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之闹鬼之夏-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肖朗躺在浴缸内,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须臾,他喊:「阿杰,你要不要也来泡澡享受一下?」良久,毫无回应,仅听见电视节目的声响。
他起身拿一条浴巾围在腰际,迈出浴室仍感到浑身热气未减。
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来喝,踱至床沿,才发现阿杰已经睡着。
他上床取来遥控器,一连转台搜寻其他节目,意外有一频道播放A片,他大剌剌地观赏,房内充斥着情色音律。
申士杰的眉头一皱,不禁质问:「你存心不让我睡是不?」
「啊,音量太大?我弄小声一点。」
「你以为我睡得着?」
「那么,我们一起看A片,复习一下健康教育。」
听他说得理所当然,申士杰都快翻白眼。
「你不用不好意思啦,男生在一起看A片是常有的事,在校跟我同寝的室友都这样。」
申士杰挑眉,「你经常跟着一起看?」
「我哪有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兼差,忙得没时间。回到宿舍,当别人在看A片的时候,我得复习功课。」他说得挺委屈,住宿时,他还需准备两团棉花塞耳朵,不然无法专心。
申士杰放过他不再追问,心情顿时复杂。为了他,只消一丁点小事就打翻醋坛子,要是纯粹当肖朗是普通朋友对待,压根不会有这些情绪变化。
「阿杰,你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
「万一我看A片有反应,你别大惊小怪。」
「你想DIY?」
「呃……忍不住的话,应该会……」他感到难为情,脸色倏地晕红。
「这是生理反应,我怎可能大惊小怪。」他的目光瞥向前方电视,萤幕中的年轻男女交互摩擦生热。
「阿杰,说不定我不正常……」肖朗挪了挪身后的枕头,调整位置倚靠着床头,坦白说:「上一次在网咖,我无聊之下进入色情网站,直到去买饮料的时候,我才惊觉竟然没有勃起。」
申士杰道:「地点在网咖,气氛不同,身体就没反应,你别自寻烦恼。」
肖朗觉得有道理,放了心,继续观赏A片,半小时后,忍不住比较:「这部A片的内容不像欧美A片演得那么夸张,虽然演员不见得是俊男美女,但导演拍得很真实,我看不出剪接的瑕疵,AV演员也没有重复呢。」
申士杰充耳不闻。电视音量虽小,仍有催情效果,更要命的是肖朗活色生香的躺在一旁摧残他的理智。
肖朗时不时发表意见:「这一对是俊男美女……可惜男的有点瘦……」忽地,他喊:「阿杰,你快抬头看看——」
「嗯?」
肖朗伸手指向萤幕,惊讶极了:「那个男的干嘛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申士杰抬头望去,解惑:「那对男女在玩窒息式性爱。」
「不会出人命啊?」
「难道你没看见女演员还会动?」有时候,他很受不了肖朗提出的白痴问题。
「哦……难怪那个女的一脸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咦——」他低头追问:「你怎么知道,莫非也玩过?」
「没,只是听说。天晓得个中滋味如何。」
「喔。」肖朗一脸失望,「可惜你没尝试过,不然可以告诉我诀窍,将来一定能派上用场。」
「你真的吵死了!」眼一闭,申士杰试图抹去脑海的残影,肖朗的腰腹近在咫尺,只消伸手揭去浴巾,想象中的光景一览无遗。
房内的窗帘低垂,床侧的灯光晕黄,营造一层暧昧气氛。
肖朗的呼吸不稳,身体自然的勃起,同时幻想萤幕中的男主角如同阿杰一般英俊,体魄结实,浑身充满魅力。身体越来越亢奋,内心却陷入交战,该不该立即解决生理需求……先前说归说,当真要做,阿杰就躺在身旁,多尴尬啊。
「阿杰?」他低唤,想确定人睡着了没。
申士杰不想搭理,继续假寐。肖朗鼓起勇气,探手伸往胯下。
申士杰不经意的一瞥,顿时理智尽失,暗咒一声之际,起身揩去浴巾,跨在肖朗身上,一手掌握肖朗血脉贲张的分身。
「啊——你干嘛——」
「帮你这家伙!」他逼视肖朗,同时动手爱抚。
肖朗的脸色涨红,话说得零零落落:「你……放手……」身体被好友一手掌握,感觉非常惊悚!
「闭嘴。你自己做和我帮你不都一样。」
「干……哪里有……一样……放手啦——」他快要无法呼吸,双手推不动阿杰,全身都发软,唯独小弟弟很硬。
「这时候不应该骂脏话吧?」申士杰套弄他的分身,呼吸跟着急促。
「不骂脏话……要骂什么……」肖朗欲哭无泪,打死都没想到,阿杰变态怪异到这种程度,「我以为你的喜好异与常人,只对尸体有兴趣……」
申士杰打断他的自以为是,「你只要闭上眼睛享受就好了。刚才一直吵我,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哪里是……」肖朗倒抽好几口气,都快哭了。
「叫声跟撒娇一样。我很荣幸为你服务,现在也没必要停手。」他低头舔吻肖朗的耳郭,感受到他人浑身猛打颤,呻吟声传来耳畔。
「舒服吗?」
「才不……」肖朗低喘得不象样。
申士杰刺激他的敏感处,挑明说:「你根本不排斥被我爱抚,否则早就软了。」
此刻,电视机传来的叫床声听来相当刺耳,肖朗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跟着叫,不然怎有立体环绕的音效……
申士杰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嗓音低沉有磁性:「跟我说,你很享受……」
他的脑袋乱哄哄,直摇头。
申士杰存心提醒:「你把我的手都弄湿了。」
「你是不是玩上瘾……」
「是又怎样呢?让我看看你撑得了多久不射精。」
「啊啊……你真过分……」
「一点也不。」申士杰以唇舌堵住他的嘴,翻搅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吻得他无力招架。
全身仿佛触电,肖朗颤栗不已,忍到一个极限,分身在他手中射出几许白浊。
「结束了。」申士杰放开他,下床后,走往浴室。
肖朗茫然,暂无反应。须臾,羞愧取代了一切,凌乱的浴巾再也遮不住适才发生过什么,他咬唇,顿觉自己也是变态……
申士杰使用手机一连拍下宝贵的抢孤镜头,按照民间习俗,接受考验的团队须爬上高耸且涂满牛油的孤棚,率先抢到旗子,团队就赢得胜利及奖金。
由于观看的人潮汹涌,场面惊险又热闹,加油声浪一波接一波,时而掺杂着主持人大声广播哪一队爬了一半又跌落,需重新开始叠罗汉,周围的观众不断鼓噪,大喊加油!
肖朗紧跟在阿杰的身旁,以防被人群挤散。
申士杰有感而发:「中国人爱看热闹,这话一点也不假。尤其是杀头或凌迟场面,在古时候的刑场,围观的百姓高达数万之众。欧洲的历史上也记载着相关,群众为了满足好奇心理,悲天悯人的心性几乎丧失殆尽。」
「阿杰,我们是来观光,不是来批评。」
「怎不跟我吵了?」他发觉肖朗一路安静。
「……」心情尚未平复,他要拿什么脸来面对阿杰?低着头,想不透两人的关系怎会变调?阿杰是认真的吗?还是一时兴起……
「你累了?」
「不是。」他咕哝。
「我听不清楚。」周遭人声喧哗,申士杰索性拉着肖朗一道离开广场。
肖朗烦闷地大喊:「带我去看海——」
申士杰赫然回头,听他又说了一遍。
「我想去看海。」
「好。」
待在垦丁的沙滩上,肖朗从不知道夜空之下,满天星斗亮得仿佛近在咫尺。他与阿杰的友情正式结束了……搂着双脚,他偏头望着阴郁的海洋,浪花一阵阵地袭来,冲刷着他复杂的心情。
申士杰静默地踩着沙滩而走,拉远彼此间的距离,让视野更加辽阔。他从未想过会失去肖朗,无论这段关系变得如何,最糟的结果就是当一辈子的朋友。
或许不再联络,他也会将肖朗放在心里驻留。吹了一阵海风,他渐渐地走回头,停在肖朗的身后,开口:「想回旅馆休息了吗?」
「还不想……」肖朗闷声说。
申士杰坐在他身旁,「我愿意陪你到天亮。」
「……」肖朗偏头偷觑阿杰,这会儿,心情更糟糕。
近凌晨三点回到旅馆,肖朗倒头就睡,累得无暇想其他。
申士杰冲澡后,回到床上凝视他的睡相,那眉头深锁,似乎又做着恶梦……
梦境之中,肖朗躺在阿杰的身下,怎也扳不开掐在脖子上的一双手,嘴一张一合的叫不出声音,快要不能喘气……窒息……
肖朗猝然清醒,双目圆瞪——
申士杰贴近他的鼻息,「怎么了?」
肖朗顿觉满腹委屈,推他闪远些,二话不说地揪来枕头,侧身抱着,犹如抓紧唯一的浮木,在纷乱的思绪之中载浮载沉。
都怪阿杰害他做乱七八糟的恶梦,也差点在梦中掐死他呢!如果这辈子不能再交到像阿杰这样的朋友,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申士杰关掉夜灯,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看来,肖朗是讨厌他的,正应验了自己曾说过的话:有钱也买不到我想要的。
旅游结束,申士杰开车北上的途中,一语不发,表情活似被人给倒债。
肖朗打从上车就盯着窗外看,时而咬唇,越是不想将旅馆发生的事当作一回事,偏偏记得越清楚——脑海不断反复播放,仿佛被阿杰一次次地玩在手上。
「以后别再看A片。」申士杰打破沉寂,不想再忍受他的反常。
「我哪敢。」一次经验就够了,他根本无法预料阿杰的行为。
「还生气?」
「……不是。」他神情黯然,犹如泄气的皮球。
气氛持续沉闷,申士杰不再问话,肖朗也静默。两人之间悄然变化,想着对方的心思拉近,感情的距离却遥远。
近黄昏,车子下了交流道。肖朗偷觑他的表情依旧冷酷,赫然发觉自从上次戴了阿杰的眼镜之后,他就没再戴上了。「你的眼镜呢?」
「扔在你的书桌。」人在乡下,他犯不着再假装斯文。「你听清楚,我没和女生交往是因为无法真正的喜欢。」
肖朗闷不吭声,有点不甘心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我会对你使坏,也会对你好,知道原因了吧?」他的嘴角上扬,拐弯抹角地表达喜欢之情。
「你也听清楚,我不知道。」肖朗苦恼,该不该接受是个难题。
申士杰不做任何表示,将车子驶入前方的加油站,按下车窗,熄火。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低头询问:「先生,请问要加92还是95的汽油?」
「95,加满。」他掏出皮夹,拿了一张信用卡,准备结帐。
数分钟后,离开加油站,申士杰道:「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家,可以赶上晚餐的时间。」
「你买一箱的鱼放在后车厢,恐怕都退冰了。」
「依然新鲜就好。这阵子,不愁餐桌没有鱼可吃。」
肖朗略显不好意思,阿杰对阿公、阿婆都比他还孝顺。
申士杰暗自叹气,肖朗又变得安静。
返回三合院,肖朗一下车,径自搬一箱鱼货,转身直奔厨房,高喊:「阿婆——我回来了。」
申士杰盖上后车厢,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这栋老旧的三合院,并非自己的家;如同肖朗,仍不属于他。
恢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乡村生活,有别于都市的尘嚣喧哗,申士杰过得充实且满足。唯一的缺憾是肖朗仍不愿面对现实,尽管两人就像一对恋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
入夜后,窗外寂静,暖风送来一阵稻香,伴着他在书桌前作业。开启手提电脑,传输手机内的照片,储存后,他逐字打一篇报告,记录旅游所见所闻。
身后的床上,肖朗已经睡着,偶时发出鼾声,不经意的干扰。
他回头看了肖朗一眼,下一瞬继续盯着文件档,编辑插入一张张图片。乍然,「咦」一声,选错图档,萤幕显示在旅馆所拍摄的浴室照,毛玻璃上头凸显出人的五官形体。
良久,申士杰合理推断:当时雾气朦胧,透在玻璃的人影不过是巧合形成。
不以为意的重新插入抢孤照片,浑然不觉自己对民间信仰的着迷已凌驾于往常。
书桌上,有一罐朱砂墨,是为画符咒所用。每夜埋首练习,直到凌晨子夜才罢休。
上床睡时,不意外听见肖朗呓语:「别找我……」
申士杰抹去他额头的汗,忽闻蚊帐外有物体掉落。
他立刻下床,点亮台灯,弯腰收拾脚边的笔和符纸,心想肯定是被风吹散。将笔放入笔筒,再压住符纸。台灯一关,他回到蚊帐内,仰躺在肖朗身旁,暂无睡意。
他不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