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良攻藏作者:菜肉大馄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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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他猛地伸了根手指头进来。
我大吃一惊,刚想蹬我爹,我爹的手指却轻轻地在里面动了一动。
十分奇异的感觉。
如果逼着我形容,就好像是……好像是……方才我爹柔软的发丝钻在我鼻子里不安分地撩拨。
同样的酥痒,只不过这一次,酥痒催生了炙热,仿佛要融化我一身的骨头。
我彻底卸去戒备,迷迷糊糊叫一声:“爹。”
我爹立马低头用嘴堵住我。
“要叫就叫我的名字。”他在我嘴里道。
是了,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我爹。他与我说过他原本的名字。
可我此刻大脑被撩拨得一片空白,竟然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我爹的名字。
我只好努力舔了舔我爹。
我爹突然停下,将头支在我的胸口,迷惘看我。
“盛昭,”他轻声问,“你狠心说我们不会有结果也就罢了,可你怎么就能狠心忘记我呢?”
我看着我爹。我爹好看的眼睛里黑深一片,就像是无底的深渊,逼我永无止尽地坠落。
我不由伸手,紧紧抱住我爹,道:“你胡说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巴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我爹的下颚在我的胸口一震。
我又道:“咱们去找个有茶有鱼的好地方,你喝喝茶,我吃吃鱼,什么也不管,一起……”
“一起过一辈子。”我爹补道。
然后,他突然撤了在我身体里的手指,反手轻捏住我的那活儿。
他的手指,带着温暖的湿润
我哪受得了这般刺激,浑身立马接连打上十几个颤。
“快快快!”我急着想翻身,“再不让我骑你,我可熬不住要泄啦!”
我爹却偏要趁火打劫,肩头死死抵住我,手腕倏地一翻,又在我那活儿上挠心挠肺地一撸。
我整个人顿时都被我爹撸空了。
“这就熬不住了?”他挑了眉低笑一声,“还没到你爽的时候呢!”
我睁大眼睛看我爹。
还没有到我爽的时候?妈呀!这可已经比我骑陶大夫爽上了一大截呢!
就在这我发愣的功夫,我爹已经挺身,直直进入。
我一个激灵回神,只觉自己身体被撑得满满,不由双腿乱蹬大叫一声。
“疼死我了!快……快出来!”
我爹一口咬上我的耳垂,道:“当真要我出来?”
我刚想点头,我爹已经往里顶了一下。
这一下可顶得了不得,就好像是千千万万根手指同时在我身体里撩拨,只一瞬就撩拨出熊熊大火,滋滋飘香着快乐。
我迟疑一下,摇头道:“你还是别出来了。虽说有些痛,可也舒坦得很。”
我爹笑一声,叹道:“果然傻了也有好处,晓得承认舒坦了。”
说完这句他又开始一深一浅地顶我。
前所未有的感觉,我呆住。
浅的时候我好像被他顶上了天,轻飘飘随手摘朵云彩当枕头;深的时候我又好像被他推下了海,波涛如褥沉甸甸地裹住我。
我开心得不得了,跟着我爹的节奏咿咿呀呀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歌。
我爹却不再说话,只是吭哧吭哧地喘气,渐喘渐重。
到后来我口干舌燥再也支撑不住,便颤巍巍伸手,想摸自己的那活儿。
我爹抢先,道:“我来。”
我信我爹。
我爹温暖的手指轻轻勾上,纠缠如蒲苇,狡猾如灵蛇,跟着他顶我的节奏一起一伏。
我只觉得我的心儿也随之一起一伏,一会儿飞到太上老君的九重天,一会儿沉到东海龙王的水晶宫。
起伏到最后,我却被吹进了镇上的饴糖铺。
我浮在半空中,底下是大缸大缸的酥糖,眼花缭乱玲琅满目。
“爹,你……你快些!”我急急抱紧我爹。
我爹知道我要什么。
急速的套弄与剧烈的冲撞暴风骤雨般地袭来,一把就将浮在半空中的我,推落进酥糖堆中。
扑面而来的甜蜜幸福,我终是抵抗不住,低吟半声后便一泻而出。
完事之后,我与我爹就这样大汗淋漓地抱住对方,大口呼气吸气,谁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爹先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我立马感觉到有液体从我的后头慢慢流出。
我爹已经爬出山洞,默默用泉水洗身子。
我捂住屁股,也跟着他爬了出去。
月亮正高,照得我爹脱俗出尘。
我一瘸一瘸走到我爹身旁。
我爹看我一眼,柔声问道:“还痛?”
我摇头:“爽快都来不及,哪还感觉得到痛?”
我爹微微笑了笑,也不接我的话,低头继续掬水洗身子。
“爹,”我走到他身边,道,“早知和你玩这么爽快,我当初干吗还要去找陶大夫呀?”
我爹也没有抬头,只淡淡道:“以后你别再去找别人就成了。”
“那当然。”我点头,随即也学着我爹的样子洗身子。
洗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处关键。
“我说,爹。”我道,“你也答应我件事,成不?”
“什么事?”
我拿水抹了抹脸,认真道:“你以后可也不准找别人啊。”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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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爹重新在山洞里躺下。
我今儿个和我爹互明了心意,早就高高兴兴地把周公赶到天涯海角去了,这一时半会儿哪还睡得着呀?
“爹,”我推推我爹道,“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吧?”
我爹侧身瞧我:“以前的事?”
“就是以前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究竟是你先看上我?还是我先看上你?还有我们……”
我爹把身体又转了回去,冷冷道:“你都记不得了,告诉你又如何?”
我一听可急了,抱住我爹道:“当然有用啊!我听说道观前的槐树听多了道士念经做法,百年千年之后,也是能成仙的。我若多听你说说,保不准我就记起什么呢?”
我爹摸了摸我的手,轻叹一声,道:“就怕适得其反,你最后只想起一半。”
“哪怕想起麦芒那一小撮也是好的呀。”
我爹摇头,道:“不见得好。”
我听不懂我爹的话,只好挠了挠头,道:“爹,我现在精神好得很。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你就当说个故事,让我好好睡一觉呗。”
我爹不吭气。
我悻悻地砸嘴,无聊地看山洞顶。
“四年前,我来大周为质。”良久之后,我爹终于开口。
我赶紧竖起耳朵听。
“姓陆的用尽一切……手段逼我归顺大周。”
我皱眉打断道:“姓陆的又是谁?”
我爹蔑笑一声,回头抚摸我的脸,轻道:“大周皇帝姓陆,是你表兄。”
是了,隔壁王狗蛋与我说过,咱们的皇帝姓陆。
我当时寻思着这和我八辈子也打不着关系,所以也就没有用心记住。
我爹又道:“后来他便派了你来游说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我爹弯起嘴角莞尔一笑。
“然后呢?”我追问。
我爹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双眸子又深又亮,“然后我们便互相钟情了。”
我一愣,随即推了推我爹,埋怨道:“哪有你这么讲故事的?最紧要的地方一句话就带过了。到底是怎么钟情的呀?为什么会钟情呀?你都不说明白。”
我爹眼神突然有些哀伤,好半天才道:“怎么会钟情,为什么会钟情,谁能说明白想明白呢?”
我看着我爹。
我爹的眼角,好像闪着泪光。
我慌了,赶紧抱紧我爹,安慰道:“爹,咱不说故事了。睡觉睡觉!我明早早些起来,给你去摘野果吃。王狗蛋说,山泉边的野果最甜了,比自家院子里种得还甜。”
我爹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只垂了眼喃喃道:“如果当时能想明白,大概……我与你就都不会由着它发展,直到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解脱了吧?”
我看我爹伤感的样子,哪还敢多问呀?
我只伸手,覆上我爹的眼睛。
掌心有一滴温湿。
我等上一会儿,终于等到我爹呼吸匀长。
我爹应当睡着了。
我默默琢磨我爹的话。
大周皇帝是我表兄。
那我爹还要愁什么还要逃什么呀?我回去与我那皇帝表兄求个情,告诉他我看上了我爹,让他开个金口放了我爹,不就一了百了了?
我想得高兴,只觉得今后的生活像阳光一般灿烂,很快便也睡着了。
我惦记着给我爹摘野果,天濛濛亮就自发醒了过来。
我爹还是呼吸匀长。
我偷偷放开抱住他的手,往山洞外爬。
我爹很警觉地睁开眼。
“爹,你有伤好好睡着。我去摘点野果。”我连忙道。
我爹看了看我,嘱咐道:“泉边石滑,别再摔下去。”
我使劲拍了拍壮实的大腿,道:“爹,我哪有那么不利索呀?”
我爹瞥我一眼,道:“那昨晚是野鬼摔水里对着我喊救命的吗?”
我一愣,嘿嘿讪道:“昨晚那一回可不是我的错,是你下套装死,诱我吻你,故意出我洋相的!”
我爹又好气又好笑地回道:“我装死,诱得可不就是色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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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过我爹,便悻悻爬出山洞。
外头泉水肆意奔腾,哗哗作响,震耳欲聋。
我先摸到昨晚晒在外头的衣裳穿好,然后深吸一口气。
我爹是因我受了伤,要多吃一些野果才能好。我可不能让我爹失望。
我雄心壮志沿着山泉往下走。
走了十几步,我倏地一愣。
陶大夫坐在前面不远处的石头上。
他穿着昨晚盛材的衣服,眯起桃花眼看住我贼贼地笑。
他看上去十分的精神,一点也不像昨晚被我摔晕过去的恹恹样子。
“你力气可真大,昨晚那一下摔得我疼死了。”他已经揉着手腕装模作样道。
我撇嘴:“可不是你自找的?”
“好好好。是我自找的还不行么?”陶大夫一副无奈的样子,朝我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想起昨晚答应我爹的事,便道:“你又来找我说什么?我应允过我爹了,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跟你玩的。”
陶大夫噗哧笑一声,无所谓道:“不玩就不玩呗。我以前在京城做官,哪有人敢不要脑袋找我玩?”
我听他说京城,便好奇问道:“我爹说大周皇帝是我表兄,是真的吗?”
陶大夫一愣,随即欣喜点头,连道:“不错不错!”
说完这句他骨碌碌眼珠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来,又朝我招手:“你那皇帝表兄听说你在这里都没钱买吃的,特意带了酥糖来给你吃。”
我走近两步看了看,皱眉道:“那么小的匣子能装多少酥糖呀?做皇帝不都睡在金山里头吗?这也太抠门了些!”
陶大夫又一愣,随即转脸笑道:“傻子!好货都是少而精的。这里的酥糖一粒就要一两银子呢!”
我听了吓一跳:“你唬我么?”
陶大夫笑得更魅,朝我勾眼道:“你自己过来打开看看不就晓得了?”
我想想有道理,便走到他身边,接过匣子伸手打开。
打开匣子的一瞬间,一股异香突然扑鼻而来。
我只觉得脚下一软,随即头重重在岩石上磕了一记,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25
我飘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周围有许多极大极大的星星。我睁眼仔细瞧,才发现有些星星里头蕴着景致,有些星星里头藏着人影。
景致都是不重复的亭台楼宇,而所有星星里的人影,却都是同一个人。
那人穿盔戴甲,面孔朝下趴在泥土里,一动也不动。
我总觉得他看上去十分的熟悉,于是我探头到一颗星星里,仔细瞧他。
鲜血从他身上不断流出,湿透了他的战袍,也染红了地下刚冒出来的青草。
“盛昭,快走!”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对我道。
我问:“你是谁?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他仿佛没有听到,只咬牙切齿地急促道:“记住替我报仇!”
我挠了挠头,又问道:“你仇家是谁?为什么我要替你报仇?”
他却不再说话,也不再喘气了。
我伸手,想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将他的面孔瞧个究竟。
手指触碰他的一霎那,我心里突然涌上一波前所未有的难过。
难过如滔天巨浪,一下子就把我推出了黑暗。
我醒了。
醒来我便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辆正在前行的马车里,身旁是陶大夫。
陶大夫半倚车壁,一浅一深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我摸不清状况,只好侧头仔细回想。
不知为何,这一回想,那梦里头沾满鲜血的人影再一次挤进我的脑海。
“记住替我报仇!”
“记住替我报仇!”
“记住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