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快救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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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点了点头,既然到了现下这个状况,也只能将事情说出来,这不好意思的劲头也已经过去了,便也没什么了,小家伙也得知道才行,而且这关乎着接下来的战事。
鬼王这才将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初众人在镇压戾火之前,鬼王腹中已经有了这小东西。原本想着集十王之力,镇压戾火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为此,鬼王拒绝了玉书帮忙的好意,两人甚至还吵了架。玉书毕竟是神兽,有着自己的职责,若是贸然出手,鬼王担心会遭到神界惩罚,毕竟神界与鬼界本就有着些不和。
玉书很生气,回了天帝之山便打算睡觉,玉书相信鬼界的能力,倒也没将戾火放在心上,想的也不过是自己出手会轻松一些罢了,上古的杀伐之神,即便是另外三个神兽一同阻拦,也没信心能完全制服玉书,更别说一个戾火。
所以玉书便生气地准备睡上一觉,等鬼王来道歉,顺便唤醒自己。那时,鬼王腹中有了小东西,本想着解决了戾火,便带着这个消息去找玉书,谁知,镇压中却出了事。
小家伙并未完全成型,也不至于像人界的女子那般,肚子能够看出来,但作为孕育了这个生命的鬼王,却也能够感受到小家伙在腹中的一举一动。
“那日在镇压时,宣谷故意出了差错,我被戾火偷袭,戾火是我弟弟,许是因为血脉关系,他定是知晓我身体的问题。”
戾火用他的手,穿破了鬼王的腹部,将小家伙给扯了出来。
鬼王道:“当初的事情便是这样,我受伤的事你们都看见了,只是估计谁也未曾想到,戾火从本王腹中取出的不是内脏,而是本王的孩子。”
众人点点头,的确,当时在场的人,谁也未曾想到,那被丢弃的是一个未完全成型的孩子,太小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不知晓也是正常。
鬼王是果决之人,当时虽是伤心痛恨,却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他没给自己过多伤怀的时间。不过硬生生地将与自己有着最重要联系的孩子撕扯出了身体,鬼王伤势很重,便知想出了牺牲自己,拖拽着戾火一道,沉入锁妖殿嘴低层。
“前不久宣谷为戾火招阴兵之事你们都知晓,这小家伙因为与玉书长得一模一样,便被千琴抓来献给了本王,本王在弦知身上见到了血纹。”
“那殿下为何现下才……”告诉他们这些,若是早些知晓,这多了一个援军,也是好的啊,何况众人都知晓玉书的强大,集合了两人强大能力的小老虎,怕是不会差。
鬼王摇摇头,道:“当时弦知身上灵力被压制,无法化形,本王担心他无法化形会对身体有影响。又担心化了形灵力会出问题,你们也都清楚玉书的性子,虽是神兽但实则十分凶残。小家伙会不会无法控制灵力,这些本王都不清楚,这才让弦知继续隐藏了灵力,去天帝之山找玉书,因为没有玉书,本王无法保证弦知会不会凶性大发。
何况若是让弦知呆在鬼界,本王也担心戾火会想法抓走弦知。
不过却没想到弦知师徒二人离开鬼界没多久,便直接遇到了戾火……”
寂芜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只是现在小殿下的样子,看来是已经学会化形了,也能控制身上的灵力了吧,我见他身上灵力平稳,该是不会凶性大发的……玉书他,已经醒了吗?”
鬼王道:“没有。”
那家伙若是醒了,他能够感觉得到。
慕云悠低声道:“那白虎便是弦知,子言,为何要骗我?”
净义脸上并无表情,只是那微微挑起的眉头表现了他此刻略显纳闷的想法,转头看向慕云悠道:“我何时骗过你?”
“我先前问你,弦知去了何处。”慕云悠脸色忽然难看了些,想起之前的事情,竟是生气多过于尴尬。
净义道:“你似乎并没有问我弦知去了何处,而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弦知他很好罢了。”
慕云悠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的确,他对临弦知有着一些嫉妒的心思,那时候支吾了许久,也没能完全问出了,反倒是净义打断了他的说,说了临弦知很好罢了。
没了临弦知,一路行来,子言却依旧只顾着跟那小老虎玩耍,甚至话也不愿意跟他说,原来,那小老虎便是临弦知……
是神兽!
临弦知犹自还在震惊之中,他本想看向师父,让师父给自己说上几句,可师父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像也有着一些惊讶。
居然是鬼王的孩子,而且还是从鬼王的肚子里面生下来,原本自己是个神兽就已经让自己惊讶外加自豪得意得不行了,这会儿临弦知有种说不出的,更为得意的感觉。
不过……
临弦知用他那爪子摁了摁鬼王的肚子,又用爪子去试了试鬼王身下那地方,那儿跟师父一样,有那个东西。
那东西他知道,师父说过,是男人才会有的,女人是没有的,就像男人胸前不会有两个大东西一样。
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女人才可以生孩子,鬼王明明有那个东西,而且也没有女人胸前大大的东西,鬼王明明是个男人,居然能生孩子。
鬼王……
不,应该说是他的母亲,是别人口中的,不男不女的人。而且,自己居然生下来,就是一直鬼啊!难怪太师父不教自己佛家法术,肯定是因为自己是鬼……
那个佛珠是压制灵力,也就是压制鬼气的东西。临弦知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事情,相当的得意。
他脑海里百转千回,思前想后,最后却不知道怎么完全接受了面前这人是他母亲的事实。从震惊里恢复了过来的临弦知,顺着鬼王的手臂,爬到鬼王的肩上,然后舔了舔鬼王的脸颊,顺便蹭了蹭。
“娘”他想叫一声,不过从嘴里发出来的是一身虎叫,那声音软软的,却很是好听。鬼王被他蹭得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小家伙实在,可爱得紧。
“子言弦知?小家伙的名字。”鬼王话音刚落,他肩上的临弦知跟净义一起愣住了。鬼王只感觉手掌下小家伙的身体一僵,还以为小家伙发生什么了,这一看,小家伙圆圆的眼睛也正看着他。
“怎么了?”
净义心中有些尴尬,虽然弦知说他姓子言让他感觉到开心,但猜出那小子为什么会说自己叫子言弦知时,又开心不起来了,那小子当时必定是不想告诉鬼王真名罢了。
净义道:“鬼王殿下,弦知他……是叫临弦知。”
“临弦知?”鬼王心下也是明了,便道:“无妨,那么子言应该是你的姓吧?”
净义道:“的确是我的姓氏。”
寂芜这会儿站起了身,走上前,问道:“这小家伙尾巴怎么是绿色的。”
临弦知听到有人说他的尾巴,于是他将尾巴晃了晃,那缠在他尾巴上的小蛇也懂了那话,便从尾巴上游到了临弦知脖子上,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盯着走上来的寂芜,蛇信子嘶嘶地吐着。
寂芜愣了一下,道:“放肆,竟敢与我这般说话。”
小蛇被吓了一跳,就连临弦知也跟着吓了一跳,毕竟寂芜在说这话是,是对着小蛇说的,就像是在对临弦知说的一般。
鬼王皱眉,道:“寂芜,何事?”
“这蛇竟敢说我!”
“说你什么。”鬼王看着寂芜,神色淡然,却透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压迫力。
寂芜道:“它说‘你才是尾巴,红尾巴。’”
“寂芜,你干脆宰了那小蛇做蛇羹吧,许久未吃妖了,想起来还真有些馋了。”厅内,有人笑道。
小蛇一听,这还得了,嘶嘶地不知道跟临弦知说了什么,便见小老虎张了嘴,小蛇将自己整个都缩进了临弦知的嘴里,然后临弦知闭上嘴,留了个小洞,给小蛇呼吸……那小蛇金黄色的眼睛从小洞里面看出来,好不得意!
临弦知接着跳下来,找到师父,蹦到师父头上。净义无奈地笑了笑,弦知已经是成了习惯,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火是害怕,都会找他。这会儿估计也没想起来,这整个十王厅内,最为强大的是他的母亲鬼王殿下吧,在鬼王殿下的怀里,可比在自己脑袋上安全得多了吧。
方才气氛严肃的十王厅,此刻,这股严肃总算是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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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不是十王,不过也的确是鬼界之人,说是鬼王的老友,事实上也有着另外一层关系,那脸上的血纹,除了鬼帝这一族,其他人并没有。
从十王厅出来,净义还是忍不住对鬼王道:“弦知他无法幻化回人形。”
鬼王道:“嗯,本王已经猜到了,想来弦知这小家伙若是能够自由地幻化,估摸着会当是有趣之事,玩个痛痛快快。”
跟随着鬼王走出帝宫,放眼望去,暗红的鬼界阴王城上空,盘旋着无数的妖怪,正不断地攻击着阴王城结界。结界之内,鬼王的阴兵正借着结界往外攻击,那些阴兵身上都生了翅膀。临弦知抬手指着那些有着翅膀的阴兵,他很想用爪子也指指自己的背,可惜四肢太短。
鬼王道:“阴兵无法在空中作战,他们使用了大茗。”
“上次弦知使用的吧,弦知说他吃了之后长出了一对骨翼,不过我看那些阴兵生的却不是骨翼。”
鬼王道:“本王一族血脉,在吃下大茗之后都是骨翼”
他说着,看向无影,道:“还不打算承认?”
无影道:“有什么好承认的。”
鬼王笑了笑,也不再纠结这事,只道:本王本想送你们回人界,但看来是不行了,只能等着这鬼界的事情过去,本王与弦知一道去天帝之山。”
慕云悠问道:“为何?”
净义却道:“我们也未打算就此离开,流墨还在戾火手上,至少我得知道他是绝对安全的。”
鬼王瞄了眼慕云悠,却对净义道:“你们今日没有见到鬼帝,便是因为鬼帝已经快与鬼界融为一体,鬼界若安定,他方能以形体出现,现下戾火对阴王城一番的狂乱攻击,若是在开人鬼之隙,必定会引出乱子,所以我无法送你们离开。”
慕云悠说道:“您方才在殿上说的那些,不怕殿内有戾火的人吗?”
鬼王未说话,却是无影道:“戾火身为神族,且不论之前的谋反之事,现下他为弑父使得鬼界动荡,神界不管,这天也不会不管,戾火必受天罚,十王心下清楚,怕是不清楚的,便只有宣谷了。”
只是,虽说天罚必定降至,戾火却并不信天,否则也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而鬼王等人,却也无法知晓这天罚何时到来,自然不会坐着等所谓的天罚,这结界,可等不起。
临弦知因为有了母亲正直兴奋之中,到了鬼王府内,鬼王唤来了那青面的小鬼。小鬼还记得净义与慕云悠,更记得那翠绿色的小蛇,只是单单不见临弦知。
无影让小鬼将人待下去休息。鬼界如今的状况,要从人界过来,定是费了不少的力吧。
小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问道:“大人,弦知呢,弦知没有来来吗,这次?”
鬼王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临弦知,眼里有些舍不得,他得去安排些事情,小家伙却得休息了。
净义的视线从鬼王身上移开,他拍了拍扒在他头上临弦知的屁股,临弦知低头就看见师父的睫毛眨了眨,接着他看向了鬼王,然后猛然地从净义头上跳了鬼王肩头。
鬼王身体僵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将临弦知抱下来,用少有的温柔声音道:“想跟爹爹一起?”
临弦知忙摇摇头,鬼王没说话,面上却有些难色,净义忙道:“他的意思是不是‘爹爹’,是母亲。”
小老虎点点头。
“……”鬼王沉默了片刻,转身往王府外走,边走边道:“等你化了人形,或是能以兽型说人话时,记得叫我爹地才行,你的母亲是玉书,也就是此刻在天地之山中沉睡的家伙。”
临弦知晃着尾巴,让那小蛇下去,小蛇游啊游,游到净义身上去了。净义叹了口气,转身与慕云悠跟随着小鬼往府内走。慕云悠问净义:“你放心弦知离开你身边?自从我再次见到你以来,便没见临弦知离开过你身边,那唯一一次便是上次临弦知到鬼界时。”
慕云悠清冷的言语带着些意义不明的揶揄,净义走在前,并不想与他多说。倒也不是讨厌慕云悠,只是觉得实在并无什么可说的。
弦知本来也不大,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山中长大,那孩子头脑中想的事情从来都不复杂,那双眼珠子动上两下也就大概能知道他的意思,弦知很讨喜,说他很会看脸色,事实上也是他心中自己有着一个界限,某些时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