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往复的解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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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他向我摇摇头,“被铁水封了。你看……”他指了指墙壁缝隙,我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两条线比起其他的明显要粗很多。
我拧着眉想了想,大概是这墓主人不愿我们再前进用的反盗技巧,他们往往使用大量的石材、巨大的金属器件和精细的工艺来让墓穴固若金汤。果然,很快闷油瓶就告诉我是用石条填塞住了,我知道这个,古代用这招的不少,大多还在石条之间用了铁板固定,上下之间凿洞用铁棍贯穿,并且以铁水浇筑成一体,这样变态的防迫害心理称之为铜墙铁壁也不过分。
“那怎么办?”我看着他,心想难道只有打道回府?
闷油瓶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我见他沉默半天,忽然脱下了包在里面翻了翻,接着拿出一双黑色的攀援手套来,正是我之前在西沙医院给他的那双。闷油瓶戴上了手套运动了两下手腕,弓着身子,像只预备着捕猎的豹子,视线一直望着墓顶门,突然他像展开翅膀的蝙蝠那样,张开双手,一个起跳跃身就趴到了墓门上,双腿抵在墓道两边借力向上爬,爬到墓顶时又在上面摸索了一会儿,像在确定着什么。
“炸药。”闷油瓶回头说道。
我忙从包里翻出来甩给他,他接住时掂了掂,接着将那包东西塞在了墓顶与石墙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跳了下来。
“你先过去。”闷油瓶指挥着,“跑快点,越远越好。”
“你呢 ?”我几乎脱口而出。
“我马上过来。”
闻言我也不再拖沓,一口气在水里跑到对面,回头,见闷油瓶也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见我忽然停下来闷油瓶睁大眼睛,我还来不及辨别他脸上的表情就听见闷油瓶一句“小心”,忽然一阵强烈的气流冲击过来,后面的话被掩盖在了巨大的爆破声里,还有轰隆隆的石头滚落的声音里。
即使离案发现场有点距离了头顶上仍有一些石头滚落,我被这气流撞得几乎站不稳,东摆西摇间一双大手有力的拉过我,堪堪躲过头上的落石,灰尘碎石满天,我还未有所反应那双环在我肩上的手就按在了我的头上,头顶上方似乎被罩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
从前不是没被他救和保护,可也从来没有这样护过。
晃动间闷油瓶总算扯着我到了尽头的墓墙后,从头到尾姿势就没有换过。我和他的身高差不多,被他这么抱着得弯着腰,事实上是很吃力的,一直跑到安全地带头顶上的那只手才移开。
我们靠在石壁上喘气儿,闷油瓶的两只胳膊都被刮伤,却跟没知觉似的。
我看着闷油瓶,想到刚才的情形,我知道现在想这些很不应该,也不是时候,但像刚才那样被闷油瓶护着的方式真的让我非常的不舒服,这不是逞能也不是矫情,他可以在我遇到危险时拉我一把,我不是纸糊粘的不比他脆弱珍贵,他也不是水泥板凝的就比任何人抗打粗糙,我完全可以和他一起站着被打被砸。
“你没事吧?”
他恩了一声。
“下次别那样子了,兄弟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被砸一下就挂的吧。”
他皱了一下眉,“我没想那么多。”
无力的摊摊手,闷油瓶这人大概骨子里有种英雄主义,见不得人落难,以前在鲁王宫在西沙都这样。
“你后背怎样?”他擦了擦额头问我。
我摇头,“我没事,没伤到什么。”
他伸手将我头发上面几块碎石拨了下来,“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修改后
【八十四】
踩着石头走了过去,墓门已经被炸开露出了里面的石条,经刚才以炸,石条大多都松动了,力大无穷的闷油瓶又跟着来了几撞,一声巨响后,那些石条轰然垮下,滚落到了地上。
大功终于告成,我和闷油瓶都松了口气,闷油瓶冲我抬了抬下巴,我巴巴的跟在他身后,眼看闷油瓶一脚刚踏进去,他脚底踩着的地方传出一声“吱呀”,那整块地板忽然一翻,遭了!是陷阱!
我大叫不好,刚才那么一折腾以为接触了警报,就放松了警惕,哪晓得会出现这样的连环反盗?他娘的,这墓主哪来的这么多金银珠宝怕被偷?
闷油瓶一脚踩空眼见就要掉下去,我和他反应出奇的快,闷油瓶在翻板合上之前用快的几乎看不到的动作在石板上一蹬,正要落到转轴的中间,却见那石板翻过来的对面赫然是一块铸满了细钉的钉子板,上面过了松油的针根根如新,锋利的泛着寒光。这一脚落下去还了得,闷油瓶的脚底板多半就报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计从心来,解下背包将它扔在了转轴中间,闷油瓶如体操队员那样稳稳落在上面,跟着将身子一斜滚到了旁边的地上。
直至此刻,我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看着钉子板上的包,都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技术好,如果扔偏了那么一点,翻板就会因为不平衡而再次翻转,到时候半空中的闷油瓶不想落到下面的刀山也不行。我定了定神,努力伸长手小心翼翼的将包勾了过来。
闷油瓶看了看那块翻着的钉子板,又看了看我。
你以为我就只能被你护着而无能力在你遇险时拉你一把吗?
我忽然得意起来,一扫之前丧气的情绪,朝他嘿嘿一笑,蹲在他旁边捅了他一下子,“怎么样,兄弟不赖吧?”
他看了我一眼,我当他是默认了,撇撇嘴,指着那个破了洞的包包,“这包不能要了。”
闷油瓶耸耸肩,“我来。”他将我包里的东西弄出来,删选了一些,又把自己包里的删选了将二者合二为一,全装进了他的包里,整了整,将这个块头大得离谱的包背在身后。
我轻松上阵,跟在他身后,这次我们都走得小心翼翼,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口石棺,闷油瓶退后几步,伸出手挡在我面前,全身戒备的看着那石棺。我视力没他好,依稀只看得见上面有什么东西。闷油瓶转过头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慢慢朝那边走近,原来只是两具腐烂的枯骨而已。
尸体腐烂的程度虽然相当高,但皮肉还在,黏在板子上已经融成一体了,衣服虽然也破旧不堪,却也依稀辨得出年岁,我这时还并没意识到什么,直到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我才看到石棺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头部估计是被烧了,露出里面焦黑的骨头。我一开始只是奇怪这尸体被哪个缺德的烧了,却见那尸体脸部一下的皮肤呈青铜色,皮肉收缩,像紧缩的眼睛,皮肤褶皱都龟裂成鳞片状,一块一块的,好像随手就可以剥下来似的。我感到奇怪,有种说不上的微妙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我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这下可不得了了,当我看见那具烧焦的骨头的右手少了一截,不知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灵通,那一瞬间爷爷笔记里的内容就跳了出来,我大叫一声,头皮都麻了。
闷油瓶闪到我面前,做出攻击的姿势。我咽了咽口水,拉住他,“别……我没事。”
闷油瓶不知道来龙去脉,我暂时也没这个时间给他讲。我走上去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具恶心的尸体,那只断手的断口,皮肉都是犹如棉絮一样,呈现炸裂的形状,耳边好似响起了一串匣子炮的响声,眼前浮现了爷爷拖着一只断手逃跑的场景。
我浑身冒着白毛汗,像是自欺欺人,我又去看了看石板上那两具尸体,这一下再也无话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0 章 改后
所有的风水流派中,对于血地埋尸的说法都是惊人的一致,即:适宜深埋,葬于此地刹气极重。所以但凡血尸墓都是极度地凶险的,真正领完完全全见识过其全貌的几乎没有,所以对它的记述也只是寥寥几言,就是侥幸逃过一劫的爷爷在笔记里的记述也不清不楚,血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血尸墓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如何克制。
当年死在古墓里的亲人确实有三个,举目四看,这里也只有这三具尸体。我心里砰砰直跳,后背的寒毛倒刺那般竖了起来,想起叙述里的场景,只觉得难以置信,若真和我所想一致,那么当时爷爷昏迷前见到的不就是……?可这又怎么说得通,短短时间里,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莫不是这血尸墓里有什么奇鬼怪咒,或者是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物质,改变了人体结构?
我看了看地上的那几具尸体,想同样少了一只手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世上缺胳膊少腿掉脑袋的尸体多的是,何以见得这具青铜尸就一定是叔伯呢?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叫,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现在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敢抱绝对的态度,连时空穿梭和长生不老都活生生的上演了,谁能说这种事就不是不可能呢?
磁场和核能都是能改变人体机能的东西,就像被核辐射过的人会变得畸形一样,这具青铜尸会不会也是受到了类似的影像而变成这样的呢?如果是,在短短时间内就能起变化,那这种放射性不知是有多强,很可能让深入其中的人再无生还的可能。世界上这种地方不止一二,如百慕大,无数飞机船只失踪在里面不就是由于磁场异常,海底空洞吗?
“吴邪,你过来。”我正想着该怎么和闷油瓶说这事,就听见他叫我。闷油瓶跪在棺材两边,竟将棺材板翘了起来。我凑过去一看,原来这棺材底上还套着一个铁环,方才闷油瓶这么一拉,下面的暗门就露了出来。
闷油瓶略略思忖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知道他是要下去。我让他等等,就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向那三个革(百度)命先辈磕了几个响头,心里默念着老祖宗们,面前的人可是咱吴家现今唯一单传的苗子啊,继承着你们的遗志肩负着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使命,你们要是不护着我点,我一挂,吴家可就真的断子绝孙啦!
我站起来,最后望了一眼先祖们,从他们到我,几代人死在了这样的发财梦下,万贯财宝,引得无数盗墓豪杰竞折腰。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盗墓贼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盗墓贼前仆后继。
我撑着棺材边儿正欲跳下去,闷油瓶忽然拉住了我,向我摇摇头,“我先下去。”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一个黑洞洞,“我下去后,若是没什么再叫你下来。”
我眼皮一跳,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那具青铜尸,那个黑洞也变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伸手正想抓住闷油瓶,无奈晚了一步,除了他衣袖带起的一阵风什么也没抓到,闷油瓶就这么跳了下去,那一瞬间,我心里一空,仿佛快要失去什么。我心里有点慌张,等了两分钟,趴在上面朝洞口喊了几声,都没人理我,心里不安的黑洞越扩越大,我蹲在上面什么都还来不及想就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1 章 改
洞口狭窄,我根本无法调整降落的姿势,我一路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心想这屁股恐怕是保不住的了。正悲叹着,身子就砸在了另一个身体上,这鸟人的身子其硬无比,就这么一撞,像撞在一块铁上似的,又硬又冰。
我心想这一定不会是闷油瓶,一抬眼就看见闷油瓶举着他的折叠刀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还来不及看清他旁边是什么东西,“哎哟”一声后和身下的一齐滚到了地上,我被那人压在身下只觉得所谓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正要翻身,一股浓重的腐臭酸辣的味道扑鼻而来,正是从我身上那东西发出来的。我顿时毛骨悚然,目光所及,一生物正软趴趴的倒在一角,满地都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绿水,而那长满绿色褶皱的皮肤赫然和上面的青铜尸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就明白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了,大叫一声,那青铜尸却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如钉死的壁虎动弹了不得。耳边打斗声依旧,我费力挣扎,身上那东西却好像铁了心要压死了似的,这些天好容易消停点的伤口此刻又裂得差不多了,特别是被他压着的背部,本身受伤最重的。我闷哼了一声,感到有鲜血从喉里渗出,嘴里全是血腥味,我一惊,这他MA还了得了,可是双手都被压着,连拿刀的空隙都没有。
“先挺着。”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