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天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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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在下面混乱了一阵以后,立刻很快整理成一个队伍,有次序的指挥的骡马慢慢开始移动,有部分护送的随从已经摆开了队伍,企图阻止后面追来的尸族部落。
我心里笑这些商队的家伙幼稚,尸面族人远非他们能对付的,我会去帮这些商人,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动手,我现在动手,一下子把尸面族人给赶跑了,这些商人当尸面族人都是泥捏的,也不会把我当一回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这样的,你说理,说不通,做出来让他们看,他们不懂,但是如果让他们自己有切肤之痛,遍体鳞伤之后,你再去解决他们的问题,他们才知道尊重你了。
果然,商队的护卫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杀的落荒而逃,阿力克跟随着我缓缓挡在商道中间。
我身穿着土灰色的便服,没有穿铠甲,一手握着血魔刀,一人一狗一刀挡住数百骑的去路。
尸族队伍最前面的二十多骑丝毫没有放慢速度,仍然直冲过来,我对着最前方的骑士横手一刀,坐骑翻倒,返手再一刀,尸族的猛将已经挂了一个。
这时,身后的阿力克突然一声咆哮,数骑奔跑的骏马听罢立刻“兮遛遛”哀嘶数声,一头将身上的主人向前方摔去。阿力克腾空跳起,张开血盆大口。
当尸族人再不敢冲锋的时候,我身旁已经有近百具尸体,身后的阿力克喉间仍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
对面的尸族部落正迟疑间,阿力克一声长吼,如龙吟虎啸一般,卷起阵阵狂风,尸族部落闻声奔相逃窜,瞬间踪影全无。
躲在我身后的商队中的骡马也因为阿力克的吼身瞬间大乱,嘶叫声乱成一团。
缓缓,商队中走出几个衣帽光鲜的老者
“我是从帝都大马列士革来的商会代表,米·多奇卡杨,这是我的几个兄弟。”
我只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就住在云雾山林里面,我的名字叫,天藏。”
“原来是云雾山林的主人天藏,我们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老者说完就和他几个兄弟商量起来。
这时,从随从的队伍里面走出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远远看打量着阿力克,因为阿力克神骏异常,平日路过的商队也总是对他充满了好奇和惊讶,所以我也不觉得奇怪,老妇人后来又缓缓走近我身边,问道,“年轻人,他跟随你多久了?”
我心里十分纳闷,“半年多了。”
“哦,那是怎么样找到他的,能告诉我吗?”
“荒山里面拣来的。老人家,您问这些做什么?”
老妇人哦了一声,“你听说过流传在亚平宁大陆的四类神兽的传说吗?”
“是关于苍龙,朱雀,白虎和玄武吗?”我回答道。
“是啊,传说中还有和苍龙在一起的龙兽。据说龙兽的吼声可以使最凶猛的野兽发疯。”老妇人接着说道。
“哦,龙兽?”我不禁回想起当日和阿力克在遇到的情景。“阿力克会是龙兽?”
“年轻人,要知道我的坐骑塔牟嘉曾经是提尔提亚最好的骏马,从来没有动物敢靠近它,而且它敢和野兽搏斗,还咬死过好几只闯进营地的野狼,但是刚才因为那声吼叫,口吐白沫瘫软在地,现在还惊恐不安呢。”老妇人指着不远出一匹高大神俊不停嘶叫的黑色骏马说道。
“哦。”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四周乱叫的马匹。
“好好照顾他吧。”老妇说完,有仔细看了阿力克两眼,才转身离去。
商队的几位老者决定要报答我,帮我在离商道不远处,云雾山林不深处修筑了几间明亮的大房子,并且帮我准备了所有的用品。
云雾山林的主人之名不翼而飞,以后凡是路过的商人都来此一聚,有时候还住宿一夜,次日清晨才继续赶路。
多奇卡杨的商队隔一段时间就从商道上路过一次,每次都准备一份不薄的礼物送给我。
后来,很多其它地方的人们听说了云雾山林的秀美,也开始频繁光顾我的小小的无人确认,却大家都默许的领地。于是我请了两个小伙计,一个男孩子,名字叫炎舞,一个女孩子,名字叫君宁。我们一同把最大的一间房子改成了路边酒吧,名字就叫云雾山林。
来访者开始是跟随商队,后来就有结伴同来的。
一个从布莱儿曼城堡来的伤心的骑士独自来到了云雾山林,在酒吧里独自喝了半个月的烧酒,然后从行囊中拿出几袋满天星的种子,仔细的撒在房子的四周,然后在一个黄昏,拖着落日和背影寂寞的离去。
初夏,云雾山林酒吧四周的山坡开遍了兰色和白色的满天星,更多的人愿意在酒吧里度过休息的时光,这样赏心悦目的美丽却是一个伤心而且孤独的人留下的,每当我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骑士,就有些伤感。
我就这样和阿力克在云雾山林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夏天。
云雾山林的秋天来了,秋天是金色的、红色的、橘黄色的,五彩斑斓,山林中的落叶已经厚厚的覆盖了整个地面,这种季节,随着夕阳落在树梢的时候,空气中流动着安详、平和、宁静。
在同样的美好的一个秋天的下午,我的一位朋友来到了云雾山林,她是一个赫尔德里克教系的法师,在很久以前的一次冒险中,我们相识的,她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因为那次冒险中她强大的援助型魔法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那次我被森林中的几个三米多高的塔塔兽人围攻的时候,她也被守护宝石矿的法师攻击,但是从她和魔法师的激烈的火球和闪电攻击中,却时常传递来“大地盾牌”等帮助我加强防御的辅助魔法咒语。
她就是银色头发的尼尼亚斯爱娜。
当我再次看见她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在她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霞,经过长途旅行的她穿着红色的短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朴素的装扮却掩饰不住那对灵秀的双眼。
经过短暂的休息,她又穿上了法师们穿戴的服装,圆润的额头上戴上了镶嵌着一颗月牙石的银环,全部装束也换成了神秘的黑色基调,全身的玲珑雅致简直有些令人心慌意乱。
爱娜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露出微笑,我却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个调皮的女孩子活泼的大喊我名字的声音,虽然是一个下午,我却清晰听见早晨鸟儿的叫声,感觉早晨森林里的清新,这也难道是一种魔法?
“天藏,这种生活符合你的性格,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寻找塔塔兽人的宝石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啦。”
“爱娜,我喜欢的不仅仅是自由的生活,只是自己现在太无能为力了,我在等待机会呢。”
“天藏,给我再讲讲你的故事吧。”
“爱娜,我哪里有什么故事,还是明天我带你去找到阿力克的地方,那片神秘的森林可能更能引起你的兴趣。”
我们两个人坐在屋檐下的楼梯上,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斗,好宁静的夜晚,我感觉在云雾山林的宁静里,仿佛涌现出一个璀璨的星河。
从身旁的酒吧里穿来歌手嘶哑的歌声。
听见歌声,我不禁微笑,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爱娜也在仔细的聆听的歌声,而且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她对我笑着,仰望整个星空,我才发现,从云雾山林看星空是如此的美丽,壮阔。
第一章 天刑来访
爱娜离开很久。我都坐在深秋的树林中,惘然若失。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生活原来如此的残缺,一个黑衣服的魔法师的出现,然后消失,枉若带走了我大部分的灵魂。总仿佛看见她银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而如今,已经曲终人散,连每个黄昏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在云雾山林的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丝孤独的、略带躁动不安的我遇见了褐色头发的埃嘉莎·伊。
在一个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傍晚,我象往常一样和阿力克走进酒吧。
“嗨,天藏,今天天气不错,云雾山林的晚霞可真美啊。”坐在吧台边的商人杨对我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藏,阿力克越来越神气了。”临近门口的两位流浪骑士笑着说道。
如同往常一样,作为这个小小的领地的主人,住宿者和旅客对我十分尊敬。
“他是谁?怎么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哦,他啊,他就是这个山林的主人,天藏。”
我无意间听见了这样的话语,当我转头过去看时,酒吧的一张桌旁坐着一个旅行者打扮的女孩和一个衣着华丽的骑士,引人注目的是这个骑士的盔甲异常的精致,银色盔甲上有着精细的圣徽和形状同狮子一样特殊的家族标志,很显然是一个显赫的骑士家族,而且盔甲边上挂满了装饰用的金穗,里面贴身兰色的软甲居然是非常稀有的紫龙鳞甲,在酒吧的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金穗骑士看见我的目光,友好的对我点了点头,我数年前和伙伴们叛乱的隐秘生涯中,最多的就是反抗这种子弟的家族,所以当然不会喜欢这个显赫子弟,也出于礼貌,笑了一笑。
路过他们的桌旁,那个女孩子毫不躲闪的用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看见赫色的头发下那双乌黑的眼睛,还有鲜贝一样的双唇,她的皮肤象蜂蜜一样细腻。接连数周,傍晚回来,都看到这个女孩子和她的金穗骑士,出于对她的金穗骑士的好感的极度有限,所以就连同她一起排斥了。直到有一天,我和阿力克走进酒吧,这个赫色头发的女孩子站在我们面前。
“你是天藏,这里的主人?”
“是啊。”我越过她的肩膀,发现酒吧中人很少,她的金穗骑士也没有踪影。
“今天人很少,你有空吗?我请你喝一杯,可以吗?”
“好啊,当然可以。”
“我是来自南方的埃嘉莎·伊,我很喜欢这里,你这里好漂亮啊。”
“呵呵,我知道你是谁,这里女孩子不多,而且漂亮女孩子更少。”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太理睬我?”
我听完险些一口茶吐出来。
“哦……我看你一直好象都比较忙。”
…………
这个晚上,我们开始的时候喝茶,后来喝米罗酒,然后喝烧酒。
又过了两个星期,云雾山林的冬天已经开始装饰周围的群山的时候,赫色头发的埃嘉莎·伊和她的金穗骑士离去了。
我的世界变成一片洁白。
冬天的云雾山林再没有旅客了,连过路的商人也变的比较稀少,大雪连续落了半个月,所有的路都堆满了数尺厚的积雪,由于客人比较少,早在大雪封山之前,我就让给我帮忙的炎舞和君宁去了东南方海兰色的爱琴郡,采购明年开春以后会用的各种烧酒和物品,估计他们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所以,我和阿力克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等待冬天的离去,困乏的双眼在火热的炉火前失神的凝望着,这时,清晰的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阿力克吠叫着从楼上冲了下去,相信它是非常兴奋,谁会这时候来拜访我呢。
当我将门打开,看见站在雪地中的埃嘉莎·伊,她冻的小脸通红,双手蜷缩在胸前,曾经飘逸的赫色头发沾满雪花,一双深绿色的鹿皮小靴子上结了厚厚
的冰。她牙齿在不停的打颤,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心瞬间疼极了,我鬼使神差的把她几乎抱着进了屋子。
在壁炉前,我给这个赫色头发的埃嘉莎·伊细心的揉着冻僵的双脚,她披着厚厚的鹿皮毯子,一言不发的拿着我的烧酒不停的在往嘴里倒。
她赫色的头发半遮住秀丽的面庞,当脸上再次出现红润的颜色,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罩衣,因为外衣全部都湿了,她全身仅穿了一层黑色的罩衣,她一句话不说,火光、水珠一样晶莹的眼睛和雪白的肌肤,如同一柄大锤一样直接命中我的心房,我血脉崩张,呼吸困难,如果她那一刻没有说话,我一定会窒息在她的美丽中。
她说了,说出了天阑般的乐章:可怜的埃嘉莎想要借你的怀抱。
这一刻起,我的心中涌动的情欲如黑夜中的蝙蝠,张开了遮天蔽日的翅膀。
随后的几个星期,我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彷徨,我在清醒和睡梦之间极力的徒劳分辨着,我在珍珠一样光滑柔顺的梦里游荡,我在贝壳和贝壳之间畅想,我在幸福和恐惧中癫狂。
我的手无法离开瞬间的温暖,我的眼睛迷恋在微笑、羞涩和阳光之中,我的呼吸无法离开刚刚熟悉的芬芳,而这一切,都是来自甜美的可以融化我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
当云雾山林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赫色头发的埃嘉莎告诉我她要回家了,她说她住在南方的福陵兰城堡,然后她小心的问我会去看她吗?
这个精灵一样的赫色头发的埃嘉莎几乎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