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宅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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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杨墨此时却笑了起来,口气颇有几分安抚的意味,“莫姑娘似乎忙的太累了,请先进去休息吧。”
莫言眉头打结,总觉得刚才一瞬有些迷糊,不由自主就讲出那些话,现在想想确实古怪,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问题所在,只有强作欢笑的点点头,转身入了酒坊,等着她身影消失不见,严云才道:“兰姬果然已作了布置。”
杨墨有些头疼,道:“兰姬与鸳鸯酒仙是好友?”
严云苦笑一声:“准确来说应该是和莫言是好友,当时江湖上我们一帮子初出茅庐的小子混在一处,都是年轻气盛,嫉恶如仇的,混在一起当大侠,后来江湖上行走的久了,各自有各自的事,联络的就少了,可是情份倒还在。”
杨墨仰头长叹:“你们还真是麻烦。”
正要再说什么,白吉突然插嘴道:『你刚才在莫言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他微微一愣,反射性的道:『没有。』
『你骗谁?』她带着几分讥笑道,『我能感觉到,莫言身上有我们的妖气。』
他沉默半晌,反问道:『你从什么时候能分辨出妖气来了?』
她咄咄逼人,追问道:『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用话语来控制别人了?』
杨墨没有应声,白吉也没有再追问,他们之间的信任要硬比喻来说,有点象被咬过的青蛙与咬过青蛙的蛇,虽说青蛙老实可欺,可是被咬过了,哪还会那么容易相信于人,虽说咬过青蛙,可蛇毕竟是无心的,互相试探欺骗伤害……
要整白吉话来,保准是:“哪里来那么狗血的?我就算是蛇也是美女蛇!杨墨是赖蛤蟆!”
“……”
第六十九招 赌局升级
我是起名无能星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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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此刻倒是有点心虚,白吉说的话正中红心,刚才他对着莫言使用的确实是控魂术,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的,或者从何时明白的,就象白吉使用起肉身来得心应手一样,他也渐渐在脑中出现一些奇怪的符号,慢慢明白了符号的意思,再接着会读会写再会用,有时一夜醒来后,他便觉得脑中又多了些东西,从同一双眼睛中看出去的景色,都与她的不同,这些,他却都没有告诉她——就象她也没有说,她其实在与饺子一战后,便能分辨出妖气一样。
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问,不是不想问,是不能问也。
严云通常在白吉杨墨发呆时都静立一旁,他知道那是他们俩人在谈话,见着同伴的眼珠转了下,知道谈完了,便道:“我们该进去了。”
白吉似乎完全忘了今天该杨墨使用身体,转头笑嘻嘻的道:“走吧。”
说罢便想去拉严云的手,全不知这样多惊世骇俗,杨墨一收手,她以为他是在故意打岔,不想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我觉得我完全没必要去酒会啊。”
严云白吉没想到杨墨临到门前居然来这么一问,一时间都愣住,白吉在脑中说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你先搞清楚出尔反尔的定义再来跟我说。』他淡淡的话却激起她的愤怒,抬脚便向前迈去,不想他却完全无视,随便她一步步往前走去,临到门口他却突然后退,肉身立时往后倒退数步,眼看着又要陷入左手打右手的地步,他轻飘飘的续道,『你要想出丑,我不介意,在严云面前,在这么多人面前。』
『你!』白吉急的差点没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平静的应道,『只是好象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答应过说去酒会吧?要把赤宵交给严云的是你,要捧严云坐上天下第一的也是你,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帮他啊。』
她急道:『可是你也从来没拒绝过,难道不是默认吗!?』
『不要把别人的沉默当成认可,你不知道做生意是要签合同的吗?』
她气的暴跳如雷:『我卖茶叶蛋还CEO呢!你这是敲诈!!』
杨墨的平静回答却让她没辙:『是的。』
『你……你……』她急的原地转圈,一付笼中狮的模样,『那你要什么条件,你说!』
他意料之中,说道:『简单,上次我们的赌约我又考虑了一下,觉得不保险,于是改变一下条件,无论输赢,你下颗心都要给我。』
『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咆哮如雷,他却云淡风清:『随便你,如果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的话。』相处已久,他明白她好面子,虽然依他来说,在大庭广众脱衣服也很接受无能,至少他没说脱全部,对男人来说,脱个上半身还算好……
她情急之时,反而抓住重点:『我就算答应,老鬼如果不愿意把我获得的心转移给你呢?』
『我自己想办法,不成功与你无关。』
她见着严云询问的眼神射来,立时爱意绵绵充昏头,不就是一颗心吗?咬牙道:『老娘就当赏你了!』开口应后便举步往里走去,不想又被杨墨打断,立时怒气冲冲的道,『你还要怎样!?』
『今天身体该我用。』他整理好衣衫,挺起胸膛迈开步子,感觉她意有挣扎,又补充一句,『放心,我会照你所想去做的。』
这么一句,才让白吉安份下来,跟在严云后面递上红帖,迈入江宁酒坊之内,院中早已经挤满了人,一口巨大古井落在院中,周围垫着一圈高台,进得院里酒味反而没那么浓了,稀薄的正好能闻见,却闻的不那么清晰,鸳鸯酒仙显然并未在场,各路人马扎堆闲聊着,一旁的棚子里一溜排长桌板凳,上面摆着几叠空碗,只是不见酒罐。
院子够大,人也够多,都挤在一处,不由显出几分气闷来,杨墨一眼扫去,老老少少,男男……男男,女人真是少的可怜,少数几点红花,也早已有了绿叶来衬,他看的十二万分的郁闷,甚至把目光盯上几个玩耍的孩童,想着也许从小抓起比较容易?再一回首,又猛的暗中自抽耳光,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动起这等猥琐心思,真是人被逼到绝境了,什么下限的事都会做出来。
严云没空去猜测同伴的心思,正眼神如炬四下扫射看有没有熟人,事先与白吉商量的,这种场合之下最好是突然出现,闪电战干完该干的事,迅速撤退,不然人多嘴杂,搞不好便弄巧成拙,那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找个角落里蹲下,严云眼神看着院中场景,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白吉却透着杨墨的视线四处寻找着,在他又一次把她的视线纠正过来后,不禁不耐烦起来,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在找兰姬。』
她的话倒提醒了他,兰姬的身份成谜,行事诡异,此宴肯定有着准备,却不知她到底弄了什么把戏,他一边想着她娇美的容貌与诱人的身材,不自觉的便想岔了开去,把她与饺子变成的女人相比较。
两人都是诱人尤物,饺子女身的诱惑多了几分诡异的魔力,不似常人,是优点也是缺点,想来饺子应是特意练过行为举止,男身时的行动对话才是比较符合他本性,女身时恐怕不知是多久练出来的假象,相比之下兰姬虽少了那份飘缈的引诱力,却更有一份凡人的烟火气儿。
一般来说,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可是有时候,男人太想一个女人,或者女人太爱一个男人,都可称得上是悲剧,当杨墨狡尽脑汁排查着可以追求的女性人选时,他所想的那部分好事通常不会出现,而连带着坏事,通常都会出现,比如当他听见兰姬的声音时,甚至有片刻以为是幻听。
再抬起眼来,恰巧又听见第二句,更加肯定不是幻觉,找了半天却没见着人,正心生疑惑时,却见宾客喧哗骤起,屋里掀帘出来两人,一男一女,男子面容削瘦却生得一个大鼻子,表情严正,女子正有张圆脸,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笑容满面的与众人招呼,两人都是四十来岁的模样,当女子眼光扫到严云一行时顿了顿,稍瞬即移了开去,若无其事的谈笑着,想来必是鸳鸯酒仙夫妇,莫言却没有随在一旁。
当后房里几个壮汉抬出同人等身高的酒罐时,热烈的气氛达到了顶点,鸳鸯夫抬手虚按,众人立时静了下来,不想讲话的却是鸳鸯妻,声音婉转,如年轻女子一般:“各位英雄豪杰肯赏光江宁酒坊,我们夫妇俩都觉得无上荣光,如今江湖浪静,国泰民安,我们这些在外面飘惯了的,也得到好好享福了不是?整天打打杀杀多累!”
台下人哄堂大笑,此时刚是经历隋唐之乱的时候,玄武门之变余韵未歇,她这番话讲的倒也合情合理,谁知接着却话锋一转,直接讲出把严云一行打落十八层狱的话来:“今日里不仅要请各位来品酒,更是有要事相商,那就是有关江湖中最近一直盛传的名剑,赤宵!”
第七十招 爱情片与恐怖片
不用杨墨刻意废心,白吉已经替他竖起了全身的汗毛,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不远处的鸳鸯妻,反射性的问身体同居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同样习惯的回答,脑中却想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刚才接连两声听着兰姬的声音,怎的见不着人影?
努力整理着蛛丝马迹的线索,全貌却不得而知,一时间阵阵烦燥涌上他的心头,一路上如同瞎眼之人般随波逐流,令他的郁闷积于胸底,对于陌生时空的无力感与对命运的失控感弥漫开来,他很想找个地方地方清静一下,明白周围的环境,找对未来将走之路,再订立一个计划……耳边又是一声哄笑,他不禁在心底怒骂道:一群粗人!这可恶的嘈杂环境让他没法流畅的思考问题。
在众人巴巴等着赤宵消息时,鸳鸯妻似乎在吊人胃口般,话锋一转说道:“……此次品酒大会,也不会让诸位空手而归,江宁酒坊十八年佳酿,当年我女儿出生时埋下的那坛酒,如今终于到了可以开封的日子,从此之后我这女儿也到了该是男婚女嫁的时候了!诸位家有儿郞的,或独身适龄的,可得帮我家小言注意着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闻听此言都会意的笑了起来,难怪鸳鸯酒仙突然举办品酒大会,原来名为品酒,实为招婿啊!
众人连声称是,随着鸳鸯妻的笑谈,莫言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母亲的身旁,她显然事先不知父母安排,脸上掩不住的惊愕羞涩,却仍旧身穿胡服,垂眉善目,看起来书生大于娇娘,微笑着应对众人的招呼,江湖众人显然知道她的苦处,对于她男儿打扮并无未显出惊讶,行礼之后便不再多谈,院子里一片笑闹豪气之中,她所立的那方天地却显出与众不同的宁静来,看的杨墨恨不得挪到她旁边去才好。
『杨墨,杨墨,杨墨……』白吉一连串的叫唤,不闻应答后转口道,『杨杨,杨杨,杨杨……』
『杨你个头!你放羊倌啊!』杨墨终于有了反应,一声怒喝之后察觉情绪混乱,急忙收摄心神,『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先下手为强?』
杨墨知她意所为何,不外是想直接跳出来说声“我把赤宵给严云啦,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武林盟主了”后,再拍拍屁股走人,可实际上怎能如此莽撞,这么多人,不详细计划怎能乱来!
她听了他的训斥,有些憋屈的道:『可是我们这样被动,不是等着兰姬收网?』
他心头猛的一凛,白吉虽说脑袋象生锈的钟表一样不中用,可是毕竟是块未来钟表啊,有时也会说出点真言来,好歹大学毕业,商海勇战了一阵子,虽然干过大闹色狼客户办公室,用衣架把胖猪猥琐男钉在墙上的囧事,但至少会识字不是,这年代大部分人不识字呢……
『你说谁不识字?』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把想的直接“想”出来了,杨墨不及解释——他也不想解释,一解释恐怕又是一顿好吵——直接拉起一头雾水的严云冲了出去,一路上凭着蛮力撞飞数位大汉,在众多群众敌意加怀疑的眼神中闪亮登场,登上了摆着酒碗的木桌,在鸳鸯酒仙夫妇以及新认识的潜在目标莫言姑娘或惊讶或玩味的视线中振臂一呼:“各位请听我一言!”
这声他是使着劲儿吼,全院皆闻,整个江宁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们都怔了一下,抬起头来,隐隐觉得耳中听见了什么,再支起耳朵倾听半晌,却又什么也没有,奇怪的交头接耳一番,想着是不是哪一界又有什么变数?却猛然听见家中婆娘吼道“给孩子喂奶的哪,死去哪里了”,静止的街影又匆忙的动了起来,散着满满的人间烟火气味儿。
江宁酒坊的大院中飘动着一股子刺激的酒精味儿,和着汗味、臭味混乱一搅,那味道可以薰走脸厚心黑的中国房产商人们,杨墨压抑着蠢蠢欲动的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