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尽冥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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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逸抓住了寒星,而寒星白皙的脖子旁,正横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放了星儿!”寒意几乎是尖叫出声。北堂逸冷声道:“只要你放了我父亲。”
“我……”寒意还在犹豫。北堂逸手上一用力,匕首锋利的道口便陷进了寒星的肉里,那鲜红的血刺痛了寒意的眼。寒意见状,连忙道:“好,我放了他!你不要伤害星儿!”
说着寒意变向凌裔冥那边走去。
“啪”的一声,北堂逸的匕首掉在地上。而他也迅速的往旁边退了几步。
站在原地的寒星,手上正捏着几只银针,银针的针锋泛着乌黑的亮光。一看便知道是淬了剧毒的。北堂逸白皙的手臂已经变得乌黑,妖娆的眼眸闪过许多情绪,可在寒星还没有扑捉住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
一个黑衣人几乎是在北堂逸后退的时候便移到了他身边,然后抱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撤退。其余的黑衣人纷纷的撤退,没几下,原本满是人的树林,便只剩下了还没有反映过来的寒意、因为看到北堂逸手上了怒吼的凌裔冥、站在原地不动的寒星和那些庆幸自己还没死的侍卫。
“父亲……还没有……救出来……”北堂逸咬着唇,姣好的眉皱的紧紧的,额上全是冷汗。一看就知道那些度将他折磨得十分痛苦。
黑衣人抱着北堂逸,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北堂逸才又道:“一会儿先解了我的毒……然后等翩跹叔叔和残月叔叔来了……再作打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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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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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条秘道,秘道的两边,只有几盏灯微亮着,昏黄的烛光照的这秘道更加的恐怖。秘道是用青石砌成的,上面长满了青苔,老鼠和蟑螂大摇大摆的从秘道走过,没有一丝恐惧。
秘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一人被粗大的玄铁的链子缠住,动弹不得。不过他没有被吊离地面,因此被吊着的双手负担不会太大。
那人一头白色的发已经变的灰黑,而暗紫色的锦袍已看不出原来的色彩。
“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对他?”寒蒲看着不断挣扎嘶吼的凌裔冥,冷声问道。
站在他身边的寒意面无表情,说:“说会好好对他的是星儿不是我,而且,北堂逸弄伤了星儿,我不可能会放过他。”
“……”寒蒲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寒意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只在石室门口时飘来了轻轻的一句:“如果你硬是要对付逸儿,我……”
你?你会怎样?你会帮着他们对付我么……
寒意垂下眼,原以为没了感觉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皇上。”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密室。
寒意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冷声道:“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那侍卫看到寒意冰冷的脸,平静了下来,连忙道:“回皇上,皇都里,已有一百多家商家关门不做生意。”
“怎么会这样?那些御用的商家呢?”寒意问道。
“御用的商家,有的只是关门,有的被不明人士攻击,还有的,已经离开皇都了……”侍卫道。
“没有人经营,再这样下去,百姓如何度过这个冬天……而且也会影响到皇宫里的供给……”寒意喃喃道,过了一会儿,冷声道,“北堂逸!”
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让所有的生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繁茂的树木碧绿,地上的小草也是绿茸茸的,上面的无数野花惹得彩蝶们在上面翩翩起舞。清澈的小溪安静的流淌着,阳光在溪面上调皮的舞动着,让溪面泛起星星点点的金色亮光。溪边,悠闲的的兔子在吃着嫩草,而梅花鹿们则在溪中喝着清澈甘甜的溪水。
岸边的竹楼,许多洁白的鸟儿停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那竹楼因为有这一切点缀,变得越发的富有生气,也越发的梦幻,
“什么?!”竹楼里传来诧异的的声音。
那声音吓得小兔子们一溜烟跑到了树林中,梅花鹿也跑得不见踪影,原本在竹楼栖息的鸟儿也惊吓的扑棱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竹楼的二楼里,北堂雪正坐在床上,绝美的脸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呈现一片呆然,银粉色的唇微微张着,说不出一句话。
坐在床边的,是一身黑衣的雷,此时他正抱着北堂悠。北堂悠因为北堂雪的一声惊叫而顿住了端杯喝茶的动作,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呃……毕竟北堂雪从没有过如此,嗯……如此富有生气的时候。而雷则一副高兴的捏着北堂悠没有覆着面具的脸颊。
“爹爹……这是真的么?”北堂雪看着北堂悠,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担忧。
北堂悠回过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雷哥哥的医术,这世上绝对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说是,就绝对没有错。你肚子里的那个,已经三个月了。”
北堂雪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莹白的双手环着自己的腰肢,不敢置信。过了一会儿,又咬起唇来。
又怀上裔的孩子,他是高兴,却也担忧。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和裔变成了这样,这孩子……这孩子的到来,究竟是幸或是不幸……
北堂悠看北堂雪的表情,他心里想的猜的也就八九不离十了。看了一会儿,见北堂雪还在纠结,北堂悠开口:“那天雷哥哥出去,在崖底看到了你,觉得你想我,才将你救回来。我一看,便知道你是我的孩子了。当年我是心灰意冷,被人推下这山崖,看到你这样,便知道也是被人伤了。于是便想让那个伤了你的人认为你死了。”
北堂悠看到北堂雪安静的听自己说话,才有继续说道:“正好有个人被狼群咬死了,我驱赶了那些狼,便在那人的身上纹上了你的印记。再过几天,我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我猜也是被伤你的那人带走了。”
看着北堂雪惊讶的脸,北堂悠淡淡道:“所以,凌裔冥该是认为你死了。”
“爹爹!你怎么能……”北堂雪下了床,看着北堂悠。但对上北堂悠透着认真和疼爱的眼,埋怨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北堂雪颓然的坐回床上,心里杂乱无比。
“雪,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阴阳两隔的可怕。当你真的经历过,你就会知道,在死亡面前,你纠结的这些东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北堂悠看着窗外,雷连忙将他抱得紧紧的。
北堂雪看着他们的样子,咬着唇。
裔……以为他死了……那……
可是……裔会不会因为以为他死了,而觉得没有任何负担了呢?
不……裔不会的!还是……回去看一看吧……裔没有亲口说不要他不是么,只是那个凝霜郡主的一面之词而已。如果……如果裔亲口说不爱他了,不要他了,再带着会清痕宫好了……
北堂雪看着窗外飞翔的鸟儿,心里犹豫着。
“雷哥哥前几日出去置办些东西,听到了些消息。说锡月楼被人一夜之间以残忍的手段给杀了。”北堂悠看北堂雪在犹豫,又说出一个震惊的消息。北堂雪浑身一震:“怎么会?!锡月楼里面全都是修罗教……爹爹,裔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北堂雪下床,满脸焦急的问还在慢条斯理喝茶的北堂悠。北堂悠看着焦急的北堂雪,叹了口气,说道:“雪,你真的,不了解你在凌裔冥心里的分量啊……其中的原因,你自己想吧。”
北堂悠放下茶杯,跟雷走下了北堂雪的房间,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北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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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天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帷幕,遮住了所有的一切。
在一间以暗紫色为主调的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能容五人的大床。床上,一个孩童正睡着。
他的脸色苍白,光洁的额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原本嫣红的唇,被他自己的牙齿咬得发白。他一双小小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整个身子蜷缩着,一阵阵轻微的抽搐。尽管他这样隐忍,可偶尔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该死!就不能让逸儿吃些只止疼的药丸么?!”
站在屋外,说话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他一身宝蓝色的银色滚边锦袍,左袖口用银丝绣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右耳上带着一个蓝色的耳饰,吊坠是一个雕琢精致的太阳。
而站在他旁边的男子一身黑衣,右耳戴着一个银色的耳饰,吊坠则是个月亮。
此时两人都担忧而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孩童。
“这是少主自己调出来的解药,要把毒解清,就必须经过这个过程。”柳残风虽然这样说,可是眼里的心疼却跟他冰冷的口气有天壤之别。
“该死!就应该把寒星给杀了!”易翩跹狠狠道。柳残风没有说话,但是眼里浓浓的杀气,能够看出他狂暴的心理。
“残风……你说,北堂真的死了么……”易翩跹轻声道。柳残风还是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淡淡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冥。”
“我知道……等逸儿的养好身子,我们就去。”易翩跹笑着,“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到皇宫染满鲜血的样子了呢。”
“……”柳残风看床上的北堂逸已经没有了动静,连忙推门走了进去。易翩跹也跟了上去。床上的北堂逸脸色苍白,满脸的疲惫,正有气无力的轻喘着气。
“逸儿,怎么样了?”易翩跹拿过旁边的锦布,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柳残风给北堂逸把了把脉,皱眉:“身子亏空的很严重。”
“……没事……以后只要好好调养,就没关系了。”北堂逸勉强对他们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又垂下眼,苦笑:“我竟然这么大意……要是在注意一点,父亲,就能救回来了。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受怎样的苦……”
“别想那么多,我和残风回来了,这事情,我们计划就好。”易翩跹轻轻的敲了敲北堂逸的脑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休养。”
“嗯。”北堂逸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了。柳残风和易翩跹坐在床边照顾他。柳残风帮北堂逸盖好被子,然后说道:“冥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你们,翩跹叔叔,残风叔叔……”
窗外,挂起一阵冷风。一点点白色的雪,就飘了下来。然后,雪花还是密集,纷纷扬扬的。落在树枝上,地上,雕工精细的回廊里。有的,落在了窗上。那点点的白雪,一下子,就化成了水,留下了斑斑驳驳的痕迹。
北堂逸睁开眼,看着窗外如鹅毛般的雪花,发了一会儿的呆。闭上眼,轻声道:“下雪了呢……”
“是啊,下雪了。”易翩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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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重回皇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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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也要…。。跟我一起去么?”北堂雪问道。
北堂悠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怕我给你添麻烦?”
“不是的……”北堂雪没再说话。他只是担心北堂悠见到寒蒲,会想到那些伤心的事情。北堂悠何等聪慧,只听北堂雪几句话,便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于是笑了笑,看着在忙着整理东西的雷,轻声说:“没关系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雷哥哥了。”
“嗯。”北堂雪看到北堂悠幸福的神情,知道他已经放开,便不再多说了。
比起北堂悠,现在他更担心凌裔冥。
“啊啊”雷整理好了东西,便走了过来,对这北堂悠比划着。
北堂悠柔柔的看着雷,然后说:“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关系。”雷听后,红着连,把北堂悠抱得紧紧的。
北堂雪笑了笑,说:“那我们不便出发吧。”
“嗯。”北堂悠跟雷率先走开。北堂雪看了看眼前的竹楼,一时间感慨良多。
“你要是喜欢这里,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便带着凌裔冥和我的外孙过来小住几天吧。”北堂悠的温声道。“嗯……”北堂雪转身,走向北堂悠。
北堂雪和北堂悠坐在马车里,而雷则在外面赶马。马车里放着许多兽皮和毛毯,北堂雪有些奇怪。北堂悠便道:“外面应该已经是冬天了,你现在有身孕,着凉了可不好。”
“嗯。”北堂雪红着脸不再说话。北堂悠倒是轻笑着。
山谷离皇都并不太远,只是山路比较难走,他们从山谷走到皇都,差不多走了五天。
北堂雪被北堂悠用柔软的毛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皇都现在正飘着雪,那风冰冷冷的,刮在脸上,像是被刀子割到一般疼痛。北堂雪呼了一口气,那气瞬间就变成的白雾。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地上也满是雪,马车走在上面,响起“支支”的声音。
“奇怪。”北堂悠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