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不完全刑事手册作者:月_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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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正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呢？”征陆十分自然的与几人打了招呼，笑着问。
　　“关于留校的问题，我们三个都打算留下来呢。”松本回答，让出位置给两位刑事。
　　“那很好啊，有狡啮和宜野座在，我也能放心很多。”佐藤说。
　　比起最初的相见，佐藤刑事似乎并没有变化，给人一副万事都不在乎的感觉。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眼神，看向松本时温柔的眼神，说起夏川时不甘的眼神。
　　“听上去，公安局是有什么行动？”狡啮问道。
　　猜到会被这样问，佐藤笑了笑，答道：“算是吧，再抓不到夏川，系统的威信可就要受到猜疑了。”
　　“已经受到猜疑了吧？”狡啮纠正他的用词。
　　“喂喂，这话可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哦。”征陆好意提醒，“也不要随意在论坛上发表意见，已经有人因为这个而被要求做色相检查，强制进行治疗了。”
　　“怎么会……不是言论自由吗？”松本不禁咂舌。
　　“妄自揣测会导致色相浑浊，并不是针对言论。”对着松本，征陆采用了简单的解释方法。
　　“听大叔的没有错。”佐藤跟着强调了一句，直奔主题，“之后要见面的机会恐怕会很难得，想把情况跟你们说一声——虽然是些秘密，不过你们是案件相关者也无所谓了。”
　　“有线索了吗？”狡啮问。
　　“已经大致能知道了夏川身边那个人的身份，是个偷渡者，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日籍男子。从之前发生案件的几个地方调取到的监控录像里成功截取到他的照片。”
　　佐藤这样说着，将情报终端里的照片发送给狡啮。
　　“你们三个记住他的样子，看完就删掉。”
　　照片里是个有着黑色短发的年轻男子，嘴唇自然上翘，眼睛深邃，看上去像是在嘲笑什么。
　　“他和夏川一直认识吗，怎么会突然之间狼狈为奸起来？”松本记的很快，有些奇怪地问。
　　“不排除有外国侵入的可能。”
　　“如果是刻意侵入，应该不会犯下这么简单的错误吧，在摄像机前留下显而易见的指纹。”狡啮也已经看穿了这一点。
　　“所以只是不排除。我更倾向于和夏川一样、同为反对系统的犯罪者这一种观点。”
　　“了解到夏川的罪行，所以特意找上门联手？”宜野座猜测着，像是同意他的看法，几人都没有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难道也是免罪体质？
　　想法渐渐浮现在脑中，宜野座却不敢细想。
　　“我们也寄予了一定希望在浅羽身上，裕美似乎有办法说服她。”佐藤说道，“她是潜在犯，能够活动的区域有局限性，只要她没有离开这里，就一定能够找到。”
　　“听上去公安局有一系列方法，可在这之前……已经弄清了夏川的目的吗？杀了我哥哥和那些人，目的是什么？”松本皱着眉，迄今为止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她总感觉大家都快要触到那一点了，却不敢去戳破。
　　“果然还是对巫女系统的不满吧。”征陆给出了的答案。
　　“并不是这么简单吧，夏川中途消失的时间，一定做了些什么。”狡啮托着脸，认真思考着。
　　“你想到了什么？”宜野座问。
　　“系统的态度也很可疑不是吗？比如说，之前想要留住夏川的性命，是为了和他谈判，系统给了夏川一段时间考虑，结果却没有交涉成功。”
　　超乎想象，又在情理之中的推断，让松本说不出话来。
　　“而且比较来看，夏川后来的一系列行为都有变化。侵入电台，或者拍摄视频放在网站上，都是在刻意引起大家注意。他似乎，想让大家知道某些隐秘的事情……”
　　宜野座吃惊的看向他。如果按照狡啮的猜测，隐秘的事情，恐怕会牵涉到国家的命运。
　　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动漫太入神就忘记更新了对不起（lll￢ω￢）其实还是友情提醒一下这几天想了想，把原来设定的结局改掉了，自己觉得超兴奋【噗噗噗我不是变态】，想了一个算是有点高能的结局吧，好不好我说了不算啦，总之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向走了，如果不幸戳中泥萌的雷点也不要骂我好不好QAQ谢谢一直还在的妹纸们，爱你们o（*≧▽≦）ツ


☆、chapter　47　秘密

　　这是一座废弃的中学。
　　除了破旧教学楼区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其余地方已经改造成了投影装饰，遮住废弃地区的真实面孔。
　　夕阳从碎了一半的窗户照进来，整整齐齐垒在教室后方的桌椅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空空荡荡的显得格外落寞。
　　就好像是突然之间舍弃了一样——也确实是在突然之间。
　　浅羽唯尚且还有印象。
　　这是她曾经呆过的学校，大概是某的一天，巫女系统从天而降，改变了传统的教育模式，根据数值判断，他们被迫分开，各自去了适合的地方。
　　适合的，适应的，适当的，适可而止的……
　　从那之后的人生，她不断地接受着这些词语。
　　明明经过了数值的不断的测算，她还是变成了潜在犯，然后接受所谓的治疗——像犯人一样被关在屋子里，没有自由，失去家人。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否认系统带来的好处。大部分人生活安宁，犯罪率也大大减少，整个社会看上去繁荣稳定。而她，只是不幸成为阴暗面。
　　她痛恨系统的专断，却也为此感到庆幸。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浅羽唯慢慢闭起眼睛，压抑着止不住的怒气。
　　她看到了，在夏川的带领下去了诺那塔，看到巫女系统的真正面目。
　　可怕，震惊，不敢置信的场景，在那个阴暗的地下，隐藏了整个国家的秘密，只是看一眼，她就简直要疯了！
　　“啊，你果然在这里。”教室门被拉开，少年愉快的声音传了进来。
　　心情这么好，那就意味着他今天一定也杀了某个对象。
　　哈，正义的警察终究也沦为杀人犯的同伙了呢。浅羽唯无力的一笑，看向进来的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依旧穿着可爱的夏川良介，杀的人越多，他看上去似乎越有精神。跟在他身后的是个个子高高名叫加藤的年轻男人，斯斯文文的类型，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色大褂，看上去像医生一样。
　　但一双嘴角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微笑的弧度，事实上他也是杀人犯，体质相同的人总会互相吸引，他会和夏川走在一起一点也不稀奇。
　　“今天是谁？”浅羽淡淡地问。
　　“劳动署长的亲信。最近他们的防范心太重了啦，我和加藤都抓不到适合的对象。”夏川笑着搬来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这样子不就是单纯满足你杀人的乐趣了吗？”浅羽皱起眉，很直接的斥责道。
　　“引发革命，当然需要死亡了。为了推毁系统，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
　　“恕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
　　“可你也看到了吧。”夏川掏出手机，打开那段每天必会看一遍的视频，立即有声音传出来“成为我们的伙伴，成为世界的神吧，夏川”，机械的声音这样诱惑着。
　　可以看到，发出这种声音的，不是无人机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排排正在不断运作的操作台，每个操作台上，都有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独立的大脑。
　　没错，人类的大脑。
　　传闻全身的义体化正在被开发，人类的大脑可以单独存在并且继续思考。这一切都是真的。
　　浅羽亲眼所见，她的国家，她的同伴，竟然被这样一群东西操纵着，更可怕的是，这群东西，想要吸收一个犯罪者来成为新的统治者。
　　“这些人的色相一定是漆黑的吧，哈哈，色相清澈的人被色相浑浊的人管理着，并且强制要求要保持清澈，这种话说出去一定没有人相信吧。”视频只有短短十二秒，夏川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满足的关掉。
　　或许该庆幸自己长了这样一张无辜的脸，就连近在咫尺的巫女系统也很好的骗过去了，偷偷拍摄的视频都没被发现。虽然时间很短，但只要将这一段公诸于众，这个国家一定会天翻地覆。
　　“从这段时间的实验来看，巫女系统暂时还不知道秘密已经被我们发现的事实，将视频公布出去，它也没办法那出对策。”加藤靠在墙上，说。
　　“你们想要把这个公开？”浅羽虽然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举动，还是有些吃惊。
　　这样的东西一旦被大家所知道，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
　　“不然，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带出来？”夏川扬扬手机，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不会成功的，一段由杀人犯发布、只有十秒的视频，对已经被系统洗脑的大家来说，根本起不到作用。”浅羽试图以冷静分析的口气让他放弃念头，不过似乎没能成功。
　　夏川很了解现在的局势，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被洗脑的民众不重要，当然是要挑一些关键人物吧，比如在帖子底下质疑系统的留言者，比如色相不稳定活在恐惧之中的笨蛋，比如毒瘾犯……当然啦，刑事一课的大家以及学院的几位，少不了他们的份哦！”夏川张开双臂，只用椅子的后腿作为支点前后摇摆，笑着陈述自己的意见。
　　下一秒，他就被浅羽狠狠扫在了地上。
　　太快的动作，甚至没看清楚是怎么扑到了身前，夏川已经连着椅子一起摔倒了，他不禁愣了几秒钟。
　　浅羽用断掉的右手死死压在夏川胸前，抬起完好的左手狠狠揍了他一拳：“不许对他们出手！”
　　“已经到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些没用的感情吗？”加藤慢慢蹲□，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却被狠狠扫了一眼，“哦呀，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们？”
　　“你清楚我的实力，应该知道我能办到。”浅羽说。
　　“办不到的哦。”回答她的是夏川，费力的抽出手揉揉发红的脸颊，笑道，“作为执行官，你杀过很多人吧？用巫女系统的眼睛，那把名为‘支配者’的枪。”
　　浅羽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睁大了眼睛。
　　“可是现在忍不住会想，啊，那些人犯下的罪真的该死吗？由数百个罪犯的脑袋裁定得出的罪，真的合理吗？自己是不是杀过不应该死的人？在成为夏川的帮凶之前，其实一直是罪犯的帮凶啊！”
　　“呐，我说的对不对？”
　　浅羽有些无力的松开手，颓然坐到地上，一开始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认为系统最多只是政府操控民众的借口，却没想到会是那样震惊的一幕。
　　但是，即使如此……
　　“我绝不会让你做出伤害朋友的事！所以，必须要阻止你！”浅羽想要再度发起攻击，夏川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手枪。
　　“真的是被多余的感情蒙蔽了双眼，以至于看不见更深的真相了吗？”加藤问。
　　浅羽不太明白，也没有贸然行动。
　　“很简单的事情吧，我能从诺那塔里带出视频，能和加藤联手，这些都不是偶然啊！”夏川看着她渐渐清晰的眼神，笑了起来，“控制世界的那些人，巫女系统的核心，本身就已经产生分歧了，真正想要推翻系统的，是那些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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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狡啮的意思，我还是不太能够理解。”
　　虽然是假日的第一天，学生就已经走了大半，和平时并没有去别的宿舍，此时也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宜野座坐在书桌边，查看着论坛的最新内容就想起了那一天狡啮说过的话——隐秘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
　　“宜野应该是已经明白了吧，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狡啮正在对着沙袋使劲挥着拳头，为了回答宜野座，他停下了动作，走到书桌边喝起矿泉水。
　　“巫女系统的降临不算突然，至少是经过科学的分析，才建立起这样庞大而又安全的体系。”宜野座递上毛巾给他，手指交叉着托起下巴，“我并不否认它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个时代每个国家都有普通人无法接触的核心，但即使是夏川，也不会轻易得知这样的秘密吧。”
　　“所以我试着推测了一下。”狡啮拉开凳子在宜野座身边坐下，笑着解释，“控制巫女系统的一定不是一个人，比方说，有十个类似首脑的人物，其中一小半对现状不满意，想要通过夏川来改变呢？”
　　“内讧？”
　　“嘛，只是现有条件下我认为最合理的推断而已，说不定佐藤刑事很快就能抓到夏川，相安无事。”狡啮安慰着他。
　　“希望如此。”宜野座静静的回答，歪着头看他，没有完全擦干净的汗水还在额头，宜野座忍不住就伸手替他擦拭，不出意料马上被他顺势抱住。
　　狡啮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在此之前，我们好好相爱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