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养媳-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年前他们就应该来个地方。苏岱行想到这一点有些感慨。
结婚的地方和离婚的地方隔得并不远,他们甚至共用一条走廓,但是两者之间的气氛却差得有些远,结婚处因为喜庆而显得闹轰轰,任何一对新人都是乐呵着一张脸,而离婚处则显得冷清多了,甚至偶尔有争吵的声音响起。
苏岱行挽着浅夏的手坐在了等候区,她检查证件的时候发现忘了带钱。
昨天晚上整理这些证件的时候,苏岱行上网查了之后不放心,把户口本,身份证,相片,申请表所有他能想到的东西单独用了一个袋子装起来,早上走的时候拿了袋子却忘了钱包。
浅夏问苏岱行怎么办,难道他们还要再跑一趟。“我们差了九块钱。”
苏岱行死也不肯扯个证跑三趟。
他厚着脸皮向旁边的情侣借。
印象里苏岱行可不干这种丢人的事,浅夏不免觉得乐,然后不爱控制的就笑了出来。
苏岱行骂她小人一只。
浅夏摆摆手对那对情侣说不认识这个人。
苏岱行摁住她的肩吻在她的唇上。“现在认识了吧,苏太太。”他得意的微笑,眉眼微微翘起。
那队情侣对他们说恭喜,他们回同喜同喜。
浅夏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很犹豫。
其实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多少道理可以讲的,生命中很多人错身却没有认识的缘份,很多人认识却没有喜欢的悸动,而有些人,就是喜欢了,没有原因可以讲。
浅夏曾经问过段烨,你喜欢我什么呢。
段烨回问她,那你又喜欢你心里那个人什么呢。
很多事情原本没有答案,只不过因为喜欢而已。
而段烨对她的爱,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
浅夏打算摁断电话想想又接了起来。“段烨,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一定要告诉你,你说那样你就会死心。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和岱行正在民政局等待登记……”
电话彼端只剩粗重的喘气声。
浅夏挂断了电话。
可脸上却一疼,她抬起头,是苏妈妈。
42
42、逼迫 。。。
苏妈妈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呢?说起来还是因为苏岱行那起相亲。
咖啡馆里苏岱行原本是和那女儿孩儿说清楚了的,他甚至希望她能帮忙说明是因为她看不上他的原因,女孩儿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很爽快,拍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但是大凡剩女最大的问题不是周围人怀疑的眼光,也不是养活自己的能力,而是来自家庭压力尤其是母亲的压力。
女孩儿一回家还没来得及换鞋母亲就追过来问她怎么样。“我看挺不错的,长得不错,工作不错,年纪也不大,这次你应该挑不出什么意见了吧……”絮絮叨叨一阵之后又补充:“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妈妈一把年纪就担心你这件事了……”
她一边脱外套一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整个过程被母亲紧贴着没有超出一步的距离。
年纪大的人脸上的皱纹特别明显,又是那种希翼的眼神,她想起一些过往的年月觉得有些难受。“妈,你别管我的事了,啊……”
“这孩子……究竟怎么样了啊……”
别人说受人之托,忠人这事,她做保险这一行更是谨遵诚信这两字,这么一想不免觉得头疼,她揉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觉得他不适合我。”
这原本是最保守的说法,可失望太多次的母亲却对着她嚎叫了起来。“不适合?你倒底想怎么样,前前后后你见了三十个了,苏岱行的条件这么好,双方又知根知底的,你倒底有什么不满意,啊……”
这样的责骂前后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女孩儿终于受不了的吼出了实话:“你别骂我了,别人已经有女朋友甚至快成为老婆了,你明白不……”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失望,这位母亲拿起一旁的电话就拨给了苏妈妈,开口就是责骂的语气。
“我们几十年朋友了,虽不是推心置腹的那种,可见面总还是要一起吃个饭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呢?”
女孩儿要去抓母亲的电话已来不及。
“你还问我怎么回事,去问你儿子吧,明明已经有了对象还出来招惹……我女儿嫁不出去也用不着这样的羞辱……”
苏妈妈放下电话略略一想就理出了一个大概。
她只是奇怪苏岱行藏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神秘到连让她见一面也不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好奇,她觉得她非得弄个明白不可,她没有打电话给苏岱行,也没有直接杀上门去,她一早就起了床,然后埋伏在苏岱行住的小区外面。
一路跟踪到了民政局,然后发现那个女人是浅夏。
…………………………
苏妈妈一巴掌挥下去之后情绪立即变得歇斯底里。“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回来。”她在苏岱还没反应过来的又去抓浅夏,浅夏挣扎,苏妈妈脸上一股子杀人的戾气,可她倒底年纪大了,浅夏虽然没有还手但苏妈妈也没占上什么便宜,她恼了,拿着肩上的挎包就朝浅夏的脑袋招呼了过去。“我怎么也没料到你,难怪岱行遮遮掩掩,难怪岱行躲躲藏藏,是你叫唆他的,是不是……你勾引她,对不对……”
等候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男人女人抱着八卦的态度围观。
苏岱行去抓苏妈妈。“妈,你冷静一点……你放开浅夏……”
“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苏岱行……”苏妈妈一边吼一边去推苏岱行。“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其实苏妈妈是个精致的人,年以时喜欢穿蓝色的旗袍和红色的鞋子,手里提一个精致的手袋,一头长发挽成漂亮的髻,连走路的姿势都有讲究。
有了孩子之后最喜欢把浅夏收拾成一个公主然后牵着她的手上街,她在任何场合的举止都是得体的,就连骂人也骂得很漂亮。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泼妇,在大街上耍横胡搅蛮缠的那种。
人只有在气极了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的只管自己畅快,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什么也顾不了了,胸膛里似乎有一股气横着,全身的血液因为气愤而沸腾而直冲脑门。“她害死了你爸爸,你现在还要和她结婚,你……”
苏岱行做任何事都是条理清晰的,他习惯用理性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争吵,他和母亲的相处也习惯了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模式。他不会吵架,更不擅和自己的母亲吵架。
他皱着眉,和浅夏两个人才算是把苏妈妈给抓牢了。
围观的人情绪很亢奋,苏岱行拉着母亲往外面带。“我们到外面去说。”
一到外面苏妈妈就挣开了苏岱行的手,她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后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有什么解释。”她问苏岱行。“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解释。”苏岱行眉毛皱着似乎有些不习惯的模样。“几年前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妈妈,我知道你会反对,但是我一定会和浅夏结婚的……”
此刻早上的阳光洒在了院子里,苏岱行的整张脸都浸浴在阳光下,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灿烂了很多,他的语速并不快,却分外坚定,他仰着头,无所畏惧的模样,隔他几步远的浅夏被他扯近了,他握着她的手举高。“妈妈,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十指相扣。
这是一种态度。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回来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岱行接触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连电话给不他打一通吗?你反悔了,你这个贱人……”苏妈妈硬挤进两个人中间去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浅夏怕伤到苏妈妈就把手松开了,苏妈妈反而顺势推了她一下。浅夏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疼痛缓慢的蔓延开,她翻开衣服,手臂擦伤了,有细血珠子渗出来。
苏岱行扶起她。
可她的脊椎骨似乎承受不了脑袋的重量,她要很努力才能保持仰头的姿势,阳光这就么洒在她脸上,睫毛泛着轻浅的光,她眨了眨眼,两颗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苏妈妈转身就走,那眼神的恨意让人心惊。
浅夏推了推苏岱行。“我没事,你跟上去看看,出事了怎么办。”
苏岱行想了想点点头,苏妈妈是拦的一辆出租车,苏岱行一路跟着回了老房子。
这些年苏妈妈执意住在这个地方。
苏妈妈回家就摔上了门,苏岱行被隔在外外,他站了一会儿,抚摸着门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开口:“妈妈,请你原谅,我但我一定会和浅夏结婚的。”
他转身欲走,身后的门却被打开了,苏妈妈站在门口。“进来。”
苏岱行迈了迈脚步,门口左边就是鞋柜,他想了想只是取了一个鞋套套上,进去就是客厅,阳台上摆着那盆盆栽,恣意的摆动着枝条长得倒是比前些年更好些,这是爸爸遗留下来的东西,母亲的宝贝。客厅正中墙壁的左侧摆放着苏爸爸的相片,金属的相框被擦得锃亮,玻璃上一点灰尘也没有。
苏岱行去上一柱香。
“妈妈。”他转身凝视着自个儿母亲。“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浅夏,我是要娶她的,无论如何……”
“你敢……”苏妈妈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是谁害死你爸爸,我以前就说过,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发展,我怎么也不会把她带回来……苏岱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对不起……”苏岱行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的视线在苏爸爸的遗像是停留了很多,他复杂的盯着那张相片像是凝结了许多说不出口的言语,最后他跪在了苏父面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爸爸,我不想让自己遗憾……”
苏妈妈扶着胸口重重的喘气,记忆里的伤口此刻被撕裂开来,一把无形的剑插进她的身体然后翻搅扯出尖锐的疼痛,面前这个是她的儿子,可是他却完全属于别一个女人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她的,那个男人离去的时候带走了她所有的期待,这些年她的心都是空的,空到不知道用什么来填满,她以为他们的骨血会是她惟一留恋的东西,可是孩子大了,心里塞满了害死他父亲的女人。
苏妈妈忽然觉得世界之大,却一瞬间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她无比想念那些过去的日子,可过去的日子怎么就这么短呢,工作,生活,值得她用来回忆的东西竟然那么少,他们说好八十岁在一起摇摇椅的日子呢……
人已经死了,就算晒太阳的时候也只余下她一个人,这样,有什么意思。
苏妈妈没有任何犹豫的朝阳台的方向跑了过去,她停在栏杆处转身看着苏岱行:“如果你敢和她结婚,我就从这儿跳下去,你有胆子就试给我看……”
43
43、眼泪 。。。
浅夏认真的拿着一把菜刀。
她的视线朝窗外看去,天空很暗,黑漆漆的仿佛一个大洞。他们住的是顶楼,从厨房的位置平看出去只能看到被夜灯装饰得像漂亮玩具一样的大楼,那些霓虹因为吸收了整个城市夜晚的精魂而变得格外迷人……
除了有些冷清之外。
浅夏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厨房很安静,那些光洁的厨具安静的呆在原本的位置上,白炽灯的光有些清冷,她能看到自己手臂的血管,细细的一条又一条……
偶尔能听到切菜的声音,喳……喳……喳……
那是她发出来的,她在切窝笋头,准备炒一个肉丝。窝笋头嫩绿,凉凉的握在手里像是剔透的碧玉,玉有凉血镇静的功效,好像是一个鉴宝类电视节目说的,她认真去想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看的,只得又把精神放在窝笋头上来,她把它们切成一生一片,因为切得很认真,所以厚薄几乎没有什么差异。
这样切好之后她又看了一会窗外,窗外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她收回视线又把所有片堆在一起,一刀一刀下去,成片的窝笋头就成了丝,她切得很慢,像完成一样建筑标准似的严格,这样的严格又似乎花费了她很多力气,她切一会儿就停一会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