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白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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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峻峰心跳如鼓,闭了闭眼:“好。”到了这地步,他也不扭捏,利索脱了官袍躺上去,直望着方宁宁,缓缓地抬腿,分开架在了搁板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都呼吸变粗。
方宁宁从榻边暗格里取出凝脂,扯起东峻峰裤子、送进去一坨,解了自己腰带、胡乱一抹,而后就挤了进去。
东峻峰习武多年,自然知道怎么放松任一部位的肌肉,他满足喟叹一声,不禁笑了起来:“子宁,你也想末将了。”
“是。”方宁宁胡乱动了几下,总算缓了急切,弯身压着人用力抚走亲吻,“很想,想死我了。”
两人翻来覆去弄了三回,才算大火转小火;之后吃了几口点心,歇了个午后小觉,又来了一回。
这次方宁宁不急着进正题了,先亲吻着人用手指把东峻峰送上去一次,才自己进去,慢慢碾磨。
东峻峰身不由己,有点害怕这失控之感:“子宁,为何这样?”
方宁宁停了停,认真道:“我不管你哪里学来的告饶,只是假的不能做数,总要让你来几声真的,我才能甘心。”
这是吃醋。
东峻峰心中甜蜜,听了一时间只是乐,并不说什么;到了后头被捣捣停停吊得厉害了,才坦白讨饶:“那些胡话,不过是酒席上听来的,末将也没别处可知道这种事……”话说到一半,察觉方宁宁又故意慢下来了,忍不住哀喘,“别这样!给个痛快!”
方宁宁低笑应了“好”,逐步加快节奏。
这一次到末了,东峻峰再叫不出成句的话,只剩单音。
从午前到傍晚,方宁宁终于实现了初到此地时的愿望——弄得东峻峰浑身泛红,哭叫讨饶。
福公公领着人站在院子里,眼看太阳下山,打发徒弟德全:“去,叫膳房预备晚膳、热水。”
午膳没动,但也只能撤下去了——皇帝没叫上午饭,福公公哪里敢去问?
至于皇后、嫔妃……
她们只有等在自己屋子里恭候皇上的份儿,哪能闯到前头君臣议事的地方来?
便是太后,不是皇帝亲生娘娘,“夫死从子”,如今的尊荣都是方宁宁给她的脸面,也是管不着皇帝的。
暖阁里。
两人光溜溜挨在一起,身体已经餍足,心理上却还没——分开这么久,才这么一点甜头,怎么够。
方宁宁蹭了几下,又起来了,却没到想再来一回的地步,只是推推东峻峰叫他趴过去,缓缓埋了进去。
东峻峰哭笑不得,却也喜欢被皇帝这样眷恋,于是放松纳了皇帝进来,又故意收了一下。
“别闹。”方宁宁收紧搂着东峻峰的胳膊。
“……”到底谁在闹啊?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论的政事吗?”
“记得。”年少时候,他们讨论过天下大事。当年他学的是武艺骑射之术、为将领兵之法、朝堂进退之道,不太懂天下政事。而还是皇子的司徒钰说过,要为天下百姓谋福,为此要整顿吏治、要上下廉明、要摊丁入亩……所以他迷上了那个皇子。
领兵这些年,才渐渐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轻松。他无法可想,于是退而求其次,守着这份感情,尽忠尽力,也就无愧无悔了。
“那时候,我还不懂根本。如今我寻到了法子——”方宁宁低叹,“治本的法子。我也已经开始在做了。但能不能成,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好事!
但这语气……
东峻峰担忧转头:“子宁?”
“成了,开前所未有之局面;不成……那也没什么。反正本朝开国至今,人口日多,田地有限,也剩不了三十年了。”
“何出此言?!”东峻峰急了。
“譬如一户十口百亩地,俩夫妻四男四女八个孩子,这日子很可以过得;往下一代,娶媳嫁女,俩老人四对小夫妻,十六男十六女三十二个孩子,这日子也不赖;但再往下一代,可就不成了。”方宁宁蹭了蹭东峻峰,“大道至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合久必分’,正是因此。所以说摊丁入亩,可治标不可治本。”
“那要怎么办?”
“我愿以外族为猪狗,饲我大魏子民,延我大魏气数。” 方宁宁轻轻道,“此所谓,内圣外王。”
这话东峻峰只懂个意思,具体如何操作,他没什么概念。但这已经足以令人心潮澎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可愿陪我?”
“自然!”
“无论成败?”
“无论生死成败。”
这一句落到耳中,方宁宁心头暖热。
那种面对太监、面对臣子时的寒意,被这股热气逼退了。
他情不自禁吻东峻峰的肩背。
东峻峰察觉皇帝激动了起来,忙撑起身往前膝行了两步,趴在了榻头上——这个很好用。比趴平了让胸口和下头蹭被褥舒服多了。
果然,下一刻,皇帝抱怨了一声,跟上来覆了他,直捣要命之处,一双手和嘴巴也没闲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