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子-曙光帝国ii-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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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刚发现”是绝对不可能的,索芬尔的洞察力和反应速度极其出众,他若真有心阻止,定然不会让自己得手。
阴险眼镜男!帕扎在肚子里数落索芬尔。
索芬尔扶起克珞诺,道,“先生,正如你所说。我们的任务是协助你留下赛德阁下,解开误会,重修旧好。同时,还要负责保护两位的安全。”他特地加重“保护两位”四个字的读音,就是为了表明立场,让克珞诺知道他们不会放任他做出损害到赛德性命的行为。
克珞诺不满,觉得他们口是心非,若真要助他抢回赛德,为什麽要阻止他。
“先生,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赛德阁下早就已经过了罪子的生育年龄,他能怀孕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雌体是个不成熟的器官,孕育子嗣要承担的风险和痛苦远大於女子,若此时强行打掉孩子,赛德阁下必死无疑。”索芬尔耐心十足的解释。
盯著床上做出戒备架势的赛德,克珞诺眼中风起云涌,有不甘、有痛恨、有疯狂。。。各种情绪交织,消瘦的脸上肌肉不断抽蓄、扭曲,使原本不错的面容变得相当可怖。
“我知道了,孽种等生出来再处理,你们出去,我要让赛德回想起他是属於我的!”克珞诺咬牙切齿的说。
“先生,我们很愿意给你们更多独处的时间,不过赛德阁下现在情绪不稳,腹中胎儿状况也不是很好,需要安心休养,我建议你过几天再来,当然,你可以否决我的意见。若你要留下,请务必不要行房,否则一旦滑胎,赛德阁下亦无可幸免。”索芬尔说。
最终,克珞诺没有留下,因为他没有自信不碰赛德,更不想赛德死。
等房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人,赛德虚脱的软了身子,双手抱住隆起的腹部,侧倒在床上。适才的情形足以赛德掌握许多信息,比如那二人组与克珞诺心不齐,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协助他;比如对方不愿置自己於死地;再比如在腹中这个小东西降生前,克珞诺不会对自己做什麽。
恢复一些的赛德撑起身体,走向浴室,浑身冷汗窝在床上对小家夥没好处。小家夥现在不但是他的宝贝,还是他的护符,留给赛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必须赶在分娩前逃出去,只有这样,他才不用受克珞诺的侮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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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一二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六)
第一一二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六)
人的一生有多长?这是一个无解的课题。
但对於缇苏而言,赛德失踪後的每一天都是无尽的煎熬,挣扎不脱的恶梦。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可笑,曾经纵横战场、如今重掌重权,他的意气风发、他的骄傲自满,一切的一切,在连爱人与亲生骨肉都保护不了的现实面前,苍白得叫人唾弃。
度日如年。
这是每一个日夜交替时,缇苏最深刻的体会。然而,仿佛漫无止尽折磨他的时间却轻易的、毫无眷恋的溜走,转眼间,已是半年。
缇苏偶尔会想,或许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在赛德失踪的时候,尸骨於黑暗中腐朽,留下不甘的执念,疯狂又麻木的继续寻找,否则如何解释他的状况,灰白冰冷的世界、模糊不清的声音、呆板麻木的人脸。。。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周围的一切都失去色彩,只是不断的、不断的重复做著相同的事,寻找、失败、再寻找。
更多的时间,缇苏什麽也不想,任由执念执掌自己的全部。
“你又要出去?”亚罗尔拧著纤细优雅的眉,目不转睛的看著缇苏没有表情的脸。这种没有表情,不是平日经常看到的没有情绪表现的面容,而是死物般没有丝毫生气,不属於活生生的人的容颜。
“我去找赛德。”粗嘎、机械的回答。
“大人,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尤烯满脸担忧的跑到缇苏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已经。。。。啊!”
尤烯的身体凌空飞了出去,狠狠撞上放置花瓶的架子,价值连城的瓷器掉到地上,碎成无数碎片,裂口锋利如刀,割开肌肤,温热鲜红的血液顺著柔美苍白的面容流下,凄惨的样子却引不起那个男人丝毫怜惜,因为,他的心,丢了。
沈重的脚步,一点一点逼近门口,就在缇苏踏出房门的瞬间,凌厉的风声伴随剧烈的痛楚,将他带入深浓的黑暗。
接住缇苏倒下的身体,贝斯特招呼一边紧张侍立的管事,让他把人送回圣武殿,好好照顾,接著,看一眼敛睫慢慢起身的尤烯,目光转向背对自己的亚罗尔。
“贝斯特,你先回去。”温柔却压抑的声音。
“嗯,你。。。”话未出口,却是再说不下去。赛德的失踪,贝斯特的担忧绝不亚於任何一个人,只是看著一天比一天绝望,犹如行尸走肉的缇苏,渐渐地,平静下来。他知道,缇苏的状况很危险,如果这时候自己再失控,亚罗尔不知会做出什麽事来,所以,他将自己的心情藏了起来,尽量冷静的处理好每一件事物,让其他人能心无旁骛的寻找赛德。
等贝斯特转身离去,遣走所有守卫,独独留下尤烯。亚罗尔慢慢的转过身,紫色的瞳孔中有什麽危险的东西在酝酿。
“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黄莺出谷般优美的声线失去所有温度後,透出一种诡异、恐怖的缥缈感,令人闻之心颤。
尤烯身子僵了刹那,很快恢复过来,他低著头,从亚罗尔身边走过,声音低低的,带著些许沙哑,“主教阁下,大人需要人照顾,请容属下先行告退。”步履匆匆的样子,像是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在身後追逐他。
手臂一紧,尤烯下意识顺著拉扯力回头看去,对上紫色魔魅的眼。
“你心里应该清楚,缇苏早就超过极限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崩溃。还是说,你想要的就是他崩溃?然後顺理成章的留在他身边。”
亚罗尔的语气很平淡,然而每一个字,都想一把锋利的刀,割得尤烯鲜血淋漓。他扭过脸,挣扎著收回手,虚弱的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麽。”说话的同时,脚步凌乱的向外跑去,似乎一秒都不愿再待在亚罗尔身边。
“赛德马上就要临盆了,一旦他出事,且消息传到缇苏耳中,你知道结果的。”亚罗尔大声道。
尤烯一个不小心扑倒在地上,然後用更快的速度,跌跌撞撞逃走,很快失去了踪影。
※ ※ ※
赛德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算算时间,这个孩子快足月了。
令赛德气恼的是,逃跑比他想象的困难得多,克珞诺到没什麽,关键是那对搭档,半年的时间让赛德清楚了解到一个事实,索芬尔和帕扎是“逃跑的行家”。
这麽说或许不准确,但绝对可以说明两人在藏匿和逃跑方面出类拔萃的能力。赛德一共逃跑过七次,每一次都准备充分,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而他依旧被囚禁著忍受克珞诺时好时坏的情绪与骚扰就是最好的佐证,失败,全部失败。
不是因为他的准备做得不够,也不是计划不够完善,而是那对搭档太清楚逃跑可能用到的策略与手段,若非有克珞诺这个弱点,他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半年的积累有不少收获,偷偷藏起来的“工具”就令赛德颇为安慰,若非他们第一次转移藏匿地点太过突然,他的准备工作可以更早完成。其实,可能的话,赛德想再多准备一段时间,那样能更有把握些,可惜,他能等,肚子里的小家夥不能。
“小麻烦~~你要是能多在里面待两个月多好。”赛德柔和著目光,温柔的揉著肚子轻声说。话刚说完,掌心明显受到一股外力作用,却是肚子里的小家夥,抡起小短腿踢赛德的肚皮,像是在抗议爹爹说他是个麻烦,不满闹情绪呢。
赛德勾唇轻笑,向後靠到枕头上,轻轻哼著舒缓的曲调,这是怀娜娜的时候,买了书偷偷学的,现在到是便宜了肚子里这个小东西。
今晚,就行动。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某在想 这算不算虐妖孽美人呢??不算吧 谁让某是亲妈 虐不起来啊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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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一三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七)
第一一三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七)
吃过晚饭,打发走魂不守舍的克珞诺,赛德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五天前刚搬来的,似乎是先前藏身的地下俱乐部被缇苏的人发现,急急忙忙临时找的地方。赛德之所以这麽判断,是因为按照索芬尔一贯的习惯,藏身之所一定是事先布置好的,但这次的地方却是到了以後才著手布置。
赛德估计,应该是缇苏找到他们行踪的速度远远超出索芬尔的预计,以至於来不及准备更多藏身所。尤其是上一个地点,只待了不到两天,从时间上来看,多数是有什麽地方没处理好,漏出破绽。
对时间紧迫的赛德来说,这为他创造了一个机会,也是他能下定决心今天行动的理由之一。
由於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无法掩饰行踪,容易被不相关的人看出蹊跷,索芬尔不得不放弃大隐於市的一贯作风,选择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样势必要花费更多精力在准备撤离路线的布置上,以免被找到时被迫与曙光军正面对垒,以他们的人手、实力,那是绝不允许出现的状况。
这样一来,直接导致囚禁赛德的准备上比之过往粗糙许多。
加之帝国的搜索网一直铺开著,而且有越来越严密的趋势,他们很难避过众多耳目,所以,这里一定是虽然人烟稀少,但离闹市不太远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在人群的掩护下,迅速藏匿起来。
许多没有经验的人会觉得逃跑最困难的是脱出,即,逃出“牢笼”。实则不然,逃跑最关键的部分是如何不被抓回来。就拿赛德来说,他的七次逃跑经历中有五次是顺利摆脱枷锁,逃出房间後被抓回来的。
不要以为身处闹市,逃离房间就能求救,有经验的行家一定早早做好准备,他们会让你误以为逃出房间就能一片坦途,等你真的脱出成功,才发现不过是从一个熟悉的牢笼逃到另一个不熟悉的牢笼,然後被礼礼貌貌的“请”回去。
拜这次紧急转移所赐,脱出後不被抓回来的可能性大大提高。虽然索芬尔他们在将他囚禁到这里前,已经封锁了窗户,让他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但赛德在这五天中,依旧确认了房间一侧紧邻室外。
并且,由於赛德先前几次逃跑都花了大量时间在熟悉环境及准备上,准备不足绝不动手,故而从精神层面,给对方营造出一种“他很谨慎,一定会准备充足後才开始逃跑”的心理误差。克克珞诺三人作为猎人的同时也是猎物,他们不但要防止赛德逃跑,还要确保自己不会被抓到。故,赛德故意留在他们脑中的假象,使他们到这里後,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如何逃出帝国的追捕,而不是防止他逃跑。
耐心的等到後半夜,凌晨两点到三点是深层睡眠的理论时间,也是人类防备最弱的时间段,对赛德而言,无疑是最佳的行动时间之一。
轻巧的翻身下床,趴在地上,侧耳贴著地板,聆听片刻。很好,暂时没有状况。赛德弓著身子,行动矫捷的来到床尾,用枕巾包住铁链,防止摩擦发出响动,随後,伸手进口中,将藏缠在最後一颗臼齿後方的金属丝取出,掰成需要的形状。
这根金属丝是一次克珞诺来纠缠他时,赛德从克珞诺的鞋子上卸下来的,由於只是一处不起眼的装饰,赛德的行动又十分谨慎小心,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克珞诺一直未能发现,还因为赛德难得肯跟他搭上几句话兴奋不已。
将拗好的金属丝塞进钥匙空,小心的拨弄,锁的结构比想象中复杂,不过这也在赛德的意料之中,毕竟前几次逃跑,足够对方在锁的选择上多下功夫,比如,绝对不使用电子锁,这是相当明智的选择。
大约十分锺後,合金锁发出一声极细微的脆响,赛德谨慎的下锁、解开脚上的束缚,期间,他将大部分精力集中在耳朵上,避免错过任何风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