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云,胡不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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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女子甚至在来月事的时候会痛得打滚哦,那个叫痛经……
十月怀胎,更是含辛茹苦,肚子会一天天的长大,你试试在衣服里塞个七八斤的东西一塞就是五个月是什么滋味?有了身孕还会吐,还会吃很多东西来维持胎儿的生命,那吃很多东西就会胖啊,有时候胖的身材就会走样,身材走样很多男子就会嫌弃吧?然后又去外面找年轻貌美的姑娘,是也不是?还有生孩子那档口,知道多痛多危险嘛?那持续不绝,连绵不断的痛,很多女子也是在生产的时候死去,你知道吗?为了生命的延续,女子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哦。所以,我们是不是更应该要好好爱惜女子,尊重女子呢?”
杨玄感重重的点了点头,笑澜很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侄儿不错,那么先进前卫的知识都能听懂,真是天资聪慧!满意之余,她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可是叔父,为什么,你会连这些都知道……”
“咳咳,那自然是因为叔父我博览群书的缘故啦。”一手牵着完全云里雾里的宇文娥英,一手冲杨玄感勾勾指头,说道,“我们进去吧,去看看娥英的阿娘有没有和我师姐聊完,册那,渴死老子了。”
杨玄感跟了上去,不解地问:“叔父,册那是什么意思?”
“呃……册那有感叹的意思,在你想表达、抒发自己的感慨,要加重语气的时候用。比如说吧,这天很冷,你就说,这天真册那冷。”
“哦,这样。那我想说,叔父,你真厉害,就是说‘叔父,你真册那厉害’嘛?”
“吾册那……”
笑澜并不知道,杨丽华正噙着眼泪躲在不远处听着两人的对话,若不是萧美娘拖着她不让她跑出来,方才她一定会紧紧抱住宇文娥英痛哭一场,为了女儿的懂事,也为了笑澜的体贴。
而笑澜那大义凛然地侃侃而谈,真实地让她们震惊到无以复加,从没有一个男子,或者说从没有一个人,会为女子说出那样的话。无论是杨丽华、萧美娘还是送她们出来的尉迟炽繁,都是眼眶湿润,满心的酸楚,满心的感动。她们的出身既富且贵,一个是大隋皇帝杨坚的女儿,一个是西梁皇帝萧岿的女儿,一个是北周大将军尉迟迥的孙女,她们一出生,命运便和家族的兴衰紧密相连,无一例外,她们的举止言行,她们的婚姻无一不是为了家族,她们从来没有片刻是为了自己。那番话道尽了女子的苦、女子的悲、女子的痛、女子的无奈,而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过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竟怀着这样的理解、这样的悲悯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本章众位大人还满意咩~~~
☆、第十九章 双星伴月
想起那天将宇文娥英交还给大公主之后,杨丽华与萧美娘看向她有些奇怪的眼神,杨笑澜心里就有些毛毛的,该不是被她们听到宇文娥英让她娶她娘的话了吧?若是听到了,那应该会恼羞成怒或者冷漠以对绝对不会是那天的那副表情。比起那眼神,杨笑澜更想知道的是杨丽华到底和尉迟炽繁叙了什么旧,这尉迟炽繁看起来不像满怀感伤,却会看着她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的,眼里还闪烁着挣扎和矛盾,她是越来越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了。有时她真的很想同尉迟炽繁讲,师姐啊,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呀。可女人心,海底针,你莫要多思量,再思量也猜不着呀,虽然她也是个女人。既然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去想了,继续练练功,写写字也挺好。对于练功这档子事情,依杨笑澜得过且过的性子虽不是太过热衷,但也被养成了习惯,一天不练一定是浑身不自在。好像自从正式拜了毗卢遮那师父为师,住到寺里之后,杨素管教她的时间也渐渐少了,尤其是她学会了所有的枪招之后更是如此,只丢了杨玄感给她,让她叔侄俩好好切磋练习,这玄感小侄也隐隐有发展成她小跟班的趋势。而最近太子、晋王、高熲、史可法等一干重臣都纷纷上表献上平陈的计策,想想现在才是开皇五年,距离统一还早,她尚有时间随着朝廷备战的步伐去巩固自己的技艺,而杨素……应该也会很快被重用了吧。只是那回去的关键,两颗心,一张脸和一尊佛像,毗卢遮那师父只提过一次之后再无提起,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这心到底是猪心牛心还是狼心或是人心?是血淋淋滚烫的心还是石器、铁器、玉器、青铜器?这脸是画像还是塑像?还是说是什么真人的脸皮……至于佛像,这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那么多寺,那么多佛,哪一处哪一座才是她回家的关键呢?混沌,一片混沌。这迷茫又略带痛苦的样子让前来唤她的尉迟炽繁看了去,心下一声叹息,她这是在想家么。“笑澜,怎么,不开心吗?”分明从尉迟炽繁清清冷冷的语调里听出几分关切,杨笑澜散去了茫然换上了笑颜,叫了声师姐,任对方注视着她的眼睛抚上她的眉,轻轻压下因这亲密接触而产生的异样的悸动感,答道:“怎么会,只是突然有些出神。今天不用等我晚饭,等下秦王和玄感会来接我一起去平康坊喝酒。”尉迟炽繁轻轻的哦一声,表示知道,她自然知道,秦王和杨玄感此时已在寺里等候,她是特地来叫笑澜的。其实让若松来叫她就行,只是在笑澜出去之前,想见她一见,想嘱咐些什么。见尉迟炽繁不语,杨笑澜以为她心生不快,忙道:“只是喝酒而已,约了多次,不去不妥,况且秦王也快回藩地了……”这是怕她不高兴在解释嘛?尉迟炽繁浅笑道:“我知道,秦王殿下和你家侄子已经候着了。你别喝太多酒,自己小心。”“是是,那是自然。”杨笑澜呵呵直笑,师姐不怪就好。青楼啊,穿越常规景点,在看到宫里那各式美貌女子之后,她只是好奇是不是真有什么美艳动人的花魁娘子而已。穿来这许久,别的没啥,美女倒真是见了不少,论清幽有师姐,论端丽有杨丽华,论娴雅有萧皇后,论可爱……有她自己嘛,可爱从来都不是她的菜;就算有什么狐狸精一般的女子,那定是拼不过独孤皇后的,这皇后真真是流光溢彩、要御姐就像御姐,若操持鞭子一根立刻化身女王,任何狐狸精在见识过独孤皇后的别致之后都是浮云。在尉迟炽繁的目送下骑上十三,带着若松跟着秦王和杨玄感往平康坊去,师姐临别时的祝福和眼神让笑澜不自觉地微笑,真像是送丈夫出门的贤德妻子,如果每天上课上班前能有这么个相送,想到有人惦记有人等待,这一天该是万分幸福的吧。呵,笑澜为有这么个古怪的想法直摇头,这里是大隋,又能上什么课,上什么班,别说师姐已是半个出家人不可能真嫁给她,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她一直的欺瞒还不知会怎样,哎,真是脑子发昏,脑子发昏啊。一路唏嘘感叹着到了平康坊,此时天还未全黑,这平康坊已是丝竹有声,热闹非凡。在一家叫做双星伴月楼的门外停了下来,自有人将马匹牵去喂水喂草,和电视里不同的是,没有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摇着扇子,脸上点痣的半老徐娘将他们相迎进去,也没有一群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门口,大爷这个大爷那个的招揽生意。步入楼内,有雅间有大堂,有琴声相和,有低声调笑,就是一点儿也没有别有洞天的感觉,这勾栏不是该像盘丝洞似的么,怎么这儿的姑娘们只是笑容多了些,妆面浓一些,笑容殷勤些,连暴露的程度和天上人间都无法相比呢?杨笑澜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什么电视剧,简直就是坑爹嘛!当小厮引着三人到二楼雅间坐好,才有四个女子夹着香风而来,听她们报上名字,莺莺、燕燕、蝶蝶、翠翠,笑澜失笑,这名字取的,还爷爷奶奶叔叔姨姨呢……又想到他们三人论其年岁不过十五,算是未成年吧,未成年人去青楼,就没人管么?那四名女子隔着三人坐下,传了一桌精致小菜,巧笑倩兮,举止大方,其他和大家闺秀倒也无甚差别,许是察觉到笑澜的诧异。杨俊解释道:“笑澜可是觉得这双星伴月楼的气氛与其他地方不同?在这大兴城,若说风雅之地,无出此处了。而且这楼里的小菜也是十分精致。”听说小菜好吃,杨笑澜毫不客气的夹了就尝,她可是没吃晚饭就出来的,一吃之下果然不同,菜色清淡,颇对她的胃口。杨俊与杨玄感是旧识,见她吃得开心,也就自故自聊了起来。陪坐在杨笑澜身边的莺莺倒对她有着几分好奇,这少年看起来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进门来草草扫过她们姐妹一眼,就没有再留心了,反而专攻吃食,似是十分享受,当她们这里是饭馆么?她却不知,楼里的饭菜走的是粤式风格,味道亲切,这让笑澜这个传来的人如何在都城内吃到?待到笑澜吃得心满意足,才放下筷子摸摸肚子,露出一个万分满足的笑容。莺莺掩嘴轻笑道:“小郎君真是好胃口。”“嗯嗯,你们厨子手艺不错,是广东……嗯,是岭南来的么?”杨俊听到岭南二字,露出讶色,道:“笑澜居然连这个都能猜到!难怪母亲一直在弟兄面前夸你,还念叨着怎么你还不去看她。”去看她?杨笑澜一寒,头一回见皇后就杀人了,杀完人还生病了,再见天晓得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见一次蜕一层皮,得吃多少人参才补得回来呀。太美丽的事物太过危险,她只想保持低调,不敢靠近实在不敢靠近。见笑澜不语,杨俊又笑道:“既然母亲多记挂,笑澜有空时,还是多多走动为上。有时母亲的一句话可抵得上别人的千言万语呢。”“多谢俊世兄指点。”杨俊又对莺莺说道:“好不容易邀到笑澜前来,你们楼主可不能不来了,否则笑澜定是要怪罪我呢?”这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而入,未语先笑,这笑声不张扬不轻柔,反而是充满了魅惑,像是要往你的心窝里钻似的。杨笑澜一扬眉,好奇地看着来人,一袭粉衣,面纱遮脸,面部的轮廓若隐若现,眸子里尽是精灵古怪的俏皮之色,嘿,还真有妖精么,是桃子精么?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杨俊、杨玄感陪着杨笑澜,也算是双星伴月咩……又来个女人,不知还要不要笑澜收呀~~
☆、第二十回 有女朝云
作者有话要说:强自出头不在酒,不在美色,在……厨子~~~回到家,后半段略作修改。
桃子精一进门,那四个陪坐的姑娘向她行了礼就先行下去了,美目扫过杨俊、杨玄感,最后落在了杨笑澜的脸上,扑哧笑了出来。“看来以后朝云真该将我们双星伴月楼变成餐馆才是,瞧这位小郎君,吃的是一脸饭。”说完取出一块手帕飘到笑澜跟前,帮她擦掉了她脸上的米粒。
笑澜只觉得淡淡好闻的香味飘来,脸刷得一下子红了起来,这脸实在丢大了,可口上却不讨饶,只道:“哪里有一脸饭,明明才一粒饭。”
杨俊与杨玄感相视一眼,这双星伴月楼的楼主一年才来这楼里一月,多少达官贵人翘首以待,这杨笑澜不看人家的姑娘光吃饭倒也罢了,还把饭吃在脸上,真想假装不认识这丢人的家伙。刚才这楼主说什么了?噢,她叫朝云,平日大家都以楼主称之,而且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出现必以面纱遮掩,若非今日她主动提及,杨俊还真不知她怎生称呼。“得闻楼主芳名,实乃俊三生有幸。”
哈,杨笑澜笑了出来,这杨俊前几日还说要入沙门,现在看到人家姑娘,就三生有幸了,是出家有幸还是知道人家姑娘的名字有幸啊。杨俊白了她一眼,笑澜笑笑,不以为意。其实杨玄感也觉得杨俊夸张,不过是个风月场所的主人罢了,何须如此。但想到杨笑澜曾经教育过他,要尊重女子,爱惜女子,所以对这楼主虽无好感但也客客气气。
“秦王严重了,谁不知秦王年少英武,十二岁便拜上柱国、河南道行台尚书令、秦州总管加右武卫大将军,领关东兵。该是朝云有幸才是。这位可是上柱国杨公的郎君?”
杨玄感欠一欠身,道:“正是,在下杨玄感。”心下有些小得意,没想到这人人惦记的楼主居然还知道他。
“那这位……?”
杨俊道:“这位是本王新结交的好友,杨公的四弟,杨宁杨笑澜。”
“四郎有礼,方才朝云唐突了。”朝云福了福,唯一可见的眼眸尽是笑意。
杨笑澜一拱手,道:“是笑澜失礼了。嗯,朝云,可是那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朝云?”
此言一出,杨俊与杨玄感一愣之下都是感叹。杨玄感素知笑澜口没遮拦,怎料想竟语出轻薄。
而朝云则双颊绯红,她虽是这青楼的楼主可到底不过是年方二八的黄花大闺女,又是窘迫又是尴尬,幸而有面纱遮着,心中不禁暗骂这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