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养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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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冷冷的光芒,他拿起来,有些凉,握紧,拨了几个数字又放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断,他还管这些闲事干什么,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都是她的事,既然是她的事,他操这些闲心干嘛。
洗澡,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这世上的事,总有一些很奇怪的规律,比如以为独一无二的东西,买了之后却发现满大街都是,比如,已经不打算再见的人,却一晃神又见到了。
苏岱行就是在无聊闲逛的进候再次碰见浅夏的。
那是几天之后的周末,他在买衣服,换季了。
她也在看衣服,对面的店子,一个人,懒散的步子,手支着下巴没有焦距的目光,那些衣服就像是皇帝后宫的牌子,她那么无聊的翻着,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服务员把袋子递到他手上。“苏先生……”
小时候在家,他的衣服都是妈妈在打理,那时是烦死了去商场的,妈妈和浅夏一逛就能去掉大半天,他跟在后面更像是一只跟屁虫,所以那时他最多去试一下大小。大学的时候去商场的时间倒多了些,因为她接手了妈妈的工作,而他喜欢那种感觉,手牵着手,一家店换另一家店,偶尔她还拿着的一杯奶茶,闲散而舒缓。
这几年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买什么都是速战速决,还因为怕麻烦,衣服几乎固定在了这一个品牌的旗舰店里,最初打理他的店员已经成了店长,她会给他最合适的搭配,可是换好转身的时候,总会少一双期待的眼神。
这个店长有职业的眼光,却少了他想要的温柔,她不是她,每当这个时候,不是不落寞的。
“谢谢。”提着袋了准备走,不知怎么撞倒了外面的垃圾桶,有些大的声音,抬头的时候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
几秒钟的犹豫,她从那家店里出来。“没事吧。”
苏岱行抱歉的看了一眼店员。“麻烦你让商场的人处理一下……”说完转身,却被她叫住——
“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是我的哥哥,岱行,我们一定要这样把彼此当作仇人吗?就算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是不是也应该打个招呼。”说这话时她心里并没有底,苏岱行是那种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分手后就不再见的脾性。大学的时候宿舍一个姐妹感情出了问题,她曾假设的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的语气挺刻薄。
“虚伪。”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所以浅夏不敢看他的眼睛,商场的过道,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冷气的风有些凉,就这么看着他的鞋,心脏纠紧。
他会走还是不走?
“快中午了,一起吃饭。”他如是说。
轻轻吐出一口气。
周末的餐馆人有些多,好在他们去的早,所以还是寻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喜欢靠窗的位置是很久以前的习惯了,透过如同电影胶片一般的玻璃,外面的行人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主角,她有时会幻想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们又有怎么样的悲欢。
苏岱行常常说她傻。
仍然是靠窗的位置,服务员送菜单给他们,只是现在不会有人为难的问她,浅浅,甜点吃什么,也不会有人使坏一般的微笑,你猜。
她只是抿了抿面前的白天水。
“这几年,过得好吗?”他打破沉寂。
“一般。”
竟是这样公式般的问答,倒底是生疏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他对你好吗?”
浅夏疑惑了一下才明白是指的任道远。“挺好的。”
“是吗?”却是嘲讽的语气。他隐隐鄙夷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忧虑,浅夏怔了怔,道:“怎么了。”
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送了上来,他拿筷子开吃,吃了几口突然的道:“把你男朋友看紧点……”
啊?
“是猫就会偷腥的,明白吗?”
浅夏不明所以,不过在他的眼神下还是点了点头,他倒惹着了似的,拿纸巾擦了擦嘴,语气也重了起来。“别只会点头,要会做,我是说真的,眼睛睁大点……”
“哦。”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又不知道段烨做了什么,于是只好装做认真吃饭的样子。
可叮叮乒乒的声音,他大概还是在生气的,浅夏想,也许气她的这颗笨脑袋。
吃完饭之后他们就散了,老总让他参加一个会议提下意见,过去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秘书把资料递给他,一边看一边听,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中途休息了十分钟又继续,到结束的时候,已是傍晚。
“这是苏岱行……”老板把他介绍给会议的主持人。
“苏先生……你好……”对方热情的和他握手。“很喜欢你的作品,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微笑。“客气了。”
“不是客气,是真的喜欢,这样吧,一起吃饭……谢谢你给的意见,很有帮助……”
不喜欢应酬。老板对他的脾性清楚得很,平时除开实在推不掉的饭局,很多时候都给他方便。今天是周末,老板已经准备开口,苏岱先抢开一步。“正好我没地儿去呢。”对上老板诧异的表情,他跟在后面,道:“人总是得学着改变,这是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老板拍拍他的肩。
他吐了一口气,学着改变,学着遗忘,学着开始新的生活。
推杯送盏了几轮,气氛渐渐热烈起来,那个会议主持拉着他说了一会话,无非是一些场面话,他应付着,有些心烦意乱,说了句“抱歉”起身上厕所。
洗了脸倒是清醒了一些,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掏出烟点着,袅袅的青烟中,不知怎么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或许是冤家路窄。
段烨。
他和一个女人拉扯着,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不是昨天那个,而现在的时间也不过八点多,这么早就喝得这么醉。
他打电话在浅夏。“你知道段烨在哪儿吗?”
“不知道,怎么了?你找他吗?”
“那你知道他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怎么了。”浅夏有些紧张。
“你今天见过他吗?”
“还……没……”
“他打电话给你没?”
“究竟怎么了……”
“你们昨天见家长是说结婚的事吧。”
几秒钟的停顿,她清淡的声音。“嗯……其实……是……”
苏岱行掐断电话,扔掉烟头,踩了两脚,跟了出去。
段烨正和那个女人拖拉着往车子的方向走,那女人穿着吊带短裙,从苏岱行的角度几乎可以看到她内裤的颜色,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挂有段烨身上,笑着不时亲亲他的脸颊。
无明火起,快步上去,他拉开她,力道有些大,女人摔倒在地上大概是擦破了皮,挣扎着站起来倒是清醒了。“你谁呀,神经病……痛知不知道……”
“滚……”
他的表情太吓人,像厉鬼一般狰狞,女人不甘心的拖了几秒,终是跺了跺脚,恨恨的走了。
“你干什么呀……”段烨无力的推了推他。
“我才问你干什么……”苏岱行扯了扯衣服。“你要和浅夏结婚了,你就这样对她,昨天那女人是谁,今天那女人又谁……”
“关你什么事……”
咬牙,一拳挥过去,手疼。苏岱行揪着他的衣领。“她是我妹妹,这个理由够不够……”
段烨嗤笑。“哥哥而已,又不是她男朋友……再说了,你这个哥哥还不是亲生的……”
和这种人就不能说废话,苏岱行又是一拳挥过去,段烨撞着一旁的柱子,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揉揉自己的嘴角,有些疼,从小到大,除了他老子之外,还没人这么打过他。
于是扭打在一块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两个的位置又在角落,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苏岱行这几年没事做就去健身,而段烨这几年没事做就去泡妞,所以这输赢立现。
段烨被揍疼了,可是他真不服气,几年前不知道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的时候他就恨他了。如今又输了,拳头上输了,气势上自然要赢回来一点……
“我告诉你,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未婚妻……她管不着我……”
苏岱行怔了一下,段烨逮着机会还击了一拳。“我再告诉你吧,她一直想着你,一直念着你……”
“你……说什么……”苏岱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短路。
“我干嘛要多说一遍。”他龇牙咧嘴的似乎恨不得咬死他。“你就希望我多说一遍,你想找击我是吧,没门,我告诉你,没门……”他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说着声音渐渐的小下去,像抽走了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上,他垂着头,像生气的孩子一样有脚敲着地面,苏岱行觉得实在难看得很,把他扶起来,他却鄙夷的瞪着他。
“你就得意吧,你完胜了,高兴吧。”
“我怎么完胜了……她当初走得那么突然,我到现在连个原因都不知道,我怎么完胜了……”
“可是她连过去的事都不愿告诉我,她固执的守着你们两个之间的点滴,连让别人窥视的机会都没有,苏岱行,我虽然问不出浅夏离开的原因,但我知道,她一定是被逼的……”
“被逼?”苏岱行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谁。
医院
手在脸颊边摁了摁,一摁一个疼,下手真重,苏岱行在心里啐了一声。对面的段烨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嘴角边隐约的血丝,看来他也没吃亏,苏岱行乐了,看了他一眼。“送你去?”
男人一眼斜过来。“老子有车,用不着你送,猫哭耗子。”
“你确定?”苏岱行挑眉。“现在的状态?脑袋里装满了酒精?”
“当然可以。”
苏岱行绝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既然别人说不用,他也乐得清闲。而段烨却对他这副模样烦极了,幸灾乐祸,等着看他出事的模样。张嘴想骂,脸上却是一疼,只得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
转身走,走了两步却停下来,脑袋里装了酒精可不代表他就傻了,这个模样的确用不着去医院,不过家里老头还在,老头最烦他喝酒开车,一逮一顿骂,不能回去,至少不能这个时候开车回去。
要不先去医院混一晚?他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司机,去医院,谢谢。”
苏岱行摇摇头。
这两个人,也不过只见了几次面而已,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所以这关系大约只能算陌生人。而刚才又这么打了一架,不烙恨记仇就不错了,哪还儿聊天的心情。苏岱行更没有聊天的打算,车子开着,脑袋一直在想段烨刚才的话。
“浅夏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他问。
“不……告诉你……”段烨偏头看了他半天,最后只蹦出这四个字。
“无聊。”苏岱行看着他的表情皱皱眉。
浅夏是被逼的,当年她为什么会离开,那个逼她的人是谁,任道远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刻意的回忆过去的事,细节多少有些忘了,只记得那一年他们也挺好的,磨合期后感情趋于稳定,浅夏大四,他回到这个城市开始工作,异地也没有让他们的感情降温,下半学期的时候浅夏学校没什么课,所以她也回来了,他们在外面找了一处小居室过上了同居的日子,苏妈妈来看过他们,大约早已料到,所以也没说什么,倒是浅夏,四年没见,却仍然不敢面对苏妈妈。
直到后来看见苏妈妈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出入,她才宽了些心。
后来是怎么改变的呢,好像就是从任道远出现的时候,那时她领了毕业证,工作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只记得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很烦燥,莫名的发火,莫名的焦燥,莫名的在半夜看着他。
后来才知道,任道远来找她,要她和他分手。
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他向她求婚,她犹豫了很久,最后答应了。
可是她却在领证之前离他而去,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任道远,在喝酒麻醉自己的日子里,他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任道远和浅夏有最单纯美好的三年,如果不是因为种种意外,浅夏心里,何至于有他的位置。
也许到最后,她发现自己爱的仍然是任道远,所以她无法面对你,无法面对任道远,更无法面对她自己,所以,只好选择离开。
他去问浅夏最好朋友的时候,这个朋友如此告诉他。
莫非,浅夏的离开,不是自愿,而是任道远的逼迫。
毕竟,那个时候的任道远,身上有些疯狂的特质。
“该死。”他低喝。
“骂谁呢?”段烨像被掐了尾巴的猫似的,不时要叫上两声,顺便露出牙齿扮扮老虎。“我还不想死……”
苏岱行瞪了他一眼,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没开口,却仿佛在问:“你几岁了。”
段烨真想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可他还没张嘴呢,身体突然前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