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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邪风道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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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不到半岁的小儿子突然不见,家里人找遍村子也不见其人,最后都觉得被人牙子拐走,寻回希望渺茫,只得无奈放弃,范大的母亲因此郁郁而亡。

  过了一年,有一日范大宰羊,大儿子在旁玩耍,不慎坠入河中。但因为羊的惨叫遮盖了孩子的求救声,导致儿子溺死,因为这件事,范大父亲又悲痛身亡。

  夫妻二人缓和过来后,决定再生一个孩子,怀胎十月,却没想到最后难产,母子俱亡。范大万念俱灰之下,遁入了佛门,所幸师父待他很好,他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把寺院当做了自己的家。

  后来师父替一家官员的儿子看病,结果没治好,被这官员杀了,范大愤怒之下,假装自告奋勇来替对方看病,趁其不备之下,一刀结果了那官员和孩子。

  正待离去之时,他在孩子尸身上发现一个胎记,竟然是他早年失踪的小儿子!

  范大如遭五雷轰顶,昏迷过去,接着被官府抓住处以极刑。

  未料到……斩首,刀断头不断;绞架,悬吊一日一夜依然无事;五马分尸,反而被其倒拽而回;火烧水浸,重弩攒射,也不能伤其分毫。

  最后范大被释放,从此行走天下,行善救人……

  方圆看到这里,便知道这记载多有虚化之处,他对于佛门中劝善惜生的作风太过熟悉。

  但是,这么一个怎么也弄不死的人,应该是确实存在过,但令他心凉的是,记载中明言,能够成就圣僧者,唯有天生佛性的人!

  并且,千年光阴,七朝更迭之下,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圣僧!

  什么叫天生佛性?方圆不知,佛经上也没有这方面的详实叙述,直到发现无师自通了禅音的张原,心中才重新燃起希望!

  旁听一个月就能学会禅音,这应该便是天生佛性了罢?

  以他对皇室世家的怨恨,又立下了那般大誓愿,若是修成圣僧,又身怀杀伐之技,那么师父的仇……

  方圆以为自己早忘了杀师之仇,毕竟连下令的太宗皇帝都早已作古,这大概是佛门唯一胜过皇室世家的地方了。未料到突然之间,被张原勾起这股念想,方圆这才明白,自己修了几十年的佛,全都是表皮上的无用功!

  仇恨,只是被埋在最深处,一旦为天雷勾动,便会滋生而出,熊熊蔓延万里!!

  方圆直勾勾地盯着他:“张原!我且问你,可愿成就‘圣僧’否?”

  张原目中波光一动,平静地道:“敢问大师,何为圣僧?”

  方圆照搬佛经,眼中似有火光燎过,一字一句地道:“不朽不坏,不垢不灭,不增不减。”

  张原沉思片刻,莫名地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记忆的闸口又放出一股信息,仿佛自己多日来不曾设法离去,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愿。”

  并不刻意,却自发隐隐禅唱之音。

  “落发受戒,你愿否?”

  张原笑道:“本来无可无不可,但尚需留着俗世身份,将来还有用处。”

  方圆本想说不合规矩,但心思一转:这人没经过那一道关也照样悟了禅音,我又何苦着相?

  当下点点头道:“从今日起,藏经阁对你开放,任你翻阅,每日我会单独为你讲法一次,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待方圆离去,张原重新坐回塌上,一边运功,一边默默地从脑海中凌乱的记忆中整理出有用信息。

  圣僧,这两个字他有印象,并不是圣僧本身有多么了不得,似乎……似乎是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但是目前来说,的确有着大用。如果真的不朽不坏,那么皇族世家再也威胁不得,从此摆脱了世俗力量的制约,朝着更高层次进军。

  嗯?我为什么会想到“世俗力量”?莫非还有着不属于世俗的力量不成

  一夜过去,大雪渐渐止歇,冬日暖阳一出,映射得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往生寺外,一男一女正骑着马缓步行来。

  马是高头大马,人是俊俏璧人。衣锦服缎,一看便是世家子弟。

  “世兄,这大雪天的,偏生跑来这往生寺做什么?”说话的女子容色不俗,身上裹了一件银色狐裘仍然显得身段婀娜有致,眉宇间颇有些骄纵之气。

  男子正是张轩,闻言笑道:“家母有命,嘱咐为兄来探望一个人。”

  女子露出不解之色:“派遣一个奴仆过来不就成了么?何须世兄亲来?”

  “本来奴仆也是行的,但母亲放心不下,总得亲自瞧上一眼的好。”张轩跳下马来,将马匹交给知客僧,随即搀扶着那名女子下马。

  “呵呵,究竟是谁,能劳动世兄大驾?”女子漫不经心地将手中马鞭挥了挥,在空气中打出一声爆响。

  “是我一个好弟弟。”

  “张卫?他不是随军去南方征讨山夷人了么?”

  “不不不。”张轩露出颇有几分古怪的微笑:“冰妹可猜错了,他只是一个烧火丫头生下的贱种而已。”

  司马冰眼珠一转,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跟着走进了往生寺的大门。


第十二章 斩杀

  寒梅初绽,曲径幽幽。

  张轩二人在一名和尚的带领下,走入张原所居的屋子时,看到这个让他蒙羞的四弟,在这所雅致的庭院中,正捧着一本《三朝文选》看得津津有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张原!父亲叫你来此面壁思过,应当身居陋室,衣食不继,这才是克勤维艰的道理!你怎敢住上这样雅致的地方?贪图享乐?嗯?”

  说完,张轩一脸冷厉,又掉过头来对那引路的和尚道:“是否他逼迫尔等,让你们好吃好穿的供着他?”

  那和尚一脸惶恐,唱了句佛号道:“这是住持方丈的意思,贫僧也不知道啊。”

  张轩皱皱眉,心中对方圆记了一笔账,又对着张原冷冷地道:“你读的什么书?《三朝文选》?你竟然还敢读经义?让你来此,是为了读佛经化戾气,明白什么是祥和慈悲,什么是与人为善,你不仅不看佛经,反倒读起经义来,你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你还想考科举?妄想出人头地?”

  张原淡淡地望着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人,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自己轻轻一剑,就能取了对方的首级,他又怎么有底气在此对自己大呼小叫?

  是名份?是世家?是朝廷?

  借势么?

  张原向着后方瞟了一眼,神色中瞧不出什么喜怒:“大魏律例,适龄男子当重文修学,家有余财而不供子弟进学者,罚没家产。”

  “你是刑部主事,怎么连这也不知道?还是故意违反国法?”

  你既然喜欢讲国法,那我就用国法来问你!

  说到这里,张原顿了顿,瞧着张轩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道:“礼法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上古大贤有云: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区区一介主事,怎敢违背礼法,阻我上进之路?”

  不但用国法压你,还要从礼法上批倒你!

  说到这里,张原戟指大喝:“我欲读书考举,报效朝廷,正是秉行大义,履行正道之举,你何德何能,敢说这通天之途是‘妄想’?”

  “莫非你张轩胆敢把持社稷神器,阻塞天路不成??”

  以势压人,谁人不会?

  说话间,张原袖袍鼓荡,气势迫人,枝头积雪被他喝得纷纷坠下。

  只见张轩脸色泛青,听得张原每一句话落下,他脸颊上肌肉便抽动一次,神色难看之极。

  “咦!你嘴巴利得紧啊,怎么外面都传言你话都说不利落,是个痴儿?”司马冰好奇地道。

  张原看了她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心中怎一个复杂堪言?

  数年前在府中无意间的邂逅,自此心生爱慕,对方一颦一笑,莫不回味良久,每一次被司马氏命人痛打、在塌上偷偷哭泣时,脑海中也满是对方的倩影,给他不知道带来多少安慰,甚至是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怎么……感觉很是平淡,心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呢?

  甚至,隐约还有一丝厌恶?

  她可不曾得罪自己,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念头?

  司马冰见这少年痴痴地瞧着自己,以为自此又多了一个裙下之臣,心中不禁得意起来,轻轻白了张原一眼。

  一旁的张轩看得真切,彻底气爆了肺,心中一横,当下大喝一声:“来人,将这小贱种当场斩杀!”

  “砰!砰!”

  两道人影从墙外跃出,重重地落在地上,各自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向张原刺来,剑锋所指之处,鸡皮疙瘩都冒出一片。

  这是相国府招揽的江湖高手,一直暗中保护着张轩二人。

  世家子外出,纵然低调行事,也从来不会真的白龙鱼服。

  说不过你,就直接来打你杀你,这才是世家真正的行事作风!小小庶子,不知谨慎保身,竟然如此猖狂,还能翻了天去?

  司马冰神色不变,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场局面出现,当下不但不惧,反而有些期待。

  她自幼崇拜个人力量,也曾跟家**奉的高手学了不少,虽然三心二意没能登堂入室,但对付几个男子是不成问题的。

  “荡!”

  她似乎听得张原轻轻吐出一字。

  接着又听得“锵啷”一声清响!

  一道璀璨剑光突然从黑衣黑裳的张原身上爆闪而出,连这天地间的素白都似乎黯了一瞬!

  那两个高手一左一右,从张原擦肩跑过,像是没有看见这个人……

  机械地又跑了三四步的距离,忽见一人头颅落地,一人的头颅连带一只胳膊斜肩削断!

  无相摧魂剑·荡魂式!

  这荡魂一剑,精义便在于以少敌多,配合身法从诡异的角度施以斩切,从而诛除群敌。

  猩红满地,武者体内强悍滚烫的鲜血所流动之处,融得地上的积雪都薄了一层。

  这两条亡魂身死佛门清净之地,也省去了超度的功夫。

  张轩与司马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残破尸体,直到张原缓缓归剑入鞘,这才醒悟过来,眼神中满是惊惧与难以置信……

  这两人,可是流窜半个天下的有名凶徒啊,多少武道门派的弟子死在他们手中,竟然就被这么一个孺子、不费吹灰之力斩杀当场?

  张轩身体颤抖,不知是气还是怕,但世家子弟的骄傲仍未令他低头,盯着张原连声放话道:“好!好!你出息了!让你来佛门修身养性,化解凶戾,却不知哪里学来这一身凶残邪功,更甚往日!”

  还想在说什么,只觉自己额头中间一阵冰凉刺痛,仿佛有着一把剑正缓缓刺入……

  张轩不明所以,但仍旧咬着牙,面色强硬地道:“你还想怎样?灭亲弑兄?弑杀朝廷命官?”

  “你……你敢杀我???”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但你这样做,就是不合法、不合理、不合情。

  张原已经懒得多说,身形微微一晃,便站到了张轩身前,竖起剑柄朝对方腰部一撞……

  张轩只觉得体内微微一痛,虽是轻微得很,但也完全摧垮心中那一层虚薄的勇气:他敢对我动手!他怎么敢对我动手!!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就是这样,先避开这凶人,再找法子从容收拾!

  当下怨毒地望了张原一眼,连司马冰也没招呼,转身疾步离去,一直到走出门外之前,后脑勺仍被一股锋锐迫人的刺痛遥遥笼罩着,许久后才慢慢消去……

  司马冰呆立半响,直到张轩离去,才醒过神来,说了一句:“你很强啊,教我好不好?”


第十三章 本心为何?

  司马冰跳到张原身前,满满崇慕地望着他,一双美眸晶莹剔透,肤色似雪,容光娇艳,婀娜有致的身段散发出诱人的魅力。

  二人距离极近,银白的狐裘内露出一抹雪白,馥郁的处子甜香将他包围,似乎下一刻少女就会投怀送抱,求他爱怜。

  张原的气息微微一乱,随即明心照神,眸中清清如玉,不复迷乱。

  淡淡地瞥了这女子一眼,一言不发,独自转身回屋。

  司马冰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待一声闭门声响,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无视……

  这人,是瞎子么?

  司马冰先是茫然片刻,不能接受自己被人这么冰冷拒绝的现实,在雪中呆呆站立半响,这才狠狠一跺脚,眼中露出羞恼之色:“呸!一个低微庶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说罢,随即转身离去。

  张原再度翻开《三朝文选》,看到其中一段记载。

  五百年前的大祟帝国,一个开国有功的将军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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