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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沉溺-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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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眼尾一挑,不怎么高兴地开口:“你也学会偷听朕与大臣们说话了?”
    温桂扑通一声跪下,脸色煞白地说:“奴才不敢,奴才,奴才是不小心听到的……奴才听到太师说王爷……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秦歌一手轻揉着肚子,在温桂站起来后说,“你一定很奇怪朕为何会同意太师的奏议。”
    温桂猛点头。
    秦歌不答反问:“倘若朕真要勤梁王,你和孔谡辉会如何选择?是与梁王决裂还是背叛朕?”
    “皇上!”温桂吓得又跪下了,急慌慌地说,“太师根本就是多虑了!王爷就算是大权在握也是一心为了皇上,皇上您最明白的不是吗?”

    秦歌却仍是那句:“朕与梁王,你和孔谡辉会选谁?”
    温桂急得眼圈都红了,他张张嘴,哑声。过了半天,他痛苦地说:“若王爷背叛了皇上,奴才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不让王爷伤了皇上……皇上,奴才希望,奴才希望皇上和王爷能在一起,奴才希望皇上和王爷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不离不弃。”
    秦歌看着温桂,脸色的冷色变成了温暖,道,“看来朕的这个问题令你十分为难。”
    温桂哭了。

    “起来吧。”
    温桂擦擦眼泪站了起来。
    秦歌勾起嘴角:“你是朕的贴身人,却一心向着他,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温桂察言观色,自然看出皇上并无不悦,变大胆地说:“王爷没有给奴才什么好处,只是奴才私心里希望皇上和王爷能永远不要变,奴才看着皇上和王爷在一起才高兴。皇上和王爷谁都离不了谁,皇上和王爷天生就该在一起才对。”

    “你这泼皮像倒还挺像他。”秦歌撑起身子要躺下,温桂急忙上前扶住他。伺候皇上躺下后,温桂又诺诺地问:“皇上,您朕的要动王爷吗?”
    “大胆。”
    “皇上恕罪。”温桂咬咬嘴,“奴才,奴才是担心皇上顶不住太师他们的压力。”
    秦歌瞪了他一眼:“朕看你是对朕不放心。”
    温桂不敢再说话了,可皇上刚才明明说要削王爷的职啊。

    秦歌深吐了口气,幽幽道:“你这样子,朕有些事又如何能交给你办?”
    “皇上?”温桂心下一颤,却见皇上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多说了。
    拿着空药碗惴惴不安地退了出来,温桂下意识地就寻找一道会给他安慰的身影。那人同样在看着他,这时候阎日走了过来,小声说:お稥“温总管,这里交给奴才吧。”
    “啊,好。”把空碗交给阎日,温桂低着头走了出去。孔谡辉看了阎日一眼,双手抱剑跟了过去。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温桂停了下来。很快,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他忍不住地红了眼圈。肩膀被人握住,温桂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相信皇上会动王爷吗?”身后的人说话永远是那样的淡然坚定。
    温桂摇摇头:“我不相信,可是皇上刚才说了那些话,我,很害怕。”
    肩膀上的手用力。“你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应该最了解皇上才是,皇上的话并不总是一言九鼎,而他的每一个举动也都不会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温桂不解地抬起头,“刚才皇上和太师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我不怀疑皇上对王爷的心,可太师他们一直逼迫的话,皇上为了安抚太师,可能会不得不动王爷。”
    “所以说你是一位不称职的总管。”孔谡辉推着他走到一处更加隐秘的地方,小声说,“我刚刚也担心皇上是不是守不住朝堂上的压力也动王爷了,可阎日偷偷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皇上宁愿自己苦也绝不会背弃王爷。”
    温桂瞪大了双眼。

    孔谡辉看着前方,沉声道:“皇上中毒的事情我一直有所怀疑。那天晚上只有阎日和容太医在场,皇上中毒一事也是出自阎日和容太医那里。但是据我所知,如此性裂的毒药当场便会要了人性命;若是慢性的毒药,毒发之后的危险更甚。可皇上只是高热,印堂、嘴唇和指甲都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你发现了没有,皇上经常揉肚子,容太医不管是给皇上熬的药还是做的药膳,都是补身补气的,根本没有清毒的药材。”

    温桂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孔谡辉低头凑近他:“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对药理虽不精通,但见得多了也了解一些。我偷偷查过容太医给皇上熬药的药渣,绝对没有清毒的药材。另外还有一个疑点,据他们说皇上是那天晚上吃过晚膳后中了毒,可他们为何第二天才送出消息?这么长的时间内他们为何没有及时告诉太师?而且容太医还匆匆返回家叫来了他的父亲。若皇上真中了毒,此等大事他们理应尽快告诉太师才对。你难道不觉得容太医根本就不担心皇上会死吗?”

    “你胡说什么!”捂住孔谡辉的嘴,温桂呸呸呸猛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双手合十地喃喃自语:“童言无忌随风散去,童言无忌随风散去——”
    孔谡辉耸耸肩:“是我说错话了,应该是荣氏父子根本不担心皇上挺不过去。”
    温桂睁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许咒皇上。”
    孔谡辉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口不择言,我错了。温公公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小的。”
    温桂这才作罢,悻悻道:“这都是你的推测,皇上这回病了这么久,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孔谡辉双目暗沉:“那就要问阎日或者是……皇上了。”

    “问皇上?”温桂愈发糊涂了。
    孔谡辉眯眯眼睛:“刚刚皇上不是已经问了吗?若他要动梁王,你和‘我’会站在哪一边。皇上要清楚你我的心思,才肯告诉你我真相。”
    温桂静下心来仔细回想皇上刚刚和他说的那些话,想了半天,他目露震惊。
    “想明白了吗?”

    温桂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我这么那么笨!”他一把抓住孔谡辉的袖子急急道:“皇上有差事要交代给我去办,可我却笨得没听出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不是要做一件瞒着王爷的事,可是又怕你我告密,所以才会那么问我。若我能为皇上保密,皇上才会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孔谡辉笑了,摸上温桂的头:“温总管还不算笨嘛。阎日不是说了吗?皇上宁愿自己的苦也不会背弃王爷。皇上对太师说的那些话我看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皇上要做一件大事,一件需要你我绝对效忠皇上,才肯告诉你我的大事。”
    温桂紧张地咽咽唾沫,然后哭丧着脸说:“可是都被我搞砸了。”

    孔谡辉趁着没人发现,亲了温桂一口,坏笑地说:“走吧,跟皇上请罪去。你我是皇上的身边人,皇上这个时候需要我们。哪怕跪上一天才能得到皇上的原谅,不是还有我陪着温总管吗?”
    温桂的脸唰地红了,他落下孔谡辉的手握了握,深吸口气道:“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要得到皇上的原谅。”
    “那就成。走吧。”
    “嗯。”

    两人相携向仁心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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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尼子事先写好的存稿,有什麽问题在微薄上问哦。



  (13鲜币)沈溺:第九十七章

  进了卧房,温桂和孔谡辉发现阎日在屋里,而皇上却是醒著的。阎日对他们微微点了下头,便躬身退了出去。孔谡辉和温桂走到床边,齐奇跪下。
  温桂伏在地上道:“奴才有负皇上的信任,请皇上责罚奴才。”
  孔谡辉则道:“皇上有什麽事尽管吩咐属下,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歌一一看过两人,淡淡地说:“看来你们是想通了。”
  温桂更是羞得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亏他还是皇上的贴身奴才。
  秦歌面色平静地说:“朕目前没有什麽需要你们去做的,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得对‘他’多说一个字。朕要你们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朕要做一件事,在此过程中不管朕做了什麽,你们都必须做到不闻不问不多嘴。若你们做不到,那也就不要留在朕的身边了。”
  “奴才一定能做到!”温桂惊慌地抬起头,“求皇上不要赶奴才走,奴才一定能做到!不闻不问不多嘴,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奴才都不会在王爷面前多说一个字!”
  孔谡辉听出了些意思,沈声道:“皇上要做的事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属下只管听命行事,决不妄言!”
  秦歌的双眸暗沈,声音也低了几度:“朕留你们在身边,便是朕信任你们,不要让朕失了对你们的信任。”
  “奴才(属下)绝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两人同时发出毒誓。
  秦歌略显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下去吧,记住你们今天在朕面前发的誓。”
  两人起身退了出去。
  阎日守在屋外,在两人出来後,他深深地看了孔谡辉一眼,端著参茶掀帘进了屋。孔谡辉回头看他走了进去,眼里闪过疑惑。
  温桂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怎麽了?”
  孔谡辉立刻面色正常地说:“没什麽。只是在想皇上会做什麽。罢了,不想了,反正到时候皇上让咱们做什麽咱们就做什麽。去,给我拿弄点吃的,我饿了。”
  温桂的面色微微泛红,轻声问:“想吃什麽?”
  “随便什麽都行。”
  温桂点点头,快步走了。
  孔谡辉走到他习惯呆著的角落,双手抱剑,靠在那里。这时候门帘掀开,有人走了进来,是容太医父子,还有申木。两位太医提著药箱神色严肃地进了卧房,申木没有进去,而是走到炉火边把一直煨在火边的鸡汤盛了一碗出来,然後端进了屋。屋内阎日在,不一会儿申木提著炭火盆出来了,又加了几块炭火後提了进去。
  当申木再一次出来时,孔谡辉轻轻叫了声:“申公公。”
  申木朝他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孔统领有事?”
  孔谡辉凑近他弯身问:“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申木回道:“容太医正在瞧,刚刚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不过还得继续在床上养著。容太医说皇上这回得养上大半年才能恢复元气。”
  孔谡辉更压低了声音,问:“皇上不是中毒吧?”
  申木大惊,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假装不解地问:“皇上当然是中毒了。容太医他们不是都说了吗?何况皇上自己也说了。孔统领怎麽会这麽问?”
  孔谡辉把申木扯到角落,轻声说:“我只是觉得皇上的症状不像中毒,而且皇上似乎有什麽为难的事又不便说,若申公公知道些什麽还请公公能告诉我。我跟了皇上多年,心知皇上是个有什麽事都喜欢闷在心里的人。我想为皇上分忧,皇上现在这样虚弱,我实在是很担心。”
  申木盯著孔谡辉瞧了一会儿,别过眼,道:“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的心腹,你们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道?”
  孔谡辉不放弃地说:“皇上留申公公在身边,自然是信任公公。有时候越是心腹之人有些事反而越不便说。我只是感觉皇上中毒之事申公公应该知道点什麽。当然,这是我猜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申公公若知道些什麽的话能告诉我。皇上以前心里有什麽事就会整日不睡觉、也不怎麽吃东西,我和温公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王爷在的时候还能管著皇上,梁王一不在,皇上又成老样子了。现在梁王出征在外,皇上又大病了一场,我也是担心啊。”
  孔谡辉不怕申木察觉到皇上和王爷之间有什麽,皇上肯把申木留在身边,那就是不怕申木知道此事。
  申木心里有著挣扎,他抿著嘴沈默了许久,当卧房里隐隐传出容太医叮嘱皇上一定要卧床休息的话时,他深深叹了口气,隐晦地说:“皇上的事,我不便多嘴,总有一天孔统领会知道的。皇上的意思是要瞒著王爷,但到那时,也许还需要孔统领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过在此之前,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孔统领就听皇上的意思吧。孔统领有时候也许是好意,但这好意却会办了坏事。”
  说完这些,申木走到火炉边,提了热水壶进了卧房,孔谡辉靠在墙角仔细琢磨申木说的那番话。
  ……
  当晚,是阎日和申木值夜。在服侍皇上用了药之後,申木问出心里的疑惑:“皇上,您不打算告诉温总管和孔统领吗?”
  秦歌闭著眼睛回道:“他们两人忠心是忠心,但与梁王的交情也极深,尤其是孔谡辉,让他知道了此事他哪怕明知会被朕砍头,也一定会告诉梁王,所以朕现在不能告诉他们。至於何时让他们知道,朕自有打算,你和阎日都不许对他们多嘴。”
  申木面色平静地说:“奴才知道,奴才不会多说一个字。”
  阎日也面色平静地说:“孔统领有问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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