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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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衍柔声安慰道,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不想再刺激她,然而没有揪出那个罪魁祸首,他心里就像哽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极了。
他想了想,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道,“母后,你能告诉朕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的折磨你吗?告诉朕,朕帮你报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毒局,寿宴见血,皇上受伤
太后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痛苦,整个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就连南宫衍都感受到了,她嘴唇哆嗦着,想要说出话,然而舌头却像打结了一般,硬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气喘吁吁,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母后,不要害怕,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啊,你别这样,朕看着心疼。”
南宫衍第一次看到太后如此强烈的恐惧,吓得赶紧替她顺背,看到她呼吸渐渐平复了下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眼底却涌过一抹挫败,也隐隐有不安涌上心底,那些人究竟做了什么,让母后害怕到如此境地?
太后颤抖着手从床前的柜子上倒了一杯热茶喝下,整个人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惊恐的看向南宫衍,尖锐的说道,“皇上,是南宫墨那个孽种,他回来报仇了,他一定会将整个北国毁掉的,怎么办,他一定会弄死整个北国皇室的人,你想想办法阻止他啊,不然整个北国就真的完了。”
上官熙瑶那个孽种的儿子,终于还是卷土重来,回来报仇了吗,犹如魔鬼般的架势,带着可怕的毁灭一切的力量。
“你说什么?折磨你到如斯境地的人竟然是南宫墨吗?母后你是不是弄错了,墨儿怎么可能穿过重重的守卫来到凤鸾宫里呢,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南宫衍狐疑的看着身体抖如筛糠的太后,却怎么都不肯相信,在云国的探子当然发回了消息,说南宫墨带着钟晴往北国的方向来了,他已经下了命令下去,只要钟晴和南宫墨进入北国的京城,一定会将他们抓起来狠狠的折磨他们。那些人肯定不敢大意,着重盘查,可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他们进入北国京城的消息啊,不单是京城,每一座北国的城池都没有看到他们过来。
“就是他们,皇上,南宫墨带着钟晴那个贱人进皇宫来了,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钟晴那个贱人也不是好东西,她喂了哀家吃了什么药,哀家痛得快要死了,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就连凤鸾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被她下了药弄得昏迷不醒,是他们。”
太后又惊恐又怨恨的哭了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南宫衍,“都怪你,为了上官熙瑶那个贱人,竟然心存仁慈留了那个孽种一命,现在好了,他回来报仇了,你怎么办,我们北国怎么办,要是真的亡国了你就是北国的罪人,看你到时候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衍还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确认到。
“这种事情我哀家有必要跟你撒谎吗?就是他们将哀家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皇上你自己想想,不然还有谁对哀家有这样血海深仇,是谁出手那么狠辣但是却没有惊动凤鸾宫的人。”
太后咬着唇将那股恨意咽了回去,脸上浮现着恶毒的神情,“皇上,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要将他们抓回来处以车裂之刑!你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朕知道了,一会就传令下去,在京城里重点盘查究竟有没有可疑的人。”
南宫衍看到太后说得那么言之凿凿,也不由得相信了几分,“朕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一些补血的食物吃,母后你先好好休息。”
“不抓到南宫墨和钟晴那对贱人,不将他们处死,哀家死不瞑目,皇上,你看着办吧。”
在最初的恐惧过去之后,太后眼底只剩下嗜血的恨意,威胁的瞪着南宫衍。
“朕不会再下不了手,他在朕的心里没有北国的江山那么重要。”
“那就好,哀家要好好休息了,你出去吧。”她真的很累,身上疼得她想要死去。
南宫衍退了下去,心情一片沉重,墨儿,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朕,恨得宁愿将整个北国毁去吗?那也是你的故土啊。
几乎是折腾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切才平息下来,除了凤鸾宫的空气里还飘散着血腥味,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来人!猛虎死士何在?”
“皇上。”
“将皇宫每个角落都翻一遍,一定要将南宫墨他们走的密道挖出来,不管费多少代价。”
他仔细想过了,既然南宫墨和钟晴他们没有惊动皇宫里面的守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走了密道,只是那条密道在哪里,他现在还不知道。
想到南宫墨进入北国皇宫犹如进入无人之境,他觉得就像头上悬挂了一把锋利的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砍下他的脑袋,这种性命没有握在他自己手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墨儿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太后,那么当初参与害死了熙瑶的顾家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想到这个可能,南宫衍眼底一寒,站起来朝着顾瑀菲的宫殿走去。
德馨殿,是正一品德妃顾瑀菲的宫殿,此时他们的主人正在盛装打扮,打算回去给父亲祝寿,这是半个月之前她就从皇上这里讨到的恩典。
皇上走进来的时候,顾瑀菲脸上绽放了绚烂的笑容,又惊又喜的起身迎接,“皇上,你怎么来了?”
“昨天夜里母后被人攻击了,母后说凶手是南宫墨和他的妻子。”
南宫衍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如愿看到雍容华贵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皇上的意思是,瑶妃的儿子回来复仇了对吗?他今天会在爹的寿宴上下手。”
“很有可能,你立刻传消息回去告诉他们,一定要加强守卫,绝对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他不知道那个儿子会动怎样的手脚,想到他现在怀着的怨恨,他就一阵阵害怕。
“臣妾遵命。那么皇上,你还要去顾家参加臣妾爹爹的寿宴吗?”
“当然要去,或许朕能将他们认出来。准备准备,朕这就跟你们一起出发。”
南宫衍脸上有着深刻的疲惫,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北国毁在他的手里,不然哪怕到了地底下他都没有办法去见列祖列宗。
半个时辰之后,皇宫的马车停在了顾家的门口,皇上和德妃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走进了热闹非凡的顾家。
顾家门口贴着红色的对联,鞭炮燃烧得噼里啪啦的,异常喜庆,作为北国最为显赫的世家,顾家家主七十大寿前来拜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将门槛都给踏破了。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的哥哥顾骆平带着全家人迎接在门口,等到皇上和德妃下马的时候,跪下来恭敬的行礼,喜笑颜开的将他们迎接到了院子里。
所有前来祝寿的宾客纷纷跪下来,充满艳羡和奉承的目光看着顾家的人,果然是北国第一贵族,气势和排场都能将人压死了。
“众位平身,朕今天来也是给顾大人贺寿的,只是其中的客人之一,各位不要在意。”
南宫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随意的携着德妃朝着客厅里走去,带着温和的笑容亲手将一幅松鹤图送到了顾家家主顾蒙手里,“人生七十古来稀,朕祝顾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主隆恩。”
顾蒙头发已经花白,此时却难掩脸上的高兴,合不拢嘴的将礼物收下来了。
乔装易容的南宫墨和钟晴也光明正大的拿着请帖前来参加顾蒙的寿宴了,他们收敛了身上尊贵优雅的气息,作为为顾家供应了各种各样珍贵药材的商人弄到了邀请函,坐在了角落里很不起眼的席位上。
“你说,一会他们还能笑得出来吗?”
钟晴笑靥如花的贴在南宫墨耳边问道,微微翘起的唇角有丝丝的寒气冒出来。
“谁知道呢?笑不出来不是更好吗?”
南宫墨面容依旧温和,隐藏在那温和的笑容下面是嗜血凛冽的杀气,他不着急,慢慢来,等着今天的寿宴变成丧事,从今天开始一步步的将整个顾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吉时快到了,外面的鞭炮燃烧得更加响亮,然后今天寿宴的主角走到客厅中央的高台上,笑容满面的说道,“感谢各位贵宾赏脸参加老朽的寿宴,感谢皇上携带德妃娘娘前来给老朽贺寿,老朽承蒙皇上恩泽,能够活到这么大岁数,愿意为国家效力,为国家出谋划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以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今日请各位尽情享受,希望各位在这里能够吃喝得尽兴。老朽将在这里为各位奉上精美的歌舞表演,喜欢听戏的朋友可以在吃过宴席之后到院子里听戏,喜欢马戏杂耍的朋友也可以到另外的园子里去看杂耍表演,老朽这里就不说废话了,各位请随意。”
顾蒙说完了,之后,客厅台子后面红色的绸布缓缓掀开,穿着眼里妖娆的舞姬踩着轻快的舞蹈走了上来,伴随着悦耳的丝竹之声,跳着美轮美奂的舞蹈,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身材火辣的舞姬们给吸引了去。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丫鬟端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走了上来,笑容妍妍的摆在每张桌子上供宾客们享用,美酒飘香,菜肴精美,歌舞醉人,几乎算得上是一场完美的盛宴,哪怕是再挑剔的宾客都说不出半点不好来。
歌舞下去之后,是魔术表演,手指灵活的魔术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手变出鲜花,变出银票,变出珍贵的字画,新奇的表演形式将整个寿宴表演推到了*。
这些从海国彼岸传来的匪夷所思的手法,让北国人看得如痴如醉,热烈的掌声如雷般的响起。
钟晴看着这一切,不得不佩服顾家权大势大,这些新奇的表演绝对不是轻易能请得到的,尤其是那些金发碧眼的魔术师,就足够让这里的人好奇一阵子了。
“你等着,好戏开始了。”
南宫墨眯着眼看着台上退下去的魔术师,贴近钟晴的耳边提醒道。
钟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台之上将表演道具搬下去的几个家丁中,有两个气质清雅飘逸出尘,一点都不像伺候别人的。
南宫衍锐利的眸光陡的升起了危险的光芒,对着半空中打了一个很危险的手势,那些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暗卫,和顾远之手下天字的侍卫,脸色骤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台上冲上去,锋利的长剑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面,杀气腾腾。
这一切来得太快,所有宾客都被急转直下的一幕弄懵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搬动东西的家丁害怕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茫然无助的看着四周。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怎么来了那么多士兵,是不是变天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窃窃私语,眼睛不停的朝着高台上看去。
南宫衍握紧拳头站起来,压抑着心底翻涌起来的恨意,犹如魔鬼一般朝着高台上走去,南宫墨,难道你以为换了一身粗使的衣裳,伪装成下人,朕就认不出来是你了吗?哪怕你就是化成为,朕也能将你认出来!
“皇上?”
德妃眼底染上了一抹担忧,拉住了皇上的袖子,对着他摇了摇头,她真的不希望深爱的男人以身犯险,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没事,他已经奈何不了朕。”
南宫衍压抑着心底的怒气恨声说道,昨天他明目张胆的羞辱皇室,新仇加上旧恨,他如果再不将南宫墨弄到手心里狠狠的折磨,他就枉为北国的皇上。
“顾将军,随朕来。”
当然他不会以身犯险,高台周围数十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彻底的将台上那些人围住了,手里的弓箭淬了剧毒,只要稍微动作,就能够将那些人扎成刺猬。而整个客厅的屋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天蚕丝制成的网,只要割断绳子,就能够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所以他不害怕南宫墨耍什么手段,除非他不怕死,也不想给熙瑶报仇了。
顾远之也警惕的走在前面为皇上开路,若是有危险就挡在他的前面,整个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墨儿,不要再伪装了,朕知道是你,自己将面具去掉,站出来或许朕可以饶你一条生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朕也可以从轻发落,若是还负隅顽抗,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台上那些人全部露出茫然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皇上究竟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南宫衍也没等到南宫墨出来主动承认错误,他心里不由得窝火了起来,凌厉怨毒的目光指着眼前那个浑身散发着优雅气息的男人,沉声喝道,“你出来!不要再装了。”
那个男人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皇······皇上。”
“自己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再敢抗旨不遵朕直接将你凌迟处死,不信你就试试看!”
那人都要哭了,“皇上,小的脸上没戴面具啊,请皇上明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