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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时光知道我爱你(已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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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来制止我继续前行,她手里的雨伞罩在我的头上。

    不行,你得回去,你肩上的伤不能碰到水。我们回家!她尖叫着。




这样一个死结

我挣扎着不愿意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是她与薛离的家。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时辰一到,是要走的。

    头上的雨水顺着脸流进颈项里,我固执地伸出手擦去这扰人的水分。

    漫兴,你让我怎么办?漫兴?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她无奈地大叫。

    我依旧不予理会。我沉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你才更自私!她因为语气激动而变得颤巍巍的。我白昼黑夜想着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可是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渴望与你生活一辈子,可是我爱他。你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为何不能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爱的人都在折磨我?

    柠子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的残酷。

    柠子死后,我才瞬时间明白。她不是对自己失望,也不是对别人失望,她是爱得绝望。没有人支持她,没有人祝福她。所有人都认为她有罪,所有人都给她判了死刑,包括我。在她的感情上,我没有说过一句赞同和祝福的话,纵然一个肯定的眼神都不曾。

    如果这时候我给予她祝福和肯定话语,是否可以挽回她的生命,是否可以让她感觉到力量而继续活下去?

    柠子死后,我才因为伤心和难过,最终原谅了她的一切。

    可是现在,我没有原谅她,没有听进去她的一句解释。

    争吵在没有结果后,不了了之。

    我们好几天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安劼因为担心我的伤势,会很频繁地来看我。我们并不在住处交谈,而是在砾石小径上散步,我向他诉说了柠子的事情。

    安劼的表情极为震惊,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做电台DJ时听到的那个女子的哭诉居然是身边的柠子。

    他说感情的事他不能去阻拦,只能听之任之。任其自由发展,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无法操控一切事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能为力,每件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柠子蜷缩在水泥地板上,裹着一条线毯,仿佛一只柔弱的需人照料的小猫。这一刻,我突然开始试图明白柠子为何对薛离如此执着。




无法调和的生活

她不过是个平凡柔弱的女子,需要平实的温暖,她渴望爱情,渴望用爱情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她试图用爱情来原谅这个曾让她心灰意冷的世界。可世界并不原谅她,而最终将她逼上绝路。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我突然上去抱住了柠子,我们和好了。

    薛离三天后再次来到这里,手中拉着一只硕大的皮箱。

    看到我时,他有顷刻间的讶异,他还认得我。跟我打招呼时他在冷笑,他还记得我曾经欺骗过他,那时候我说自己是新房客,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柠子的女子。

    可他依旧对我谨慎客气,保持着一贯的良好风度和道德修养。为了柠子,他需要这么做。

    我自动退出了卧房,为自己收拾了一个狭小逼仄的书房。把电脑搬进去,睡的是地铺。这个要求是与柠子交换的,我答应她不离开不出走,她答应我搬出卧室。

    开始的时候,柠子不同意。后来我说自己要写长篇小说,需要安静,她便不再发表意见。

    我需要这样的环境,我是要写长篇小说。写出我的困惑,对生活的无奈,对世界的无奈。我的,也是每个人的。

    我常常闭门不出,在小屋里昏天昏地地写作。

    薛离为住处添置了许多电器和家具。空调、冰箱、彩电、沙发和各种各样的植物。家中几天内被塞得满满当当,小小的空间被一件件奇形怪状的东西包裹住,仿佛没有空气,像一个仓库般密实,让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住在一起,难免会产生无形或有形的尴尬。除了心理的作用外,剩下的就是每次走出去喝水时,看到他们亲热的场面,我会很茫然地呆在原地,双脚无法挪动。他们在忘乎所以地亲吻,极其投入。我看到,却别扭,真别扭。

    当他们看到我时,也是一脸的尴尬,特别是柠子。他们可以相视而笑缓解尴尬,我只能跟墙壁面面相觑。

    一次又一次地在重复这样的无聊和尴尬。

    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自己是个多余人。

    一次又一次想逃离这个不再属于我的地方。

    …………




清晨离去

终于,在一个清晨选择离开。

    他们还没有醒来,我悄无声息地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袋子,还有以前攒下的微薄稿费,抱着自己的破笔记本,走了出来。

    在清江路走了很久,直到太阳出来。街上行人开始增多,大部分是上学的孩子和上班族在赶路,在高层建筑物的阴影里行走。因为前些天的秋雨,泛黄的法国梧桐叶落了一地。万盛酒店门口重新放满了新鲜的黄色蟹爪菊,有老人出来遛鸟,有牵着宠物的女孩子,街角处的婚纱影楼门口,穿着洁白婚纱的模特在走秀……那么多人在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他们各自的生活方式只是其中的一种,我的也是。在这个清晨我选择离开伙伴,离群索居,暗无天日地写作和隔离人群。

    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想知道。人们行色匆匆,或者气定神闲。这也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无人过问。

    犹记得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时心情不似现在这样矛盾,那时候,毅然,果断,亦决绝,视死如归的姿态。可是这一次,为何心里会有怅惘,为何会心存留恋。离开与自己日夜相伴的柠子,离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回复到从前。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紧了紧手中的袋子,在不经意间看到头顶上几个斑驳得掉漆的广告字——袖子胡同出租旧楼房。

    找到袖子胡同时,已将近正午时分。天气虽略带凉意,但秋阳杲杲,依旧照射强烈。额头上全是大颗的汗珠,顺着眉毛滑下来,濡湿了头发,散发着闷乎乎的热气。

    袖子胡同已经与清江路隔了好几条街,若不细心很难找到。来芸安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袖子这个胡同名称。芸安的胡同少之又少,所以瞬时间觉得好奇而神秘。

    胡同素来是鱼龙混杂之地。肮脏混乱,到处充满暧昧气息,阴沟里散发着腥臊难闻的不洁气味。小店星罗棋布,书店,理发店,照相馆,小吃店,布艺店……林林总总。门前全是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虽然凌乱,却少了石头森林的循规蹈矩和佯装做派。乍一看去并不起眼,甚至会遭来某类人的鄙视,但它却是如此真实地贴近生活。




芸安之北的女子

出租房便在袖子胡同的最西端,是一排两层的旧楼。

    房东是一个高瘦黝黑的东北女人,二十年前嫁到芸安,有一个在上高一的儿子,男人三年前得癌症死去,只留下这栋旧楼。她一直未改嫁,带着儿子靠出租房子过生活。

    女人在诉说自己的历史时口气很淡定,似一个旁观者,仿佛在说别人。

    她听见我说普通话,便操一口夹杂着一半芸安口音的东北话上下打量着我问,小姐不是芸安人?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不是芸安人,我家乡还要往北。

    做什么工作?

    卖字为生。说完这四个字,就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若真的靠文字过活,估计我撑不了三个月就要横尸街头。可我依旧说出了如此的“豪言壮语”。

    女人伸出大拇指,表示钦佩。她很健谈,是个能说会道表达欲极强的人。

    她说,你真了不起,小小年纪就写文字,说说看,都给什么地方写?我也经常因为无聊去买杂志看看,你用什么笔名?说着,她把我往她屋里拽。

    走进她的房间后,看到了摊在桌子上一摞摞的杂志堆,才知道她带我来的目的。

    你看,你看。她说,这就是我看的杂志,多不多?你都写哪些杂志和报刊?

    我惭愧地笑着说,我现在只跟一家杂志写稿子。我叫林漫兴。

    她神采飞扬地说着对我的印象,她说像一个写文字的人。不爱说话,不化妆,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还觉得跟文字沾染的职业都很神圣。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文字也是上层建筑,需要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没有物质,不存在文字。除非你有足够的金钱,只写字,不用卖字。

    我无法做到这样,谋生是前提,否则才不会为了迎合编辑口味而一遍遍地精读约稿函。纵然投稿未果,一一被退。

    女人说,既然你写字,那么就需要安静。跟我上二楼看看,楼上适合喜静的人租住,也适合你写稿子。

    我看着她感激地微笑,她如此体贴周到。




别亦难

楼上共三间房,只有中间房附带阁楼,但租金较无阁楼的房间贵很多。因为经济关系,放弃了租阁楼房的想法。最后,选中了右边的房间,因为从房间走出来就会看到高大的杨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我的朋友般,围绕着我,陪伴着我。绿色,看着是健康的颜色。

    最重要的是,房间有独立的小厨房和卫生间,这样就很好。

    女房东免费提供了一些用不着的旧家具给我。一个小书桌,一张八十厘米宽的铁床,一把木头椅子,和平分网络费用的一根网线。

    用肥皂泡了一大盆的水,然后去商店里买来抹布,沾着肥皂水,很卖力地擦拭着这些东西和墙壁。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完成。凌晨四点才上床睡觉,因为疲倦,中午才醒来。

    醒来后的感觉是奇怪的,看着自己周围的环境,仿佛是一个梦境。因为现实中不是这样小的床,也没有这样小的书桌。而是那张天下第一床,与柠子睡在一起,不曾分离过。

    可是柠子呢?天下第一床呢?一切都在醒来后消失不见。

    原来,在决定出走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做法是自己选择的,不能后悔,也不能回头。否则,观望来时路,是会泪流的。

    就这样,收拾完一切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了重新的生活。在这里,过属于我一个人的生活,我的生活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一年的秋天会成为我的蛰伏季节。一个人,在租来的三十平米的小小空间里,上网,写稿,看碟片,听CD……无所事事。

    在每一个夜晚,苍白的脸面对着发着白光的电脑屏幕,浏览网站上的征稿信息或是百无聊赖地跟陌生人聊天。一直到深夜,就顺手在木桌子上拿个冰冷的苹果充饥。有时候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直到嘴巴里感觉到异常的味道,抬起手中的苹果一看,半只虫子的尸体在上面躺在。

    我需要写稿,需要金钱,更需要食物,如若不这样,腐烂的苹果也不会垂青我。




还是杨绎

我是个懒惰却害怕饥饿的人。

    无可更改,无可替代。

    月初拿到稿费时,会踌躇满志地对自己说,你可以这样生活下去,一直一个人地生活下去。没有收入时,我对自己说,就到此吧,现在就去死。但是某一天我渴望着自己真的可以毫无牵挂地死去,死在属于我一个人的屋子里。尸体无人收拾,被蛆虫啃食又何妨?那时我又不会再觉疼痛。死亡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卑微高贵之分。

    就这样生活了一个月。没有人来找我,没有人认得我。包括安劼,柠子,这两个我最爱的人,此刻最最需要的人。我们都在爱着,却也在相互折磨着。

    那一刻,忽然觉得如果选择自杀,就一定要在夏季。因为尸体会腐烂得很迅速,并且蛆虫也会来帮忙。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瞬时间抽搐了一下,皮肤开始变得冰凉冰凉,开始没有知觉。

    在网络上遇见杨绎是在一个深夜。

    那晚心情很差,写不出一个字来,并且有轻生的念头。那一刻我想到了安劼,想到了柠子。在我出走后他们是否找过我,是否张贴过寻人启事,仿佛彼时父亲找寻我一样。

    买了芸安所有的报纸,可是没有寻人启事,没有任何关于寻找林漫兴的痕迹。我失望了,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我决意出走,却又渴望他们来找寻我,为什么会这样。

    更糟的是,给杂志写的小说没有题材。写不出字,意味着要没有食物,没有温暖,意味着要横尸街头,这是个可怕的红色警告。

    开着一切聊天软件。庾隔早已经下班且入眠,线上没有多少人。柠子是不用网络聊天的人,安劼也不在我的好友里。

    打开邮箱的时候,涌出来三封新邮件。一封来自安劼,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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