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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谪仙 by 艾尔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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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实氐淖帜福骸癡IP”。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VIP包房。

  有关系就是好,身为一入世的仙人的我也不得不承认。

  推开门,胡皓却不进去,侧身让着,手臂优雅地一挥,黑色风衣袖口收得服贴,紧紧包在他结实瘦长的小臂上。

  门里想起一声开心的呼喊:“爸爸!”

  我一惊,然后猛喜,心头像打翻了蜜糖。再抬眼看胡皓,只见他眉毛弯弯,笑不露齿,眼睛却黑亮黑亮的。

  我避开他的眼神,轻点个头,跑进去与扑上来的儿子抱个满怀:“小望!乖!”

  松开儿子,我才仔细看清他。小望穿着学校礼服,西装裤子配小长袖衬衫,领口的蝴蝶结结得有些稚拙,却看得出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的。西装小外套搭在手臂上,自然不做作。他的头发似乎用了发胶,细致地梳成了个很纨绔的发型,我不禁大为惊讶。

  “小望,”我用手轻轻触碰儿子如雕像般的头发,感叹道,“你现在真能干。”

  小望一扬头,下巴尖尖衬着稚气脸颊的弧线,神情有努力压抑的得意,抿嘴笑得开心。

  我又一搂他,满心欢喜:“真帅!儿子长大了!”

  “小望来,”被无视的胡皓开口说,“跟叔叔一起给爸爸看看。”

  小望应了一声,轻轻从我怀里挣脱,走过去与胡皓手勾腰腰勾手,其他两只手分别展开向两侧,还各伸出一条腿向前点地。我这才发现,他们今天都穿的黑色外套裤子,皮鞋锃锃亮,甚至胡皓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个领结系在领口。真是——般配啊。

  “真配,真好看,两个人都很好看。”我由衷地说。

  小望经不起表扬,红了脸,扑过来笑。

  雅座是在一楼半,临着个大大的落地窗。深蓝色带长而厚的流苏的窗帘束在一边,远远的街景便也能看得清楚。今夜定是个不眠夜,城里灯火璀璨,圣诞夜的狂欢刚刚拉开帷幕。

  我们坐在式样简洁却铺着华贵刺金线桌布的长桌上吃饭。我与胡皓各坐一头,小望坐在侧面。

  吃到一半,胡皓突然用餐巾抹抹嘴角,说:“传统西方餐桌不适合交流感情,我认为。”说着他冲我眨眨眼,又用餐巾揩揩嘴角。

  我尴尬看一眼小望,又瞪胡皓一眼。

  胡皓不在意,放下餐巾,向后靠去,挺直上身放松双肩,微扬头笑得优雅。

  小望盯着盘里的牛排,小手拿刀叉倒也一板一眼。他停顿了一下,扫我们一眼,又垂下头。桌上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爸爸,今天胡叔叔去接我,同学们都说我们长得很像,说这样的爸爸真是又帅又善良,可羡慕了。”说着抬起头,尖尖下巴映着两个酒窝。

  我耸然动容,放下刀叉转向儿子,柔和了声调:“小望,是爸爸不好,以后我一定常去看你,接你出来玩,让所有同学都羡慕你。好不好?”

  小望摇摇头,发丝纹丝不动,他认真地说:“爸爸你忙工作要注意身体。”

  我一愣,问:“我去看你不好吗?”

  “胡叔叔说爸爸工作太忙了,还总是胃疼。爸爸,你多休息一点吧,我可以换个便宜点的学校读。”小望答得毫不迟疑,两手拈着刀叉,手腕微微拱起,眼神认真却熟悉。

  我突然心里一疼。

  只是他眼角下巴,甚至是眼神,都那么像小时候的言皓。

  小望与胡皓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神态动作都能让我联想到我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是我现在不敢想不敢提怎么样又都不能忘的两个人。

  我笑笑,轻声答:“小望,要谢谢胡叔叔接你来哦。以后爸爸一定——多注意身体,多去看你。”

  小望冲我甜甜一笑。

  再看胡皓,他却微微蹙了眉,很久都没再动过食物。

  送走小望前,我格外内疚地在商店给他买了好些东西。报纸上经常报道家长用金钱去溺爱孩子,却不懂孩子真正的需要,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终于车停到了自家门前,我疲惫地缩在坐椅里,几乎不愿动弹。

  胡皓帮我拉开车门,见我这样,微微一笑,说:“要我抱你下车吗?”

  我一下弹起,头撞上车顶:“哎哟!不用不用——”

  胡皓又好气又好笑地连忙揉我的头发:“痛不痛?痛不痛?你急什么呀。”

  我眯起眼睛:“痛痛痛!你你你放开,我自己来。”

  胡皓松手后退一步,我连忙跳下车。

  “不请我去屋里坐坐么?”他在身后声音响亮。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胡皓已经开始翻拣我车钥匙所在的一整串钥匙,自言自语:“这把不是,这把?这把应该是吧,嗯,大概就这把了。”

  说着他锁了车,反客为主地带头上楼了。

  我拦之不及,匆忙跟上去,气咻咻地在他身后叨叨:“喂喂,你怎么这样,我家——我要早睡的,这么晚了,你下次来不行么?”

  “你这么不想我去,莫非有猫腻?”

  “什么?!”

  “那就是你屋子太脏,嗯,一定是这样。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第10章

  胡皓打开门,立刻僵立当场。我往一边缩了缩,恁是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脏,乱,差的典型。此刻在极为整洁清爽的胡皓眼前展开。

  我清了清嗓子,问:“还要进去么?”

  胡皓投给我一个看不懂的眼神。

  我低头迈步,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快,嘴里却不受控制:“我进去了,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真的。”

  刚迈进玄关,只听身后砰地一声,门重重关上。

  我一下呆住。他,就这么走了?

  我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四周一片漆黑,我打得格外响亮。手指在墙上摸索着,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我侧身,准备换拖鞋。

  却猛地,肩膀抵进一个温暖的物体。

  然后这个“物体”张开双臂搂住我的肩。

  清新的气味传来,我耸耸鼻子,抬头对胡皓说:“那个,我刚才拍蚊子呢。”

  胡皓弯起嘴角眼眉:“嗯。”

  我挣了一下,脚下忙不迭地与鞋抗争,好容易才拨拉进拖鞋。正想转身进屋,却又被胡皓拉住,他眼神深黑,盯了我一小会儿,突然凑近。我只觉得额头像是被温热的羽毛拂过,他便又闪电般放开我。

  我跌跌撞撞冲进客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沙发上推出一块能做人的地方,对胡皓指指:“你坐,你坐,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我便又一头扎进厨房,完全像个没头苍蝇。

  冰箱里还剩一包薯片,我掂量了一会儿,忍痛把它拎了出来。

  “胡皓,来,吃点东西吧。”

  胡皓不看薯片,抬眼望我:“你不去洗澡么?”

  我愣了一下,薯片摔落在茶几上。

  “我,我等你走了再洗。这个,家里实在太乱,你看,那个,我陪你坐会儿?”

  “什么这个那个?”胡皓无奈地横我一眼,“你以为我来干吗的?你去洗澡,我来帮你理理屋子。”

  我“哦”了一声,有些木然地转身。

  “真不知道这么脏的屋子你怎么住得下去的。”

  我又一个踉跄,滚紧了卧室。

  拉开橱门找换洗衣服,穿衣镜中的人满脸涨得通红。我放下衣服,用手拍拍脸颊,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红了。太冏了,太冏了。

  真的不是我想歪了!——不对,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我胡乱抓了衣服,路过客厅时头一下没敢侧,便扎进了浴室。

  水雾腾起,热气弥漫,我慢慢地放松下来。也是累了好久,这样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不知等了想了多长时间了?我懒洋洋躺在浴缸里,下沉下沉,不愿浮起。浴缸上方水汽早已氤氲模糊,缥缥缈缈。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昆仑仙境。

  烟雾缭绕,丝丝清冷。高高的穹顶几乎看不真切,空旷的大殿一个人也没有。再近些,再近些——等等,似乎有一个人。

  慢慢靠近。那人青衣素带,头发披散,跪在地上。

  他突然抬头,尖尖下巴向空中扬起,声音在殿中回荡:“以我千年道行,免司秋罪责。”

  猛地听到自己名字,我一下顿住。下一刻,身体突然下坠。

  不停地失重,周围光影变换,找不到任何着力点。连呼吸都艰难。

  “司秋!司秋!”

  有人扯住我的双臂。我睁开眼睛。

  胡皓双目冒火:“你怎么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要是我不进来,你打算淹死么?”

  浴、浴缸?我猛呛一口,挣扎着手舞足蹈,向后缩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给我出去!!”

  胡皓声音镇定:“我还不是来救你!别遮了,这里雾气这么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拎起一盒香皂就朝他砸去。然后迅速扯过一条毛巾,扑通一声摔坐在水里,水花溅了胡皓一身。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胡皓一个转身,关上了门。

  我舒了口气,摊坐靠壁,后脑勺搁在浴缸沿上。满头满脑像着火了一般。我扯过湿漉漉的毛巾,丢在脸上。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迷迷糊糊,也许真的太累了,我还没想清楚,就再次砸进了梦乡。

  再次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我一僵,动了动,摸了摸身上,穿着睡衣,于是更僵硬了。头发微湿,被子很暖和。我慢慢坐起来,摁开床头灯。屋里整洁了许多,椅子、桌子上的脏衣服、臭袜子都不见了。屋里没有人。

  我赤脚下床,脚甫一触到地面,冷不丁缩了一下。好冷!我抖抖地拧开门把手。

  客厅里也一片黑暗。我摸索着开了灯。没有人。沙发、餐桌整洁得微微发亮,两百抽的餐巾纸盒摆在茶几上,一张纸巾露出个头。地板似乎也仔细拖过。再没有纸屑头发的痕迹。

  胡皓,他走了?我几步跑到玄关,却见玄关处除了一双棉拖鞋,什么也没有。

  心里莫名地怅然。我蹲下身,摸摸棉拖鞋上有些打结的棉花穗边,柔软的质感,总觉得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温度。棉拖鞋侧面拙劣地绣着一个“页”字,透过时间与空间,仍然昭示着曾经有过的一段嬉笑怒骂。一时心痛得难以自制,抱住拖鞋,想念痛彻心肺。

  “景页,景页呵,”我轻轻念着,似乎只有这样才痛得少一些,“景页。”

  时光荏苒,那时的我们,确实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正在这时,浴室紧闭的门后,响起了隐隐的水声。

  第11章

  我轻手轻脚关了灯,踮着脚尖走进卧室跳上床。

  不一会儿,胡皓便进来了。他开门很轻,脚步也很轻。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身形的逐渐靠近。我逼迫自己将呼吸放得绵长悠远,眼睛却闭得很紧。

  胡皓帮我掖掖被子,又停住。

  我的心提了起来。

  温暖的手指突然触上我的眉。

  我咬紧牙关。

  胡皓的手指继续在我眼眉上描画,轻轻揉着眉尖。

  “睡觉都皱着眉毛,真是作孽。”他轻声说,指尖却不停,一路沿着鼻骨下滑,“司秋,司秋……宝贝。”我全身僵硬,硬挺着不做出任何反应,忍得肌肉都快抽搐。他手指点上我的唇,继续说:“宝贝宝贝,你绣的字真是难看。”

  我豁然睁开眼,坐起来。一掌拍开床头灯。

  他的手停在半空,眉眼了无笑意。

  他穿着景页的裕袍,头发湿淋淋的,向四处翘起。景页的衣服在他身上,竟然差不多合身,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谁,”我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允许你穿景页的衣服?”

  “你仍然爱他。”胡皓站起身,“是么。”

  我一时不快,似乎只要有关景页的话题总能轻易地被激怒,我激烈地说:“那你要我怎样?你以为你,你可以取代他么?”

  灯光下,胡皓的脸色豁然惨白。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抓住他的袖子:“对不起。胡皓!”

  胡皓推开我的手转身,又停住。

  我垂下头:“对不起。”

  他转回来,托起我的下巴,眉头紧锁,目光深邃,道:“你要我怎么办呢。”

  “我不可能忘掉他。”

  胡皓轻叹,答:“不要忘掉,只要你转过身就好。”

  你对得起他一个,却要负其他任何人。

  就算不忘了他,也不要再困守了。你失去一个,却不是失去整个世界。

  可是焉甄,这真的好难啊。我好想退缩,退到最深的角落,把所有人都挡在门外,只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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