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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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自嘲的笑笑:都已经是鬼魂了,还要怎么死而无憾?是不是就是老天觉得不忍心让自己死而无憾才多给了一次机会教出个不一样的“扫把星”来啊?如此想着,叶萱语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在活着的时候她没有亲人朋友,连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也只是偶尔的几句联系,她更习惯有什么难解的事情就自问自答,直到找到个合理的答案。
她脸上的萧索和悲伤,乃至最后的释然都清晰映入了木门门缝中的那双明亮双眼中。
先生你在想什么?
岑修远瘦小的身子缩在木门的背后,他刚闭上眼晴不久便又担心叶萱语会像那些亲人一样悄然离去,就连他娘亲的陪房也因为害怕传染离开了;他却是没料到会看见温柔的先生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沉默地捏紧了拳头,岑修远小小的心灵里印上了先生孤寂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会让先生高兴开心……
两个同样孤寂的扫把星就在这黯夜里默默相对,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叶萱语并不知道在学生心里自己已是没有了威严;她在梳理她前面短短的一生,却像是经历了太多的苦痛:
四岁那年,爸爸带她到水库洗澡时,他腿脚抽筋,被淹死了,她没事!
六岁那年,爷爷奶奶骑着三轮车搭她去赶集,结果遇到山体滑坡,爷爷奶奶只来得及将她扔到一边,他们两位老人却被永远埋在了下面。妈妈骂出了第一次:“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后来,妈妈带着她从四川的山村嫁到海南的城市,还没有开始享受继父的父爱,便多了个如珠似宝的弟弟。她提前过上了小保姆的生活,虽然累点烦点,但好歹过到了初中毕业。
就在初中毕业放暑假的时候,妈妈在开车带弟弟和她买衣服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妈妈和弟弟坐在前排被撞死了,而坐在后排的她在一堆衣服里只擦破了皮,讽刺的是,这一堆衣服里没有她一样!继父没有安慰一边瑟瑟发抖的她,只是指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叫骂她“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再后来,继父又结婚了。继继母还算善良,在叶萱语妈妈的赔偿金里拿出一笔钱给她,接着把18岁还在念高中的她赶回了四川。
叶萱语麻木了,就那样孤单的一个人,靠着那笔钱,一边打工一边读完了一家二流大学的商贸专业。可最后,无亲无靠的她只捞到了一个留校编撰校史的工作。说是编撰,其实就是在学校那三层楼的图书馆里做全能职工,好在衣食不缺了!
本打算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算了,然而,事情又有了变化。
在工作期间,她和经常来查阅资料的研究生李元认识了。
一年后,李元坐在阅读室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天工开物》;扶扶脸上那副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以一种“研究成果证实可行”的严肃口吻宣布道:
“叶萱语,你做我妻子吧!”
“为什么?”叶萱语就站在他身后的书架边整理书籍,闻言很是好奇。因为她觉得她好像没和李元恋爱过啊。
“你不多话,没交际应酬,基本不花钱,长得也不错,和你结婚还是比较实际的!我妈说过,找个经济实惠的妻子,只要我能管得住的就好!反观我也挺适合你的,我身体健康,没不良嗜好,家境小康。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花时间去谈什么恋爱!”
叶萱语深觉这件事情可行!感情?感情是什么?
恋爱?恋爱什么感觉?
无所谓!
就这样,半年后,两人相约到李元家去见家人了。悲剧再一次出现在叶萱语眼前:她们乘坐的公车翻下了公路。
因为晕车大开车窗的叶萱语在第一时间被甩了出来,掉在软软的草地上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公车上死了19个人,李元在里面!活下来11个人,她是受伤最轻的一个!
叶萱语只觉得“很神奇”,自己和李元连亲吻都还停留在脸部,怎么他就死了?明明我没对他生出什么奢望,他还是死了!
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
“扫把星!你还我儿子命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扫把星!我怎么就没早点问个清楚啊?可怜我的乖儿子啊!……呜……”
眼前的女人是李元的妈妈,叶萱语表情木然的和她站在太平间门口,任她在一边叫骂不已,她自己则像是个局外人般神游天外!
她脑海里也有几分好奇?这个女人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是“扫把星”了啊!
随后,叶萱语就知道了,原来继父夫妇从海南专程看她来了!
当她随着继父夫妻从医院走出来,叶萱语知道继父他们专门来看她的真正原因了:很可笑!继父叫她回去“报恩”!
嫁给继父失去双腿的弟弟,他就不怕他残废的弟弟被她“克”死吗?
哦,当然不怕了,据他们说,他弟弟身后可是百万家产,对一般上班族的继父一家可是一个大诱惑啊!等自己自然而然“克”死他弟弟后呢?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她茫然问天的时候,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
叶萱语被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撞飞之际,恍惚听到一句歇斯底里的诅咒:
“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想嫁有钱人,你去陪我儿子吧!”
就这样,性子漠然的她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没来得及知道这里究竟是哪儿的时候,她就进了岑府,见到了岑修远。
007。宣朝范阳城
“既来之,则安之”一直就是她的处世之道。缅怀完了前世的种种,开始在快速熟悉起新的环境,在小院里里外外五十米的范围内飘飞着做一个地毯式搜索。
小院子左前方竹林外是整个岑家,以她现在的状态是去不了的;后面是一块杂草丛生的百米方圆的小湖,夜里看上去波光粼粼,不像是一潭死水,究竟怎样还待考察。
再往后是一片荒草原,远处有座高高的山峰耸立,当然暂时也没法过去;倒是右方那高高的围墙外面的景况让她眼前一亮。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沿途林立着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此时一片昏暗。飘到这排屋子的顶端,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一条小河流淌过土坯房后,河对面隐隐能见高大的二层小楼结成的街道;一串串迎风飘扬的晕黄色灯笼,恍忽中还能依稀听到入耳的喧嚣……
无奈低矮土坯房顶就是她现在飘飞的极限,唯有望河兴叹,转身飞回小院;这样一番搜索完,天边已是露出鱼肚白,光裸着手臂的叶萱语看了眼小院里那颗叶子已经泛黄的银杏树;无声笑道:做鬼真的很好,这样折腾一晚上都不觉得累,看树叶上的露珠也知道温度不会太高,她竟然也没一丝冷意!
叶萱语想到了白天岑修文拿来的那个包裹,里面不是有不少吃食吗?既然自己能碰到板凳,那做饭不是也没问题吗!做为先生,她也该照顾下学生的吃喝吧。
飘到厨房,面对简陋的锅灶她才发现,这些古老的物品她全部都不会使用。接下来,她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岑修文拿给岑修远的包裹她压根没办法触到!
怎么回事?
望着穿过灶台上的手掌,叶萱语呆立在露天的厨房中开始仔细回忆这些变化是怎么出现的?
刚被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时,她的身体可以在树木、门窗、人体间肆意的穿越,根本就碰不到任何的东西;跟着岑修远回小院的途中也没有什么问题,在竹枝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被带到了院中;接着,岑修远扯动玉珏,流泪,泪水和着血水沾上玉玦,她晕了过去;晚上醒来便碰倒了屋内的腐腿板凳;然后,她便一直从门窗出入,没碰触过其它物品!等等!泪水血水沾上玉珏?昏迷?
想到这儿,叶萱语对着墙壁试探着飞了过去,不出所料轻易地穿了过去;屋子里另外的两根板凳和桌子对她来说也是如若无物,一穿而过!
砰——
“嘶——”她再次揉着脚边的痛处,狐疑地看着这根木凳;难道和岑修远的鲜血有什么关系不成?
“先生,你在干什么?”岑修远听得声音从厢房里出来,带着睡意的问句在门边响起;叶萱语抬头便见身材单簿的少年静静站在门口。
她再次忘记自己的状况伸手一拉,“来!修远。”
手上一空已是从岑修远手掌穿过,她略显尴尬的将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头,呐呐问道:
“修远坐这根木凳的时候是否摔倒过?”
“是啊,先生怎么知道?”岑修远从八岁就独自生活在偏僻小院,对昨天刚出现的叶萱语能知道他以前的事情无比的惊奇;对叶萱语这个“先生”的信服也增添了几分。
“难道先生真的无所不知!那还是我刚来这儿的事情了,摔倒后手上被磕破了,流了不少血;那时候福伯还在,吓得不敢说话。”
难怪?叶萱语有所了悟,但也更困惑了?看来,她魂魄的变化真的是靠岑修远的血做媒介。要想触碰什么东西的话,岑修远就必须染血在那样物品上面!
困惑的是:为什么岑修远的鲜血能够影响她的魂魄?难道是同为“扫把星”的原因?随即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扫把星”?自己都死了还扫把星!况且这称号只是人家强加上去的。
打量了下岑修远瘦弱貌似贫血的样子,她按捺下雀跃的心思:算了,反正没有吃喝拉撒睡的烦恼,总不能就为了能触碰物品就让岑修远放血吧!
岑修远静静站在她面前眼带迷惑的看着她脸色变化:惊讶、迷惑、了悟、失落……
待到岑修远熟练的点火烧水,热了点心囫囵填饱了肚子后;两人再次坐在八仙桌谈了很多,岑修远住的这个院子是岑家早年发迹之前的住处,自从六年前他被关到这个院子后,这里成了岑府人的禁地,每个月由管家岑越送来米面油等生活用品,不过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些东西经常会被“忘记”送过来,而现在,都是近一年的时间没收到过一粒米了。
听完这些之后,叶萱语呆了,瞪大杏眼看着对面瘦弱矮小的岑修远心下惊讶不已:难怪他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不过越是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越有他独有的坚韧性格。
两人就在桌子两端大眼瞪小眼,还是年龄小的岑修远最先耐不住这沉默,先行开口问道:
“先生,你今天开始教我么?我们学什么呀?”
“这里有书么?”刚问出来,叶萱语就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三间破旧的小院一眼就能看穿,哪里有书本的痕迹啊?
谁知岑修远却羞涩的点头答道:“有的,先生。”
说罢起身往他睡觉的那间偏房走去,叶萱语跟在他的后面,这才发现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高不到一米五,瘦瘦的身躯上套着一件土色麻布短打衣衫,看上去应该是仆役衣装;过大的衣衫被他在腰间拴了一圈草绳,除了他脸上手上白皙洁净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看来,当务之急不是学习,而是你的生活现状啊!”不知不觉的,叶萱语将她心里想的说出了声。
“什么?”岑修远并没有听清她的叹息,已经从木板床下拉出了一个大木箱;“这些书修远都看过了。”
他打开了箱子,一摞深蓝封皮的书映入叶萱语的眼底;他一本一本的往外拿着:《千字文》、《蒙学》、《殷元诗集》、《宣朝史记》……≮我们备用网址:≯
“等等,修远,你先不忙;你手里的那本《宣朝史记》是什么书?”叶萱语猜得不错,那本真的就是她所在的这个王朝的史书。就站在原地,岑修远清朗稚气的声音抑扬顿挫的一页页详细的读着《宣朝史记》,叶萱语在他身边以踱步的方式飘飞着,心潮翻涌。
这是一个没有出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记录里的王朝,不!应该说,这是一个从南北朝开始就彻底走向另外一个方向的王朝!
没有唐宋元明清,没有金辽也没有大理;南北朝之后,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铁血军队统治了还是叫长江以南的所有疆土,建国为“宣”。长江以北现在被两个国家争抢,分别是马上治国的“溯”,和民风彪悍的“南金”,这两个国家互相牵制,实力相当,以至于宣国在长江难免独自享受了三百年的太平。
但是,宣国君主还算是英明神武,并没有松懈边关的防备,反而励精图治,一直派重兵戍守边关;国内正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三百年以来,宣国还是能人辈出,有以文著称的四大世家,也有以武扬名的各大门派;岑家所在的范阳城算是宣国最南边靠海的偏远城市,百年前出了个诗文大家:殷元!
如今的岑家发达倒是和这个殷元有着几分关系,据说,当年殷元和岑家祖上有着过命的交情;他所有的诗文著作手稿都收在岑家,岑家也是借着殷元的手稿临摹诗集文稿来卖钱,也是该岑家发达,岑修远祖父年轻那代,不知道是家族的谁竟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