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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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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号?!」听到土豆的回报,潘子整个人都警戒起来,解子扬虽然是吴三省一手带大的,但也跟着自己闯荡过不少时间,是不是解子扬的记号潘子一看就知道;他连忙赶到土豆所说的树下,看到树根附近有着烧焦的痕迹,还歪歪斜斜的被石头划了几道,潘子摸着那痕迹,模拟着刻划之人的手势,「是阿扬没错!大夥们,搜!」
  吴三省越来越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了,妮……或者应该称呼他为文锦,说在吴邪解毒完毕之後要自己马上带着他离开,但是现在却把所有茶舖的姑娘都叫进去,不知道在忙什麽?理都不理他;而那小哥也是一去不返,不知道大侄子的状况究竟如何?
  吴三省在茶舖大厅坐的心焦,也想闯进内堂看看,但才刚刚站起来,那个叫霍玲的丫头就出现在门口,冷淡的说道:「捕头大人,夜深了,请你回去。」
  吴三省从来没被後生小辈如此无礼的对待过,正待发作,却想到吴邪的命还系在他们手上呢!勉强咽下这口气,拂袖而去。
  「老三,明天早上我就去接吴邪过来,你别太操心了。」胖子看出吴三省的焦虑,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肩,然後伸个懒腰,「我去睡了,客房是在这边吧?」没等吴三省回答,胖子迳自找了间空房就寝。
  隔天一早,胖子就赶到茶舖去,阿甯跟云彩这两个姑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剩下霍玲顾着茶舖。
  「霍丫头,其他人呢?」胖子也不急着找吴邪,慢悠悠的在长凳上坐下,喀着瓜子,霍玲没好气的给他添茶,回道:「忙着呢!」说完就扭着屁股回到柜台,不像之前一样还会和胖子聊个几句。
  胖子隐隐感到气氛不太对,乾脆直接挑明了说:「那吴邪呢?我来接他走。」女人心,海底针,既然摸不透那乾脆不要摸。不过,胖子没料到自己的这句话戳中了霍玲的死穴,他一听到「吴邪」两个字,恨恨地放下茶壶,歇斯底里的叫道:「里面里面!快把这碍事的家伙带走!」胖子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今天这丫头是吃了炸药吗?脾气这麽火爆?
  他摸摸鼻子,走进内堂,看到云彩正忙着煎药,於是问道:「早啊!云彩姑娘。我来接吴邪,他在哪?」
  「嗳,早!」云彩停下手边的工作,回头看了一眼,「他还是在那房间,小哥正帮他洗澡呢!你等会儿吧!恕我失陪。」云彩说完,端着药急匆匆的往回廊另一端走去,看来这里还有其他病人?
  那小哥也真有心,还帮吴邪洗澡?胖子不禁汗颜了一下,因为他照顾吴邪时嫌麻烦,顶多用湿布把吴邪的身体擦一擦而已,懒得大费周章的准备那麽多水……胖子坐在回廊的栏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又要下雪了呢……」
  一根洁白的羽毛这时轻飘飘的从天上掉落,胖子伸手接住,抬头一看,梁上站着一只信鸽,胖子对信鸽招手,信鸽温驯的飞到他手上。胖子也不管这只信鸽到底是不是他的,先取下牠脚上的竹筒看看信笺再说。
  「发现记号,寻找中,有进一步消息再联络。潘子。」唷?看来这是好消息。胖子估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差不多洗完了吧?他走到吴邪的房外,轻轻的敲门:「小哥,是我。你们好了吗?」
  没有回应。胖子抓抓头,往後退了几步,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房间,又再度敲门:「小哥?」还是没有回应。那沉默的小哥该不会连话都懒得回吧?胖子贴着门听了好一会儿,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水声,他判定沐浴完毕,於是大剌剌的推开门:「我进来了。」
  里面哪有小哥的身影!只看到吴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件鹤氅,棉被不知道跑哪去了?胖子抓抓头,叫了吴邪几声,发现他没有反应,伸手搭在他的脉上,沉缓有力,但是气血有点凝滞,看来是被点穴了。胖子捏了捏吴邪身上几处穴道,没有用,他啧了声,扶起吴邪,让他穿上那件鹤氅,背着他走回吴三省的邸宅。
  「老三,我回来了。」吴三省看到胖子背上的吴邪,急忙过去查看。「大侄子!」
  「没事儿没事儿,他好像被人点了昏穴,我解不开。」胖子找了张椅子,放下吴邪,吴三省运气於指,点了吴邪的穴道,吴邪这才悠悠转醒。
  「三…叔……?」吴邪困惑的揉着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三叔还是又是幻觉?刚刚好像看到小哥,可是现在他不在……到底怎麽一回事啊?吴邪遮住自己的眼睛,想厘清目前的状况,却听到吴三省说道:「这点穴手法还颇高明的,该不会是那小哥吧?唉,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叔,我昏迷了几天啊?」吴邪想站起来,但才稍微一用力,就因为自己全身上下莫名的酸痛,又跌回椅子里,这一跌,碰到那隐密的地方更是痛彻心腑,让吴邪忍不住哼出声,吓了吴三省一跳,忙问哪里不舒服,吴邪摇摇头,说只是全身酸痛,或许是躺太久了吧?
  「大侄子,要不你再去睡一会儿?」吴三省搀扶着吴邪,走到自己的房间,在床边让他坐下,却看见自己大侄子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什麽。「怎麽了?」
  「三叔……」吴邪摸着自己的後颈,很不好意思的说:「我脖子後面好像有伤口,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伤口?」吴三省解开吴邪的衣服,看到他整个背都是斑驳的瘀青,还有咬痕,让他愣了一下,心想就一个晚上而已吴邪不可能到什麽地方鬼混,更何况他那时还昏迷着呢!难道是那些茶舖姑娘搞的鬼?这下可好!谁不惹,惹到一群会施蛊的家伙!吴三省忧心忡忡的拿了药膏,帮吴邪上药,拍拍他的肩,「好好休息吧。」心里忖度着该如何是好……
  第十五回
  文锦按照之前阿甯探路所指的方位,一路找到了山上,山顶矗立着一座依山而建的碉堡。文锦发现这碉堡大虽大,但是戒备并不森严,他找了扇微微开启的门,无声无息的潜入。现在该去哪儿找那人呢?文锦小心且谨慎的一一查看各个房间,在他推开第五扇房门的时候,听到房里有人发出呻吟,他急忙躲到门後,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
  房内那人似乎受了伤,很痛苦的呻吟着,这让会医术的文锦生了恻隐之心,或许又是哪个可怜的人被他害了,关在这房内吧?文锦轻轻的走进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眼神涣散的人,瞅着有点眼熟,文锦拨开那人盖在脸上的头发,发现是失踪多天的解子扬。
  他握住解子扬的手,想把脉诊察,但解子扬反射性的缩了一下,不让他碰,文锦这时注意到他手腕上有被绳索綑绑的伤痕;不过不用把脉,光看解子扬的脸色也知道他有中毒的迹象,至於是什麽毒文锦一时无法分辨。
  「解捕头?」文锦呼唤解子扬。解子扬没有反应,只是诡异的躺在床上蠕动着,文锦皱了皱眉,心想此趟来的目的并不是救人,而是杀人,花时间救他会有让自己行踪曝光的危险,但是不救他好像又说不过去……
  他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粒菩提丹,正要喂到解子扬嘴里时,一阵凌厉的掌风突袭而至,文锦急忙侧身避开,看到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偷袭他,文锦冷笑:「哼,来的正好!」一双峨嵋刺毫不犹豫的刺向那正在查看解子扬状况的书生背心,书生浑然不觉,是解子扬出声尖叫「小心!」才让书生惊险的避开。
  书生对於偷袭他的文锦十分的不满,手兜进袖里,不一会儿,手上多了副掌套,摆出攻击的架势,瞪着文锦。文锦知道他掌套材质特殊,刀枪不入,於是手上的峨嵋刺便避开他的抓取,万一给人夺去兵器那可糟糕至极!
  两人都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已经拆了数十招,原本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解子扬这时恢复了神智,在一旁观战,只觉得两人动手的风声呼呼,还挟带着腥臭的气息,文锦的峨嵋刺上闪烁着妖艳的蓝芒,而书生的掌套则是诡谲的绿光;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文锦的兵刃不过三寸长,那招式之狠辣可想而知。
  眼看文锦将峨嵋刺舞成一片,让书生应接不暇,解子扬知道书生在视力上吃了很大的亏:他左眼看不见,於是出言警告书生,让他避开文锦从左侧来的攻势。文锦大怒,心想亏我还好心要救你,你居然为虎作伥!突突突的连刺书生三下後,文锦手一扬,飞出一枚铁莲子打向解子扬,解子扬一个打滚,跌下床铺,书生关切的问道:「扬?没事吧?」
  「没事。」解子扬用手撑着床,又回到了床上,文锦听这两人的一问一答,知道解子扬其心已异,刚刚只是想给他个警告,现在要动真格的了!
  文锦试探性的攻了解子扬几招,发现那书生每次都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来帮解子扬解围,心生一计,他嗖的跳上床铺,拿住解子扬的要穴,让书生不敢下手,「东西交出来!」先把笔记所在位置问出来再来收拾这两个人也不迟,文锦心想。
  「什麽东西?」书生看起来很慌张,反而是解子扬在安慰他,「我不要紧。」
  「少跟我装傻!」文锦用峨嵋刺抵着解子扬的喉咙,微微用力,一滴血珠缓缓的从解子扬颈上滑落,刺上那腥臭的味道几乎要让解子扬昏过去,他开始觉得一股麻痹感从伤口扩散开来;书生看到解子扬受伤,大吼一声,手臂突然暴长,抓住文锦的肩,将他拽下床,并狠狠的把他甩出窗外,文锦没料到书生忽然来这麽一招,竟让他得手,情急之中左足在窗框点了一下,藉势跃出。
  「该死……」文锦按着自己被掌套穿透的肩,封了自己身上几个大穴,但书生掌套上的毒性实在太强,菩提丹压制不住,要是阿甯或霍玲在身边还可以要他们协助自己运功疗伤,可是偏偏阿甯下蛊被反噬受重伤,而霍玲那丫头因为上次自己责骂他,恐怕心中存有怨怼……自己怎麽没早点教云彩呢?文锦觉得视力越来越模糊,远方朦朦胧胧的出现人影,是……谁呢?
  把吴邪点昏之後,张起灵叹了口气,烦躁的遮住自己的脸想沈淀情绪,可是偏偏身下那玩意儿亢奋的不得了,时不时的顶着吴邪的大腿,张起灵脸上一热,抱着吴邪「哗」的离开了澡盆,本来想将他放在床上,可是看到床上那一片狼籍……他头痛的皱了皱眉。
  张起灵伸手扯掉床单和棉被,让吴邪躺在上面,原本打算就这样走的,继续待在他身边难保自己又做出什麽无法挽回的事……但看到吴邪不断的发抖着,这才想起吴邪没有练内功,无法抵抗寒冷,自己的皮裘又给了那坏心的丫头,现在到哪儿找大衣给吴邪御寒呢?
  他推开房门,轻盈的跳上屋顶,记得城西好像有几家猎户,那儿或许有些皮草要卖?张起灵两三下跳到看起来像是猎户的人家外,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婆婆出来应门。
  「啥事呀?大清早的……」婆婆手边好像有工作正在忙,不太高兴有人来打扰他。
  「婆婆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皮草可以卖我?我……」张起灵抓抓头,「急用。」他瞄到屋内有件正在加工的鹤氅,就不知道这位婆婆愿不愿意卖了?
  婆婆知道张起灵在看他的鹤氅,回道:「就快好了。」婆婆蹒跚地领着张起灵入内,然後在那件鹤氅前面坐定,继续完成袖口部分的缝制。看着婆婆用颤抖的双手持针,心平气和的一针一针慢慢缝,只急得张起灵想夺过鹤氅,帮婆婆完成袖口部分的加工,但婆婆不理会张起灵的着急,仍然保持着缓慢的速度缝制着那件鹤氅。
  过了一盏茶时分,婆婆拿起小剪刀剪断线,仔细的检视着鹤氅,张起灵很想和他说没缝好也没关系,只要能保暖就够了,但是怕惹恼这位婆婆,他也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等。
  「好了,你出个价吧。」婆婆确认鹤氅没有问题後,斜眼看着张起灵道。
  「这锭银子不知道够不够?」张起灵摸出一锭不算小的银子,交给婆婆,婆婆接过银子,用他那所剩无几的牙齿咬了一下之後,点点头,正要把鹤氅交给张起灵,却发现屋里刮起一阵风,鹤氅连同那年轻小伙子一起消失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麽都这麽急急躁躁的……」婆婆关上被撞开的门。
  张起灵回到吴邪的房间内,只见他嘴唇都冻得发紫了,连忙输了一点真气给他,并用鹤氅小心的将他盖好,大概……就这样了吧?脑中一片混乱,以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吴邪,向他道歉吗?要怎麽开口?张起灵忽然发现自己很在意吴邪的想法,或许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吧?可是吴邪万一不接受自己那又如何?不接受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男人和男人……唉!
  张起灵用树枝拨弄着火堆,把棉被的一角拨进火里,愣愣的想着该怎麽补偿吴邪,如果吴邪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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