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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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衣裳给朕脱了!”
四名侍女上前,越勒云秀起身急忙躲开。不再是温婉的公主,“她”施展拳脚不让四人近“她”的身。温桂急忙挡在皇上跟前,生怕拳脚无眼伤了皇上。见皇上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直了直身子的孔谡辉又靠回了门上。
阎泯挑出的这四名女子功夫不错,越勒云秀的功夫虽然也算是可以,但纠缠了一阵之後“她”就被一人踢中膝盖,吃痛地跪在了地上。两人趁机扭住“她”的胳膊,死死压住“她”,另外两人上前揪住“她”的衣襟猛力一扯。
扯开的衣服里是一片光滑,独属於男儿身才有的胸膛暴露在秦歌的眼前。作为假胸的两个软垫掉在了地上,事情败露了,不似刚才的惊慌,越勒云秀喘著气平静地看著坐在那里的人。温桂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又赶紧合上,心下佩服皇上的火眼金睛,恐怕除了皇上外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此人是男扮女装。
“看看他有没有易容。”
一位侍女在越勒云秀的脸上摸了摸,道:“回皇上,他的脸是真的。”
“把他带过来。”
四名侍女把越勒云秀拖到了秦歌的脚边,秦歌冷冷地看著他:“你的名字。”
“越勒云山。”不再刻意的变声是属於男儿的清脆。
“为何要假扮公主?”
越勒云山淡淡一笑:“云秀是我的妹妹,她属於她心爱的男人,而不是为越勒楚换取权势的筹码。”提到越勒楚,越勒云山的脸上是明显的厌恶。
秦歌细看那张脸,问:“越勒云秀和你长得一样?”
“我和云秀是双生兄妹。”越勒云山焦急地说,“皇上您要杀要剐随便就是。云秀有心爱的人,强扭的瓜不甜,请皇上您成全他们!”
“你的胆子很大。”秦歌淡淡地说,可却让越勒云山涌出了冷汗。“越勒耶是否知道你的身份?”論壇
越勒云山稍稍别过脸,躲开皇上的眼神,回道:“他是半途中知道的。”
“你身边的人难道没有发现?”
“她们,是云秀的贴身侍女。”想到了什麽,越勒云山慌忙看过去,“她们四人没有泄露出半点风声。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和她们没有关系!”
秦歌看也不看那四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叫了声:“孔谡辉。”
孔谡辉上前拔出剑。
“不要!”越勒云山奋起的身子被四名侍女死死按在地上。在他後悔和惊恐的眼神中,那四个知道秘密的婢女死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人能欺骗朕。”秦歌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四人,说,“你是女贞国的‘公主’,朕,不杀你。女贞国将错就错,用一个男人来糊弄朕,这件事朕不会善罢甘休。温桂。”
“奴才在。”
“公主过度思念故土,气若体虚,被鬼怪缠身以至疯癫失常。把公主送到‘锦陀寺’,驱鬼静养。任何人不得私见公主,违令者,按觊觎後宫嫔妃处置。”
“奴才这就去安排。”
“你们四人从今日起为‘公主’的贴身婢女,要照顾好‘公主’,不得让人搅了‘公主’的安宁。”
“奴婢遵旨。”
“朕回宫了,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
“奴才恭送皇上。”
毫不怜惜呆坐在那里,衣衫凌乱的越勒云山,秦歌起身回宫,在开门前,他丢下一句:“废了他的武功。”
“放开……唔!!”
把越勒云山的挣扎关在屋里,秦歌冷著脸回宫了。走进寝宫,他独留下孔谡辉:“清韵宫所有服侍的宫女太监及侍卫一个不留。这件事你去办。”
“是。”孔谡辉领命,可心里却很奇怪,这种事不都是交给李韬办的吗?想到了什麽,他皱起了眉头,难道皇上是要瞒著梁王?不过他当然不会问。
……
傍晚,亲自跑了一趟“锦陀寺”的温桂回来了。“锦陀寺”在京郊,属於皇家寺庙。“公主”要在那住著,他自然要安排妥当。
“皇上,奴才已经把您的吩咐告诉了‘锦陀寺’的住持慧清方丈。他说三日内会把寺内的梅花园收拾妥当。那里清静,属於内寺,不会有香客进入,最适合‘公主’静养。”
“嗯。”秦歌躺在躺椅上,懒懒地应了声。
偷瞄了皇上几眼,温桂犹豫了半天,开口:“皇上,这件事,您……”
“管牢你的嘴。”秦歌睁开眼,温桂抖了抖不敢问了。
秦歌伸出手,温桂赶紧给皇上倒了杯茶,端上来。喝了两口茶,秦歌道:“朕知道你想说什麽。这件事朕不打算告诉他。”
为什麽?温桂满目的疑惑。
“哼。”冷冷哼了声,秦歌却没了下文,只是又叮嘱了一句,“告诉孔谡辉,这件事不许透露给‘他’一个字。”
温桂缩缩肩膀:“奴才记住了。奴才绝对一个字都不对王爷说。”
秦歌要瞒著伍子昂的原因很简单。在“公主”是女人时,那人的醋火都飙到了天上,足足做了他一夜,这还是他对女人全无兴趣。若知道“公主”变成了男人,还是那样一个模样倾城的男人,除非杀了越勒云山,否则他别想有安宁的日子。这在秦歌看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可以避免麻烦,就继续隐瞒“公主”的真正身份好了。反正他把“公主”变相软禁在了“锦陀寺”,那人该不会再吃莫名其妙的醋。
想到这里,秦歌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温桂见状立刻问:“皇上,您是怎麽看出……”
“男人就是男人,再怎麽装也变不了十成的女人。宫里的女人那麽多,朕岂会辨别不出。”越勒云山一进来时,他就看出了异样。再漂亮,他也是个男人。因此他才会抬起他的头看,果然看到了他没有藏好的喉结。
“皇上英明。”温桂想了想,只想出这四个字。他是压根没看出哪里有不同的。
……
和太师一同用过晚膳後,秦歌让阎日找来了阎泯。没有瞒著越勒云山的事,他告诉了阎泯他是越勒云秀的双生兄长。阎泯听後很是镇定。
“这件事不许告诉梁王。”
“是,皇上。”
“找到越勒云秀,把她安置起来,不要让女贞国的人找到她。”
“是,皇上。”
“去吧。”
阎泯消无声息地退下了,秦歌勾起了唇角。越勒云山的事对他来说是弄巧成拙。若他真是个女人,还会麻烦一些。越勒耶知道他的身份,那越勒楚也定会知道。女贞国欠他一个交代,心虚的他们一定会尽快找到真正的越勒云秀,趁他召“公主”侍寝前再来个偷梁换柱。可惜的是,他们晚了一步。
如果他没有看出越勒云山的男儿身,他也许会让他们得逞。不过他今日召公主侍寝一事应该已经被人传了出去吧,不用多久女贞那边便会得知。若他这个时候让大兵压境,越勒楚会怎麽做呢?拿出一封他早已写好的密信,秦歌唤来阎日,让他把这封信送到边关大将上锋的手里。
站在窗边,秦歌仰头看著天上的弯月。已经是三月末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子昂依稀是昨日才回来。最让他难以相信的是他和子昂会在一起。他以为他会等上很久很久。
“皇上。”阎日突然不经传召地出现在了寝宫里。
秦歌回头看去,蹙眉:“何事?”
“阎罗王命属下告诉皇上,半个时辰前太医已诊出王妃娘娘有了身孕。”
心在那一瞬间揪紧,秦歌只觉得脑袋嗡地响了一声。阎日没有等皇上回话,好像仅仅是来告诉皇上这件事。他悄悄退下了。
拳头攥得死死的,秦歌的脸色难看异常。那个女人……终於有身孕了,为何他没有半点喜悦。
(0。78鲜币)沈溺:第五十四章
梁王府,梁王伍子昂的独心居内,范伍氏喜笑颜开地坐在床边,高兴地握著刘双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语带深意地说:“子昂,双儿现在有了身孕,你再忙也要多在家里陪著她,要多体贴她。”她岂会看不出柳双眼里不时会有的落寞。
“姑奶奶,只要我有空,我一定在府里陪她。”看上去同样异常高兴的伍子昂说,见姑奶奶还有话要说,他又马上道,“我哪里不想多在府里陪陪双儿,陪陪您,可我是王爷,身不由己。要不明日我进宫向皇上请几天假陪陪双儿,姑奶奶你看行不?”
“王爷,您千万别这麽做。”柳双急忙说,“我不需要王爷您陪。王爷深得皇上厚爱,理应多为皇上分忧,这也是咱们伍家的荣耀。若王爷您请假专门陪臣妾,臣妾会寝食难安。臣妾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王爷您尽管做您的事去吧。”
“唉,子昂啊,你可真是娶了一位好王妃呢。”范伍氏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感慨道。这回伍子昂没有抽出。
“双儿,你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往,一定要千万小心。眼下是‘咏春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与我有关,我势必会很忙,也许会忙得回不来。你不要多想,只要有空,我一定回来陪你。”
柳双微红著脸说:“王爷您只管去忙就是。府里的事有姑奶奶和管家,臣妾没什麽要挂心的。臣妾唯一挂心的就是王爷您的身子。臣妾现在身子不便,无法尽心照顾王爷,王爷您千万要顾著自己,莫累坏了。”
伍子昂温柔地笑道:“我的身子你放心便是。你要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想吃什麽就让下人给你做什麽。我回头跟子英说一声,府里现在就他还清闲点,让他没事就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他手里有兵,有他跟著你我也放心。”
柳双的脸微微一变,垂眸道:“不必麻烦二爷了。臣妾也不喜欢出去。”
“让子英陪著不合适。”范伍氏皱了皱眉,“他太木讷,又是小叔子,陪著双儿会让人说闲话的。”
伍子昂很放心地说:“就是因为子英木讷,才不会有人说闲话,我也才放心。若是子华,我还要让他离双儿远点咧。不出一天,双儿肯定会觉得子华比我好。”
“你这孩子。”范伍氏被逗笑了,柳双也笑了。
伍子昂叹了口气,满是歉意地说:“双儿,委屈你了。朝中的事我不仅要管,还要多多的管,这样皇上才会越来越信任我,咱们伍家才能在京城更快地立足。现在子英和子华都在朝中做事,我站得稳了,他们才能站得稳。”
柳双微微一笑:“臣妾明白的,王爷您只管去做便是。有什麽事我会找二叔商量。”
伍子昂点点头:“子英是木讷了点儿,但他心细,又憨厚。姑奶奶年纪大了,你又有了身孕,有他在府里照应著我也放心。正好开春了,天也渐渐暖和了,你别总闷在府里。没事就和姑奶奶出府逛逛,让子英陪著你们去。”
“好。王爷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柳双的脸上是即将做母亲的幸福。
看看沙漏,伍子昂扶住姑奶奶:“姑奶奶,晚了,您该回去歇著了。”
“啊,是该回去了。”范伍氏站了起来,又叮嘱道,“头三个月你得好生养著,不要乱动,有什麽事就叫下人去做。”
“双儿记下了。”
伍子昂插了一句:“我已经吩咐伍玄王妃这里的补品不能断。子华在京运部,我会让他弄点稀罕东西给双儿补身子。”
“那就好。”范伍氏稍稍放下心来,被伍子昂搀扶了出去。
看著离去的丈夫,柳双双手捂住肚子。那个她孩子的爹,仍是让她感到陌生。那个在夜晚激烈索求她拥抱她的丈夫在白日里却像完全变了个样,让她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微微叹了口气,她轻轻摸摸肚子。罢了。她要做娘了。夫君的心可能会变,但孩子永远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柳双幸福地笑了,她要当娘了。
回去的路上,范伍式语重心长地说:“子昂,你和双儿现在仍是新婚中,可为何姑奶奶觉得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呢?姑奶奶知道你忙,可双儿是你刚过门的媳妇,她又是那麽蕙质兰心,你再忙也要体贴她、疼惜她才是。上回皇上来府,双儿磕伤了腿,你都不去亲自看看她,你可知双儿有多伤心。唉,姑奶奶是过来人,知道不被丈夫疼爱的哭。”
伍子昂脸上仍是挂著淡淡的笑:“姑奶奶,我一直把双儿当妹妹,虽说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可我还是很难把他当成心爱的妻子来对待。若不是和柳家一早就有婚约,我绝对不会娶她。”
“子昂?!”范伍氏惊喊。
伍子昂笑著安抚道:“我只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来。日子长了应该就好了。而且我真的很忙,就是不回府我也是一宿的合不上眼。皇上器重我,我更要做出样子给皇上看。我知道成亲以来委屈了双儿,等我站稳了,我会补偿她。”
范伍氏的嘴动了动,犹豫之後仍是问了:“子昂,你老实告诉姑奶奶,你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你晚上不回来是不是在那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