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子-曙光帝国ii-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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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逃走的复眼男没看到,他的身後,缇苏与赛德已经走出运输车的保护。他们一个眸中噙著耐人寻味的戏谑,另一个脸上是看见蝼蚁在手中挣扎的漠然。
胜利女神是偏心的,能为她眷顾者只得极少数人,故而,有些人注定只能倒在黎明前最後那片深浓的黑暗中。等待复眼男的不是一片坦途的前路,而是从战斗开始便迂回绕了个圈,返回他们偷营方向隐藏起来的巡逻队。
铺天盖地、纵横交错的镭射仿佛神祗手中的天罗地网,兜头向复眼男罩去,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应变,便在枪林弹雨中被射成马蜂窝,生机尽绝。密密麻麻的光线穿透他的身体,使他浑身光芒万丈,看起来竟有点像小太阳,耀目的灼痛人眼。
次日中午,昨天忙了大半夜的车队才不疾不徐的启程回罗林镇。
途中,侦察队发现了半埋在地下的硬壳虫装甲车,经过简单评测,赛德惊讶的发现这辆丑陋的钢铁怪物单从性能上说竟丝毫不比第三国际开发的帝国军用装甲车逊色,许多技术运用标新立异、闻所未闻,两种车型各有千秋。
“你怎麽看?”赛德问。
“跟你想一块儿了,真他妈的一群地老鼠,到处钻洞!”缇苏纤眉一弯,妖媚的容颜露出慵懒不屑的笑意,毒舌的数落,却暴露了他的不爽快。同时,缇苏向一边侍立的柯多明招招手,让他立刻派人来接收这辆装甲车,等回到镇上,联络帝国中央,申请运输舰将它送到第三国际解剖。
这辆装甲车的出现,令缇苏与赛德埋在瞳眸深处的沈色越来越重。能制造出这种程度装甲车,并拥有大量血音罪子的组织实力可想而知,像这种超大规模组织生存需要大量资金供给,绝非三两天可以形成,而他们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创世神。
回程比料想的顺利,除了几只不长眼的野兽自寻死路的撞枪口,再没遇上其他阻挠和危险。
返回罗林镇後,赛德第一时间联系远在曙光城堡的贝斯特,由於戈壁内外信号存在断层,之前一直没法实现通信,直至此刻才将进入戈壁後的种种发现和遭遇汇报上去。听完赛德的报告,贝斯特同样对这里的发现极端重视,命令赛德彻查此事,若非正值多事之秋,狼王陛下恐怕要亲临罗林岛了。
一结束通信,赛德就被早早等在一边的缇苏拖去浴室,那里已经准备好一池清澈的洗澡水,水面上还漂浮著色泽豔丽的花瓣,散发出泌人心脾的阵阵清香。
那个到处充满赛德回忆的小屋固然温馨,却终究太过简陋,两人这次回来,征用了镇长府邸做临时指挥部。对爱享受的缇苏来说,最值得高兴的地方莫过於生活质量的直线提升,他心中盘算著,待此间事了,一定要把赛德那间小屋改建成理想中的模样。
两个大男人,不避嫌的共浴本来没什麽大不了,问题是两人关系特殊,赤裸裸的肢体碰撞中难免擦枪走火,一个澡足足洗了三个多小时,把一群在镇议事厅待命的军士和罗林镇土权贵等得望眼欲穿,赛德和缇苏才姗姗来迟。
脸上还带著未褪尽薄红的赛德清清嗓子,用比平时更低沈几分的声音先传达了狼王陛下的指示,接著分派任务,颁布包括临时执掌罗林镇所有武装力量支配权,加强警戒,调集临近各岛屿部队,在距海岸线五百米的地方列阵封岛等一系列措施。
一切布置妥当後,两人马不停蹄的前往罗林岛唯一的监狱,提审被活擒的络腮胡汉子。
罗林镇的监狱十分简陋,却有数套高端拘束装置,这是当年圣谕院分配下来囚禁罪子用的东西,现在拿来对付络腮胡汉子到也算得上物尽其用。
两人刚在审讯室坐定,络腮胡汉子就被人推搡著来到面前。不得不说,他此刻的模样很是凄惨。罗林镇上的拘束装置不是贵族圈养罪子奴隶用的那种,而是针对犯罪罪子用的一种十分不人道的设备。
人所共知,潘多拉之子恢复力惊人,只要体力充足,他们恢复伤势仅需要普通人十分之一至五十分之一的时间。
(待续)
作家的话:
明天一章会牵涉到刑讯,虽然某自认写的不是特别赤裸裸,还是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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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八十九章 计划深远的渗透(六)
第八十九章 计划深远的渗透(六)
为了最大限度降低罪子的威胁,圣谕院开发的这种拘束装置不仅约束犯人的行动自由,还在手足关节处和肋骨区域有大小不等的束缚钢环,每一个钢环内侧均有两根长度在二至七公分的钢刺用来钉骨,使罪子血流不止,行动受制,且无法恢复体力。
看到这东西,赛德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源於本能的厌恶。他当年虽然无缘这种拘束装置,但它的凶名却是如雷贯耳,多少战友因它吃尽苦头。
缇苏明显感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摸著下巴瞅赛德,突然用手肘撞撞他,朝入口方向努努嘴,“见不得这个来凑什麽热闹,吁吁~~出去,别碍手碍脚!”说著,还不屑的摆摆手,那模样怎麽看怎麽像在赶小狗。
赛德被他气乐了,本来沈重的心情也轻松不少,瞪人一眼,用眼神告诉缇苏等下有你好看的,随後,居然真的转身向牢外走去。
靠在监狱外墙上抱胸的赛德自嘲一笑,自家事自家知,刑讯之流,他向来是不待见的,只不过这麽久以来,所有人都被他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沈稳表象蒙蔽,一直没人发现罢了。
即便隔著长长的走道,半掩的合金门後依旧持续不断的传出凄厉至极的惨叫,不到一刻锺,惨叫间夹杂了凶兽咆哮般的嘶吼,一声声“杀了我”、“畜生杀了我吧”、“魔鬼”。。。听得赛德微微蹙眉。
又过了片刻,一个脸色苍白的军士脚步凌乱的冲了出来,他甚至没注意到就站在门边的赛德,等他再进去的时候,手里拎著一只装著活老鼠的小笼子,一小会儿後,监狱里的惨叫、咆哮戈然而止,两个镇长派来帮忙的罗林镇刑讯官连滚带爬的冲出来,趴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干呕。
赛德看著他们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麽,最终却什麽都没有问。
他曾经以为,那个男人对敌人有多残忍自己亲身体会过,但那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用事实证明,他对他做过的不过是开胃菜,至少,赛德是唯一一个在缇苏手中活下来还能保持正常没有发疯的人。而赛德不知道的是,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在缇苏手下屈服的俘虏,当年的圣裁军统帅给予他极高的评价与关注。
之後的两个小时,镇长陆陆续续派人送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似乎是那个提著老鼠回来的军士将缇苏罗列的清单交给镇长,让他置备的。期间,每一个进去送东西的人出来时都像见到地狱般面露惊惧、精神恍惚,甚至还有一个给缇苏打下手,身经百战的军士受不了逃了出来,那白到发青的面孔上是满满的不忍,这种对敌人的同情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杀人无数的老兵身上。
监狱深处,缇苏翘著二郎腿,面上带著美豔惑人的笑容,用情人耳病厮磨时那种带著些甜腻与诱惑的声音问,“怎麽样,想说了吗?想说就点点头~~”他从侍立身侧、脸色麻木的军士捧著的托盘中拿起一颗小小圆圆的东西,捏在指尖把玩,随著他的转动,那物什滴滴答答滴著什麽液体,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眼球。
而他目光的落点,一团分辨不出形貌的东西软软摊在地上,非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人绝对无法相信,地上这摊软趴趴的烂肉不久前还是个威武雄壮的汉子。
他身上的拘束装置已经褪下放在一边,因为那东西早就没了作用,除了头盖骨与颈椎,络腮胡汉子身上所有骨头都被一寸一寸碾碎,不要说反击,他现在连动一下都不可能。然,即便如此,他依旧活著,罪子的生命力总是强得令人惊叹。
除了耳朵和嘴,络腮胡汉子的五官已经彻底消失,而他的嘴里,则塞著一只之前还活著,现在已经死去的老鼠尸体。负责动刑的军士抖著沙哑的声音,磕磕巴巴的说,“你就招了吧,至少、至少那样能死得痛快些。”
死,这个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令人心生向往,那是解脱、是救赎,是将人从活生生的地狱中解脱出去的救赎。留下的军士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这场刑讯继续下去,很难说先发疯的是犯人还是他们,即便刑讯结束,今天发生的一切也会成为他们一生的梦魇。
缇苏眯眼,乜说话的军士,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责备也没有训斥。
他心里是有些赞赏的,能坚持到现在,足可证明这些军士的心理素质,毕竟,犯人的精神状况在他的掌控中,其他人他可就顾不上了。若他们中有人能走出这段阴影,其意志之坚韧将远超一般人,成为最理想的国家机器。
军士的声音对此刻的络腮胡汉子而言如同天音,死亡於他无疑是一种仁慈,只见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同一时间,周围响起一片侥幸的叹息声,他们真怕他会顽抗到底。
缇苏眼中闪过惊讶,他到没想到络腮胡汉子这就已经受不了招供了,看来许久没干这个,控制力变差不少。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他也不在乎过程。将眼球扔回托盘,边动作优雅的脱下染血的手套,边示意军士还犯人口舌自由。
问答的过程很顺利,几乎缇苏问什麽,络腮胡汉子就答什麽,知无不言,缇苏对此比较满意,问完想问的就对离犯人最近的军士点头道,“给他个痛快。”语毕,转身向外走去。
经过长长走道的时候,缇苏饶有兴趣的看著两侧牢房,他还记得,进来的时候,这些下贱东西对他吹口哨兼之污言秽语的调戏,现在,却一个个蹲在墙角,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真是有趣、有趣。
(待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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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九十章 计划深远的渗透(七)
第九十章 计划深远的渗透(七)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赛德抬头看看天色,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在心中叹息这场刑讯的持续时间。转过身,恰好看到军士打开监狱大门,缇苏噙著笑,像刚刚结束一场社交宴会的贵族般步出牢门,走到自己面前。
与每一个今日进出监狱的人相比,缇苏的身上都异常干净,干净得纤尘不染,干净的刺眼。
似乎是没想到赛德就等在门口,还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缇苏怔愣须臾,笑嘻嘻调笑,“怎麽,想我啦?”
赛德移开视线,微微蹙眉,与干净的模样相比,缇苏身上沾染到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他没有搭理缇苏的调笑,淡漠的问,“问出来了?”
朝夕相伴这麽多日子,赛德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缇苏的眼,他却并不揭穿,只作不知的回答,“我出马,自然不会没有结果。”
“嗯。”赛德应一声,沈默片刻,说,“先回去吧,你洗个澡,我们晚上谈。”
“好。”缇苏勾勾唇,没有按这些日子的习惯挨著赛德走,而是始终与他保持著三五米的距离。
走了一小段路,赛德忍不住侧头看身边的男人,下意识伸手按上自己心口的位置,里面那种软软暖暖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垂了眼睑,赛德举步靠近缇苏,与他肩碰肩,并肩而行。
其实,血腥味也不是这麽难闻。
身边男人那种别扭的温柔,似乎,有点可爱。。。
缇苏不明所以的看靠到身边的赛德,转瞬间想到什麽,蹭蹭鼻尖,像偷吃被抓到的孩子般,鸵鸟的别过头不看人,微红的颈项却出卖了他。
吃过清淡的晚餐,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喝小酒。
赛德抿一口酒,感受酒液过喉的舒畅,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说说,你问出些什麽?”
慵懒的缩在沙发里,缇苏边给自己斟酒边说,“你应该得到审讯报告书了吧,还问我?”
“看了。”顿了顿,接著说,“不过我想再听听你的说法。”
耸耸肩,缇苏举起酒杯晃了晃,说,“是创世神。”
赛德点头,就算不看报告书,这个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事其实挺简单,跟我们在交易港发现的是一码事。创世神那群疯子至今没放弃对潘多拉病毒的研究,只不过当年弥忒将军与郑思宇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