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all]脚下的信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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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起来我们是谁了么？”
　　“泽田纲吉，这是我名字么？”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病历表，看着填写的个人信息，纲吉揉了揉太阳穴张口，“碰撞性间接失忆，真是常见。”
　　“您怎么看待现在的情况呢？”略微抽了抽嘴角，语调回复到最为平和的状态，少年张口询问。
　　“我能尽快出院么？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我很难过。”掀开被子双脚悬在床边，原本看起来极为温顺的面容因为缺少笑容的陪衬而显得有些冷冽。
　　“…这个…”有些拿不住主意的扭头看着进门没多久的人，“您怎么看？”
　　“…此类情况的处理方法还要我再次教授么？”
　　“我们会尽快通知守护者大人回总部，必要会召回暗杀部队施行暗处保护；而关于哥哥这边，会尽快按照正规手续办理出院手续，病例情况分析及治疗方法文件会以最快速度传回总部存档。”
　　“…方法还不够完善。”盯着坐在一边有些无所事事的人，Reborn直觉的抬起枪朝着床边桌子上的花瓶射击，看着被溅了一身水之后才懒洋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人，张口，“把不必要的痕迹通通清除。”
　　“是。”动作未有丝毫差异，同时点了点头后看着潇洒离去的时被某人给了一个白眼的青年，“您感觉好些了吗？”
　　“…一起说话是为了练习二重奏么？”歪着头看着同步率高的可怕的人，“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刚才出去人，似乎…对你们不是很满意呢？”
　　“……，您怎么会知道呢？”抗打击力明显高一点的某人询问，“您应该没有相关的记忆来下定这样的判定吧？”
　　“这个嘛…大概是直觉吧！”将手中的病例递给站在一边的少年之一，纲吉轻轻张口，“…那么，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您知道我们是谁么？”接过木质板面的东西，少年张口询问。
　　“其实我是应该分不出来的，因为你们真的很像。不过呢，你们带了特殊的名牌标识，我要是还认不出来就说明我辨识能力有问题了。”点点头下定决心，在心里完全否认会知道名字什么的完全是因为闲着无聊的两兄弟一起在病例家属签名处把自己名字都给填上去确实情况造成的结果。
　　“…您先休息，我们去给您办理相关正规手续。”微微点头，率先从对方直觉推测所带来着震惊中恢复常态，扯着另一位的袖子走出房间。
　　
　　有些无奈的抚着额头的伤口，纲吉保持了面无表情一会，随后对着整个碎掉的花瓶碎片练习微笑，同时拿起放在一边的玻璃杯，瞟了眼已经有些沉降的果粒，喃喃开口，“这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吧！”随后房间安静的只剩下绵长舒缓的呼吸声响以及玻璃相互间碰撞的刺耳声响。
　　
　　双胞胎总是难以分辨的。一是在于先天条件决定的先决因素，相似到让人以为是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貌，二就是彼此刻意模仿的行为及气息。
　　“您已经准备要出院了么？”洽谈完毕，作为一个掷色子猜拳打扑克连输三局的完败者，双胞胎之一的少年拿着完整的资料进入房间，语调刻意带上一丝虚伪卑谦，“还是要在外面逛一圈再回去。”
　　“…你输了多少局？”歪着头笑的无良，纲吉整理着套上外套上凌乱的褶皱。
　　“三局。”抽抽嘴角，对于某人绝对完美的出千的技术和面前这个有着绝对主角外挂的青年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的少年收起表情，略带沮丧的张口，“我自我介绍一下，您通常单字称呼我为晨，而另一个叫夕，虽然我完全不介意你叫他小混蛋什么的，可是事后会你们会彼此报复的非常严重所以还是好好叫名字吧，还有这次受伤的事情是完全保密，所以哥哥不要介意待会受一群人当猴子围观吧！恩，还有…鉴于这次外部放出的消息驾车不慎引起的车祸事件，所以一个月前刚刚到货的新车回场重造了。”
　　“…就这些么？”超乎平静的接受了一切内容，顺带消化了一下关于莫名白出的一笔钱的消息，纲吉抬头看着少年，有些疑惑的开口，“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汇报完毕。”抽了抽嘴角，说出平时念完文件后的结束语。
　　“就是这句。”
　　“……”看着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副少年你真是可造之材之类云云的神棍表情，少年奋力压下立马摔门离开任由青年自生自灭的意愿，努力在心里催眠告诉自己那是你哥，你老师还是他情人，得罪他会很糟糕之类的，随后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先去停车场开车。”　
　　
　　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三级台阶，站在门口舒缓了一下呼吸，转身，态度诚恳到至极，“哥哥不进去吗？”
　　“…我从那边走。”闭上眼，抬起手指了一个不同的方向，迈出步子后回头对着有些发愣的少年的开口，“对了，里面好像很吵，你注意一点。”
　　
　　“…他是假装的，绝对是假装的。”瞪着眼睛，语调狠戾的转过头对着站在柱子后的另一个人开口。
　　“不一定。他是闭着眼睛依靠身体惯性来认方向的。”伸手扯着对方领子狠狠一拽，看着被狠狠爆破飞走的大门，“而且，哥哥是绝对不会放着总部见不到明天这种事情不管的。”
　　“…你不是要去代替参加会议么？”伸手揪着领子报复的拽回来，表情回复到笑意盈盈，“要好好回来哟！”
　　“…那么善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抽出车钥匙塞到自己手里，少年张口，“再见哟~”
　　
　　抽了抽嘴角看着屋子里不断释放冷气压各位家族干部们，果断吩咐跟在一边的助理传达之前听到的意见。
　　在助理冷汗涔涔的表情中果断按着之前某人遁走的方向追去，留下一屋子自然灾害及率先遭殃的雕花大门一道。
　　
　　正午的太阳像是提供考箱热源的物质一般，坚韧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不肯离去。
　　相对于外面的过分炎热，城堡里就显得比较凉爽，但是也无法驱除此时会议室内闷热烦躁情感不断延伸的情形。
　　
　　连日来不断的会议已经将众人的耐心磨的丝毫不剩，相对于对方表示出的浮躁，彭格列一方就显得太过冷静。
　　“请过目。”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助理将之前由首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代替坐在主位上的少年，顺便将早已拟好的说辞纸张夹在其中，默默思索这次被叫来临时交换的人是哪一个。
　　面无表情的看着纸张上简略到需要人讲解的缩略文字，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相信经过这么多天的商议，诸位都应该了解了什么是最好的准则标准。”
　　“一向听闻彭格列十世有两位聪慧过人的弟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伸手轻轻敲着实木圆桌，发出节奏感的声响，“就是不知道您是哪一个呢？”
　　“谬赞了。”点了点头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少年张口，“不过我认为，在探索中渐渐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似乎也是一种人类前进的方法之一。”
　　意思是：你要是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人，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哪一个。
　　
　　“看来您还有擅长言辞这个特点。”加深的笑容的幅度，男人看着站起身的少年露出微笑，但抓着杯子的手却指节泛白。
　　“…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其他疑问吗？”
　　“只是…在下还想询问一件事，”看着少年几乎没有变化过的微笑，提问者继续开口，“不知十代首领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Assassin先生。”
　　“因为十代首领昨晚有到访于在下。”用着几乎无法让别人辩识的声音，开口，“但是似乎离开的时候受了点轻伤。”
　　“谢谢关心，但是，我相信首领很快就会康复。”
　　
　　“由于十代首领身体抱恙，此次会议由在下代以出席，望诸位多加体恤。首领已于昨日拟定好相关文件，请过目。”礼貌的回以微笑，少年点了点头，“没有问题的话，就请签字吧！”
　　
　　面面相觑过后，早已受过嘱咐的各位首领看着率先出言的男人，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纷纷拿起笔来签订好之前就早应该签好的文件。
　　脸上的表情却出奇一致的表现出同一个意思：人家兄长特意那这样的阵势来教育自己弟弟，出全力的都不觉得麻烦，你一个外人闲着无聊出什么风头。
　　
　　　　　　　　
Chapter。03一刻明白
　　
　　而与此同时，顺应身体本能走回房间的人却显得过分悠闲。
　　
　　金色的阳光透过开启的窗户照进房间内，不同于夜晚黑暗相互折叠后带来的窒息感，白天的一切都显得轻松。
　　褐发青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清晨包扎好的伤口，头上的伤口经过晴属性的火炎治疗已经痊愈，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表明这里曾经受过伤。
　　扯起一抹略带疑惑的笑容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夹，带着使用过度而独有的光阴色彩，破旧但却又让人有着熟悉感。
　　
　　‘Molto　Importante（非常重要）’黑色的锋利笔迹在米色的文件下上留下像是刀刻的痕迹。
　　轻巧的翻开扉页，脑中依旧残存的语言辨识系统开始自动翻译，写在中央却又简洁到不行的文字，‘Frammenti　Di　Tempo（光阴片段）’
　　
　　形式如同日记般的记下了很多东西，凡是有字迹的地方无一不同时存有具体到几点几分的时间备注。
　　
　　形状或大或小的纸张上记着很多事，依稀可辩的字迹传达了很多东西。
　　从一开始的素不相识，到感情好到能同生共死，重叠相交的光阴改变了太多的东西，而唯一不变的只有…嗯，依旧彼此相识这一点。
　　
　　光阴绕转，从极力抗拒到渐渐适应，比如，几乎无止境的战斗，用微笑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对巨额的维修费用做到熟视无睹……
　　
　　多余的不该有的和必须的一直存在的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现在…恩，刀光剑影，硝烟不断而又多姿多彩的生活。
　　
　　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听着一脚踹开房间雕花大门的剧烈声响，状态恢复至自认为比较颓废的水准。
　　
　　“十代目，听说您受伤了？”
　　
　　“………已经包扎过了。”想了很久也无法将搅成浆糊的思维理顺，一次性舍弃掉称呼，停顿了一下回答道，顺带看了眼冲进房间导致空间突然变小的罪魁祸首…们。
　　
　　看着按照平时早就开始展示缠人特质的某人近乎平淡的态度，众人皆以一种超乎水准的默契停下冷嘲热讽与关心爱护交织不止的语言叙述。
　　
　　“…您怎么了吗？”
　　
　　眨了眨眼，微微动了动颈项，温和的笑容在蜜黄色的白日光线下与冷漠融为一体，嗓音依旧只是带着略微的沙哑。
　　
　　“…虽然这么说的确很让人意外，但是，我想我的诊断书应该是没错的。”点了点头，在心里下定判断，“恩，那么请容许我提问，你们是谁？”
　　
　　统一沉默五秒，之后一声巨大的瓷器碎裂声打破平静。
　　
　　“…请容许我解释一下这是这么回事？”白色运动鞋踩踏着白色瓷片的碎渣发出很噪音的响动，“…云守大人，账单我会在待会寄给你的，款项打入原来那个账户就行。”
　　
　　“Reborn大人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了将近5分钟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各位可以跟我来，也方便哥哥静养。”轻轻咳了两声，不自然的扭过头看着某个无节操随时随地大量放电的人提醒一下，“这些碎片待会会有人过来收拾，您先休息吧！”
　　
　　收到讯息的某人顺畅放手顺带理了理衣服，对着站在门口脸色不太正常的少年张口，“…麻烦你了。”
　　
　　之后，五六道击中必死的嫉妒眼神狠狠的甩到少年身上，某褐发青年在旁边笑的一脸无辜。
　　
　　“…………。。”
　　——故意的故意的，这混蛋绝对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段这么说的！！！
　　
　　‘适应，从来都是只分为自主和强制两种。’
　　‘而具体过程和微妙差异的必然结果也只存在时间，精力，以及金钱的耗费关系罢了。’
　　
　　踏上最后一步台阶时突然停住动作，缓缓收回脚，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的砸上房门，之后侧身躲过笔直飞来的两把飞刀，脸上表情微带喜悦的朝着门口走去。
　　
　　‘那么，您具体耗费了多少精力与时间来适应呢？’
　　‘…很明显，少年你错过了最重要的一点。’
　　
　　“…没出乱子吧？听说守护者全员到位。”
　　“…只打破了一个花瓶而已，恩，哥哥准备找点胶水看看能不能重新粘起来。”
　　
　　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维修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