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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缠情结之常盘(东唐同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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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管聊着开心,倒是没有感觉,外边儿是何时下起雨的。”
  春雨贵如油,却也总是下得凉薄,在北方带着微寒,在南方则是多了一丝的骄矜,不肯多下,却总是在意料不到的时候又下上了。
  冷冽没有言语,只是靠着坐好细细喘气,似乎刚刚说话的劲就耗尽了他的气力。
  “呵!”东方虞又是一声轻笑,“你现如今倒是狼狈,又不肯说是为了什么而变成这副模样的,还要来套我的话么?”
  “你只告诉我便就行了,不需要你多说,只需要说,是,抑或不是。”
  “千烈风叫你来问的?”
  “……”
  “那倒是不可能了,他怎会有那样子的心思。”
  “是,抑或不是?”
  窗外一阵风雨袭来,站在床边的东方虞身形微动,却是那广袖长发随风飘动,堙没了其间的那张风华面容。
  “若我说是,你又信么?”
  “只你说,我便就信。”
  “嗤,你总是这样,明明连当初我同千烈风之间的事儿都不清不楚的,就先打起包票来了,可见也不是真心的。”
  东方虞的语调略显苦涩,这是极为难得的状况,不过在看到冷冽那双始终冷淡的双眼后,似乎还是被说服了,淡淡叹气。
  “老是告诉我,这事儿,是他叫你来问的?”
  “并不是,我并未与千庄主见面。”
  “……也是了,他那样儿的人,也实在想不出会关心着这种事儿的。”
  “千庄主为人的确较为严肃。”
  这根本就不是严肃不严肃的问题吧?东方虞被冷冽的这个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只得道:“只我先说了,我可不会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当初的事儿好聚好散,难不成这么些年后,我还会揪着这么件事儿胡闹吗?”
  “那会是谁?”
  “我怎知!”
  东方虞的表情再次无奈,他真的觉得这一对师徒,还是这个徒弟比较难伺候一些,时不时地来些话气他。
  偏偏冷冽此时的面色不好,配着他那张脸,虽说过了而立年岁,还是相当楚楚可怜,叫东方虞这个青梅竹马不忍心说他,只好道:“罢了罢了,那人的事情你也就少管吧,只是我记得,你那年好像是说了要隐居的,好避开梦叔叔,这会儿却是误打误撞,想着如何能瞒过去罢。”
  “……这个不需你担心,只要师傅还不想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便也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事儿。”
  “真是恶劣呐。”
  “……麟儿呢?”
  “你家的小徒弟么?这时候,应该还是在后边儿犯傻罢!”
  “……”犯傻是在做什么?
  米麒麟从回了宅子之后,就一直是待在离着他的厢房有些距离的后院子里,这宅子是下面人给主子偶尔来下榻准备的,里面的院子自然不会只是光秃秃的,立了座小亭子,摆上个无名的匾额,侍弄上些花花草草,四季来看,也是相当美妙的,不过这时候的小徒弟并不会有这样子的心思罢了。
  “麟儿。”
  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还是那熟悉的语调,米麒麟整个人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转身看去,那雨中的人撑着一柄花伞,伞面上洒着一副阳春三月图,衬着这春雨绵绵,倒还相得益彰。
  自打抱了这人回来,把人往床上一放,米麒麟就溜到这儿来了,小徒弟这时候还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师傅。
  初遇夏宇,他惊为天人,虽然知道他家的师傅是不可能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也知道那位是不可能会穿那般艳俗的衣裳,可心中却不自觉念想,这可不是一个好徒儿该想的事情,所以他面色黑沉,那么之后呢,第一次见到冷常盘那般虚弱的模样,几乎以为这人已然没有了声息一般,怎不叫他肝胆俱裂。
  抱着人回了宅子,放下人后就是一阵失神,这还是一个徒弟对师傅的情谊么?
  还是吗?
  是吗!
  “师傅。”
  “怎的?”
  伞下现出冷冽清冷的下颚,在阴沉的雨中被点缀得分外红艳的双唇。
  “师傅,你还不应该下床走动的,身子都这般的差了。”
  “还好。”
  前进一两步,冷冽并不打算在雨中同他家的小徒弟说话,这是要进到小徒弟呆着的亭子里去呢,谁知他才踏进去,垂下伞面想着收伞,一边的小徒弟突地往外边跑去。
  “……”
  冷冽不明所以,转首望去。
  “师傅!”
  米麒麟在雨中站定,原本十分整齐的头发被淋湿,碎发黏贴在额前,看起来有些狼狈,有些凄楚,甚有些可怜。
  冷冽皱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师傅,麟儿仰慕您,想同您白首偕老!”
  “……”
  米麒麟会说出这句话,已是使尽了全部的力气,他不敢去看冷冽的神情,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去,下一刻面如死灰。
  因为,亭子里的人,那面色竟如死水一般黑沉,投射过来的视线亦是只是厌恶。
  “你说什么?”
  在昏沉的天色下,冷冽那异常妖艳的双唇轻启,却几乎将米麒麟的声息夺走。
  

  ☆、第二十章

  “请冷爷安!”
  东方虞喜欢雨后的秀雅,就算不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也能命了下面的人给他准备好了瓜果点心,放上盅清酒,摆上把躺椅,再风流些,就是添上把折扇,摇摇摆摆,坠着的饰物乒乒碰撞,正是惬意得很。
  谁知道这次的福利还未享够,刚刚躺下,抬眼就是先看见了冰着一张苍白的脸进来的自家青梅竹马,于是心情大打折扣。
  唉,任谁见到一张凄惨如鬼的脸,偏偏还是一张自己熟悉的脸孔,恐怕心情都不会太好。
  “这又是怎么了?脸色这般的难看?难不成在这里还有人敢欺负了你去?”
  冷冽听见东方虞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瞧了他一下,便移开了,嘴巴上道:“进来,我有话要同你讲。”
  有话要同他讲。东方虞被这话给刺激了,懒散的目光一下子便有神起来,多少年了,没人跟他说这话了,曾经这位青梅竹马最喜欢跟他讲这话,后来有了小徒弟,就不要老友了,对此,他也抑郁过(?)一段时候,现在老友再来这话,能不高兴么,立刻就答应了。
  “那便进房再说罢!”
  立马叫了人进来把吃食照着样子摆进屋子里面,东方虞再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才跟在冷冽身后几步外进了房间。
  “你用过中饭了没有?”才踏过门槛儿,嘴巴上便问出了这话。
  东方虞记着这人刚醒来不久就要下床走走,然后就没影儿了,现在回来日头都已经下去了一半,也不知到底用了没有。
  “并不饿。”冷冽坐下,摇头。
  东方虞对这个回答只是挑了挑眉毛,并不多说什么,“好了,那么,你是要同我说什么?”
  冷冽先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恐怕要离开这儿了。”
  “离开?为何?”东方虞摆出不解的模样,“好容易见到了梦叔叔,我想着你应该也是十分想念他老人家的吧。”
  冷冽看了眼东方虞,而后道:“你就贫吧,明知我是为了躲开师傅的。”
  “是啊,这我倒是也知晓的,那年你离开时便同我说过,不过这时候你不在角落里呆着,硬是出来让人碰见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东方虞无辜。
  冷冽皱眉,很明白这人是在问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出谷,白天里刚问过,没得到答案的这位十分的不高兴,于是叹息,开口将自己碰见欧阳明镜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
  “所以,你就慈悲心起,带着人出来了?”东方虞的表情像是不可思议,“难不成你是觉着这人同你的经历相似?”
  这话刚出口东方虞便有些头疼了,他还真是晕了头了,感受到对面那人传过来的强烈视线,心下有些虚虚然的。
  “呵,是我胡说了,你接着说罢。”那表情有些惨然,东方家主可一点儿都不想被自家的老友给记恨,这会让他十分为难。
  冷冽却像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样子,只是在那一瞬间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而后便又回到了常有的模样,接着道:“我在谷底接着消息说是师傅要来中原,原本也没有想要出谷,只是想着麟儿家的小子也有三岁了,便想着来看看也好,欧阳家的事儿我却是没有想着管的。”
  “说来,我也是听过这个家族的,倒也是个能干的,不过那也是上一代的事儿了,这一辈的话,嫡出的几个不是纨绔就是废物,当家一去,也就没什么本事了。”东方虞食指敲击桌面,“再来,那欧阳明镜我也是知道的,庶出的身份卑下的小子,早早的就被主屋的人赶出了家门,想着那下手的人也是辛苦了,不远千里来追着一个不着用的庶子来杀。”
  “那你知道那个下手的人是何人吗,那个江湖上近来风头正盛的人物?”冷冽问道。
  “不知。”东方虞摇头,双眉却是紧皱着,像是被什么难题给难住了一样,半晌后道,“那欧阳明镜后来呢?”
  “前几日分开了,跟着我也不能帮到他什么,便给了他些银两,让他自己去了。”
  “是么……”东方虞的表情开始有些凝重,却还是没有开口。
  冷冽一向不会过问别人的事情,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是一样,除非是他感兴趣了,所以这时候他并没有开口相问,而是觉得自己这初始的意愿被扯远了,得赶紧的拉回来,于是道:“欧阳家的事情,就随它去吧。只是,我这要走,你可是得帮我躲着点师傅。”
  “躲着点?”东方虞斜眼看过去,是冷冽仍有些难看的面色,“你这是不要命了?冷小冽,其他事儿也就算了,可这命,可是真只有一条!”
  那是满含着“你这家伙真的还是冷冽么,还是已经傻了”的视线,冷冽还是冷着脸,“可我并不觉得那不是件好事。”
  “什么?”东方虞炸了。
  “我这身子,的确是越发的差了,我自个儿也是个学了些医术的,粗粗看下,也还有个五六年可活罢!”
  淡淡话音刚落,门外边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可两人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门外的声响似的。
  “你又犯傻劲儿了?”东方虞蹙眉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想起这人似乎在之前的很多次里,也有过这样子的犯傻,不过,那之后不都过得挺好的么?偏偏这次的情况,并不如前几次那般简单,内力的流失并不算什么,可体内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是要寻死?不能啊,你体内虽说现下已经是乱七八糟一团,可有梦叔叔在,也能给你拧回七八分来,何必呢,又不是小孩儿了,这是闹别扭吗。”
  说着,食指敲击桌面的次数就越发的快了多了,冷冽见了,伸出手去将他的食指盖住,止住那能让人心烦的声音,神情肃穆,“我并不是在闹别扭,只是觉着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而已。”
  “小冽,你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你我相识也是二十年有余了,这时候你要我帮你,却又不告诉我吗?”
  “……”
  “……”
  “五六年后,我也差不多是不惑之年,该经受的经受了,该明白的明白了,那么,再离开这个人世,也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你经受什么了?”东方虞抽回自己的手扶着额际,想着自个儿这青梅竹马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了,但是不行,这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人去等死呀,要想招儿,给人留下来,“你这是怎么了?你当初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还有,你不报仇了么?”
  报仇?
  冷冽一愣,竟是好些年都没有听到这个词语了,不久前那个年轻人凄惨的面色在眼前闪过,他恨的,他怨的,竟是同他从前的那么相似。
  所以,他心软了吧?他动摇了吧?
  是啊,当年的练如诗,虽说因着原因没有被冠以冷姓,但也是冷家的女儿,大将军的女儿,却因着莫须有的罪名而死,谁能不说猫腻呢,可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再提起她的名字,就好像这位当年艳冠天下的奇女子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是啊,报仇。”冷冽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的,是往常见不到的奇妙光辉,异常的耀眼,搭上他现如今的苍白脸色,这神情竟是十分渗人。
  有好些年没见这人露出这样子的神情了吧……
  少年人不知愁,也不懂得掩藏情绪。东方虞刚同冷冽熟识的那段时间里,还是可以见到这样子的画面的,可当冷常盘渐渐长大了,在那张脸上,便是再也看不见这样子浓厚剧烈而又深沉的神色了。
  “是啊,你不想了吗?”东方虞叹息着问。
  “我想啊。”冷冽沙哑着声音回答,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死死看着东方虞,似乎是在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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