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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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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二往便也熟络起来。”
  “那般凡夫俗子我以为姐姐并不上心,直到周家公子拿着彩礼要来明媒正娶,我瞧见姐姐欢喜样子,才知道姐姐竟也是上了心。姐姐高兴,我自然也替她高兴,可周公子爹娘却寻上门来,说我们这兰苑日日迎客送往,说我姐姐怕早就不干不净!他爹娘气势汹汹地泼姐姐脏水。受这气也就罢了,本还指望那周公子是个坚决的人,谁知道周公子不知道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对姐姐也是恶意相向,断了来往,去年冬天竟然娶了别人为妻。”
  “前些日子姐姐听说周公子新婚的妻子染了寒症,诸药不救,病仄仄怕是不久人世。姐姐夜里去他家偷瞧了一眼,看那周公子满面忧苦,握着他病榻上的妻子一直垂泪。姐姐这傻子便决定要逆反时节,强开她的那株本命花,玉兰花祛寒通窍,加上姐姐的修行,自然是奇药,可是……可若是那般,姐姐怕也是毁了。”
  紫衣哽咽,湿了眼睛,看着雪衣道:“你怎么就这般傻!穆公子,你是明白人,你倒是劝劝姐姐,你说说这到底值不值!那背信弃义没良心的男人,有何值得留恋。”
  穆青锋不言,青瑰垂首不语,只有白狐轻叹,道:“所以说妖就算修行了千年,万年,也看不懂这人世。妖比人执着,值不值,就看自己怎么想了。”
  雪衣点头称许,拉过紫衣的手,道:“成人之美也是修行,我又不是没了,只不过逆转时节太损修行,日后怕是不能化作人形,不过我仍在前院里陪你。”
  雪衣安慰过紫衣,又到青瑰跟前,青瑰却垂着头,雪衣抬起青瑰脸颊,才发现青瑰已经泪流满面,雪衣心里一悸,也湿了眼睛,摸摸青瑰额头,叹道:
  “你这娃娃,生得比旁人敏感,日后也要学得麻木些。不过,知道有人为我落泪,我也没有白白修行那千年。明日花开,小公子也去摘上几朵,挑几朵最美的,回来让紫衣给你做成香包,可好?”
  青瑰抽泣,仍是不语。雪衣在青瑰额头上轻吻,道:“不伤心,只是各有所终罢了。”
  雪衣又对穆青锋道:“穆公子当真是难得人物,今日知我姐妹二人真身倒也淡定。前些年多得穆公子照应,明日雪衣走了,我这妹妹还托穆公子上心。”
  穆青锋点头应下,雪衣最后走到白狐身前,对他笑笑,道:“你还年轻,日后的路还那么长,凡事记得多拿平常心去看,切勿过于执着,把握不好尺度,伤己害人。”
  雪衣又嘱咐紫衣几句,大多是这客栈日后该如何如何,末了,雪衣踏出房门,转身对众人道:“我再去见一见周公子,叫他明日来取花。”
  语落,人离。玉兰林中传来雪衣飘渺歌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作者有话要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晚上还有一更。




19

19、第十九章 。。。 
 
 
  宁川绸缎庄周家,入夜后一片静默,偶尔从门扉紧闭的卧房中传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雪衣轻身飘落于周公子房前,轻叩他房门,周公子以为是哪个丫头,在房内喝道:“何事?”
  雪衣不语,仍旧轻叩房门,周公子几分不耐,只闻屋内几下脚步声,那房门打了开来。满面倦容的周公子见到了门外叩门的人儿,愣住。
  雪衣浅笑,道:“别来无恙?”
  周公子左右张望,诧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雪衣摇摇头,往他房内看了一眼,道:“你夫人可好?”
  周公子一下子红了眼圈,没好气道:“连你也来瞧热闹了!小柳不管是生是死,都是我的妻!”
  雪衣心里有些难过,低下了眉眼,道:“你对小柳姑娘倒是真心,当初对我难道都是假意?不过听了几句流言蜚语,便否我弃我,当真没有真心?”
  周公子移开视线,喃喃道:“当初……当初也是真心。只是总觉得你我隔着什么,亲近不起来,又总怕你瞧不上我。与你断绝往来之后,也……也伤心,只是后来遇到小柳,同她在一起才知道何为生活惬意,可……可如今小柳她……。”
  雪衣轻叹,道:“原是这般,你若有过真心我也就没什么计较了。”
  周公子自觉方才讲了不该讲的话,这刻又绷起脸,对雪衣凶道:“你快些走吧,我的妻只有小柳一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雪衣浅笑,道:“小柳姑娘福大命大,自会平安无事。明日你去我兰苑,找那棵开花的玉兰树,多摘些开放的玉兰花,带回来煎汤喂于小柳吃了,连吃上三日,小柳便可痊愈。”
  周公子怒目圆睁,喝道:“你又诳我!这是什么时节,怎会有玉兰开花?就算开花,吃花瓣怎会治病!雪衣,我本来看在以前你我情分上,不想多与你作难,你怎么还来戏弄我夫妻二人?你非得看小柳死了才痛快不成!”
  雪衣仍旧轻笑着摇摇头,道:“你还是不信我。罢了,多说也无益,若你真想救小柳,明日一定要去兰苑,去了便知我有没有诳你。”
  雪衣离开前,伸手想碰触一下周公子的衣袖,周公子却躲闪开,雪衣冲他笑笑,离开了。
  
  那日清晨,周公子推开房门,发现房门前落着一片玉兰花瓣,几番愕然后,周公子撒腿向着兰苑奔跑过去,不知为何,离兰苑愈近,他愈觉得伤心,一路奔跑,他自己都未发觉已是泪流满面。
  远远便瞧见了,兰苑中最高的那棵玉兰树,花开高枝,满冠高花净如雪,花白如玉,花香似兰。
  周公子跪倒在那株玉兰树下,捧着在家房门拾到的那片花瓣,趴伏在地上已是痛哭。雪衣真的从未骗过他,从未负过他,是他自己弄丢了世上最美的那朵花。
  站在树下的紫衣看那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周公子,几分不屑,几分愤恨。紫衣上前道:“来这里做什么模样,哭得再好看,姐姐也瞧不见了。你快些采了花瓣滚回去救你家小柳,别脏了我的地界。”
  周公子这才醒神,抹抹眼泪鼻涕,问道:“雪衣走了?去了何处?我……”
  紫衣气,道:“姐姐去了何处与你何干!当初绝情,今日何必再来假惺惺。”
  周公子看着紫衣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
  周公子小心翼翼地摘取了一小袋花瓣,倒也不贪多,临走时那周公子泪眼婆娑对紫衣道:“紫衣,若你姐姐回来,替我告诉她。先前种种误会,错过了今生,若有来世,定不相负。”
  周公子走了,回家去救他的夫人去了。
  紫衣站在树旁,轻轻抚过白玉兰的树干,道:“姐姐,你可听到了?”
  风过,那一树玉花仿佛开得更旺。
  
  青瑰一大早便来见过了这盛开的玉兰,然后一直呆呆地不言不语,紫衣叫青瑰去摘几朵最好看的花,青瑰咬着嘴唇摇摇头,紫衣又催了他几次,青瑰红着眼圈道:“我不摘,方才那人摘了那么多,雪衣姐姐肯定疼坏了。我再去摘,雪衣姐姐会更疼。”
  紫衣红了眼圈,亲自去给青瑰摘了几朵玉兰花,交到青瑰手上,道:“你这娃娃,倒是真与姐姐投缘,心肠也是这般软。姐姐不会疼,有人喜欢她的花,姐姐心里也高兴。”
  紫衣唤来那个绿衣裳的小丫头,道:“小妹,过些日子你帮小公子把这玉兰花做成香包。还有,今日我也要离开了,日后着客栈就托你打理。这位小公子与我姐妹二人有缘,这宅院就当礼物送给小公子了,小公子想自己住也好,想改建也好,你都听他的。不过,紫衣只想求小公子莫动了那片玉兰林。”
  青瑰闻言,紧紧攥着紫衣袖子,问道:“紫衣姐姐要去哪儿?”
  紫衣指了指前院中的那棵玉树,道:“紫玉兰本就比白玉兰花期稍晚,我将这里安排妥当了,自然是要去陪我姐姐,我与姐姐从来都是不离彼此,别人负了姐姐,我不会。再说,方才那周公子拿着花瓣去救她夫人,说白了,就是他夫人吃了我姐姐。姐姐对周公子情深,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这般荒谬人世,我也不想再待了。”
  青瑰扑倒在紫衣身上,啜泣着不松手,紫衣摸摸青瑰头发,道:“小公子,以后可别轻易告诉别人你能识鬼辨妖,小心遇到贪心之人要去你双眼。好生爱护自己,时常回来住住,莫荒了这宅院。若不急着赶路,就再住些时日,免得我姐妹二人花开寂寞无人赏。”
  
  傍晚时候,白玉兰旁边的那棵紫玉兰也盛开了,满冠袅娜胭脂红。
  
  绿衣丫头陪着青瑰坐在院门口赏花,那丫头看着那斗风盛开的两树花,微笑道:
  “我一直觉得两位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原来小姐果然是花仙,怪不得那么美。”
  青瑰手中还托着那朵白玉兰,怔怔看着那一白一紫的两棵树。
  这一看,便看了十日,听小丫头说,周家公子的妻子,病已经痊愈。
  青瑰这些日子少了好多话语,天一亮便去了那玉兰树下,呆呆坐着,白狐唤他,他只是应声,像是失了语。
  第十日傍晚,青瑰回到房中,对白狐和穆青锋道:
  “我们明日就起程去京城吧。方才雪衣姐姐告诉我,明日花期就过了。”
  穆青锋没有多问,拉过青瑰,在青瑰手上放了一个小木雕,青瑰张开手掌一看,眼睛又湿了,穆青锋道:“找了块木头,给你雕了个玉兰花,以后戴在身上,想你两个姐姐时就拿出来看看,可好?”
  青瑰使劲点点头,那绿衣丫头也进来,规规矩矩给青瑰跪下,道:“紫衣姐姐说了,日后小公子便是着宅院的主人,小公子要进京,我在这里替小公子好好打理着院落,也好好照料玉兰花。小公子且安心启程,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丫头说着,双手捧上了刚刚缝制好的玉兰香包,很熟悉的清香。
  
  那一夜,起了寒风,满树的玉兰一夜凋零。
  青瑰不知,他熟睡以后,白狐悄声出门,去那两棵玉兰树下待了一整夜,任由那花瓣落了满身。
  
  第二天的清晨,他们几个人别过小丫头后出门离去,路过了那两株玉兰,不见了满冠的繁花,好像从未盛开过。青瑰不忍再看,紧握着香包快步走了过去。
  宁川城的大街上还有人谈论着那一夜盛开的两棵玉兰,兰苑的主人不让靠近,那些人也只是远远瞧见罢了。有人说那是吉祥预兆,有人说太邪性,怕不是什么好事。青瑰从人群中穿过,默默听着那些坊间闲言。中午时已经走到了宁川南城门附近,穆青锋找了家饭馆,带着青瑰与小白进去,叫来那小二,让他多上些宁川的招牌菜,小二见笑呵呵应下,说着客官保管放心,然后跟个机灵老鼠似的,一溜烟又跑没了影子。
  穆青锋看看眼前打不起精神的青瑰与小白,道:“她们二人都坦荡释然,你们两个莫要再沉浸其中,不如多吃些美食,前面还要赶路,吃不饱可走不远。”
  青瑰点点头,白狐瞥了一眼穆青锋,三人刚要活络点吃饭,就听见邻桌几个男人大声吵嚷着:“去瞧那两棵开花的玉兰没?还真挺好看。”
  “好看?没兰苑那两个娘们好看吧?”
  “就是,就是,抱女人还得兰苑那两个,那腰,那屁股,真他娘的想摁在地上直接操了。”
  “可不是,那两个娘们开客栈的,不清不白,还装什么清高,不让人进去,真他娘的欠操。”
  青瑰闻言,早就气红了脸,怒目圆睁,抓起桌上的茶壶茶杯朝着那几个男人狠狠掷去,怒斥道:“你们几个鸟人,嘴巴干净些!”
  那几个男人被热茶淋了一身,见是个半大少年朝他们动的手,拍着桌子嚷道:
  “我当是谁,宁川谁不知道兰苑是窑子苑,怎么你这小娃娃也是那儿的恩公不成?只准你同她们还,不准别人也去好?小娃娃好大醋性,兄弟们说是不是?”
  四周一片哄笑,青瑰心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抄起身旁的包袱,朝着那几个人狠狠砸去,那几个男人笑嘻嘻躲闪开来,嘴巴愈发不干不净,抓过青瑰包袱踩在脚下,抬起拳头就要朝着青瑰脸面挥过来。
  白狐与穆青锋同时出手,白狐利爪一攥,捏碎了男人的腕骨,穆青锋剑未出鞘,却已经扫飞了那一桌嘴巴不干净的流氓。青瑰气出了眼泪,使劲摸了两把鼻涕,去拾起自己的包袱,包袱方才打闹间被弄散了,青瑰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往里收拢,突然一愣,抓起掉在地上的画轴,心里堵得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那张画像,断了天地杆,四处的画芯也撕裂了寸余,青瑰愣愣地捧着那残片的画像,哭也哭不出,怒也发不出,只是呼吸急促地瞪着眼睛,小白见他这样子,有些心惊,过去抱住青瑰,轻轻拍着青瑰后背给他顺气,穆青锋则宽慰道:“画都能修补,我记得宁川有个画匠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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