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养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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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浅夏的“放心”只不过持续了二十个小时而已。
第一天最后一节课之前的休息时间,一个同学举着一个信封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叫嚷。“苏浅夏,哪个是苏浅夏……苏浅夏,哪个是苏浅夏……有你的信……”
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她简直想装死都不可能。
信封里的信纸上却只有一句话:喜欢穿粉红色内衣的苏浅夏,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要跑呢。
下面鬼画符似的三个字:任道远。
浅夏在心里诅咒这三个字,还诅咒那件粉红色的内衣。
下课之后逃难一般的冲出教室,她怕任道远突然冲到她面前,说,穿粉红色内衣的女生……
到了餐厅取了饭,这个时间点正是吃饭的高峰,不大的餐厅看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浅夏端着餐盘左搜右寻,忽然就见一个人拼命朝着她招手,还没等她转身,就吼出了她的名字:苏浅夏,苏浅夏……
怕他顺口吼出浅粉色这三个字,浅夏妥协了。
安静的坐在他对面,浅夏眼观鼻,鼻闻饭香,可尽管这样,还是不时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带着些审视的味道,陌名的让人紧张。
“苏浅夏,你做我女朋友吧。”
浅夏差点没被呛死,那时朦朦胧胧的年纪,正是对性和恋爱好奇的年纪,初三的时候班上已有谈恋爱的男女,可并不代表浅夏有这样的心思。
她只想快点长大,快点毕业,快点赚钱给有妈妈花。
况且在浅夏有限的对男孩子的印象里,任道远这种,黄毛耳洞,就直接等同于不学无术,等同于街头混混,等同学堕落的坏孩子,等同于两个世界的人。
她只是在后悔,为什么当初她要理他,为什么他也上了这所学校,更后悔这一切都自己造成的,如果不给他看,如果……
“苏浅夏,你在想什么……”
浅夏很没气场的端起餐盘就跑了。
后来几天才知道,任道远是隔壁班的,一个让老师头疼的男生,浅夏经常遇见他,上课前,课间休息,放学后。
只是见他就跑,再也不听他说的任何话。
高一生活的第一周就这样过去了,周五放学之后,浅夏几乎逃似的跑出了校园,她知道,走晚了,任道远一定会找她麻烦。
回到家之后,苏岱行还没有回来,屋子有些乱,她手无意间擦过桌子,指尖一层薄薄的灰,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出差几天了,浅夏推开苏岱行的屋子,脏衣服装满了整个置物篮。
浅夏开始收拾,弄好之后又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家里的洗衣机坏了,她只好泡在盆里手洗,男生牛仔裤刷起来有些吃力,蓝色的一盘脏水,浅夏想,下次一定不给他洗了。
大件洗完之后便剩些小件,四角短裤,内裤,也不知怎么就泡一块了。总是十六岁的女孩子,多少觉得不好意思,想扔一边,可已经泡好了,这样处理,似乎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辆,这么犹豫着,心里更觉陌名。
可总是有些好奇的不是,男孩与女孩的区别,那些生理书上的讲解和老师吱吱唔唔的态度,浅夏看着手里的东西,渐渐觉得耳根发烫。
最终还是扔到了一边,那个周末的苏岱行只觉得浅夏怪怪的,原本沉闷的她似乎更闷了,又似乎多了一点什么,大概在躲着他,可他用力回想,一个星期不见,他应该没惹着她吧,他是心里装不下事却又不会开口去问的人,晚饭之后在卧室呆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去敲她的门,尽管还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浅夏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水珠顺着黑色的头发滑到末梢,顿一顿,落下来,落到胸前,染透小小的一块面积。
他的视线不知怎么就瞧到了那个地方,已经与他的有了些不同,小小的峰,丘陵似的,那一块面积被淋湿了些,乱七八糟的斑点,他的视线又好,顶端的嫣红,像是蒙着面的美女,不知有多撩人。
只觉得瞬间呼吸急促。
“哥,什么事……”她侧了侧身体,拿毛巾擦着头发。
苏岱行眼前却挥不去那一片红蕊,班上有一部份靠花钱进学校的学生,这类学生连同班上的高个一般会被安排在最后几排,苏岱行有时走神会听见他们讨论一些隐晦的东西,比如说女人的胸,屁股以及春梦。
他转身就走,弄得浅夏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他有时候是神神经经的,便没再理。
那晚上的苏岱行做了一个梦,女人饱满的胸部和肥屁股,还有滑腻如同果冻一般的手感,他却一直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暖暖的身体,甜甜的肉香。身体某处一热,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身体有些乏力,又似乎有些粘腻的东西在他的腿间,他闭了闭眼睛,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耳边似乎听到她叫他吃早饭的声音。
“哥……哥……苏岱行……吃早饭了……你睡醒了没有……”
只觉得像是酥心的糖,甜到了骨子里,怎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该死的好听。
同类
那个周末剩余的时间浅夏并没有怎么见到苏岱行,他似乎是在躲着她,早上很早出去,晚上很晚回来,洗完澡还会自己把脏衣服洗了。浅夏弄不懂他怎么了,想想又觉得他躲她的可能性简直是零,想啊,哪有猫会躲老鼠的啊,违反自然规律嘛。
浅夏是周日下午回的学校,走之间想着去给苏岱行说一声,他的卧室就在隔壁,一推门就开了。当时房间的格局是这样的,门的左边是床,对面是书桌书架,而电视,就在右边的角落。所以浅夏进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他坐在电视前面聚精会神的模样,但屏幕的内容,她的角度并没有瞧见,只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咿咿呀呀又分外痛苦似的,还没弄明白被他发现了,那脸色,几乎一瞬间就变了,扑起来关掉电视,气急败坏的朝她吼。“你怎么不敲门……”
浅夏被他吓着了,讷讷的开口:“对……对不起……你的门没锁……”
他过去检查了一下,果然没锁,神情逐渐缓和了一些,看着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只想起百密一疏这个词。浅夏还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大概因为被骂了,所以一脸委屈,头垂着,小媳妇似的。苏岱行不知怎么一下就想了以前那个玩笑,小媳妇,念在嘴尖,竟然也觉得挺浪漫,就像是浅夏平时看的那些个小说。
屋内安静。
时间也不过是九月,还热着的天,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像是切开的藕节,长长的脖子上几缕黑色的头发,再下来,白色的内衣轮廓清晰……
不知怎么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赶紧移开视线,缓了口气才道:“没事。”
“我以为你在看那些奇怪的书……”浅夏还在解释。
他摆摆手。“什么事。”
“我……我只是给你说……我回学校了。”
他没说什么,浅夏背着书包去学校,结果才进宿舍隔壁床的同学就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浅夏,有人喜欢你哟。
她直觉的就想到了任道远,那人除了模样无赖,骨子里,也一直是个无赖,偏偏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发了他,正烦着呢,就听到楼下有人叫她的名字。
苏浅夏苏浅夏的叫着,一遍又一遍,她偷偷打开宿舍的门,就见他穿着个花衬衫,叉着双手,牛仔裤垮在腰间。
走廓已有不少围观的女生。
浅夏想,要是夜深不见五指,她一定弄一大盆洗脚水,然后朝他泼下去。
祛邪化凶,想想就解气。
可大白天呢,她不想成为学校的名人。下了楼,他倒委屈极了似的。“苏浅夏……上周末你怎么跑了……”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想来牵她的手,被浅夏发现了,瞪回去,他脸皮极厚的收回手。“我请你吃饭,想先看看你手洗干净没有。”
“我没空。”
“没空也要吃饭啊……或者你是讨厌我,我老喜欢跟讨厌我的人作战了,经验丰富着呢……”
浅夏的后悔难以言表。
学校外面总有很多小餐馆,一般这样的小餐馆面积不是很大,摆上几张桌子,炒些学生爱吃又能消费的菜品,为了节约成本,往往就人少,一到忙碌的时候,就能看到满地的卫生纸和还有没擦干净的桌子,而手一下去,满满的全是油。
所以浅夏平时宁愿在学校的食堂吃大锅饭,好在今天是周末,外面的人不太多,任道远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儿,又扯了老长的纸巾把桌子和凳子都擦了一遍。
老板把菜单送了上来,有些心疼的看着地上长得足以用来上吊的卫生纸。
“尽管点,不用替我省钱的,说着把钱包拿出来摆一边,就能看到百元大钞的的人头……”
不远处老板笑开了眼,浅夏在心里骂了一声:暴发户。
最后倒也点了几样菜,他一看,又哗哗的加了几样,他们也不过两个人,肯定吃不完,浅夏也懒得开口,反正不是花的她的钱,吃完就走人。
她打定了主意。
任道远倒是兴致不错似的,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浅夏偶而受不了的抬头看一下他,他便嘿嘿的咧嘴一笑,更加兴奋的讲起来。
浅夏简直怀疑他是不是被关了几年,所以放了出来才这么喜欢的讲个不停。
“任道远……”
气愤的声音,是一个女人,挺年轻的模样,大概比他们大了几岁,妆倒是化得挺浓,操着几寸的高跟鞋蹬蹬的跑到他们面前。
“你倒底什么意思?”
任道远懒得理她。
“你说啊……你说啊……”
他被惹急了,啪的扔掉筷子站起来,他比那个女人高了些,又是瞪人的眼神,看上去气势十足。
“我是故意的,怎么了,我不想让你舒坦,怎么了……我就是让我爸赶你走,怎么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女人大概气急了,话也说不出来,大概想着什么伤心事了,时间久了,眼泪就那么掉了一下,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梨花带雨的道:“你就不能放过我……”
“那你就不能放过我爸的钱……”
“我是真爱你爸……”
“那你放过‘真爱’吧,它没招你……”
这个样子的任道远又和平时的似乎不同,咄咄逼人,气势十足,嘲讽的语气,蔑视的眼神……女人被他瞪着脸红一阵,白一阵,视线朝旁边一瞟,才上的蕃茄汤,一大盆,还冒着热气,手那么不经意的一动,浅夏几乎已经看见皮肤烫伤的后果,手上一重,她被扯着退了几步,他又挡在了她面前,一大盆汤,洒了不少在他的牛仔裤上,却见他抖了拌,也不叫疼,只抬起头瞪着那女人。“你在疯什么……”
“我问你疯够了没有……”那女人也一脸愤色。“任道远,你讨厌我,你去跟你爸吵呀,让你爸来骂我你很得意是不……你爸不喜欢你染发打耳洞,你偏偏染成黄毛,你爸想让你上好一点高中,你偏偏来这所三流中学,怎么……知道你爸不喜欢你早恋,还扯出个女生来对付我是不是,你真够无聊的……你爸让我看着你,你这么做,不就是对付我这个后妈吗?”
浅夏被他们的关系弄得莫名其妙,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进候有些诧异,又有些愤怒,她瞪着任道远,但可悲的是,任道远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只瞟了她一眼把她往后面放了一些。
“你也好意思提‘妈’这个字,你也不过比我大了五岁,有资格当我的‘妈’吗?”
“你……”
“你以为,我老爸的钱是这么好拿的,你也不去问问那向几个女人是怎么被休掉的,你想向高难度挑战,那就来啊……”
“你神经病。”
“谢谢。”
那女人转身就走,有些狼狈的模样,浅夏恍惚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我老喜欢跟讨厌我的人作战了,经验丰富着呢……
他就像一根木头似的立在原地,不远处餐厅老板谨慎的瞟着他们,浅夏掏出钱来结帐,他一下回过神来,扔了几张纸在桌上,抓了他的手跑到了学校外面的小公园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他问。
浅夏没有回答。
“烦也听我说完……”他呼出一口气,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
浅夏看着他,他的花格子衬衫,他的金毛,他的耳洞,似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某些用来打补丁的布,那样的他,逞强的叛逆,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想笑,连这些日子对她的纠缠,似乎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起来。
“这女人是我的第三个继母,我爸有钱,于是有了大半有钱人的通病,收集漂亮的女人,我想他无比埋怨中国法律的一点就是为什么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不过没关系,就像皇后的位置只有一个,侧妃还可以有无数个,我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走了,然后,他娶了第二个妻子,第三个妻子,第四个妻子……
我常常在做梦的时候梦到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