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宅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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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有了面子,咳了一声,便开了腔:“我们这儿主食有蒸饼、煎饼、胡饼、汤饼,荤素您各选了,如要牛肉的得加钱,这时节还有冷面,自然是上好的料,糕、捻头都是有的,馒头、馄饨、角子、馂陷都是有的,口味每样三个,荤素各选,这里面可没有牛肉的……”
严云边听边点头,无听的云里雾里,杨墨听的不知所云,却只得耐着性子听了,谁知一声游魂似的声音从嘴里冒了出来:“饺子!我要吃饺子……”
白吉半睡半醒间听见一串食物名称,心道怎的全是饼?她哪里分辨的出唐朝食物名称,一转眼变甜点了,正要抗议间,终于有听的懂的出来了,急忙叫了出口,这小二尚未答话,一声惨叫已从无的嘴里喊出,他抱着头,一付绝望的模样,叫道:“不要!我不要叫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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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唐朝没有饺子,只有角子,东西是一样的,只是后世变了称呼。
第四十二招 花前月下Ⅱ
杨墨猛的想起那个主仆契约,看着无如丧妣考的表情,心情顿时晴好起来,笑道:“这个名字也不错啊……”
无不闻不听,只是抱头趴在桌上,不时以头撞桌,引得厅中人人侧目,最终还是严云看不下去,一声低喝后,他才双目无神的把下巴搁在桌上,喃喃自语道:“我不要叫‘饺子’……”
白吉这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那些个苦思冥想的雪啊、莲啊、风啊、云啊已经全用不上了,同样郁闷不轻,问道:“那……能不能改名?”
无忽的抬起头来,悲愤欲绝:“不能!真名是你召唤我时的名字,不能改!”
白吉一听,同样悲愤欲绝:“那我以后如果想召唤你时,不是要大喊‘饺子’了!?我不要!”
严云憋红了脸,杨墨早在脑中笑了开去,剩下白吉和无——该说饺子了——相对掩面无言,小二还静候着一旁,对着客人的话一头雾水,保持着职业微笑,催促道:“客倌,想点些什么?”
杨墨边忍着笑,边道:“全部都来一份,我们能吃。”
那小二脸色一挂,说了半天仍是暴发户,无精打采的往厨房走去,口中喊道:“全部做一遍了咧!”等着流水席上来了,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桌两男人倒是没什么,可是那不男不女的,倒是个活宝,吃的只要上了桌,下一盘上去时,前面的便只剩了盘子。
严云和无——饺子——已是见怪不见,挑着自个儿喜欢吃的端到面前,与她也没什么客气的,客气了便会什么也不剩下,一边闲聊着,一边见她泪流满面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杨墨是不会在进食时打扰白吉的,何苦来哉,这时候去惹她,只是时不时觉得噎的太快,负责灌水下去,每次吃完饭后,他都有食道粗了一圈的错觉。
老鬼并未出现,不知逛到哪里去了,杨墨折腾了一天,总觉得睡意上涌,吃顿饭的工夫呵欠打了数个,严云见了,体贴的道:“累了就早点歇息吧。”
杨墨懒懒的打另个呵欠,回了句:“我是杨墨。”
他愣了愣,笑道:“杨兄也请早点歇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杨墨倒真觉得累了,撑着眼皮发了会儿呆,便道:『白吉,身体给你用,我去睡了。』
她正啃的欢心,闻言随口应了声,又投入食物的大战中去,等着吃饱喝足之后再唤杨墨,已是不得声,看了下桌前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们吃饱了没?”
严云又是盯着看了半晌,这才笑道:“你是白吉?我们饱了,你还饿不饿?”
“我也吃饱了。”白吉一天没见着严云,倒是有些想念,冲着他笑了笑,“那,我们撤吧。”
饺子还在哀叹他的真名,懒的去理两人,老鬼不知所踪,白吉睡饱了吃足了,此刻精神来了,严云歇了一天,就等着晚上,两人借着月光,溜至小花园中,月色如霜,洒了一地都是清清冷冷的,她也不顾别人眼光,随手脱了鞋,把脚伸进小池里去泡着,倒让旁边的男人吃了一惊。
“虽说你是妖怪,与凡人不同,可是入境随俗,如此之举还是不妥当。”
严云立在月光之下,模样逾发俊俏起来,比之当初见着的黑脸黑面更加讨人欢喜,白吉是女人,是以会有那么丁点心动也不奇怪,脚心底儿丝丝凉爽顺着腿漫了上来,再仰头见着他发亮的眼睛,大脑便有些过热当机来着。
来了唐朝,这一路上风尘仆仆、风吹日晒的,没几天舒坦日子,天天乱七八糟的事一多,心里头就静不下来,忙着与杨墨明争暗斗的,性情都烦燥了不少,象今晚这样的安静温馨,倒是头一回,花前月下容易,花前月下美男就不容易了。
严云从最初的大敌,到非敌非友,再到如今这似友非敌,也就十天半月的事,可是人在孤岛,便容易脆弱,白吉如此在心里催眠自个,不仅仅是对比赛的胜利渴望,更是对爱情的渴望,屡败屡战做是可以做到,可其中的悲伤孤独正如寒天饮冰水,冷暖自知。
此刻听得严云柔软的嗓音说着这贴心的话,再对比杨墨平日里总是干巴巴的声音,高下立现,正想到这里,她猛的醒悟过来——怎的把这两人比较起来!?
连忙摇了摇头把心思收了回来,仰头笑道:“这样凉快,反正也没人看到,有什么关系?”
他无奈的扯扯嘴角,在她身边盘膝坐了下来,剑搁在腿上,就这么沉默坐着,半天也不吭气,气氛却一波紧一波的暧昧起来,白吉脸上发烧,扭扭捏捏的没话找话:“严大哥,你……你有了赤宵之后想做什么?”话音刚落,她便想以头撞地,怎么挑来挑去挑这么个话题!
“做什么?”他一付意外的表情,想了半晌才慢慢道,“大概是让七世堡一统江湖吧。”
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白吉脑中一个炸雷,不自觉的联想到东方不败之类,脸青唇白的模样让严云发现了,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莫非是受了冻?”
她赶紧用手搓了搓脸,赶跑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想这动作倒引得他笑起来,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鸟窝般的头发道:“别搓了,头发已经够乱的了。”
清泉汩汩的飞落镜池,每一滴落下时都似珠落玉盘,动听入耳,蚊子嗡嗡也变成音律声声,霜月变成最美丽的灯光,山竹野卉在风中的娑娑声好似轻柔的伴唱——
以上就是白吉的脑补,她静静坐在池边,身边是她的公子,公子的脸越靠越近,近的可以看见他眼上浓密的睫毛,和眸中她的倒影。
只差一点点,白吉眯起眼睛,心中计算着——是不是该扑上去了结自己二十六年没有送出去的初吻?
试着在脑中唤了几声杨墨,不得应答,绝好机会!她不再犹豫,双手揽上严云的脖子,便要送上香唇。
第四十三招 人嘴两片皮
半空中一串鬼笑响起,把她吓的几乎心脏停跳:『女娃娃,玩的开心不?』
严云听不见老鬼的声音,只察觉到面前风声刮过,再次吻了个空,叹息着张开眼,见着白吉一脸惊恐的表情,问道:“怎么?”
“没、没什么……”一边敷衍道,白吉一边冲着老鬼大吼,『鬼大,为什么要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大好的机会啊——!』
『咦?』老鬼坏笑着飘过来,夜晚中看起来隐隐绰绰的颇有三流港制鬼片气势,『女娃娃,我早说了该出手时便出手,男娃娃都睡着了,你怎的还如此犹豫?』
她恼羞成怒,喝道:『如果不是你破坏,我早就成了!』
老鬼更加猖狂大笑,扭着麻花道:『女娃娃,你就不要演了,脸皮薄就是脸皮薄,如果换成男娃娃,估摸着早就冲上去了!』
提到杨墨,白吉猛然想起先前的休战协议,脑中立时冒出自己被做成木头撑在一片荒芜的地方当“房梁”的惨境,冷哼一声道:『我只不过不想当房梁罢了!』
『房梁?』老鬼愣了愣,『什么房梁?』
她张嘴欲讲,又想起杨墨平日里语重心长的人性教导——虽说她总是斥之为罗唆,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比起他的考虑周到,她实在过于忘前忘后——此时杨墨如果梦中有知,合该极为欣慰,至少她仔细考虑了片刻,觉得无关紧要才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是鬼王,还想把我们当支撑鬼域的房梁!』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鬼王突的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这娃娃哪里来的消息?真个笑死咱家了!』
她愕然,结结巴巴的道:『难、难道不是吗?你不是觉得我们太嫩,所以想等我们长大之后再把我们关进什么结界里吸取我们精气?』
鬼王笑的更加疯狂,有些阴气重旅客从窗户里伸出头来,搓着手四处打量,想要找出隐隐萦绕耳边的渗人笑声,却只觉得夜色浓黑,透着一股子邪气,遂打着寒颤紧紧关上窗户,重新钻回了房里。
『女娃娃,你要笑死咱家不成!?就算是想你们为界之柱,也不需要把你做成房梁,自有办法抽了你的精气去,为何要把你关进结界?况且,什么结界?我怎的没有听说过?』
白吉怔了半晌,脱口而出:『那就是说我们没必要中断比赛?』
『什么中断比赛?』雾气绕到她的面前,见她一脸说错话的模样,醒悟过来,『咱家明白了,你们以为分出男女后就要被做成‘房梁’对不对?咭咭……』缓缓飘至她的耳边,用着诱惑的语气道,『那,你现在不是占了优吗?杨墨在睡觉,他可不知道比赛可以继续的事啊……』
她愣在当场,面如寒霜,道:『杨墨是我同伴,我可不会不告诉他!』
老鬼显是没料到白吉会这样说,转了转虚幻的身体,本想着再加把火,可是见着她倔强的表情,又悟到什么,笑着道:『那随便你了,我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未作停留,却在离了她视线后悄悄拐个弯,伏在屋檐之上的阴影里,偷窥着院中的两人。
白吉在老鬼消失后便怔怔的盯着严云,动也不动,直到他走过来,轻触她的脸颊,才回过魂来,再见着近在眼前的人后,双手叭叽一声按上他的两颊,猛的把两片唇印上去。
都觉得她不敢!?那她就敢一回试试!
只是,俗话话说人嘴两片皮,可是皮下还是牙齿不是,牙齿还是长在骨头上不是,就算没了下鄂骨,还有鼻子里的软骨不是?
于是只听咚的一声,严云白吉同时闷哼一声,她却没有放开手,他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也慢慢忍着疼放松下来,揽上她的肩膀,微张着口拉开距离又覆了上去,如羽毛一般轻柔小心,待她习惯嘴唇上的热度之后,再想引导她进一步开口,谁知她却咬紧牙关,愣在当场。
白吉相信爱情,这很傻,她知道,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出爱来,只是一个吻,只是交换口水而已,可是做的如此浓情蜜意,似乎真的品出一丝甜来,这样的事,她以为只是在小说中才会发生。
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正想要继续这份甜蜜时,身体却无控自动,猛的推开了严云,顺着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之上,没有防备的他被打的横飞出去,再一次遭到杨墨的毒手。
『杨墨——!』白吉气急败坏的想去察看严云的状况,身体却不听她的指挥,只好在脑中咬牙切齿道,『我跟你没完!』
『放心,我们完不了,我会跟你算总帐的……』杨墨阴沉着声音答道,方才梦见了自来到唐朝后第一场春香,那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飘渺虚无的嘻笑诱惑,还有唇上传来的热度,再再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作为男性所熟悉的场景,只是当他稍微动了动手,粗糙的布料所传来的触感令他疑惑的睁开眼,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心有余悸的拼命擦着嘴唇,冲至池塘边喝了数次口水,洗了半天仍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白吉数次挣扎想要去看严云,却被他所阻止,两人纠缠着在池塘边上开打。
『白吉,我们好象说过暂停比赛吧!?』
杨墨的话中带着阴云低压,风雨欲来风满楼,白吉刚想把老鬼的话冲口欲出,又硬生生刹了下来——为何要告诉他?
这一问,便把她问住了,为何要告诉他?想及白天他对于隐瞒理所当然的口气,她又为何要坦白所有的事?
『哦,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现在想起来了。』尽量让口气显的平静,可是杨墨仍听出她声音里的怒火,『以后记得了。』
依他平日里的心思,这般反常的回答便会立时起了疑心,此时处于暴怒之中,却没有再去多想,白吉的态度虽不能熄灭杨墨的愤怒,仍是让他稍稍平静下来:『你,就这么想接吻吗?行!回房,我去让你好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