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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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伍氏的嘴动了动,犹豫之後仍是问了:“子昂,你老实告诉姑奶奶,你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你晚上不回来是不是在那边过夜?你不要怕双儿受不住。她知书达理,你娶个几房她也不会在意的。”
“姑奶奶!”伍子昂一脸的惊讶和委屈,“您想到哪儿去了。我忙得分身乏术哪里还有空去找女人。我刚娶双儿进门,又马上纳妾,就是您愿意,我都不愿意。一个王妃我都没空陪了,再来都几个,我会早死的。”
“呸呸呸,说什麽死不死的。”范伍氏笑了,也放下了一颗心,“姑奶奶以为你是外面有人了,又不好带回来,所以才常常不回府。”
伍子昂垮了脸:“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好好好,姑奶奶不说了,是姑奶奶冤枉你了。”
送了姑奶奶回房,伍子昂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甚至带著浓浓的担心。正想出府去见一人,管家伍玄就找到他说:“王爷,二爷回府了,要见您。”
伍子昂眉头微锁,道:“让他到书房去。”
“是。”論壇
大步赶到书房,伍子英已经在里面焦急地等著了。挥退门口的侍卫,伍子昂关了门对伍子英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大哥!双儿她有孕了?!”一路赶回来的伍子英满脸的兴奋与紧张。
伍子昂笑了:“是啊。你做爹了。”
伍子英当即抽了口气,眼圈瞬间红了。
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伍子昂道:“委屈你了,子英。我已经和双儿、姑奶奶打过招呼了。以後你陪著他们出府散心。双儿有了身孕,这个时候正是要你陪著的时候。我问过了,过了三个月,她就可以四处走动了。你要多带她出去散散心,别总让她闷在府里。”
伍子英拼命点头,激动地无法言语。
伍子昂放在弟弟肩上的手用力,严肃道:“你一定要忍住。大哥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与双儿在一起。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忍,不能露出半点的马脚。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双儿有所察觉。”
“我知道,我知道。”伍子英擦擦眼睛。
伍子昂重重抱了下他:“要当爹了,还不赶紧给孩子想个名儿?”
“我这就回去想!”伍子英拔腿就跑,兴奋的他离开时居然都忘了关上书房的门。
“伍献!”
“小的在。”
“我要去刑部大牢一趟,你去回王妃一声。今晚我怕是回不来了。”
“要小的跟吗?”
“不必了。”
“那小的现在就去回娘娘。”
从後关上书房的门,伍子昂快步出了府。得知他今晚还有事要忙,又不回来。柳双只是叹了一声,什麽都没有说。不伤心是骗人的,可谁让她嫁的是王爷呢?
“娘娘,二爷来了。送了娘娘一样东西就走了。说是天晚了,不便进屋。”
正在伤感的柳双一听坐了起来,心快跳了两下。贴身婢女娟子捧著一个盒子进来交给娘娘,又说:“二爷说王爷忙,娘娘有什麽事只管找他便是。”
柳双抱著盒子的手有点不稳,她定定神问:“二爷……回兵营了?”
娟子回想了一番後说:“好像是的。二爷还穿著铠甲呢。”
“你下去吧,我乏了。”
“那这个……”
“王爷今晚去刑部,不回来,放床头就是了。”
“那奴婢退下了。”
在娟子离开後,柳双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有封信。拿开信,下面是三排上等的丝线,什麽颜色的都有,还有粗细不等的针。柳双的心里滑过酸楚,又滑过些微的甜蜜。吃饭的时候她曾随口说过自己喜欢刺绣,二爷竟记下了。她记得那时候王爷也在的……
打开那封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字,“绣”。柳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种线就是用来刺绣的,不“绣”还能做什麽?把信折好放回盒子里,柳双躺下。心里没有刚刚那麽难过了。二爷木讷是木讷了些,却是个心细的人。若王爷能像二爷那样就好了……这个念头一闪过,柳双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她刚刚想了什麽啊!拉过被子蒙住头,柳双为自己的那个念头而心慌。
……
一道黑影熟门熟路地在皇宫的屋顶上穿梭。很快来到皇帝寝宫的屋顶,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摘下蒙面,黑衣人让对方看清楚自己是谁。
“没想到梁王也会做这种宵小之事。”孔谡辉把剑收了回去。
伍子昂苦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皇上这个时候可能不会想见我。我又不能这麽晚还进宫。”
“皇上歇下了,你声音小点。”丢下一句,孔谡辉跳下屋顶。伍子昂拉上蒙面,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跳了下去。
并不是皇宫的守卫有多松懈,而是暗处的暗装在阎罗殿重新组建之後全部换成了小鬼。身为阎罗殿的幕後老大,伍子昂进宫自然会顺利许多。
在孔谡辉的帮助下没有惊动到寝宫外的侍卫,伍子昂来到了秦歌的卧房。床帐放下了,他摘了蒙面,走到床边拉起床帐
。床上背对他躺著的人这时候翻过了身,毫不惊讶他的到来。一看到那人的双眼,伍子昂心疼地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就知道你会难受。所以今晚我说什麽都得来。”
“她确实有孕了?”秦歌的声音有点哑。
伍子昂点了点头:“一个多月。大夫说最晚明年正月孩子就出世了。”把秦歌的手举到自己的脸颊边,他同样声音沙哑地说:“秦歌,我比谁都希望这一胎能是个男孩儿。我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到何时。听到大夫说她有了身孕,我有的只是松口气,可随後就是担心。我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说著,他把秦歌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秦歌看著他,喉结上下起伏了几次,下令:“抱我。”
一把扯下床帐,伍子昂狠狠地吻住秦歌。秦歌抽掉他的发簪,用力扯开他的衣裳,两人的浓重的气息混在一起。
“秦歌,秦歌,我该怎麽做……我该怎麽做……”
“让我知道抱我的人是谁。”
“是我,是我,只能是我……秦歌……秦歌……”
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伍子昂双眼通红,疯了般地在秦歌的体内进出。秦歌在他的背上留下了鲜红的血痕,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天将亮时,伍子昂轻吻了一会儿早已沈沈睡去的人,然後不得不下床穿衣。给满身青紫的人掖好被子,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0。72鲜币)沈溺:第五十五章
“温桂。”
“温桂?”
“温桂!”
丢下奏折,这阵子原本就心烦的秦歌吼道:“去把温桂给朕找来!”
很快,一位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皇上,奴才随侍,请皇上吩咐。”
“温桂呢?”
“回皇上,温总管让奴才今早在此随侍,他一会儿就来。”
“他怎麽了?”
小太监不说话。秦歌一巴掌拍在桌上,小太监吓得急忙说:“温总管昨夜摔了一跤,无法起身……”
“孔谡辉。”秦歌的话还没落,孔谡辉就已经闪出去了。
“你下去吧。”
“是。”
烦闷不已地重新拿起奏折,秦歌却看不进去。过几日就是“咏春宴”了,他把此事完全交给了伍子昂。自从得知柳双有了身孕後,这一个多月来他心里一直都闷闷的。让子昂帮他生儿子明明是他的主意,可事到临头他却异常憋闷。也正因此,在梁王府明确地传出王妃有孕的消息後,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赏赐,不闻不问。又丢下奏折,秦歌索性不看了,起身出了御书房。春暖花开,他到御花园赏花散心去。
出了御书房,阎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跟在了他的身後。对於这名来历古怪的小太监,宫里的好多人都以为是温桂的亲戚,虽然对他能服侍皇上异常不满,但也没有人敢说什麽。更何况现在的温大总管跟变了个人似的,动辄就赏板子,也没有人敢表示不满。
挥退其他随侍的太监,秦歌仅带了阎日和几名护卫。来到御花园,园子里的芍药已经开花了。红花绿叶,满园的春色。寻了块石头,秦歌坐了下来,心中的烦闷并没有因这春色而消散一分。坐了一会儿,他心中一动。
“到‘锦陀寺’去。”
“是。”
……
一瘸一拐地走到木马子跟前,温桂右手扶住墙,左手微颤颤地解开裤绳。裤子直直掉在了地上,对准木马子,他左手扶著自己胯间的那一点小肉芽,方便了起来。若说温桂全身最在乎的地方是什麽,那就是这里重新长出的这点肉芽。尽管这点肉芽还没有半指长,但夜深人静的时候,碰著这点肉芽,温桂会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不是旁人口中的阉货,阉人。尤其是他可以像个男人那样,站著解手,而不必再屈辱地坐下。
宫里原本每隔几年就要检查太监的身子,看是否有人又长了出来,长出来的就要“刷茬”。好在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就是查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若他是没品没阶的小太监,他这点宝贝肉芽根本不可能保得住。
就在温桂心情愉悦地方便时,有人踹开了他的房门,根本不给他穿裤子的机会,就闯进了他的房间。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顾不上自己还没方便完,温桂弯身就去提裤子,可因为脚上有伤,他一个不稳直直坐在了地上。
“出去!!!”狼狈至极地捂住裤裆处,温桂要哭了。裤裆下,氤了一滩“水”。
来人明显也被看到的一幕所震惊了,他难得惊愣地站在那里,没了往日的恶劣。不过当温桂又大喊了一声“出去”时,他回过了神。从後关上门,他大步走到温桂跟前。
“啊啊啊,你出去!出去!”温桂哭了。
弯腰把挣扎的人抱起来,孔谡辉把他抱到了床上。
“你出去啊……”紧紧捂著裤裆,温桂原本就有著青紫的脸更是惨白。
孔谡辉什麽都不说,找来抹布,清理了一下被弄脏的地面,又把木马子提了出去。温桂动也不敢动,窝在床上低著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过了好半天,孔谡辉回来了,用脚关了门。他的手上抬著一个木盆,盆里冒著热气。
把木盆放到凳子上,他又在屋里找到布巾。拧了一块湿布巾,他走到床边。温桂因为他的靠近而向後缩。孔谡辉一只手按住温桂,把布巾放到一边,另一只手撤掉温桂挂在膝盖上的裤子。
“你出去,出去……”双手紧紧捂在裤裆处,温桂的身子发抖。
“不该看的都看了,还遮什麽。”说出一句令温桂恨不得现在就去死的话,孔谡辉用力拉开温桂的手,拿过布巾。温桂曲起双腿,绝对不再让别人看到他的那里,手又捂了上去。孔谡辉眼神一凛,直接点了他的穴道。
“你出去……不要看……”温桂羞得眼前阵阵发黑,眼泪流得更凶了。
孔谡辉一语不发,仔细地给温桂擦拭。温热的布巾擦在身下,温桂却冷得直打哆嗦。给温桂前前後後都擦干净後,孔谡辉抱起温桂,把他放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上,然後拿过被子盖在他身上,问:“干净的单子在哪里?”
温桂不回答,只是哭。
看了他几眼,孔谡辉也不问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没花太多功夫,他就在衣服箱子里找到了干净的床单。
换了床单,把哭得好像死了爹娘的人抱回床上,给他套上刚刚找床单时顺便找到的裤子,还细心地系好裤绳,孔谡辉突然大吼了一声:“不许哭了!”
温桂一个激灵,眼泪收住了。
孔谡辉很不温柔地用布巾擦了擦温桂满是眼泪的脸,粗声道:“有什麽可哭的,又不是给旁人看了。难道我会笑话你,看不起你?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太监。”
“你!”温桂怒瞪,他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说他是太监。奈何他红肿的泪眼瞪起人来实在是没有气势。
孔谡辉丢了布巾:“切,你现在丑死了,真该让人来瞧瞧你这副样子。”
“欺负我会让你高兴吗?”温桂擦擦眼睛,语带哭腔。
孔谡辉碰了碰他颧骨上的青紫:“怎麽来的?”
“不关你的事!”温桂哽咽地吼回去。
“说;还是我扒了你的裤子,叫人来看看温大总管?”孔谡辉冷了脸。
温桂害怕地捂住裤裆,瑟缩地摇头:“不要!”
“那就说!”
低头避开孔谡辉的凶光,温桂小声开口:“昨晚……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好端端地爬什麽屋顶?”抬起温桂的下巴,孔谡辉凶恶地问。
温桂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只是眼圈更红了。孔谡辉见状,二话不说地拉开被子就要去扯他的裤子,温桂吓得按住他的手仓皇地喊道:“昨日是我爹送我去净身的日子!”
孔谡辉的眼瞳猛然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