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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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阁下与这位小姐为什么可以在龙威下毫无压迫之感，但如果阁下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做着什么‘拯救世界’的美梦，我劝你可以打消这个想法了。那是红龙，是性格最为暴烈的巨龙，并不是亚龙，也不是那种友善的金属龙。”
“龙是不会和人类沟通的，请你牢记住这一点。”
巴哈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的天空。那是龙离开的方向。
“我不这么认为。”巴哈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到那只龙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所以已经完全昏了头脑。龙类曾经站在这个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它们每一只都有着超出其他种族的智慧。你以为龙是食人魔或者熊地精那样完全不讲理的家伙吗？”
“我的天啊，你是真的认为自己可以阻止那只红龙的暴行。你的感觉？你以为你是黄金之主的后人吗？”朱利安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有多自大？亚顿正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遭受了灾难，整个南方都笼罩在那只红龙所带来的绝望之中。我作为南方六座城市的城主，也曾尝试过和那只红龙沟通。我甚至独自一人冲到过龙的下方，妄图和它谈判……”
“但我很快就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朱利安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对龙的愤怒，也没有对龙的仇恨。因为那些情感对龙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那只龙，是真的认为我们都是些蝼蚁一般的存在。哼，可真是只‘高贵’的龙族。幸亏龙类早就消失了。”
“我并不是想以一人之力说服它，而是想弄清楚它为什么会陷入混乱。那是一只正在壮年的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不是只古龙。它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只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龙了！你难道不想知道龙为什么会在几百年前离开吗？既然它这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有它的原因！”
“我不想知道！”朱利安粗暴的打断了巴哈的话。
“请你也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现在是我雇佣的佣兵！哪有佣兵主动给雇主带来危险的道理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把我安全的送到科尔！到了那里以后，我们的军队会想办法赶走这只把亚顿当做自己后花园的畜生的！”
巴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么，合约解除了。”莉希奥罗突然走到了朱利安的面前。“我们虽然是接下了保护你的任务，可我并不觉得我们就成了你的奴才或者手下什么的人。这一点还请王子殿下你搞清楚。”
“巴牙的行为虽然有些危险，但我相信他并不是个鲁莽的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危险，你可以离开。”
莉希奥罗从腰包里掏出了钱袋，里面是朱利安支付的三百个金币的定金。
“钱请你拿回去。丹特领我们可以自己去。”
这下，脸色难看的变成了朱利安。
“你是在撕毁协定吗？你这是罔顾佣兵的精神，出尔反尔……”
“好了，请不要争执了。”巴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那只龙朝丹特领的方向去了。”
朱利安吃惊地扭过头去看身后的方向。
“无论我们接不接受你的任务，我们都要去丹特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很有可能再和那只红龙碰上。事实上，即使你回到科尔，难道那只龙会因为那是亚顿的首都就不再光顾吗？”
“如果你觉得你那位姑姑的安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你可以接了你的钱回科尔。如果你觉得我们太过无理，按照佣兵的条约，单方面取消任务要赔偿三倍的佣金……”
巴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大拇指指甲盖大的钻石。“这个应该绰绰有余了。”
莉希奥罗握着钱袋的手抖了一抖。
天，那么大的钻石随手就掏了出来！巴牙家是开矿的吗？
朱利安的脸色又青又白，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伸手拿回自己的钱袋，也没有去接巴哈手里的钻石。
莉希奥罗看了巴哈一眼，巴哈对着她摇了摇头。于是她点了点头，收起了钱袋。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十分尴尬。那位朱利安王子像是跟自己赌气，又像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去“解救”自己的姑姑，总之，他的马几乎是以平常速度的两倍在奔跑着。他闷着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马是一匹非常灵秀的骏马，急速奔跑起来依然非常稳健。
莉希奥罗的马是精灵训练出来的良马，莉希奥罗甚至可以不必控制缰绳就和它心意相通。巴哈的坐骑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骏，所以两个人的马可以很轻松的跟在朱利安的后面。
但朱利安的那些手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的马只是一些强壮的军马，和拉货的马比来来，当然算的上是良马。可是现在疾奔起来后，明显就看出了差距。他们根本就无法跟上那三个人的速度。
于是荒野中就出现了三匹马在前面远远的跑着，后面有几个骑手大呼小叫的跟着追的情形。
若不是丹特领荒凉已久，亚顿南方的居民又大部分都前往兰斯特洛逃难去了，这样的场景恐怕会让路上的行人惊讶的眼珠子都跳出来吧。
亚顿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国家，说是公国，其实只有兰斯特洛的一半不到。他们跟在朱利安身后狂奔了一个下午后，很快就进入了丹特领的领地范围。
沿途被烧焦的房屋和远处红龙巨大的龙吟声提醒着他们，那只红龙已经造访过这里了。
朱利安的马跑得更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作者：请问你对埋x有什么感觉呢？
巴哈：我要是龙裔形态的话，会破的吧？
作者：什么？
巴哈：会被鳞片磨破的吧？
作者：……
第25章 是没心眼不是笨蛋
他们一行人穿越了成片焦土；举目所及；尽是毁坏的田地。大片无人耕种的农田变成了荒田、枯死的树木兀立旷野；好似精灵们经常射箭的靶子。
许多建筑被烧毁，赤地千里渺无人烟。
就连知道凯瑟琳姑姑的领地不会太妙的朱利安，也是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
他们首先抵达的是一个已经空了的镇子，这个镇子墙垒已毁，大门也不见了踪影，唯有几只游荡的野狗。莉希奥罗在肖特子爵那里已经听说过丹特领非常萧条的情报；却不知道萧瑟成了这样。
“这位女领主真的只是不管自己的领地而已吗？没有人收税，领地上的人民不是该更幸福一些吗？”莉希奥罗看着那些瘦的只剩骨头的野狗；没有人烟；连耗子都活不了吧？这些狗到底吃什么呢？
“没人收税；但是税还是要交到领主的城堡的。但是领主不再管自己的领地的话；商业就会变得混乱，强盗可以肆无忌惮的闯进领地掠夺。没有了卫队，杀人放火也没有人管，一旦遇见灾荒，赈灾也成了妄想……”巴哈想起了培罗斯特的帕斯卡。
那位身在贫瘠之地的领主，为了自己的领民东奔西走，低声下气的向其他领主弯腰，就为了得到领地受灾时隔壁领能够援助的承诺。
责任这种东西，真的可以丢弃的这么彻底吗？
“不过，幸亏凯瑟琳姑姑的领地前几年开始就变得荒芜了。不然这只红龙‘造访’过后，你们现在看到的就不会是赤地千里，而是血流成河吧。”
“难道还应该感谢那位不负责任的女领主吗？”莉希奥罗瞪着眼睛说，“只有真的活不下去了才会离开家乡吧？”
……朱利安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只红龙随时可能出现在我们身边。我们还是看看如何到达对岸的古堡吧？”巴哈不想看着好不容易和缓一些的气氛又搞砸了，干脆换了个话题。
“整片领地都在燃烧的话，吊桥应该也不存在了吧？”
“我说钢盾，你得想想办法让我们过去。”
“我只是个鼓风者，又不是魔法师！难道叫我现在砍木头去做船吗？做个木筏倒是挺快，可是砍木头可不是我的长处！”
“难道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等着船长出来吗？”
“是谁在龙飞过的时候吓得差点尿湿了裤子？如果你能堂堂正正的出去和龙决斗，这座桥就保住了！”
“哈？我和龙决斗，就为了保住桥？我是矮人，可不是兽人那种笨蛋！再说这又不是黑铁城的桥，我有必要为一块烂木头拼命吗？”
“现在我们过不去了！要么你去砍树，要么你就在这里等。”
“虽然你是鼓风者，而我只是个普通的矮人，但是……”
“先生们，我们打个商量可好？我给你们砍树，你们也给我们做个船好吗？”莉希奥罗微笑着喊出声来。
听说矮人吵架，如果不想办法制止的话，他们真的能吵个几天几夜，直到把自己饿昏过去为止。矮人就是这么倔强的种族。
在制止了矮人们的争吵，又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后，莉希奥罗带着他们四处寻找还可以做船的树木。谢天谢地！古堡旁边的树木还很茂密。
莉希奥罗用双手剑在树干上劈了个口子，然后用肩膀使劲一顶，树木就从劈开的口子那里拦腰折断了。
格啦啦啦啦，哐。
朱利安和他的手下们倒吸了一口气。
莉希奥罗转过身问身后的两个矮人大叔。“这么粗可以了吗？一颗够不够？”
叫做钢盾的红胡子矮人喘着气说：
“你真的是女人吗？不是德鲁伊的熊变的？”
“德鲁伊会变成熊。熊变成德鲁伊还是德鲁伊。”黑发黑须的矮人铁饼一本正经地反驳着钢盾的话。
“我知道德鲁伊的熊变回去是什么。这只是比方，比方。”
“但这个逻辑不通……”
嘭！
莉希奥罗把折断的树抱起来丢到了两个矮人的面前，树干落在地上的响声成功的打断了两个人可能继续几天几夜下去的争执。
果然，只能靠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来解决。
莉希奥罗在心里给自己得意地点了一个赞。
钢盾绕着这棵树走了几圈。
“做个独木舟的话，穿过这个湖是够了。不过我们这么多人的话，来回要很多次。而且你们还带了马……”
“那怎么办呢？矮人先生。”
“喊我钢盾！名字就是拿来喊的。你有没有兴趣来矮人黑铁城？我们那里很缺力气大的人，十枚金币一个月，怎么样？”
“谢谢你钢盾大叔。不过我是佣兵，够养活自己。还有，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力气吗？我是说，多弄几棵这样的树？我可以做个大一点的木筏。”
“多来几棵吗？我知道了。”
莉希奥罗活动了几下筋骨，露出了“那很轻松”的笑容。
“十棵够不够？”
要是论力气，大概只有带了手套的艾克斯和巴哈能与莉希奥罗媲美。可是“龙力手套”毕竟是人类炼金术士的造物，和真正的“龙力”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
作为以*强横闻名的银龙龙裔，即使处在人形形态，力气也比绝大多数生物都大的多。
当一排粗壮的树木被放在湖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对莉希奥罗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去黑铁城？我可以请矮人的敲打者收你做徒弟。”
“不要了，我不想当铁匠。”
巴哈和朱利安都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咦？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个表情？”
“矮人的敲打者，指的是最先敲□□铁城的摩拉丁铁砧的人，地位大概像人类的国王吧。”巴哈微笑着和莉希奥罗解释。
“当然，矮人们不会跪拜或服侍这个敲打者，也并不会因为身为敲打者就可以强制其他矮人做一些事，因此和国王有点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拥有最高的发言权，而且是惟一一个有权召开最重大会议的矮人。如果要一直说明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简单地说，只要把他想成最为尊贵的矮人，就可以了。”
“哦，然后呢？做矮人国王的徒弟很厉害吗？”
“你是傻瓜吗？矮人的敲打者之所以是敲打者，当然是因为他是手艺最好的矮人啦！我们是摩拉丁的宠儿，敲打者是手艺最好的矮人，什么都能制造的出来！”
“能造出电话吗？或者马桶？洗衣机？”莉希奥罗两眼放光。
“那是什么？也许说说原理，我们能造出来。”
“原理？我不是理科生，我只会用。算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叔，你一定要给我个联络地址，以后我们好好探讨下马桶和洗衣机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