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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时光知道我爱你(已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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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入和拔出,只有一种声音。噗!如此简单但清晰。我听见了这个声音。我感觉到了它给我带来的一道深深的伤口,以及这伤口带来的疼痛。

    我如一只猫一般尖锐地叫了出来,疼痛的快感不得不让我发出声音。我颤抖着另一只手臂,慢慢地抚摸上去,粘稠芬芳的血液已经喷涌出来。




回忆伤口

我试图睁开眼睛去再次找寻那个黑影,可是我睁不开,眼前是漆黑的,世界是漆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漆黑的。我找不到方面,找不到退却的路,也找不到自己。

    可我知道那个黑影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教训我,让我留一点血,叫我清醒些。如果他想杀死我,完全可以直接将刀刺入我的心脏,这样的话,可以一刀毙命。

    我想自己不会死去,不会。可是我的身体还是一点点地下坠了,缓缓地,轻飘飘地……我真的飘起来了,我似乎看到了她。

    我的母亲。

    我看到她在对着我笑,亲昵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漫兴,漫兴,她正在叫漫兴。

    可是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一点也看不清。世界那样混沌不堪,我看不清这一切。我只是看到了她的轮廓,修长的慈祥的轮廓。


    她说,回家吧。漫兴,我跟你爸爸在家里等着你。

    我听着她的声音,温柔恬静。这是美好的一刻。我愿意前往。我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一段美丽的飞行。

    可是,这一切被一个声音阻止和打破了。

    那是个怎样的声音呢?尖锐,焦急,充满惶恐和绝望的声音。是安劼的声音。

    他嘶吼着,漫兴!不!漫兴!别这样!漫兴……

    可我再也听不见他后面的声音,再也听不见。

    我的头倾倒在一边,我晕了过去。

    生命中真的有太多的不可预知。当我醒来后,浑身都是痛的,仿佛一个人被群殴了一般,仿佛身上全是伤口,经过了很久的时间都没有愈合上的伤口。我不能动,不能呼吸,唯有思想还属于我自己。我试图回忆过去,于是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一幅幅画面。

    赤裸的柠子和薛离,酒吧,那杯葬心酒,安劼,安未辰,刀,血,那么多的血……记忆由此开始。瞬间地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给我带来的疼痛。剧烈地,冲撞着身体。




揭露真相

疼。我龇牙咧嘴地说了一个字。


    安劼在身边看着我,抚摸我的额头。


    漫兴,对不起。他歉疚地说。


    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口。我的嘴唇干燥,已经起了皮屑。


    我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说,为什么不去找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在酒吧里出现,并且跟人打架?


    我问到这里,突然觉得残酷,无与伦比的残酷。伤口在残酷地折磨着我,现实在残酷地折磨着我,一切都是如此残酷。


    他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哭了,那么多的眼泪。可我不知,他的哭泣是为我,还是为了安未辰。


    漫兴,如果你的生命注定会被一个人束缚着,你会怎么办?


    这是安劼问的第一个问题。


    漫兴,如果你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但却无法触及,你会怎么办?


    这是第二个问题。


    漫兴,如果我们没有结局,你会悔恨我们的相识么?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躺在那里沉默着,思量着,这些问题。


    漫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未辰不是兄妹,不是亲兄妹。


    我笑了,也许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一刻,我们的距离不是遥远,而是无可触及。仿佛,在一个失聪人的背后叫他的名字,但结局却是看到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踪迹。他不会回头看我,我只能在原地叹息,和哭泣。


    可是那些从前呢?我们拥抱的过往,亲吻的过往,抚摸的过往,互诉衷肠的过往呢?为何两个人在以为没有距离时,却是另一段距离的开始?


    安劼突然抱着我,开始大声的哭泣。

    他说,漫兴,我恨这双不属于自己的双眼。我恨自己的命运。我恨着这一切。它们束缚着我,牵制着我。




回忆另一个男人

他说,每当我去做喜欢的事情时,它们都在旁边敌视着我,跟我说,你不属于自己,自从你被接到安家,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你要看清事实,事实比什么都让人无奈。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生来自由的,这是人生最最无奈的地方。


    安劼的事情,要应该怎样去回忆,去述说呢?两年后,当我跟杨绎从杭州回来芸安的时候,我试图写下与安劼的过往,写一篇小说,作为永恒的纪念,为我们曾经的爱情划上句号。我试图手写,完成后,只写给自己看。可是,提笔的那一瞬间,记忆就仿佛卸了闸的水,如此汹涌地席卷而来。它们瞬时间侵占我的脑髓,我的眼睛,我的鼻腔,我的耳朵,我的嘴巴……一切一切可以侵占的地方。强势,霸道,不容商量。


    在这份记忆中,我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一只快要窒息的鱼。


    可是后来我写出来了,厚厚的一叠纸。我放在那个抽屉里,压在一本厚厚的书下,那本书是安劼最喜欢的《自觉之心》。


    记忆就这样来了。后来杨绎看到了这写文字,他负气而去,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说,我给你时间冷静,要是你无法去遗忘的话,我也无法再回来。


    他是一个年轻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容不得自己的感情有半点瑕疵,有半点不完满的地方。可他偏偏遇见了我,跟我结了婚。


    我想我是犯错误了,我跟一个不爱的人结了婚。同时伤害了三个人,杨绎,庾隔,和那个叫亚尚的女孩子。庾隔是杨绎的姐姐,亚尚是一直爱着杨绎的人。


    记忆就这样开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杨绎,是在夏天。


    他穿着黑色的T恤,蓝仔裤,和一双黑色跑鞋。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八二,瘦削的轮廓,清秀的脸庞。背上是一把木吉他,和一只庞大的运动包。看到我,他对着我笑。雪白的牙齿,清新的笑容。




热情杨绎

他说,漫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从背包里掏出几本厚厚的书,是他那几年周游世界而写下的书。


    他说,你很奇怪吧?为何我跟庾隔是亲姐弟,而她姓庾,我姓杨?没什么奇怪的,她跟我妈姓,我跟我爸姓。


    言谈举止是如此干净利落的男子。那一刻,我笑了。我想,也许只能这样了,就跟着这个男人一起走吧。离开芸安,离开安劼。


    我们回不去了,柠子那时也已经死去了。


    记忆是这样残酷。你想遗忘时,它偏偏跟你如影随形。


    如果一个人因为寂寞和孤独而去选择一个人,那结局将会是什么?


    跟杨绎在一起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跟他结婚,跟他去杭州。在那座房子里,在那张床上,与他肌肤相亲,与他发生该发生的一切。意义何在?何在呢?


    身体的温度是一样的,抚摸是一样的,亲吻和拥抱亦是一样的。变化了的,是一个男人的容颜与身体。那一刻,我渴望生一个孩子,我希望这个孩子跟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孩子。


    可是杨绎说,漫兴,给我生一个孩子。这样也许可以留住你。也许可以将你留着这里,留在我身边。好么?


    说完他抱住我,哭了。这一瞬间,我发现了自己的残酷。这是一个多么优秀体贴的男子,跟他在一起无疑是平凡和幸福的,可是最后,我还是亲手葬送了这份幸福。


    时隔多日后,我问自己,跟杨绎分手我是否会后悔。也许一年内不会,两年亦不会,可三年呢?五年呢?一辈子呢?但是,芸安有个叫安劼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还存在,我就不会后悔,即使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我也是无怨无悔。


    安劼给我的劫数,是一辈子,是我命中的注定。


    曾经多少个午夜梦回,孤身一人也好,与杨绎在一起的夜晚也好,我梦到的都是这个男人。多可笑,在丈夫的身旁,梦见另一个男人。




回忆记忆

多少个夜晚,我试图将自己的记忆打开,让它来得猛烈些,只一次,回忆一次。狠狠地回忆一次,以后再也不触碰了。可,记忆是那么零散,那么琐碎。一点点地,渗入皮肤,渗入神经,渗入脑髓。蚕食身体的一切,一切。

    记忆就是这样开始的。在医院出来的翌日,安劼就找到了我。他头上还有白色的纱布,用绷带粘着,隐隐看到血迹。我的伤势较重,胳膊不能下垂,用绷带吊着。非常之难受。

    安劼扶着我,那一刻,我心中是甜蜜的,仿佛我们走过了一生,仿佛已经到了白头,仿佛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刻,仅仅只是这一刻。

    安劼扶着我,在砾石小径上散步。

    他的语气平和,已经没有那天的激动和无奈。此刻的安劼,是一个看透人生的歌者,会很勇敢地唱出一切,那些无奈,那些绝望,与那些忧伤。

    漫兴,在你出生之前,你是否在母胎里渴望过光明?他说完,然后就笑了,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可笑,并且幼稚。但是,我觉得自己曾经渴望过,可母亲生出我后,就把我遗弃在一堆垃圾旁边了,因为我是个瞎子。

    安劼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一个生来就看不到光明的婴儿,被遗弃,然后被收留,又被送去孤儿院,再被收留。反反复复。

    漫兴,你知道么?如果生命不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别人。别人可以随时把你留下,也可以随时将你送走,你会怎么样?会觉得恐惧么?

    他的语气开始波动,眼中似乎有水分,在那儿熠熠地闪着光。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没见过父母。在一堆垃圾旁边,被一个收破烂的老妪捡到。老妪看到这个正在哭泣挣扎的孩子,心声恻隐,带回家去。

    从此,安劼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不再属于自己的,还有自由。被剥削得不剩分毫的自由。




辗转的童年

他说,老人捡到我后,生活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她不能长期养育着我,况且我还是个病人。在我快一岁时,被送进了孤儿院。一直到现在,我的历史还被保存着,无法删除。孤儿院里的张主任收留了我,并给我作档案记录。那时他称我为X号。那时,他还不知我眼睛看不见。后来,后来他知道后,一直想把我送出去。可是漫兴,有谁会领养一个瞎子?瞎子能做什么?瞎子什么都不能做,连自理都难以应对。


    一直到我五岁,终于有人肯领养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离了婚的女人。她在孤儿院相邻的偏僻街道上开一间杂货店,抽很多烟,画着浓浓的眼线。


    她收养我的理由是,我看不见她风尘的模样,我是唯一一个不讨厌她的人。当然,她没有在院长面前这样说。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她只是对院长说,我看他挺可怜的,我离婚了,想收养这么一个孩子。放心,我养活得了他。


    可是你知道么?她是一个虐待狂,我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可是她的语气,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砸东西的时候,她高跟鞋踏到地板的声音,她用皮条打我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我联系起她的样子。她是一个浓妆艳抹,一个脾气暴躁且特立独行的女人。


    她让我叫他妈妈,可是,我没叫过。然后,她抓着我的头发,撞到墙上去,一次又一次。她送我去盲人学校,我也不去。每次我的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离不离开她都已不再重要。有时候的人,生来就不存在一丝尊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可是七岁时,我逃离了。我不知道为何,在霎那间,想离开她。因为那时候,她开始注意我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开始对我好了。可我却选择了逃离。我趁她睡熟的时候,跑到了那家曾经收养我的孤儿院,找到了张主任。




世界的样子

她让我叫他妈妈,可是,我没叫过。然后,她抓着我的头发,撞到墙上去,一次又一次。她送我去盲人学校,我也不去。每次我的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离不离开她都已不再重要。有时候的人,生来就不存在一丝尊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可是七岁时,我逃离了。我不知道为何,在霎那间,想离开她。因为那时候,她开始注意我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了,她开始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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