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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妖男宅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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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呼吸,就这么舒服地躺着,伸展四肢,象睡着条写着《无事经》的虎皮垫伏在竹椅之上,安详地托着他的生命离开

    杨墨盯着他的面容半晌,才轻轻地道:『他走了。』

    『走了?』白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这里吗?走去哪里?』

    他叹了口气,压抑住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淡淡地道:『他死了。』

    她便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之后,才结结巴巴地道:“……老爷子他、他死了?”

    音听见这话,以为与他而谈,低声道:“前界柱大人是半夜叫我来的,说他命不久亦,叫我给您带句话。

    ”

    杨墨问道:“什么?”

    音抬起头来,眼中含着几不可见的闪光:“他让我对您说,去昆仑山。”

    他皱起眉头:“没了?”

    “没了。”音点点头。眼圈红了起来。想来老在魔界中人缘不错。对于音这类小辈妖魔来说。应是亲切长辈之类。不然音不会如此悲痛。“他说完。就叫我去外面林子里陪您打座。”

    他细细端详着音地表情。看他似乎没有意外。便有些疑惑地道:“你事先不知道老爷子将死?”

    “不。我知道。我们都知道。”答案出乎他地意料之外。音边对着林外招了招手。似乎早已等在那儿地仆人们鱼贯而入。抬起老入屋准备后事。

    音从小屋收回目光道:“界柱大人在成为魔族客人后。便已预测了他将会在何年何月何时死。”

    他追问道:“真如他所说那般准确?”

    “是地”音露出几分恼怒地神情。显然是因为他置疑了老地缘故。“他当时就说了。当新一代地界柱来小屋见他之日。便是他离逝之时。”

    这话令杨墨白吉半天儿都没有回过神来,再看向老时,便多了一份敬意,面对死亡而从容,应得到生的敬仰。

    『未必,有些精神变态地人也不怕死。』白吉许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重,缄默片刻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杨墨没有生气,轻轻笑了一声,淡然道:『不,他们不会从容的,只是强作镇定罢了。只有无愧于自己的人,才能够做到从容面对死神。』

    『才不是。』她不知为何与他抬起杠来,『有些人生性本恶,他们即使做尽恶事,也能够无愧于自己。』

    他皱起眉头,随即又放松下来,不想此时与她多说,便敷衍道:『我相信人性本善。』

    这话倒把她噎住,沉默了一会儿后,讷讷地道:『我觉得我们两好象灵魂互换了一样。』

    “你们俩不是灵魂互换了,只是互相影响罢了。”这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杨墨与白吉的争论,他转头一看,魔尊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们身边。

    此时屋内人大概看见魔尊驾到,便抬着棺木出来,那棺木居然是由绣子劈成片制作而成,那绣子外表翠绿如新,如翡翠般半透明,煞是奇特。

    魔尊一身黑衣,裹着麻素腰带,带着轻松的表情走至棺前,低下头去,带着浅浅的微笑凝视了老片刻,随即蹲了下来,扶着棺口叹道:“你我相识恨晚,如若我们能早认识几年,这天地,哪里会是如今地天地。”

    他看了几眼,似不忍再看下去,便向仆人微一点头。当仆人把棺盖盖上一半时,他突然附下身来,拍了拍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棺盖,笑道:“你若是不幸去了鬼域,替我向鬼王问好。不过我想你只会魂飞魄散,连个想头也不会给鬼王那老东西,所以我便也

    立冢了,你那想要塑像留名的愿望,便留待你下辈吧。”

    杨墨听到这里,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前,便听见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喊起来:“等一下!老爷子为了你背叛妖族,死后连塑个像的愿望你都不替他实现?你也太小气了吧!”

    魔尊立起身来,瞄了一眼杨墨,他觉得那眼光不似前几日的清澈,仿若利剑一般,看穿了他的皮囊,令白吉的魂魄也抖了一抖。

    “他又非是我魔界的界柱,以何名言立像?难道说为了纪念他叛族吗?”

    这话令白吉气愤不已,魂魄象激流中的石头一样乱转,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杨墨看着面目黯然地魔尊,问道:“老爷子死了后,妖境的界柱还在不在了?”

    “还在。”魔尊面上的黯然很快便冰释消失,恢复到平静无波的表情,“可是已经没了增强力量的效果,只是颗普通的树而已。”

    杨墨看向远处直达天际的暗金色树木,喃喃地道:“这么说来,现在魔界的界柱,是六界中唯一的界柱了?”

    魔尊转过脸来,仗着身高从上往下俯视着他,背着阳光,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带着丝冰冷的气息道:“是地,所以,你得保重了。如若你要是死了,我魔界便损失大了。所以我把音……”说这个字时,魔尊似乎翘了翘嘴角,“和无,调于你的帐下,你可以随意指挥他们,他们也对你的安全负责。

    ”

    杨墨没想到魔尊讲了一通,却什么要求也没提,便奇怪地问道:“你没有事情要我们做吗?”

    “界柱大人,哦,前界柱大人,不是说了吗?”黑色的背影缓缓地往林外走去,恐怕是阳光太过耀眼的缘故,那黑影像是要溶化了般,带着沉重地影子,边走边答道,“他叫你们去昆仑山,你们便去吧。”

    『我觉得他很伤心。』

    直到魔尊的身影看不见了,白吉才说出这话来,杨墨听了,随口答道:『那只是你希望他很伤心罢了,就象我们都希望,他有个正确地理由,而不是真的象希特勒一样,是个战争狂人。』

    沉默半晌,她才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地希望有多少可能是真的?』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地心里,也没有任何底气。

    杨墨白吉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音在一边插嘴道:“界柱大人,‘界柱大人’,呃,我是说前界柱大人。”见着杨墨望过去的眼神,音一下子结巴了起来,“我、我是说,呃,界柱大人,前界柱大人还让我转达另一句话。”

    “什么?”杨墨一边应道,一边暗中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音好象很害怕我们的样子?』

    『也许。』白吉正烦恼着是继续骗音那位“痴傻娘子”的存在呢,还是直接说出真相,『你觉得有多少概率,他是看出我们是谁来了?』

    墨干脆地答道。

    『……』

    音却自那句话讲过后,憋红了脸,一付犹豫不决地表情,待到杨墨觉得不耐烦了,正想催促他时,他突然一咬牙,壮士断腕模样地讲出三个字来:“我爱你!”

    杨墨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心脏象被什么东西撞了几撞般,再狠狠地被汽车碾过,一时之间狂飚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想回答音关切的问话却不出声来,只能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蹲下去,而脑中则是白吉愤怒之极地尖叫:『怎么又是你获得真心?TF!?』 


第二百五十八招 交易


    喘着气坐在地上,觉得就算有一天,他收集完了恐怕也会心脏病,命不久矣,实在是获得真心那一刻的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觉到心脏的声,也不知妖怪爹娘怎么想的,居然设计成这样,也不怕他们受不了得上什么毛病

    可是白吉便担心的不是这个了,自刚才起,便一直在杨墨脑中吼叫道,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不过她这样生气,倒也是有理由,若是一付宽洪大量的态度,那才令杨墨奇怪。他也是逃不了心虚的感觉,若论对于音的态度或看法,他是拍马也及不上她,可是也许是运气使然,无论莫言还是音,这些白吉一心付出的人,最后都被他拣了便宜,他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倒有些疑惑起来,怎的一夜之间,音对于他便有了这么大的爱意?怎么着,也不可能这么快生出来感情吧?又不是生孩子。

    想到这里,他缓了口气,看向一直蹲在旁边,用担忧的目光望着他们的音,也不怪音担心,他从刚才起便脸色惨白,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怎么看怎么象是什么病症作的样子。

    “界柱大人,您真没事吧?您现下若是出了什么闪失,魔尊大人非得罚死我不可。”音两条眉头皱成毛毛虫,双眼一刻也不敢离开杨墨身上,生怕他一转身,身边就又多了一具尸体。

    杨墨忆前他前面说的话,便问道:“你刚才说,是前界柱大人叫你对我们说这句话的?”

    “是您,不是你们,界柱大人只要我对您一个人说啊。”音眨眨眼睛,有些迷惑地道,“而且确实是界柱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杨墨这才明白,音连他们是两个人都分不出来,不由更加不解起来:“界柱大人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音点了点头:“有啊,他说,如果我说完‘我爱你’后,你愿意跟我讲讲生了什么事,他就让我告诉你另一句话。”

    杨墨面露难色:“他要我跟你讲什么?”

    音一听这话。顿时羞涩起来。讷讷地道:“那个、就是关于我以前跟您说地。我地娘、娘子地事……魔尊大人只说我娘子一切安好。可是就是不告诉我娘子去哪里了。”音越讲越是顺畅起来。急迫地声音泄露了他地忧虑。“界柱大人。您真地不知道我娘子去了哪里吗?”

    白吉听到此处。突然喝道:『老爷子真是多管闲事!』

    杨墨还未钻出理来。闻言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使了什么法子。让音对我们说地‘我爱你’能起效果。所以这时候用那个‘法子’。来逼我们对音说出实情。』她愤愤地说完。又蓦地沮丧起来。『我又不是故意骗他地。只是现在这情况。叫我怎么开口啊!老爷子太过份了!』

    杨墨顺着她地话一想。豁然开朗起来。原先他总想不明白。为何音会突然有那么强烈地感情。如今对比一下老留下地话。便不正如白吉所讲地那样?想来老对音有着护犊之情。不忍心见他如此痴心那个不存在地“娘子”。是以才用这个法子在死后。诱惑他对音说出实情。

    而为什么让音对他动心。却不是白吉。自然是因为他更狠心。更容易去选择对音说出实情。而白吉。很有可能宁愿放弃这个获得真心地方法。也要对音保守住秘密。

    想至此处,他不得佩服老的滴水不漏地安排,不仅让他们消除了对音的不轨意图,更绕着弯子保护了他想保护的人,不管如何,情最伤人,如老这般活了许久的精怪,怎会不懂?

    杨墨在想通这些后,看了眼焦急满面地音,便想要说出实情,不想他才一开口,一反常态精明万分的白吉却抢先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

    他知瞒是瞒不过的,就算硬来,也是不可能,她只要在说话途中与他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便可以让他的努力尽付流水,沉吟片刻,便坦然道:『我想对音说出实情,换那个获得真心的方法。』

    『不行!』白吉果然如他所料的断然拒绝,高声叫道,『不能说!』

    杨墨耐着性子劝道:『你何必在音这一颗树上吊死?反正他的真心也没有了,早日获得那方法,我们不是可以早日结束这无意义地比赛吗?』

    『就算获得方法,肯定也是偏向你的。我就不信老爷子提供的方法是什么身体上的方法,肯定是法术之类的,我根本不会法术,要来何用?』与平时迷糊懒散地形象不同,白吉此刻为了维护她的秘密,可算是用尽全力,『再说了,我也不想让音失望,觉得我是故意骗他。』

    他觉得白吉话中有话,便立时焦燥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你难道现在不是故意骗他?那要怎样算故意骗他?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太爱音了,不想破坏你们之间地感情。』

    『是又怎么样?』她几乎是尖叫起来,『我喜欢音不行吗?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呢!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你当你是谁?』

    『我没有以为!』重压之下的他也几乎濒临爆,一阵一阵地怒气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吼道,『是你总是不肯承认!因为你自卑!』

    白吉更加高声地骂了回去,两人的吵闹展到后来已经偏离了音地事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揭着老事,一件一件地掷还到对方心头。

    白吉对于比赛输于下风的惶恐与焦燥,杨墨对于自己之爱沦陷的不安与矛盾,每个困惑都涌上心头,化作尖刻的语言喷涌出来。

    打断这场激烈争吵的是音不可置信地问话:“您……你……是我的娘子?”

    白吉如同被点了咒般,呆立半晌后突然叫道:『杨墨,你使了什么法子?』

    『只是直接与他在脑中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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