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载一春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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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沧沅并没有要将自己带在身边的意思,红袖神情一黯,一句问话不假思索地脱口,“尊上可是要去寻穆公子?”
红/袖现在也很是迷茫,面前的沧沅和她印象之中的尊上好像完全不同,就连与刚才和她独处时的沧沅都与现在相差甚远。记得以前尊上虽不屑于揣测人心,但绝不会连对方是否生气都迟钝得后知后觉,更不会放任什么人这般言辞无礼。若是如此,沧沅根本不可能在凶兽横行的上古时期叱咤风云,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
等了一会儿,红/袖没有得到回答,自知问得太多,只得行礼后转身离去。
她自然不会知晓沧沅此时也正在心中犹豫不决,究竟是追过去还是就此分道扬镳。明明该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沧沅不知怎么就是无法去选择第二个方法。
既然动了火气,那么刚才那番话如果换个直白的说法,那就应该是“不想看见你”的意思。考虑到这里,沧沅发现自己更加无法将脚步迈向与穆华絮相反的方向。
总要弄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理由,沧沅低头看了眼被塞进怀中的瓷瓶和符纸,保持着毫无破绽的冷漠面容将其收起,转身便向着穆华絮方才离去的方向追去。
看起来很是淡定自若的样子,如果追去的速度没有那么快,兴许会更有说服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穆华絮:如果这里打上全剧终,一定是最无理取闹的BE方式
沧沅:→_→
穆华絮:我们要不要杀青,挑战一下史上最坑的BE~(≧▽≦)/~
沧沅:我会把你那师兄头发烧光(←被叮嘱过不能伤了云祀)
中枪的云祀(背后忽然一凉):……
红袖菇凉,作为一个“不能提到名字的人”你也是辛苦了
☆、毁三观
距离灵空仙境开启还有十多天时间,入口是在一座山脉之上,那座山因此也得名灵空山。穆华絮思量之下干脆去了灵空山下的小镇暂住一段时日,这附近都是修真者的地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有去最繁华的镇子,只挑了个不大不小的地方。
习惯了在风离院落中居住的感觉,穆华絮就没有选择客栈,而是临时租借了一处小院,其中一应物品都还算齐全,不需要多费工夫。
在虫穴里收获的那团自然精气穆华絮并未急着吸收,因着那东西吸收之后有可能直接突破化神期,他还想进去灵空仙境看看,若是到了化神期可不会被放行,便打算将其先置于气海之中,待从灵空仙境归来再加以利用。
之前一直在世俗界停留,穆华絮来了这座镇子后发现镇子里一片繁忙之景,经常看到一些店家处理商品。他这才想起明天就是蓝雨节了,难怪人们看起来都颇为期待兴奋。
蓝雨节就类似世俗界的七夕,只不过修真者不像凡人那般每年庆贺,只每隔五年才会举行一次庆典,不少人都期盼着在这一天能寻到心仪之人。当然,对于穆华絮而言比起谈情说爱,他更期待那天的热闹市集,毕竟以前在门派可从未出来见识过。
休憩了一晚,穆华絮便来到街上闲逛,思量着这段时日该如何打发。
果然有人同行和孤身一人还是不同的,休息过后穆华絮也没有昨天那么火大了,思及自己之前那番举动,悠哉地猜测沧沅此刻该是气得想着若再被他见到定要收拾一番这类的。穆华絮觉得自己昨日撂下那几句话转身就走虽然有些孩子气,不过这次着实是沧沅的做法有失妥当,他不认为自己生气有何不对。
也罢,还是有缘再会吧,若是就此缘尽他倒正好不用苦恼最初用幻术骗人的事了。
穆华絮哪里知晓,他以为正因被无礼对待而发怒的某个鲛人此刻正在他身后十几米开外,活像个心怀不轨的歹人一般做着跟踪的勾当。
沧沅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但想到若就这样冒失地出现在穆华絮面前说不定又会惹人发怒,那想要上前的脚步就怎么也迈不出去。
以前自己何曾这样畏首畏尾过,简直可笑。
注意到前面那人进了一家店面,沧沅抬头看向招牌,见居然是家青楼脸色就不由一黑。他瞥见一旁摆摊的地方摆着几个帷帽,周围连着黑色的纱帘是修真界独有的材料,避免窥探,刚好可以遮挡他的面容和显眼的发色,于是上前拿起一个便戴在了头上,随手扔下一块灵石,也不管那修真者被他冷面煞神般的样子吓得够呛,径直跟着进了那间青楼。
他完全忘了刚才还在嘲讽自己畏首畏尾。
半晌之后,那小贩才愣愣地看了眼捧在手上的上品灵石,迟钝地想着这怕是找不开钱吧?
修真界的青楼和世俗界相差不多,在这里大多是些资质平平又无依靠的女子,是自暴自弃还是想着借此找个靠山都有可能,不过修真者所表演的无论是歌舞还是乐器都要比凡人赏心悦目得多,毕竟有了法术的帮助。
进来这里穆华絮倒也不是想寻什么露水姻缘,不过是看看节目罢了,他总不能在街上游荡一整天吧?
在一个空着的桌边坐下,穆华絮看向台上的演出,正要倒酒的手就是一个停顿——台上那个腰身纤细,舞姿柔美的人分明是个男子吧?怎么看台下那些人都一副理所当然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一直被师兄保护得很好,从不知道世界上有龙阳之好这回事的某人很疑惑。
怀着这种纠结,穆华絮默默地看完了整个舞蹈。
当看到下一个上台的是个娇小可人的女子时他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个应当像是特殊表演之类的?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那个男子坐到他旁边为止。
穆华絮愣愣地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男子,他还穿着跳舞时穿的轻纱衣服,相貌可以用美来形容。但同是美人,穆华絮觉得这个人和沧沅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用“柔媚娇小”这种词来形容沧沅。
“我叫玉澄。”
“穆华絮。”有些木然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穆华絮还没想明白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玉澄先是打量了穆华絮一番,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锁骨充满诱惑的意味,“可以和我双修吗?”
说出这话之后,玉澄蓦然感到周身一冷,像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一般,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他只以为是错觉。
穆华絮听了则是手一抖,觉得自己有些混乱,双修他自然知道,这种修炼方式在修真界也不算少见了,只是他从不知道两个男子也可以进行双修,他不禁再次看了眼玉澄平坦的胸部和喉咙处的凸起,“这位兄台,你我二人皆为男子。”
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玉澄一下子瞪大眼,随即看着穆华絮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男子同样可以双修啊,说不定你试过之后还会上瘾呢?”边说着,玉澄一边不着痕迹地向穆华絮身上贴过去。
没想到这人长了一张风流俊逸的面貌,却连这都不曾知晓。这下玉澄更是起了兴致,如今这般纯情的可是太过少见了。
玉澄的手轻轻附上穆华絮的手背,惊得他连忙往旁边坐了坐,试图与玉澄拉开距离,强撑着回绝道,“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阁下还是另寻良配吧。”
师兄从来没说过还有这种事存在啊!难道是平日戏弄沅沅过头了,今日得了报应不成?而且男子之间双修……那要怎么做?
穆华絮拒绝的态度十分坚决,玉澄眼睛一转,便又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的位子,故作一副失望的样子,“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好强求。”
还未等穆华絮松口气,手中就忽然被塞进来什么东西,凭质感应该是个瓷瓶,他正要开口询问,就听玉澄主动道,“这个可是我们门派独有的软膏,你就收下吧,日后若想试试可以随时到仪襄宫寻我。”说着还向穆华絮抛了个媚眼。
直觉告诉他这软膏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多谢兄台美意。”穆华絮将这瓶子扔进储物袋,心说这辈子都不会用上的。
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玉澄却还不打算走,便随便寻了个话题,道,“那角落里的人真是奇怪,到这种地方还戴着那么大的帽子,该不会是哪个魔道的人混进来的吧?”
穆华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平息自己震惊的心情,同时循着玉澄的目光看去——
“噗咳咳咳……”
一口酒生生呛进嗓子里,穆华絮一边抬起胳膊捂住嘴作掩护一边再次瞄向角落里那个人,一身不加装饰的白衣配着一顶夸张的帷帽,帷帽周围垂下的黑纱几乎挡住了那人的整个上身,这格格不入的打扮使得人们都不敢靠近,生生在那人周身形成一圈无人区。
但是穆华絮却觉得这人的身形无比熟悉,还有这明明想加以掩饰却反而变得更显眼的做派,除了沧沅他真是想不出别人。说实话,在刚刚经历过五雷轰顶级别的震撼后,忽然看到熟人居然还有点感动。
不知道其他人作何感想,起码穆华絮之所以不害怕沧沅,就是因为对方偶尔不经意的举动实际上比他还不着调,让他根本怕不起来。
相遇的场面太过清奇,穆华絮反而一下子没想起来自己还应该在生气的事,一心顾着平复今天有点惊吓过度的心情。
“不提这些没用的了,穆公子对这风月之地的歌舞可还喜欢?”没注意到穆华絮此时哭笑不得的心情,玉澄问道。
撇去了故作的媚态,玉澄神色如常地交谈令他还可以接受,便也应答道,“赏心悦目的事物自然不会讨厌。”
“那穆公子有空倒不如去拍卖阁看看,听说那里偶尔会捉些漂亮的鲛人来拍卖,鲛人的歌舞怎么都应该比这里的好些。”
这话若是提前些说出还好,现在穆华絮可是知道一个真真正正的鲛人正坐在角落里,听了玉澄这话就有点锋芒在背的感觉,只得避重就轻,“的确曾耳闻鲛人的歌声动听,日后有机会定要一闻。”
在遇到沧沅以前,提起鲛人穆华絮会第一个想起柔柔弱弱又美貌的鲛人女子,楚楚动人得令人怜惜,但是现在嘛……柔美之类的还是想想就好,还是说上古鲛人和如今的鲛人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
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套近乎也差不多了,玉澄便告辞道,“今日还有些事宜,我先行离去,下次见面再与穆公子畅谈。”
目送这莫名其妙的人离去,穆华絮松了口气,被男子抱着这种目的搭讪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他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穆华絮的一大爱好就是戏弄人,而被戏弄的对象首当其冲便是沧沅
对于自家伴侣的大多数举动都可以容忍,而沧沅唯一怨念极深的是穆华絮点火不灭的习惯
单独相处时总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气氛到位,情绪到位,只差躺倒就可以拉灯了!
然后穆华絮会突然扯出各种各样诡异的借口闪人,而且敬业地从不重复
#屡次惨遭放置play为哪般##你对社会有什么不满#
关于那个一看就很可疑的软膏,其实是给番外用的_(:з」∠)_
☆、自作死
“不提这些没用的了,穆公子对这风月之地的歌舞可还喜欢?”没注意到穆华絮此时哭笑不得的心情,玉澄问道。
撇去了故作的媚态,玉澄神色如常地交谈令他还可以接受,便也应答道,“赏心悦目的事物自然不会讨厌。”
“那穆公子有空倒不如去拍卖阁看看,听说那里偶尔会捉些漂亮的鲛人来拍卖,鲛人的歌舞怎么都应该比这里的好些。”
这话若是提前些说出还好,现在穆华絮可是知道一个真真正正的鲛人正坐在角落里,听了玉澄这话就有点锋芒在背的感觉,只得避重就轻,“的确曾耳闻鲛人的歌声动听,日后有机会定要一闻。”
在遇到沧沅以前,提起鲛人穆华絮会第一个想起柔柔弱弱又美貌的鲛人女子,楚楚动人得令人怜惜,但是现在嘛……柔美之类的还是想想就好,还是说上古鲛人和如今的鲛人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
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套近乎也差不多了,玉澄便告辞道,“今日还有些事宜,我先行离去,下次见面再与穆公子畅谈。”
目送这莫名其妙的人离去,穆华絮松了口气,被男子抱着这种目的搭讪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他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面前的麻烦不在了,穆华絮便又想起还坐在角落里的某个“可疑之人”。抹不开面子偷偷跟着倒真像是沅沅会做的事情,不过他自己应当也没发现这身行头有多古怪。该怎么说,这发展太令人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都没力气生气了。
放下拿在手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