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笑 by: 草食性动物爱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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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恼了,闷声道:“不要和他说一模一样的话。”
“事实。”
玄素自嘲的冷哼。
“宠妃?”
抬高手,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半截光滑诱人的白玉手臂给皓月看。
“有被这样禁锢的宠妃吗?”
泽帝在玄素的手腕处锁上一条铁链,长度足够他在章元殿内自由活动,任他想尽百般办法就是无法弄断。
“乌金玄铁链,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冶炼材料被拴在你的手上,该知足了。小乖,你的圣宠深厚呀!”
玄素又是冷冷一哼,有气无力的说:“咱不说这个,师父,你拿到解药没?”
皓月摇头。
“泽帝给你下的软筋散是极品,没解药。”
玄素欲哭无泪,想起一事,问道:“你要我吸他的龙气,怎么吸?和他在一起,该做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我的灵力没见增长!”
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吸人精气的狐妖
“再加把劲迷惑他,让他打通你的经脉,我就有办法让人教你炎神诀。”
玄素大吃一惊,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不是说我体质不适合至刚至阳的心法吗?我们这一代也只有太子和百里贤的体质适合练,强行修练的先人只有走火入魔和爆血死亡的结果,师父,你忘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皓月微微笑道:“只要你不贪心,不强行突破第七层,那是万万不会出事的。”
“你的灵属性和我一样,属于暗黑性,有强势的攻击力,相对的,防御性能就低很多容易被反噬,如果有炎神诀的帮助就如虎添翼,炎神口诀被百里皇朝代代选择优秀子弟亲授,练成的人不是继承皇位就是手握皇朝半壁江山的大将军,我当初安排你为百里贤的伴读为的就是要让你有机会接近泽帝练成炎神诀。”
玄素不解,问道:“既然是要他亲授,为何你还要下‘痴心’在百里贤身上?直接下到他身上不更好?”
皓月叹口气,说道:“百里贤是个单纯的孩子,他则是花丛老手,对他下‘痴心’,只怕动心的对象不是你,是其他的妃嫔男宠,倒不如直接利用百里贤。”
玄素点头。一直以来的迷惑最终解开。他对皓月说道:“师父,有没人说过你很奸诈?”
皓月打了个哈哈,说道:“小乖,你也不是个忠厚的主。”
正所谓,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两人同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叠翠宫
华贵嫔领了个漂亮的小女孩进来,七八岁的光景,明眸皓齿,头发乌黑光亮,满脸甜甜笑意。难得的是一点也不怕生,进了叠翠宫,见了泽帝,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整个人随意大方。
“公孙瑾见过皇上,皇上日安!”
小人儿屈膝行了标准的宫礼,声音文静清甜,口齿清晰地向泽帝请安。
“平身。”
泽帝对公孙瑾表现出来的勇气特别喜爱,招招手,示意公孙瑾上前,细细打量了,惊叹道:“公孙家好生会养儿女,看看这眼眉,这气质姿态,以后门槛肯定要被后生才俊踏破。”
华贵嫔掩嘴轻笑附和。“是呀,所以臣妾才说公孙小姐是个可人儿,如若贤儿有此贤内助,性子说不定就定下来了,不会动不动的就掉珍珠,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泽帝厌烦地冷哼,道:“有你这样的母妃,他只会越来越骄纵,难得丞相愿意将一对双生子送进宫里来小住几天,你莫要得寸进尺。”
耍心计永远是后宫女子生存的手段。
华贵嫔仗着百里贤持宠而娇,说错话也不怕泽帝责怪,嗔道:“陛下好生无理,就只许你宠着贤儿,旁人就不许了。”
“华娘娘,陛下的意思是,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谕违了。”
公孙瑾小小年纪十分聪颖,进宫前,家中大人尽心教导,不以相府千金身份结交任何妃嫔,不要让公孙家陷入水深火热的宫斗中,更不要与任何皇子有牵扯。
华贵嫔一时不敢出声。她不是蠢人,明白适而可止的道理,噤了声。
泽帝微微一笑,问道:“你哥哥明日起便是贤儿的伴读,听说你与公孙赋打一出生起便没分开过,吃住都在同一屋檐下,朕硬要丞相将你们分离,实在过于没人情味。”
公孙瑾想起哥哥,笑容黠淡了些,道:“全天下莫非王土,陛下是君,是国父,怎能说出这般话呢?臣女家族孝忠的对象是陛下,陛下对公孙家恩惠,公孙家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泽帝微笑道:“朕不爱听奉诚话。进了宫不比在家,每月虽有探亲的日期安排,但丞相家的天伦之乐不完整呀!”
“公孙赋能得到皇家的栽培是公孙家的福气,皇恩浩荡,吾皇万岁!”公孙瑾拜倒在地,滑头到一点都不像个黄毛小儿。
公孙瑾的聪慧让泽帝想到玄素。那小人儿聪明之余带上三分隐藏不露的奸诈,又爱记仇,浑身都是刺,十足小野猫样。他从来都不会感他的恩领他的情,在他面前,泽帝觉得自己是臣,玄素是君。
第五章
如果玄素有公孙瑾这般性子该多好!泽帝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如果玄素真的变成这样,他也就不会觉得他是个宝。
“贤儿呢?他见过公孙赋了吗?如果他知道公孙赋还有个双生胞妹,一定很是欢喜。”
华贵嫔脸色有些难看,吱唔着说道:“他出去了。”
所以,她才要下人带公孙瑾进来叠翠宫应付泽帝。
“去玩了?”泽帝冷哼,责怪道:“还在耍小性子对吧?功课全落下了,再不完成太傅布置下来的功课,朕都无法包庇他。”
“已经派人去找了。”
见泽帝脸色不对,华贵嫔心里慌得很!其实被宠坏的百里贤是忍受不住她的唠叼,再加上玄素闹失踪的事,一时想不开,离宫出走了。
但是,她哪敢对泽帝明说,皇子私自出宫,不仅要受罚,还会连累到她。
自从章元殿住进了那个小狐狸精,泽帝就很少到后宫走动,后宫女人别说专宠,想要雨露均沾更是痴人说梦话。
泽帝发怒,道:“派人去找?你做母妃的都不知道儿子的行踪,怎配做母亲?我看皇儿从外头回来后还是交由淑妃抚养吧!”
泽帝恼怒甩袖离去,留下满脸沮丧的华贵嫔。
原来,泽帝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而已,就是要等着看她怎样为儿子善后。
有了新人忘旧人,这是男人的通病,只不过皇家的男人更是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些罢了!
“王爷,您在看什么?辜员外还在府中候着您过去呢!”
夏青衣小声提醒走神的主子。
廉王从繁华的闹市中回过神,感叹地说道:“先祖开创天朝已有百年,前些年还有逆贼反乱,如今在皇兄的统治下民心归顺,国家日渐富强,,放眼望去,老百姓日子过得安安乐乐,流氓地痞比以往少上许多,
夏青衣不敢多做辩论,道:“圣上是明君,王爷是贤臣,天朝有此盛世理所当然。”
廉王微微一笑,低声道:不,这些年我为了他的事心力憔悴,根本没帮上皇兄多少忙,有愧于先皇遗训,难得皇兄完全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夏青衣很清楚那个他在王爷心中的重要地位,廉王府的奴才们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谦王妃。
他是整个廉王府的痛。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廉王问夏青衣:“我很专制是不是?只顾着自己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却不曾想过他的感受,他也想留有自已的后代,我却连这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皇室的血统不容混淆。主子娶上官小姐为王妃再明智不过,王爷的爵位只能传给自己的血脉,是公子不懂王爷的难。”
廉王苦笑。是他不懂得爱人的苦。不然他不会成为活死人终日沉睡在床塌上来惩罚他的专制,而他为了唤醒沉睡的爱人,遍访能人异士。
“王爷,看,十一殿下在那!”
夏青衣的叫声把廉王的注意力引到对街的玩石斋。门前那穿着湖水蓝的小身影不是百里贤还有谁?
廉王皱眉,心道:“那小孩儿怎么出得了宫门?皇城的守卫都是饭桶么?”
“王爷不过去看看么?”
“当然要。小孩儿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奴才也不带敢私出宫门,没人管了不是?”
说话间,已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廉叔?”
百里贤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晶,低头请安。心道,惨了,运气这么背被抓个正着,皇叔肯定会向父皇告状,怎生是好?”
“廉叔,你也出来买玉石吗?这家店的货色不错。”
百里贤硬着头皮面对廉王,心里七上八下。廉王近些年虽不管事,但当年的铁血手腕整治天朝的事迹人人惧怕,太子哥哥在他面前也是不敢过于放肆,对他的畏惧甚于父皇。
廉王没有理会百里贤,直接对上店主。
“这家店的货源大多来自哪个地方?”
店主抹着不自觉流下的冷汗,陪笑道:“玉石大多来自云南,还有一小部分来自缅甸,波斯,小店虽小,卖的东西皆是货真价实,绝无欺骗顾客之嫌。”
多年的商场打滚,一眼看出客人的身份非富既贵,店主不敢耍滑头,不停地陪着笑。
廉王又仔细看了店里的上品,方才看向百里贤。
“东西不错,出门买东西怎么连个随身亲侍也不带?”
百里贤心里害怕,不敢答话,低了头只等挨训。
毕竟是自家血统,又是非常优秀的子侄,廉王的语气放柔几分道:“都买了些什么,可够银两?”
百里贤摇头又点头,矛盾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男孩儿干脆些,连话都不敢答了么?”
百里贤听出廉王的火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唯喏喏地小声道:“孩儿,孩儿还没看中任何东西。”
“哼!家里头东西自是外面没得比的,你看不上眼理所当然,只是廉叔很好奇,家里头什么宝贝没有,你要到外边来买。”
“我想买水晶。”
“可有看中的?”
百里贤摇头。说道:“都不是孩儿想要的,孩儿想要的是玻璃,水晶的一种。”
“玻璃水晶?”
廉王像被触动了某条神经,语气有些激动,说道:“玻璃不是水晶呀,两种不同的东西怎么能混为一谈。”
店主也插言道:“就是,就是,小公子所说的玻璃小店是闻所未闻,未曾听说过水晶有这一种类,这位爷见多识广,想必不会难为老夫想破脑子,还望请指点一二,让小店能多赚几个小钱。”
百里贤像抓住草绳的蚱蜢,忘却皇叔的可怕,兴奋地问道:“廉叔,你见过玻璃?”
廉王微微一笑,道:“见过,不止我见过,你也见过。”
“真的吗?我怎么没印象?”
“记得你前些年说过的照妖镜吗?”
“啊?”百里贤惊叫。“它就是玻璃?”
“它是从波斯传来的水银镜,原材料就是玻璃,在玻璃的一面渡上水银,另一面就能很清晰地映射出影像,成本很低廉,因为稀少,所以在天朝才会卖出天价,拥有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店老板咋舌,说道:“原来是这样!那镜子老朽也听闻过,普普通通的一面就要价上千两银子,精致点镶上宝石的则过万,一般人可消费不起。”
百里贤哪里还听得进,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在哪里,随意向廉王行礼告退,恨不得马上插上双翼飞回宫里去。
廉王也不恼,示意夏青衣去告知辜员外拜访取消,跟在百里贤的后面往宫里走去。
行走间,想起年少往事。那一抹纤细身影,刁钻滑头,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闯了祸总想了法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