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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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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烛龙挥袖荡开老子雷咒,伸指在望舒刃口“铮”的一弹,悠悠的道:“本尊无聊,如何?”也不看我,一挺剑,向重楼道:“这小子虽是欠揍,自有本尊亲手收拾。堂堂魔尊欺负这么个小家伙,不怕六界耻笑么?”

  重楼脸庞微侧,一双眼却并不看烛龙,冷冷道:“烛龙,想死本座就成全你!”红光略闪收起镇妖,手边暗紫的气劲翻腾卷涌,这一回却是当真透出了杀意。

  烛龙纵声长笑,道:“本尊事务繁忙,倒没什么功夫和你动手,眼下这个顶着别人脸的也不是本尊自己,充其量一个虚影罢了。魔尊,你要打,改日不周山见罢——是了,长了这张脸的那个神将,是不是叫飞蓬?”

  ……长虫你找死……

  “飞蓬”两字一出口,果然重楼脸色更阴,杀气倒卷吹乱了红发,发丝跃动如同炼狱的业火。老子见机快一闪身躲到半里之外,忍不住便仰天长叹:烛龙你拿飞蓬糊弄我咱俩回去计较还则罢了,竟还敢拿飞蓬挑衅重楼,你让人切了片了烤了涮了倒不要紧,万一一不小心神魔大战了这责任我负还是重楼负啊?

  有一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最快的就是思想,而对我来说,好像所有人的行动力都比我思想快了不止半拍——就在老子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完左眼跳的时候,重楼和烛龙已经又一次厮打在了一起。烛龙是那个青的,挥舞望舒边打边退,重楼是红的,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看样子两道臂刀全弹了出来,连发梢都绰绰约约泛着金光。

  重飞互殴见得多了,那魔尊红毛一变色我就忍不住肉跳,具体心情完全可以参考当弗利萨看见变身超级赛亚人的悟空。烛龙毕竟只用了个幻影招架,不由相形见绌,老子盯着他咬牙切齿目不转睛,既希望重楼咔嚓一刀为民除害以报我被耍好几个月的血海深仇,又怕重楼出手没轻没重要是真闹出人命我跟上面不好交待。

  隐约听烛龙喷雷道:“怎么小四子,看上本尊了?不要迷恋哥,哥——”突然脸色变了变,身形微一恍惚,霎时消失不见。

  我和重楼都一怔,正不知这不要脸的死长虫搞什么飞机,却见西北不周山方向的天空陡然黯了下来,彤云漫天铺展,紫电闪逝,滚滚如炸。

  三十六、烛龙的执念

  一句话,烛龙出事了。

  昆仑、长留、不周都是西北的神山,彼此相隔比别处紧凑,这么一怔愣,便觉远处一道腥风席卷而来,极熟悉的神龙之息中,竟隐约夹裹了一痕凶戾异常的血气。

  老子悬在半空全不及防备,被龙息扑在脸上,身子一晃几乎没稳住,先急着把底下雷界加固了一层,这才发现那血气也是似曾相识——想当初我抱着魔剑求烛龙帮忙,剑里封印的便是这个味儿的血腥。

  重楼早停了手,一双赤眼凝望天边云层,忽然轻轻一哂,道:“神也有执?”

  我一呆,道:“什么?”

  重楼一哼,反问:“飞蓬的剑在烛龙手里?”

  我知道他问的是魔剑,没工夫跟他抬杠,干脆一点头。重楼眼底笑意冷然,道:“因执而执,执迷不悟。上古大神不过如此。”开了个法阵,转身便走。

  他这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老子六界理论基础学得比天青还差,听不懂他什么执不执的,眼见这魔尊阴阳怪气分明有谱,心里一急,抬手把他法阵给封了:“——你什么意思!烛龙怎么了?”

  重楼眉峰一挑:“你敢拦本座!”话里一阵凉意直透出来。

  说话间不周山那边戾气更浓,云中渐渐也铺开一层魔剑似的紫光,狂雷密密麻麻的碜人,翻滚绞缠着,一片片打得云层透亮。老子冷汗哗哗往下掉,心底却没来由的凭空生出股犟脾气,一挺身纵到重楼面前,盯着他不闪不避眼也不眨:“烛龙那边到底怎么了!?”

  重楼估计也没料到我有胆跟他杠上,不知怎么居然冷冷笑了,不紧不慢的问:“本座凭什么告诉你?”

  老子一咬牙,彻底火了:“你看见那紫光没?那都是魔剑的戾气!”回手一指,已憋不住了吼:“——你敢说龙阳铸剑你就没插过手?我告诉你、万一烛龙那边出了差错,神界上头扯出了魔剑的事,飞蓬就是个永劫——”话没吼完就见重楼眼色一变,红光略闪,刹那间消失了。

  赶到不周山时大荒千里几乎完全变了模样,龙息卷着魔剑的戾气刮得比刀子还利,割在身上像是能抹出血来。老子勉强扯袖口护住了眼,遥遥便见盘龙镇柱旁重楼正悬空而立,周身笼罩的火灵飘曳出长长的慧尾,烧在漫天漫地紫灰的背景里,抢眼非常。

  我学着他往周身布了圈雷灵,抢上前扯着嗓子便叫:“烛龙!烛龙!你丫死了没?”

  空中呛然一声龙吟,声音一起山峦土石都隐隐震动。老子一句话让他截在半途,忙不迭伸手捂了耳朵,心知这死长虫一旦出事老子肯定压不住他,但毕竟多少年的交情明面上摆着,他要三长两短了我少说也得送个花圈啥的,便继续往他身前凑,叫:“烛龙!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长虫!死不要脸的!”

  ——眼下天下大乱,我算一星半点儿也搞不清状况了:烛龙真身大的可怕,死死绞在盘龙镇柱上,腰以上全没进头顶云层,能看见的就只有下半身一节,背鬃和尾鳍都动荡得厉害,连一身青褐的鳞片也痉挛着,鳞片根部微微漾出了血色——看这情形百分之两万跟魔剑有关,偏偏却没见到那剑一丝一毫的影子。

  我又叫了几声,凑得更近,眼睁睁见烛龙跟漏了气的车胎似的“噗噗噗”使劲往外冒龙息,一时麻了爪,却不知怎么应对。

  猛然身后一只手抓在我胳膊上。我吓得心一突突,定了定神见是重楼,心更突突了,张了张嘴,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你你干干什么!”

  重楼望着烛龙,道:“你是雷灵?”

  他说话时瞟都没瞟我,听口气却分明是跟我说的。我没等答话,就听他又说:“到上面去!”

  我愣了一秒钟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转战烛龙上半身,脑子里却依旧雾蒙蒙一片,顺嘴道:“干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这魔尊肯定不愿再搭理我,问他话纯粹多余。

  没想到重楼垂下眼向我一扫,倒当真解释了:“他炼化魔剑分心过甚。”顿了顿,又道:“飞蓬所铸之剑戾气天成,心有执念,反为所乘。”话音刚落,人已瞬移到盘龙镇柱的另一头,喝道:“上去!”

  要么说老子还是没出息——本来凭着穿越人士的强大气场老子完全可以不理会重楼这一嗓子而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实力/智慧+实力解决问题,可惜一来正是一头雾水浑浑噩噩没有主心骨的当口,二来堂堂魔尊刚才屈尊给我传道授业解惑(虽然他解不解释对我来说没啥区别)我挺受宠若惊的,三来也是重楼上千年积威造就了老子一定程度上的条件反射,反正他一句“上去”才一出口,老子就真的乖乖飞上去了。

  越过不知多厚的云层,淡紫的云气里隐约便见烛龙颈鬃映出的微微青光,时而一昂头,散开了便是一匹,光可鉴人,毫不毛乱。我这时候也大约估摸到他老人家兴许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了,心里犯堵的同时忍不住却又想抽他:你丫走火入魔还装个屁帅啊,成心显摆自己气质动人发质动心么——何况你一个封了神的还走个屁火入个屁魔啊,你不知道人家走火入魔都是武侠小说里的高人专用么?你是高人么?练葵花宝典了么你?

  想着想着便往烛龙身前蹭,本想一招雷动九天劈死他一了百了,转念一想还是没下去手,反倒清了清嗓子,道:“烛龙,你听得懂人话不?我是小四。”用的是共军劝降的标准语气。

  烛龙惨白的瞳孔动了动,像是蓦地对上了焦,缓缓把脑袋转过来。

  我一颗心顿时松了,伸手招了招,道:“你怎么样?别瞎想,先定定心——是了,魔剑呢?”

  烛龙怔怔看我,也不答话。我耐心等了他一会儿,正没主意该干什么好,那死长虫却猛然吼了一声,一寒一热两道龙气冲我就直杀过来了。

  这一下猝不及防,老子本以为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很到位,全没料想他能跟我动手,本能地先避开了热的那道,紧跟着身子一翻险险擦过那道寒的,只觉脊梁骨几乎冰出一溜冰凌来,回过头正想开骂,却发现那长虫已不在方才的地方了。

  ……这之后老子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鸟。

  三十七、工伤!这是工伤!

  这之后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等再醒过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Just like许多一二三流小说的经典桥段,老子一睁眼,就见床边很应景的围了三个脑袋,中间煞白煞白的一个在老子睁眼的下一秒钟猛然抽噎了一声,飚着眼泪开始嚎啕:

  “小庚小庚你不要吓爹你死了爹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老子浑身一抽抽,差点心肌梗死回不来血再次阵亡。

  这身子疼得厉害,说不准伤了哪儿,却连骨子里都透着闷闷的酸楚,教人不敢乱动。我隐约记得晕菜的时候好像还在不周山,而如今干爹白帝少昊大人走了调的哭声灌进耳朵,不用说,这地界肯定是长留了。

  ……也不知烛龙和魔剑那边怎么样了。

  心里缓缓转念,便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料两条胳膊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挣扎半天,终于还是无奈放弃了:“爹啊……咱不哭成么?”

  这么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全哑了,沙沙的难听。

  干爹大人嚎得更起劲:“呜呜呜呜小庚小庚你是不是让重楼欺负了爹爹替你揍他呜呜呜呜……”魔音贯耳,何其凄厉。

  终于右首边二哥倍伐实在忍不了了,拳头一捏,“嘎巴”一声:“蓐收!把爹给我扔出去!”

  左首边三哥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是。”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猛地回身一把扛起喷泉状的干爹大人,快步出门。

  ……

  老子默默的汗了一个,半晌,道:“……爹这些日子,又怎么欺负三哥了?”顿了顿,觉得自己声音实在难听,清了清嗓子,又道:“大哥呢?”

  倍伐脸色阴森森的分明不怎么对劲,低眉扫我一眼,喉咙里也不知是一笑还是一哼:“大哥?”突然一屁股坐到床边,两根手指钳子似的狠狠往我耳朵上拧:“你小子光记着大哥,老子说的都忘脑后了吧?我告诉你,咱大哥眼下在封神陵赶不回来——就算他赶回来护着、老子也先揍了你再说!”一拳砸在床头红木雕的茶案上,就听“咯”的一声,那茶案居然让他砸折了一条腿,整个垮在地下。

  他这人其实脾气不坏,平时虽挑眉瞪眼一脸刁钻阴险,却从来不大容易当真生气。我也是头一回见他发火,一害怕竟不知从哪儿生出份力气,身子一挺麻利儿坐起来,道:“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想说“你别揍我”,话到嘴边底气却虚了,只敢偷偷用眼角瞟他,心下惴惴不安。

  倍伐一哼,像也知道我想说什么,黑着脸道:“老子挨了烛龙一下,这会儿正疼着呢,这顿打记着。”身子前倾扶我坐正了,道:“特意跟你说小心小心,你倒好,全给我当耳边风!你知道老子从哪儿把你弄出来的?烛龙的牙缝——我告诉你,哪怕你二哥我晚了半刻,你小子就得让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说着揉了揉后肩,像是刚才砸茶案的一下牵扯到了什么要紧所在,不太舒服的模样。

  他肩后依稀能闻到些焦灼的血气,显然受了伤。我往前蹭了几下,想摸却没敢,正想说话,倍伐却道:“我说,小四,烛龙为什么入了执?你又傻乎乎瞎插什么手?”

  我没想到他能问我这个,呆了呆,才道:“我也不知道啊。”心道我连入了执都不明白什么概念,不周山才被重楼一顿机锋绕得晕头转向,这会儿正想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倍伐斜着一对儿桃花眼瞪我,干脆咬了牙,额角一根青筋直暴起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凑什么热闹?你知不知道烛龙是个什么人物?要不是我救你时有个极厉害的人在底下牵制着,我都得让他吃进去!”抬手似是想敲我一记,终于忍住了,双手都笼进袖子里。

  我暗地里脑内了一下那长虫呲出尖牙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觉得确实挺恐怖的,赶紧摇了摇头,道:“哥,什么是执?那长、不是,烛龙怎么就入了执呢?”

  倍伐撇嘴:“是个神仙都有执,那也没什么好怪——入执么,就是心里有执念,放不开,用凡人的话讲就是心魔深重,叫走火入魔也成。”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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