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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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瞪大眼睛盯着白玉堂的动作,在他倾身将嘴巴凑向自己的手时,他只觉得自己掌心一痒,好像还有点湿热……
白玉堂吞了药,感觉上似乎是舒服一些了,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猫儿,接下来要如何?那半仙儿身上线索众多,定然是要将他带回去的,不过总不好带回吴家村去吧?”他顿了顿,又说:“十里镇也不行,那里时常有人口丢失,估计周围有敌方暗中观察着,若是将他带回去,势必暴露。”
展昭将刚刚那只手藏到背后,点头应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他将背后的手握拳,觉得刚刚的那一点湿热连带着撩拨的他心都痒痒的。
“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纠结么,五爷今天不是刚刚买了家客店嘛?直接送去那里不是正好!”旁边的冷宫羽睨着旁边这俩人,忍不住开口。
展昭听了心中霍然,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对呀!他怎么把自家客栈给忘了!
“既如此,我们就早些带着半仙一同离开吧,这地方多待一分钟爷都不舒服。”白玉堂闭了闭眼,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
展昭心里也的确想早点离开,一方面这里环境的确太差,不管是针对鹤千山本身还是其他人,这里都不是一个适合长待的地方;另一方面,白玉堂买下的那家客店在应天府内,从这里走出去还需要一些距离,他们最好趁着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人转移出去,若是到了白天肯定就要引起怀疑的。
想毕,他悠然起身,又回到门里去找公孙商量去了。
五个人一路下山,又沿着进城的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应天府城门外。此时夜深人静,城门早就关了,不过还好几个人中除了中毒在身的鹤千山和公孙策意外,其他人都会轻功。
只不过那两人吐得有点过了,让他们自己施展轻功过到城门那边去还勉强可以,若再驮着一个,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展昭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吩咐冷宫羽先行过去,然后他带着鹤千山和公孙策分别跃到对面去,最后才让白玉堂翻身过来。
顺利进了城,他们又快速来到中午的那家客店。掌柜的本来都已经睡了,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来住店的来客,刚要出声拒绝,不料白玉堂不耐烦的抬腿一踹,客栈的大门应声而开。待掌柜的看清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展昭在白玉堂的身后跟着钻进屋子,他前脚刚迈进屋子,就开口让掌柜的再开一间房,掌柜的这才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人,不过看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好像很是落魄。
客人的要求比天大,更何况是东家朋友的要求。掌柜的立马喊出伙计又开了一间房,而后让伙计去给各位准备洗澡水。
将鹤千山放到屋子里,展昭终于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间歇一口气了。他将巨阙扔在桌子上,而后整个人放倒在床榻上,虽然这床许久没有被人睡过,有些发潮,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将这一天的情形像走马灯一样又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先是用计脱离了出巡的队伍,然后来到这家客店,被冷宫羽算计和白玉堂假扮夫妻去吴家村探听消息,还莫名其妙的被白玉堂轻薄两次……
想到此,展昭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烫。他将双手枕到脑下,脑子不自觉的回想着白玉堂那柔软的唇,还有那与他性格不太符和的温润的吻。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沉醉在热吻中的展昭一个激灵,他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红着脸倏然坐起。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的反应那么大,他站在床前,低头看展昭脸红心跳的样子,不觉得心中一动,眼神也在毫无所觉下增加了些许温度。
“那什么,你、你怎么来了……”展昭手忙脚乱,心虚别开眼,说完这句话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说这店都是白玉堂买下的,自己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白玉堂忽略他的问话,看了他一会后,忽然转身,一屁股坐在展昭的旁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展昭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气息,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屋里太潮,睡不着。”白玉堂淡淡的说,看向展昭的眼睛却是未曾离开一刻。“想着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来上药。”
经他提醒,展昭这才想起白玉堂腕子上的伤来,他连忙从百宝囊中取出药,小心翼翼的打开。他将药在床榻前的案几上放好,而后回身想要动手去解白玉堂的袖口。
“我自己来吧。”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而后径自起身。他背对着展昭,解了腰带,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放在一旁,紧接着又解开了内衫的带子,就在他将要脱下内衫的时候,背后的展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
“白、白兄,你这是要做何?”他有些想不明白,上药只需将袖口挽起即可,这白玉堂干嘛要脱衣服?
“白爷爷在脱衣服,难道你看不出来?”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微微侧转过身的看过来。
他衣服已经解开,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紧致的肌肤。展昭盯着白玉堂脸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在看到他腹上突出的几块腹肌时,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白玉堂不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赏心悦目,就连藏在衣服里的都那么诱人。
白玉堂见展昭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唇边带笑的顺手将内衫也除去扔到一边,而后彻底转过身子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展昭下意识的后退,腿肚子碰到了后面的床榻,他一个重心不稳的坐下,仰起头来,看着白玉堂,咽口水。
“白兄,涂药只涂手腕子就行。”不用脱的这样干净。后边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猫儿,今夜便好生服侍为夫吧。”他一双狭长的双眼满含深意,语气中尽显意味不明的挑逗,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简直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玉堂……”他呢喃一声,觉得好像有些窒息。
白玉堂盯着他一双清亮的双眸,不自觉的向他俯下身。
就在展昭以为他又想要轻薄自己而有些羞赧的紧闭双眼时,怎料,白玉堂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笑道:“你在期待什么?恩?还不快上药!!”
第二十六回猫儿上药为玉堂五爷心事自纠结
展昭被他的低吼声惊得一下子清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白玉堂正光着上身靠在床榻边看他,嘴边是无尽的戏谑。他心中悔恨自己刚刚的反应,觉得实在是太过丢脸,此刻若是有个地缝他必定会钻进去绝不再出来!
白玉堂闹够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伸出他的那只带伤的手腕 ,下巴微微扬起,示意展昭赶快给自己上药。
展昭垂着头,俨然一副受挫的小媳妇样,轻手轻脚的给白玉堂上好药,又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条,要将他的手腕包起来。
白玉堂看着他手里长长的布条,就想到之前被展昭包扎的好似被砍掉半只手的右手,他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他的包扎。
“不包起来怎么行?会全都蹭到衣服上!”展昭看着他拒绝包扎的手,皱了皱眉。
“包了难受,等药干了再穿衣服。”白玉堂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踢掉脚上的靴子,往床里侧坐了坐。“猫儿,陪我说说话吧。”他将身体后仰靠在里边的墙壁上,光洁的肌肤在接触到墙壁的刹那忽觉一凉,他一个激灵的坐直身子,而后有些幽怨的看向展昭。
展昭见他巴巴儿的望向自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于是想了想,也脱掉靴子,将双腿平放在床上,他对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白玉堂会意,立马凑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肚子上。
白玉堂觉得展昭虽然很瘦,但又不是那种干瘦干瘦的,他肚子软软的,枕上去十分舒服,虽软却也没有赘肉,这样的身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决定下次找机会要亲眼见一见才行!
“猫儿,刚刚在密室里,当半仙儿说到蚩金铜铃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宫羽那丫头有什么不对?”白玉堂平躺着,也看不见展昭的脸,于是就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打发时间。
“白兄也注意到了?展某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好似对那个蚩金铜铃十分在意。而且鹤前辈也说了,八王爷要送给清平侯的寿礼正是那个蚩金铜铃,依展某看,早上被郡主从小厮怀中夺走的十有*就是此物。”展昭对白玉堂说出自己的猜测。
“半仙儿还说江湖人都在争夺这个东西!怪了!这么大事儿,爷怎么没听说过!”白玉堂撇了撇嘴,“哼,一定是跟你这猫待在一起太久了,白爷爷这个名副其实的江湖人都已经快要被江湖忘记了。”
展昭摸摸鼻子,心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你必须跟我待一起的!腿长在你身上。
“对了猫儿,有些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白玉堂想起下午吴良说过的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心中一直好奇。
“白兄何时同展某这么客气过?”展昭觉得有些好笑,这样支支吾吾的白玉堂他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见啊!
白玉堂不理他的打趣,他在心里犹豫,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是问他:猫儿,你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还是问他:猫儿,你想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么?
思来想去,他觉得怎么问都似乎有些诡异,搞不好还会让他误会自己是个断袖……
不过短断袖又如何?他白玉堂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能入了眼的人,唯独展昭,他敬他也恨他。想赢他却又不希望赢他后便从此与他再无往来。但是这种感情他也不懂是不是爱,爱是什么呢?
他吻过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就吻了,但是一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他只知道展昭对于自己的吻似乎并不讨厌,可是不讨厌也不能说明他喜欢……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烦,如果他真的问了,展昭又会怎么回答?如果展昭说不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或者他不反对,自己就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如果展昭不认同,他又要怎么办?如果被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他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白玉堂想的要抓狂,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去问他吧,不然这样子算什么!
展昭见白玉堂躺在自己肚子上动来动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吗,不禁翻个白眼,“白兄,你到底要问什么?”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爷是想问你……之前答应白爷爷的两个月假期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情急之下,白玉堂搬出以前的旧账来挡在前面。
展昭倒也没怀疑,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若是他不提,他早就给忘了。“眼下尚有公务在身,展某恐怕还无法兑现,待这次的任务完了展某定当向大人告假。”
白玉堂听得半信半疑,心道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本来对这事也没抱多大希望,这猫儿就是劳累命,总是公事缠身,不得自由,既如此,那自己便来陪他好了,反正平日也没事,与其宅在陷空岛养蘑菇,不如跟他一块去查案来的有趣。
展昭见白玉堂不再出声,以为他又闹脾气了,思索片刻,连忙又补上一句:“展某发誓,这次的事情一结束,不管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展某都会推掉!定不食言!”
白玉堂听他语气坚定,不禁轻笑出声:“若食言了呢?”
展昭一滞,继而说道:“若食言,任你处置。”
白玉堂笑而不语,心情大好。
一个月后,展昭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推掉了包拯的安排,并向他告假两个月,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推得包拯的命令,但赵祯的呢?他当时若是能再多想一步,恐怕都不会对白玉堂轻言“任你处置”四个字,不过话已说出,想后悔也晚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第二十七回公孙吴村探病症吴母寒体藏秘密
第二日,天才刚亮,吴家村的村民们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该上山砍柴的上山,该下地种田的下地,该出外做生意的做生意……整个村庄处在一派勃勃的忙碌景象之中。
吴良要出村去倒卖物件,通常是不用太早起的,从前要给娘亲熬药的时候起的还早些,这会子得了白玉堂的灵药便是连那唯一的早起理由都没有了。不过平时的作息他已经完全适应,此时就算是不用早起他也已经躺不住了,于是索性起来去厨房给大家弄早饭。
随便套上身外衫,吴良从自家水缸中舀了盆清水,简单洗漱一番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带着这份抖擞精神,他迈着步子走向厨房,不料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