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结之常盘(东唐同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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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觉得自己果然是头疼了。
这位夫人刚刚说了什么?是说那人死在他的手上还算是死得其所?比起性命来,那不可见的不可闻的所谓爱意才是真正重要的?
他果然是年岁大了,竟是完全理解不了这样子的莫名其妙的情感了。
在心里,冷冽大大的叹了口气。
不管冷冽在心中是怎样子的纠结,从面上看来,妇人见冷冽仍是不动,便笑道:“那看来是奴家的手艺上不得台面,入不得公子的嘴了。”
“在下不敢冒犯。”冷冽再次摇头,道,“在下只是不太喜欢吃甜食罢了。”
“是这样的么?”几乎就要在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不过那妇人也不再多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略显得有些忧郁,“奴家自己做的这些小东西,也就只有我家夫君才会觉得美味吧……”
“敢问……”冷冽拧着眉,他并不喜欢这样追问一个陌生人的身世,只是现如今这个陌生人看上去是希望他问的,而他竟然也鬼使神差般的准备问了。
“公子进来时,可是瞧见那棵桃花树下的无字墓了么?那个作死的,好端端的就比奴家先走了一步,现在,便就长眠在那里面。”不等冷冽问出口,妇人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口说道,神情有些苦闷。
“在下冒昧了。”
妇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冷冽便也跟着沉默了。
“公子可知晓,其实奴家曾在多年以前,见过公子一面。”突地,妇人开口道。
冷冽不言语。
“年少时,也曾轻狂过,想着背着爹娘出去闯荡一番,那时便是和天艳一道,可江湖哪有那么简单的,两个小姑娘结伴,反而还引来了更多恶徒的觊觎,心中恨极却也无奈,也就是在那时,竟是在躲避中遇见了那时才刚刚出名的常盘公子。”
“一身的白衣胜雪,神情淡漠,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似乎什么都装不下,姿态傲然,似乎那十几名彪形大汉的围堵根本就入不了眼,还想着这定是个极其冷酷的人物,却在看见我们两人后,打了手势要我们离去,也许就是那时,天艳的目光便就离不开公子了罢!”
“……”
“呵,人老了,就总是喜欢回忆从前的事情,公子就当听听闲事罢!”
冷冽却像是仔细地想了想,而后开口说道:“在下并不记得有过这件事情。”
那一瞬间,有些窄小却非常亮堂的小木屋里一阵细风吹过,那妇人僵硬了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才好。
好半响。
“敢问公子,此去是要到哪处?可要奴家为你指路?”生硬地接着冷冽的那句话问道,妇人干笑了几声。
“如何指路?”冷常盘倒是很开心(表面上看不出来),他要的便是这个。
“呵呵,我家夫君知道奴家喜欢安静,这才找了这么一个住处来住,可平日里也总不能不吃不喝,也总是要出去外面采买物什,他喜欢东窜西窜的,便走出了许多条可通往不同去处的路线,现在端看公子是要去到哪里了。”
冷冽一听,明白能居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必不可能会是普通人,而这妇人瞧来也是难以测量,便点头道:“如此,便劳烦夫人了。”
“公子是要去到何处?”
“去最近的码头。”
“那可要些时候。”妇人不问冷冽为何要去,只略苦恼道,“公子现如今身子看来不爽,奴家便为公子准备些干粮罢,那一路上可没有多少可以食用的东西。”
“……”
“公子就别推辞了,那时公子也算是救了奴家一命,不说衔草还报,做些吃食倒还是可以的。”
“……如此,便麻烦夫人了。”
“呵呵。”
妇人起身去了一边的厨房,留着冷冽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
冷冽转着视线看了这屋子一圈,最终落在那桃花树下的无名墓冢上。
他记着,很久以前,听他家的师傅大人说起过,那悬崖下面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人,虽然终日蓬头垢面的,不过似乎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前辈。
难不成,葬在那土下的,便就是那人吗?
“公子?”
冷冽回身,见对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再看看墓冢,便道:“虽然很失礼,只是这下面也许是在下师尊的友人,夫人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姓名?”
“原是这样。”妇人低头浅笑,“我都能再见常盘公子了,而我那夫君也有可能真的同天下第一人相识罢!”
“……”
想起那个已经深埋地下的人,妇人将手上包裹递上,才开口道:“他倒也不是非常有名,只知道以前有个外号,叫什么一指僧,可不就还是个犯了戒规被赶出来的和尚么!”
“……”竟然真是他……
却原来,这个已然作古的男子,就是当年那个少林寺德高望重的道衍和尚,只是奇怪他竟是死在了这里,而不是一直在少林寺。
“多谢夫人告知。”
☆、第十五章
米麒麟和其戊又在山洞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不远处有声响传来。
其卯起身出去察看,回来便道:“主子,他们来了。”
米麒麟抬头,轻点。
“嗯。”
小徒弟那“嗯”的音刚刚落下,山洞里就多出了七八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最前面的男子倒是穿着寻常的衣袍,看见米麒麟坐在火堆前,齐刷刷跪下一片。
“主子!”
“坐着吧。”用枯枝捅着火堆,米麒麟冲那些人随意摆手,道,“现在都是这个时辰了,你们主子我,可一点都不急了。”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属下等过来时,瞧见悬崖上正下来人,像是要对崖底进行搜查。”那便衣男子开口道。
“领头的可是个老头?”
“不。”便衣男子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亦是非常严肃,道,“是武林盟主皖东林的女婿,北门的大公子。”
“北门大少,越斯图?”米麒麟也是皱起眉。
“正是。”
“这倒是稀奇了,越斯图……”
米麒麟停下捅火堆的动作,神情很是奇怪,其他人见他们的主子这般模样,自是不敢开口,可谁知道,等半晌后,这位主子开口的一句话便是“说来都这么多年了,北门的大公子还是大公子,也是可怜了,有两个紧握权柄的爹爹娘亲,唉~~~~”
“……”
“说来,那北门的门主,没有七十,但六十也有五了,怎的还那般不识趣呢?”转过脸来,像是因为非常好奇,所以询问了自家的下属。
一众下属:“……”
“……”双目闪烁着八卦之魂的主子。
最终,还是那便衣男子顶住了压力,再次开口问道:“主子,可该离去?”
“其卯,你总是这般没趣!”米麒麟无奈摇首,可还是站起身,拉拉衣袖,对其戊道,“你去寻些消息回来。”
“是,主子!”其戊点头后离去。
“走吧。”
看着其戊转身离去,米麒麟才在其他几人的护卫下离开了山洞,米麒麟对这处不熟悉,但是来寻他的影卫自是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就对这片地方了若指掌,只走了半刻钟,便离了崖底,到了一处泥路边上,那边上早就备好了一架不甚起眼的马车。
米麒麟撩开帘子,见里面铺满了细软,备好了吃食书籍,远不是外面那般简陋,淡淡一笑,转头对那便衣男子招招手,“随我一同进来罢!”
待坐定,米麒麟首先拿出的,便是一把扇子,对着自己左扇右扇,春季虽然凉爽,可在疾步行走后便立刻坐进马车显得有些湿热,而后对那便衣男子道:“其卯,将茶水煮上吧。”
“是。”
便衣男子,亦就是其卯动作利落地将别工整摆放在一旁的用具挪过来,小心点上火,用湿巾将手擦净,开始焚水煮茶。
车厢里温度上升,米麒麟解开了外袍的扣子,那件外袍他之间脱下来用来盛放水果吃食,后来那些吃食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烤火将衣服烤干,毕竟他可没有在下属面前衣裳不整的习惯,不过现在是在马车内,很该是将这件脏污的外袍褪掉,换上干净的衣裳才是。
“主子。”那边其卯一见米麒麟脱衣,便从一边小格内取出干净的外裳。
“嗯……”米麒麟伸手接过,几下穿好,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懒洋洋斜靠着,用双眼看着还未煮开的茶水。
这下子,小徒弟有心思找自己得力的手下聊聊天了。
“其卯。”他轻声叫道。
“是,主子。”
“我记得前些天,便就是留了你还有另外几人跟着少主吧。”
“是的!”
把刚刚扔到一边的扇子合上,安安稳稳摆到一边,米麒麟道:“那就说说吧,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一件什么样子的事情。”
“……”其卯像是在心中想着该如何回话,半晌后,才开口回道,“那日,主子同常盘公子离去后,少主便吵着不要那么快的去到山庄,说是要再留在那里转悠几日,只是属下等受了主子的命令,并不敢怠慢,只好劝了少主上路。”
“那人出现,是在属下等护着少主同白族长出了小城时……”
其卯是个相当得力的手下,不过米麒麟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相当适合说故事的手下,瞧他虽然表情未多变,可该有的情节该有的语调却是配合得相当好。
听罢,米麒麟问:“那你能否肯定,那人是个毒人?”
其卯停顿片刻,才开口:“属下并未亲眼见过以往的毒人,只是那人的某些特征实在符合这种属下只在书中读到的东西。”
“哦?”
“那人双眼血红,神智看似清晰却又好像并不清醒,武功并不太好,可是仗着自身就是剧毒……死去的三人便是刚开始毫无防备……”
米麒麟抬手要他不必再说,斜靠在细软上,等着属下给他端茶上来,“可他,为何要掳走白育翎?难不成是想要白家的势力?”
其卯只端正坐着,双眼低垂。
米麒麟自然不会去想着让其卯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他这人向来喜欢将某些事情想得比较复杂,偏偏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不简单。
一个毒人,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掳一个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最近这段时日,白族长可真算是受欢迎了。”
那时候的假消息是,将他米麒麟引去杭州城,现在这个毒人也是,不知原由的行为,一时间猜想不透。
“对了,那时候要杀白育翎的人是谁,查到了没有?”
“属下等未能查到。”
摆摆手,米麒麟摆好了姿势,想着在马车停下前先休息一下。
罢了,等其戊得了消息回来吧!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是到了一个小城镇,除了其卯外,另外随行的影卫也都换成了便服,其中一人先行一步找了客栈,一切打点好之后,等着米麒麟这个主子的驾临。
等着米麒麟到时,天已是大黑,其卯看了看天色,道:“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雨。”
米麒麟摆摆手,“也不急着赶路,便休息几日吧。”
“是。”
入夜,天上真的下起了雨水,这次的雨水是近几月来最大的一次降雨,窗外的小贩们急急忙忙收拾自己的家当躲避,原本缓缓步行的路人也被惊了,纷纷往可以躲雨的地方跑去,一时间,大路中间看不见一个人。
“噼里啪啦!”
窗内,米麒麟悠闲地躺在铺满了软枕的摇椅上,这是影卫中有人事先去小镇上一处手艺人那里高价买来的,很是让这位主子喜欢,这时候,正凑在灯火前,慢腾腾品着从马车上顺手拿下来的一本杂书。
瞧名字,看来是一本游者记本。
不管外面屋檐上水滴吵闹的声音,米麒麟是瞧得津津有味,他对杂书总是比对正经书要来得有耐心些,也是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同某位师傅一道出去游荡一番,那滋味就甚是美好了,不过那位师傅现在正不知所踪呢……
只是这番专注,令小徒弟甚至连房中什么时候多了人都不知晓,直到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集中力,才是看向了自己暂时的床铺位置。
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坐了一个男子。
“……”
见那男子,面容平凡,是扔在人堆里便再难寻踪迹的类型,而一身的锦袍都不能让他有多少出彩,此时正穿着鞋子盘腿坐在小徒弟那被护主的下属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上,那鞋底上,好像还沾着点点的湿泥土,在一旁,倒了另一名男子,是米麒麟之前派出去的其戊。
“不知阁下……”
米麒麟的话还未完全出口,那男子已经截过去先开口了:“哎呀哎呀,你这娃儿可不行呀!前辈我都坐在这儿这般久了,都不行给口水么?”
米麒麟这次是真的愣了,这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子无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