵会经不住这样绵长的吻。
看到差不多了,舌尖伸进寒淡韵的唇,仔细描摹着寒淡韵的口腔,浓浓的药味沾染着宇文离的舌尖,苦涩的味道立马蔓延开来,苦的,连宇文离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一遍又一遍的想撬开寒淡韵紧咬的牙关,谁知寒淡韵昏迷时极其痛苦,牙关咬的异常的紧,这样别说喝药了,今后进水都是问题。
宇文离贴着寒淡韵的唇摩挲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中透着沙哑的祈求:“淡韵,求求你,张开嘴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一滴温热的水珠掉到了寒淡韵的脸颊上,温温热热,顺着他无暇的脸庞落下,滑落进脖颈,紧接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淡韵……淡……韵……”
宇文离的声音变得哽咽,怀抱着寒淡韵冰冷的身体:“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那天晚上,宇文离抛去了所有的面具,在墨茗宫,在寒淡韵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声音悲切的让一直站在门口的宫颜泣不成声,连不远处静候的太医也读忍不住暗自垂泪。
这是多深的感情才能这样为了另一方流泪,才能使堂堂七尺男儿痛哭流涕。
奇迹般的,随着眼泪的不断滑落,随着宇文离怀抱越来越紧,随着唇贴唇的不停轻吻,寒淡韵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牙关一没有刚才那么用力的咬着了。
宇文离一阵惊喜,连忙轻缓的按摩着寒淡韵的两个腮边,渐渐的,寒淡韵的嘴唇张开了些许,但要把药送进去还是有些困难。
宇文离喝了一口药,贴着寒淡韵的嘴唇渡了过去,轻按穴道,让寒淡韵咽下去,就这样一顿药喂了整整半个时辰,而在此过程中,宇文离也吞下了不少药。
从那天起,喂药这个事情就是宇文离一手办的,而他每次都要双倍的药量,因为他害怕药量不足,会影响到药的效果。
寒淡韵喝了药后,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明显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时隐时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了一般。
宇文离就那么一直抱着寒淡韵,谁来都不撒手,整整抱了五天,才似乎接受了寒淡韵以后不会醒来的事实。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