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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时光知道我爱你(已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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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邮箱的时候,涌出来三封新邮件。一封来自安劼,其余两封来自一个陌生邮箱。

    打开邮件后,看到安劼的话。

    漫兴,你出走的原因我知道,因为柠子和薛离。可你为何不知会我,你现在的意愿是什么,是一个人居住一辈子,还是打算平静一段时日。




两封邮件

漫兴,我们没有去找寻你。我知道,你渴望我们记住你并且为你的出走而疯狂。可你得明白,如果你依旧选择拒绝和逃避,我们一切努力都将会是徒劳。


    我依旧在心里爱着你。这需要你知道。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


    看完后,眼睛胀痛。想哭,却没有眼泪。安劼一贯的镇静语气。这个冷静的男人,纵然面对爱情,依旧可以如此理智。


    柠子说过,可以控制自己感情的人是可怕的,可安劼的理智出乎我的意料。爱情和理智应不应该背道而驰呢?它们是不相容的两种东西么?


    我没有回复,然后趴在小桌上,闭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正在下着雨,伴着秋风。打开窗户,路灯下的小胡同模糊不清,已经没有行人,一片昏暗。雨打到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看了一小会儿雨后,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刻。突然记起其他的两封陌生邮件,于是打开阅读。


    林漫兴,你一定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一个人介绍我们认识,这个人你非常熟悉。


    这是第一封,就这样几句简单的话。


    你好,你怎么不回我的邮件。你很忙么?需要每天写字么?


    这是第二封,像在聊天一般随意和漫不经心。


    此刻的我还没有记起以前庾隔曾跟我提起的杨绎,所以根本没想到是他,还以为是一个杂志读者。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提出的问题,所以没有回复任何一封,看完三秒钟后不假思索地删除。


    然后,在某一个秋阳杲杲的午后,又收到了来自这个邮箱的信件。


    看着这个眼熟的邮箱,就是记不起在哪里看过,打开时才记起是谁。


    林漫兴,我是杨绎。我的名字也许跟钱钟书夫人的名字看起来有些像,呵呵,不过,我可是个如假包换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的男人。我看过你的文字,很喜欢。很高兴认识你。




行走世界的男子

看后我笑了。语言依旧这样漫不经心,由此可以猜出他的年龄,一定不会超过26岁。只有这个年龄段的男子,才有精力去组织如此的语言。幽默,轻快,简约,玩世不恭。但是,孤独。字里行间,流露出年少轻狂的无所不在的孤独。

    后来我们开始在MSN上聊天,相互了解。

    他发来几张照片给我,拍于去越南的轮渡上。烂醉的夕阳背景,蓝得极尽透明的大海,白色的轮船,还有这个站在栏杆旁边的男子。

    一头很个性的韩式短发,高高的削瘦的轮廓。格子衬衫,蓝牛仔裤,黑跑鞋。洁白的牙齿,绽放出微笑,昭显着青春活力。与安劼大相径庭的男人。安劼是忧郁而深沉的男人,而杨绎,他是一个天真烂漫,目标明确,并且相信爱情的男人。

    看过照片后,打了一行字过去。

    你觉得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问。

    他停顿了一小会,似乎在思索着问题的答案。然后他说,你去旅行的初衷就是旅行的意义,时间会让我们义无反顾地做任何事。漫兴,也许你没有经历过长途跋涉,也没有经历过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山巅。为何人们会在烦恼的时候选择旅行,经历还最重要。经历过一些事情,包括离别和死亡,而剩下的,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了。

    可是我们最终能抓住什么呢?

    回忆。我相信它会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就像我们现在的聊天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因为短暂,才如此珍贵。

    然后,他笑了。视频里的杨绎,在我的眼睛里却越来越模糊。

    每周我们聊天三次,大部分是在深夜。他告诉我,他没有工作,有一个正在复旦上大四的女朋友,喜欢的只有摄影,已经出版了三本摄影图文集。他发来里面的摄影图片给我看。

    漓江荡漾的碧波,刻满皱纹缠着白头巾的印度老妪,青藏高原上朴实孩子的笑容,美洲高耸楼群的阴影,白瓦红枫的欧洲小镇,波澜起伏的爱琴海……这是令我羡慕的男子,去过如此多的地方。背起行囊,说走就走,这样自由。




旅行的意义

感觉到的并非只有自由,有时候走在旅途上,突然间会不知身在何处,不知翌日会去哪里。这种孤独的感觉,每个经历过长途跋涉的人都会明白。他说。

    你有时候很感性,有时候却很理智。

    大部分的人都这样,不存在理性或者感性的人是不完整的。

    …………

    …………

    在不写作的深夜里,就这样聊天。

    我们聊天的涉及面很广:文字,写作,摄影,孤独,爱情,人生,朋友,工作……可我知道,这样漫不经心的聊天没有结果,但可以打发寂寞和无聊。杨绎是聪明的人,如果我半天不说话,他就会很快地打来一句说,不打扰你写作了,我先休息,你也不要太晚。然后是一个微笑的表情。我说,好的。

    而后,就这样结束了。

    同样结束的,是我对安劼和柠子的等待。我决定不再等待任何人,他们也有各自的生活。柠子有薛离,安劼有安未辰。他们有对彼此的责任,无法逃脱。而我于他们,不过是沿途风景。时过会境迁,花开会花落。谁又会为谁放弃一切,放弃所拥有的一切。爱情无非是自己向往出的一出蜃景,美丽,浮华,转瞬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情是醒来后让人回味的一场梦。

    我在梦里就这样看着安劼的脸,悄无声息。他没有表情,没有承诺,而我也不需要这些。

    当彼此的爱情不复存在时,越来越感觉到它只是一个人一厢情愿的结果。

    这样的生活状态下,我需要理智。因为我要活下去。

    我开始接大量的约稿:卷首、情感、悬疑、隐私甚至恐怖,都要尝试着写一下。生活里没有任何人,只有文字。

    房东对我很好,经常早上的时候敲开我的门,给我送过来自己做好的特色早餐。道过谢后我拿编辑寄来的样刊给她看,她欢喜不已。

    她做的萝卜卷和灌汤包非常美味。我建议她去市场上卖早餐,她大笑着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一些脏衣服在我的门口洗。




女子和房东

早上几乎不写作,我坐在门口与她聊天,或者放一部电影给她看。

    她喜欢看欧美的一些黑白文艺片,最喜欢奥黛丽?赫本。我那天放的是《茜茜公主》,一直看到晌午才回家给儿子做饭。

    男孩木讷,高瘦,不苟言笑。看到我就跑开,仿佛一个害羞的孩童。

    女人在其身后无奈地喊,跑什么?姐姐是个作家,你不是喜欢文学么?跟姐姐学学。

    我笑笑,仿佛看到了童年时的自己。在瞬时间又想起父亲,永不会回人世的父亲。落寞和孤独感瞬时间涌上心头,走进屋子里,流下泪来。

    生活就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着,没有改变什么。

    在某一个落雨的日子去邮局领稿费。没有找到雨伞,打算去街上买一把。已是深秋季节,雨滴冰凉,打在脸上仿佛冰凌,刺穿皮肤,进入血液。

    穿的是一件连帽黑色薄毛衣,蓝色牛仔裤和白色高筒帆布鞋。鞋面已经被雨水浸湿,变得肮脏不堪。行人在雨中,更加面容模糊,看不清一切。

    去的是和熙路的邮局,因为它离袖子胡同的住处最近,不需要走长时间的路。邮局里人尚不多,我拿出汇款单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女子说,小姐请等一等,三五分钟就好,电脑现在出了一点故障。

    我点点头,没有问及原因,三五分钟的等待对于一个爱看雨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损失。我站在落地窗边,看着行人、雨水和落叶。

    但三五分钟已过,却不见工作人员给我操作,我奇怪地去询问。

    那女子表情歉疚地笑笑说,麻烦你再等等,就修好了。

    我纳闷地侧过脸看了看电脑,貌似并无坏掉的迹象。我催促着他们,开始焦急起来。事实上,领稿费不是唯一目的。因为偏爱秋雨,所以趁着领稿费的空当踱踱步,散散心。

    到底多久能恢复正常?

    差不多快了。女子很快地回答着。

    我说,要不你先把证件给我,改日我再来。

    女子说,你再等会,就快好了。天气预报说明后天还会有雨,你再来很不方便的,不如就今天取回去。




偶遇安劼

想了想,女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又坐下来,继续等着。

    …………

    但事实并非女子说的只是一小会儿,又十几分钟过去了,电脑依旧没有恢复正常。我实在忍无可忍,要了证件转身就走。

    这已经证明我没有任何等待的耐心,我承认。

    因为低着头走路,所以并不在意迎面而来的人,撞到一起感觉到疼痛后才抬起头,可是,可是看到的这个人,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安劼。

    他穿着米色风衣,表情慌张惶恐,似乎在焦急地赶时间去做某一件事。他是为了安未辰才这样的么?是不是?

    我的表情在瞬时间凝固了,没有语言,也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这时候,工作人员突然在我身后喊着,小姐,电脑可以使用了,麻烦你回来,马上就给你办理。

    因为不安和无措,才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救命稻草。我匆忙地转过身,逃离开安劼灼热的咄咄逼人的眼神。

    取回稿费后,我没有顾及安劼,而是大步流星地奔出邮局。

    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也不知道是哪条街,出了邮局门,就开始奔跑,没有方向感,一切都失去了目的和意义。此刻,我只需要逃离开。

    安劼在身后追赶着我,呼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停下来。

    我没有理会,而是变本加厉地朝前跑,像一辆刹不住的车般疯狂。

    是的,我讨厌这样的不期而遇,讨厌这样的巧合,讨厌在不合时宜的时刻相遇,又在不合时宜的时刻分离。我厌恶这样。

    可是命运光临的时候,我只是上帝手中的一只虫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当发现以何种方法都跑不过安劼的时候,我选择停下来。安劼的风衣在第三秒飘到了我的面前,混杂着雨水和秋风的味道。

    他立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突然间抱我入怀。紧紧的,要压碎了我的骨头。他不愿意放开我,我徒劳地挣扎了半天。

    他的风衣已经湿漉漉的,可他的声音依旧温暖,跟记忆中的一样。




睡在你身边

漫兴,你确定要逃开我么?路上堵车,我无法及时赶到,你知道我多着急么?我觉得自己快疯了,生怕你会走掉,再一次错过你。

    漫兴,不要逃开我。我拜托全芸安市的所有邮局的人帮我找你,等你去取稿费时,想方设法留住你。你知不知道,我发了疯地想要见到你,可我知道你的倔强,我不敢冒然找你,害怕吓到你。漫兴,你一直都让我着迷和无奈。你不是希望我去找寻你么,现在我来了,你却又要逃开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我。

    怪不得那个女子说电脑出了故障,而我却心无城府地相信了。

    他兀自说着,我却在他的肩膀上泪流满面。他的风衣有薄荷的清凉味道,在秋天的雨水里,散发着无穷的薄凉气息。

    带安劼来到袖子胡同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下来。胡同里全是明晃晃的水洼,偶尔一辆车经过,都会引起行路人的尖叫和咒骂。

    这时候安劼突然蹲下身体说,来,上来,我背你。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他坚持着要背我,直到我接受为止。

    趴在他的背上,双臂缠在他的脖子上,双腿和臀部被他的双臂拖着。这是第二次与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犹记得在故乡的小镇旅馆里,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我们抚摸和亲吻着,相互慰安,没有语言。

    我靠在安劼的脖颈上,闭上眼睛。这一刻的记忆,多么弥足珍贵。这是他唯一一次背我,时间如此短暂,遗忘如此久远。

    在这一晃一晃中,因为长时间的熬夜写作,我几乎昏昏欲睡。

    安劼说,睡吧,只要告诉我住址就可以。

    我迷迷糊糊地说着,不知所云,也不知他能不能将我送回住处。天已经不再下雨,到处都是腥腻潮湿的气味。

    房东不在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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