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天价弃妃-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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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殿内果然安静了下来,然而绝大部分人看向钟晴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敌意。
“赵公公,谁在外面喧哗,让人进来!”
压抑着心底的怒火,皇上沉声说道。这一次的事情更加让他肯定麒儿的毒根本就不是墨儿下的,墨儿既然敢进地牢,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究竟是谁在陷害墨儿?
凌厉的目光落在几个儿子的身上,落在各国使臣的身上,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你说睿亲王的属下去劫狱的?”
守着地牢门口的狱卒在皇上严厉的目光之下差点丢盔弃甲,压抑着心里的害怕诺诺的说道,“回皇上话,是的。之前属下等人守着地牢,接近亥时的时候忽然有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和守护地牢的死士不依不饶的砍杀起来,不要命的冲到地牢里去把睿亲王劫走了。”
淑妃低下头,眼底迸射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光芒,劫狱可是砍头的大罪,南宫墨,这一会你死定了。
上官衡心情好得跟什么一样,脸上却是一副焦急的样子,站出来沉声说道,“父皇,还是让人到地牢里去看看吧,墨表哥是真的被他的属下劫走了,还是被仇人追杀,总要弄清楚,不管怎么样,墨表哥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当然重要,最好劫狱的人将他弄死了,或者黄金甲死士在和他厮杀的过程中将人杀了,那就更完美了。
“皇上,这不妥,还是让韩将军去看吧,如果真是睿亲王劫狱想要逃走,您亲自前往,南宫墨的属下心怀怨恨而对付您,岂不是很危险?”
淑妃一派的官员猛的出列跪在地上,劝阻着皇上,不让皇上前往,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弄死南宫墨,还要给他安上洗刷不去的罪名,皇上去了,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吗?
“是啊,父皇,如果墨表哥发疯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睿亲王,对父皇来说很危险,更何况各国使臣都在这里,父皇也不好走开啊,还是让韩将军去看看吧。”
上官卓脸上一片关切,全是对皇上的关心,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皇上倒是听了进去,“韩将军,那你去看看,务必要将墨儿带回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洗刷南宫墨清白,北堂妍蕾死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指责的,愤怒的,怨恨的,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钟晴的身上,宛若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就连上官语欢,都担忧的扯了扯钟晴的袖子,小声的说道,“钟晴姐姐,你没事吧?”
钟晴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事,一会事情会更加精彩呢,她等待着剧情反转的时候,希望上官衡,淑妃等人不要气得连鼻子都歪了。
她越是这样,上官语欢就越是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对她也就更加心疼,轻声的安慰道,“我不相信墨表哥的属下会做出劫狱的事情来。嫂嫂,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我用我的心能感受到你们的好。”
钟晴眼底涌起一抹暖意,摸了摸上官语欢的衣袖,她喜欢这个心灵澄澈得像天空一样的女孩,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尤其显得珍贵。
然而抬头就看到萧菲雪阴沉的脸色,还有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指责味道,让她忍不住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太子妃这是在心里认定了他们一定会抢了太子的皇位是吗?
她这时候后悔了,或许直接让南宫墨成为北国的皇上也比现在被太子妃猜忌好得多,若是她以后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还能容得下他们吗?
不过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管她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淑妃和上官衡一派的人更是会落井下石。
她低着头,握紧杯子,手背上的青筋暴涨,暗卫怎么还不将证据带回来,她势必要证明南宫墨的清白,狠狠的扇娄飒,上官衡,淑妃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皇后看她几乎要被众人责备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来,心里也有些不忍,压低声音在皇上耳畔说道,“皇上,这中间是不是有蹊跷啊,墨儿不可能劫狱,把钟晴一个人扔在这等财狼虎豹之地。看钟晴孤立无援的样子,臣妾都感到心疼。”
“不必担心,不是墨儿做的,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朕势必要护他们周全。若是有人想拿墨儿当筏子,想要借朕的手除去墨儿,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管如何,墨儿在朕的心里是跟霖儿一样重要的存在,只要朕还活着一天,谁也别想欺负他分毫。”
皇上斩钉截铁的说道,锐利幽深的双眸暗沉了几分,目光落在西凉使臣的位置上,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出去已经有好一会儿,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在谋划什么吧。
他们最好老实一点,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作,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或许西凉换个太子做也不一定。
上官青深深的看了钟晴一眼,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慌乱和难过,浑身散发着一股从容之气,倒是对她又高看了几分,临危不惧,不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很好,这样的姑娘的确配得上墨儿。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钟晴只是在等待暗卫把娄飒谋害南宫墨的证据带回来,他才是毒害皇太孙嫁祸给南宫墨的凶手。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几乎每个人都想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钟晴这时候也抬起头来,目光却是落在北堂妍蕾和北堂逸清空了的位置上,眼底忽然流露出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她相信,一会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此时,冷宫寂静的角落里,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对峙着,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像是随时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北堂妍蕾修长的手指摊在北堂逸清的面前,血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凛冽恶毒的笑意,“太子皇兄,乖乖把解药交出来,不要把皇妹惹急了,否则对你没有任何好果子吃。娄飒,陷害南宫墨下狱的罪魁祸首,深爱着钟晴的男人,不管哪一条,只要说出去,你觉得云国皇上和南宫墨会放过你吗?若是父皇知道你的易容术竟然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还能安心的让你坐在太子之位上,不害怕哪一天早晨醒来就被你算计了皇位去?”
咄咄逼人,充满恶意威胁的语气,让北堂逸清笑了起来,深邃的瞳孔里却涌动着一闪而过的杀意,“北堂妍蕾,你信不信我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云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或者你想让云国冷宫成为你的葬身之地?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鬼魅般嗜血凛冽的声音传来,北堂妍蕾只觉得又有一股强烈的恐惧从脚底涌上来,将她的血液都冻僵住了,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倒是对我下狠手啊,皇兄,只要我一会没有回到太和殿,失踪了,你谋害云国皇太孙的事情直接被人捅出去,到时候身败名裂可不要怨我啊。”
北堂妍蕾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已经中了钟晴那个毒妇的剧毒,若是拿不到解药就死定了,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有所顾忌的,如果不能好好的活着拉一个垫背的陪葬也好。
北堂逸清锐利的眼瞳覆上了一层寒霜,犹如冰刀一样直勾勾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北堂妍蕾强制镇定,背后却被冷汗都湿透了,掌心里也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解药给还是不给,皇妹的耐性有限,把我惹急了别怪我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来。”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空气里只有风儿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北堂逸清幽暗不定的神色下面隐藏着凶狠的杀意,他就那么看着北堂妍蕾,一直看得后者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才忍不住嘲讽的嗤笑一声,将一瓶解药朝着她的脸上扔去。
“皇兄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妹实在是佩服。”北堂妍蕾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紧张散去,笑靥如花的说道。
“把毒给解了,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女鬼,看起来真的很难看,不要丢了西凉的脸。还有,皇兄提醒皇妹一句,云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素俱损,让你那颗脑袋清醒一些了。”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北堂逸清转身大踏步的朝着太和殿走去,拳头忍不住收紧,北堂妍蕾,你真是活腻了,竟然敢威胁我,别到时候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他离开之后,北堂妍蕾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两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太惊险了,她真的害怕北堂逸清那个心机深不可测的男人会直接杀了她灭口,幸好她足够聪明机智,懂得抓住他的软肋。不过,熟知北堂逸清性格的她知道,那个男人被她摆了一道,绝对不可能咽得下心中的怒气,势必要想办法将她除去,看来她一定要小心了,不然稍微不慎就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忍着强烈的恐惧,北堂妍蕾将解药扔到了嘴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跌跌撞撞的朝着宴会举行的宫殿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隔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回来,在窃窃私语,乱成一锅粥的太和殿里,悄悄的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下来。
钟晴一直盯着他们,眼底迸射出嗜血凛冽的笑意,她不相信,娄飒能一直风光无限,左右逢源,她不相信那个男人在毁了她一次之后,还能再毁她第二次。
她的目光太过强烈,北堂逸清一下就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涌动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难道他只做错了一次,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吗?钟晴,你何其狠心,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我的错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以前我们相爱了十年。
既然你恨我,没关系,只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我的身边,哪怕是用再多的时间去化解仇恨,我也愿意。以前我以为权力和地位财富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等你猝然从我的生命彻底的离去之后,我才感受到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悔恨,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我不愿意再忍受那样痛苦而难受的滋味了。
北堂逸清的眼底写满了深刻的痛楚,直直的看着她,像是在解释自己的为难,钟晴忽然勾起唇角嘲讽的笑,淡然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痛苦和后悔又如何,他想要忏悔,难道她就一定要原谅吗?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那个男人,低头捧着酒杯不停的摇晃着,就在她的耐性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春蓉拿着一个红色绸布包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塞到她的手里,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钟晴点头,然后猛地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北堂逸清一眼,忽然站了起来朗声说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穿透了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想要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淑妃轻蔑的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南宫墨劫狱已然犯下了重罪,钟晴此时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她势必要将南宫墨和钟晴这两颗隐患除去,没有了他们,上官霖就好对付多了,衡儿才是最适合的储君,是惊才绝艳的下一任帝王,上官霖算什么东西,外祖家逐渐衰败,亲生母亲早逝,凭什么和衡儿争夺皇位。
她就是要将属于衡儿的一切都抢回来,她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九五之尊。
钟晴自然感受到了淑妃的目光,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淑妃,你想要对付我们,也要看我和南宫墨愿不愿意任你宰割。
“睿亲王妃,什么事情?”
“皇上,关于我家王爷谋害皇太孙的事情,臣妇已经找到了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我家王爷是被人陷害的。”
她脊梁挺得笔直,整个人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目光在殿内环绕了一圈,最后停在西凉使者,尤其是北堂逸清的脸上,挑衅之意是那么的明显。
“什么证据,拿出来。”
皇上语气难掩迫切,他当然知道不是墨儿下毒,如今能找到证据就太好了。
钟晴打开红色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瓶毒药来,大声说道,“王爷的腰带上被人熏染的毒药来自这里,而这一瓶毒药是从西凉使者的行馆里找到的。皇上和皇后身边的暗卫亲眼所见,请皇上让御医检查一遍,就知道臣妇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了。”
娄飒,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傻傻的任你欺负的那个女人吗,你错了。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都沸腾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怀疑的,震惊的目光像潮水一般汇聚在她的身上,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上官衡和淑妃心里的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怎么可能,钟晴怎么能找得到证据!
“御医,去检查。”
云国医术最为高明的御医拿过那瓶毒药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几个人压低声音讨论了一番之后,直接跪下来大声说道,“皇上,睿亲王妃说得没错,这瓶毒药的确是熏染在王爷腰带上,也是让皇太孙中毒的毒药。”
北堂逸清脸色铁青,手指紧握成拳,钟晴啊钟晴,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