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宅女-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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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给你提供住宿。”胖捕头低声说了半句,又猛的提高声音,一付盛气凌人的模样,“但是,食厅你要给我恢复原状,一模一样,少了一根草蕊我都要让你好看!”末了,却又非常没骨气的压低声道,“界柱大人,我就靠你了!”
白吉前面听的还眉毛倒竖。听到最后一句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爆笑出声:这个胖子,还真好面子,人前大爷,人后装孙子!
杨墨体谅对方的老板位置。带着几分同情的应道:在上位者就是这样,人前不装大爷怎么服人?
她想了想:也就是说你也有装孙子地时候?
他笑了笑:我装孙子地时候多了去了。
她沉默半晌。突然不断在自个儿地头顶摩梭。杨墨当然也感觉到了。奇怪地问道:你干嘛?
安慰你啊。她讲地理所当然。人前光鲜人后可怜地杨大总裁。
他忍住笑意。撇了撇嘴:管好你自己!
转头见着胖捕头与掌柜交待完事情。零点看书似乎想起什么般凑过去道:“我可不住柴房。不住露天地。不住破屋。至少要你客栈水准地房间。另外。至少要三个房间。我们有四个人呢!”
胖捕头地脸顿时涨的通红,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烧一个洞出来,颤抖的伸出一个指头,捂着胸口喘着气道:“你、你……你要气死我……”
说罢,大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掌柜怆皇叫着奔了出去后。杨墨才踢了踢粗壮的腿,叫道:“起来了,还装!”
胖捕头动也不动,躺在地上蚊子哼般道:“你不答应把我的宝贝食厅给补全了,我不起来!”
“我答应了也没用,我在这儿呆一阵子是魔尊的意思,又不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
胖子一听这话,倒是噌的坐了起来,就象只圆滚滚的气球被从中间折成两半,眼中再无贪婪之色。锐利的视线射向眼前人:“魔尊!?他怎么会对你传话?”
“你不知道?”杨墨心知老鬼并没有对这位仙界中人讲出实情。却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师父没对你说吗?”
“没有。”
胖捕头脸上果然多了层阴云。杨墨这才把遇上饺子种种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听见魔尊副官留下字时。胖男终于额头冷汗冒出,脸色刷白。
杨墨关心地道:“怎么了?”
“鬼王大人当初跟我说了,叫我留意无这小魔头,如果抓到了,可以与仙君求求情,让我早日回天庭,可没对我说天杀的魔尊副官也跑来了!”胖捕头脸色白中泛青,“那家伙厉害着,杀人不长眼的,我可惹不起,这不是害我吗!?而且魔界的家伙都可以在人间来去自如了,这叫什么事!”
杨墨倒有些真奇怪了:“那人是昨天才出现的,再说那人从你江洲城带走那么多妖怪,你没发觉?”
“他带走的是妖类,跟我仙庭有什么关系,人间之中大大小小的妖怪无数,我哪里有空一一去管!?”胖胖的身躯一骨碌从地上弹起来,圆滚滚地往院外冲去,“你们这些煞星就凑一块儿折腾吧,我可不管了!”
“我提的条件你答应了?”
胖捕头连话也不应,连连摆手着向外跑去,象是有狗在后面追着咬般,带起一阵轻风便不见人影,过了半晌,带着大夫的掌柜回来了,不见自个儿东家,奇怪的问杨墨道:“东家人呢?”
“回家去了。”杨墨话锋一转,“东家有没有跟你讲了我们住哪儿?”
“讲了,只是……”掌柜方才把两人的对话听个明白,眼光往着院里的小平房上看,杨墨顺着看了过去,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象是柴房,好个胖捕头!
他对着掌柜一笑,指着院中的主宅道:“这是哪里?”
掌柜整日迎来送往的,眼神利索的很,明白眼前这位肯定与自个儿老板渊缘不浅,不然的话,东家怎会不仅不报官,反而吩咐他当真提供住处?
是以这才恭敬地道:“这是东家偶尔来小住地屋子“那你收拾一下,我们住。”
掌柜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不太好吧。”
“行了。”杨墨知他也是做个样子,笑道,“东家要是怪你,就说我强抢地。”
掌柜这才千恩万谢的退了开去,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下人一起来收拾,其实杨墨看了,这屋子也没那么脏乱,看起来这掌柜把他当成胖捕头地亲戚一类,讨好巴结着呢。
他心中闷笑。还不忘教育白吉:学着点,威胁人要威胁到点子上,不然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她皱皱眉头:我知道,你刚才不仅是从胖捕头那里拣便宜,还顺便套出老鬼对他的信任度。
有长进啊。他笑了出来。声音低沉,还有一点,就是暗示他有没有兴趣与我结盟。
她回忆着先前的对话,疑惑的道:有吗?
他耐心地道:有啊,我问他怎么了时,他完全可以不说。
难道你不怀疑他是骗你的?
他不敢,因为怕我和老鬼互相对一对。他要是撒谎就穿邦了。
他难道不觉得我们和老鬼间并不合吗?
他又开始训斥道:永远不要以想象中别人的关系来,决定你自己行动,而要以你自己和别人的关系,来决定你的行动。胖捕头并不能肯定我们和老鬼地关系如何,但他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如何。即使他错了,损失的至少是一个关系,如果他用猜测的我们和老鬼之间的关系来决定行动,一错,就损失两个关系,你明白不?
白吉干脆的道:不明白。
算了。杨墨泄气的道,反正我和你在一起呢,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了。
那你还和我说。
他没有应声。心中却盘旋着一句:你我迟早是要分开地,笨蛋……
沿着来路返回,杨墨很怕发现凌飞又惹了什么祸,或者一堆道士追着他说“为大湿胸报仇”,或者一堆武林人士把他围在中间,大喊“你这邪人今天休想跑掉”,无论哪一项,都足够杨墨喝一壶的。
到客栈大堂后,发现凌飞仍然乖乖的坐在那里,即没有血染大堂。也没有尸横遍野。白吉杨墨同时觉得欣慰不已,白吉甚至说道:凌飞静止状态看起来好帅啊。
杨墨哼了一声:可是他动起来就让人头疼了。
她听了。突然止不住的笑起来,断断续续的道:羊羊。你觉不觉得我们就象父母,凌飞是调皮地大儿子,老鬼是阴险的二儿子,最小的女儿最可爱,还有一只狗一只猫,完美啊!
他顿时怔住,想着上辈子曾经计划过,那个永远再不可能实现的家庭,不禁有些黯然,他以为他可以再不计较这些,却仍然止不住被人挑起思绪。
他见着凌飞目光射过来,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把思绪压回心底,嘲笑道:有凌飞和老鬼这样的儿子,我就去自杀,竹儿倒还差不多……不过,你这样一说,不觉得要和儿子谈恋爱很别扭吗?
经他这么一说,她也别扭起来:还真是,有点恶心。
所以不要再提这种想象了。是啊,很恶心,杨墨心想,可是家庭,对他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
“吃饭?”凌飞的问话仍然很简洁,简洁地甚至过头,有时候杨墨很想把那个教育他的大人揪出来,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教育这孩子的,讲话简洁就罢了,可是简洁到别人听不懂,这算什么啊!?真不知道他那些师兄弟到底是怎么跟他沟通的!
杨墨边腹诽着,边对凌飞点头道:“我们去外间吃饭,顺便问你点事。”
两人向着门口走去,脚还未迈出半步,便听见一声:“大师兄!”
白吉杨墨同时脑补成“大湿胸”,大骇之下拉住凌飞的手便想逃跑!
第一百十三八招 “小鸡出壳”
“大师兄,你没事啦?”
接下来这句话,让杨墨生生刹住了脚步,幸亏他刹的快,如若不然,凌飞从头到尾都没挪地方,必得被再把手臂拉脱臼不可。
杨墨看向来人,没有再出现大批道士或者和尚,令他放下一半心,那奔来的男子,长相平实,语气中洋溢着欣喜的味道:“大师兄,你脱困便好,师弟们都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凌飞仍旧面无表情,忠实的履行着面瘫患者的义务,维持着他的冰山形象,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有人味了许多:“让师弟们担心了。”
那师弟红光满面,更象一个小商家的学徒而不是唐朝第一道士门下,他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我们都打赌师兄你这次会不会挂呢,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啊,还有事呢。”
话一讲完,这师弟一边笑眯眯的与师兄摆了摆手,一边撒开脚丫跑的飞快,不一会儿,便在白吉杨墨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消失在街道尽头,白吉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凌飞,问道:“你师弟来干嘛的?”
“慰问。”
“慰问!?”她从额头上摘下几根黑线,“难道以前都是这样?”
凌飞奇怪的瞄了身边人一眼,点了点头,那份自然的神色表明他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白吉立时同情心泛滥,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温柔的语调道:“以后如果你师弟再这样干,你就把他打飞了事。这哪里叫慰问啊,我终于了解你这种古怪的脾气是哪里来的了!用自己名字作门派名字的师父,教出来地徒弟居然是这样的!”
“你的师父是谁?”
凌飞沉默半晌。突然问出这句话来,白吉收住对袁天罡滔滔不绝的抱怨,有些心虚的问杨墨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杨墨从白吉地视线里瞅着凌飞地眼睛。目光在空中交汇。过了片刻。他轻叹一声:一般来说。象这样目光交汇时。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地内心。
她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杨墨有些尴尬地道:他不是掩饰地太好。就是个傻子。心里不想东西……
白吉立时不屑起来:直说你什么也没看出来就是了!
他也不辩驳。直接便出了客栈地门。凌飞一语不发地跟着。
走了几个街角。**辣地阳光下。前天还阴云压顶、长右大闹地鄂城已经恢复了勃勃生机。路上豪华地店铺倒不多。但也不象江宁那般恬静。小商小贩们颇多。在阳光下面挣着每日地口食。见着两个穿戴普通、面容不俗地人过来。忙不迭地掸桌招呼。不过就算是衣着朴素。一看便知是穷苦人家地。这些小贩们仍然笑脸相迎、热忱以待。构成了一幅市井味儿颇浓地画卷。
杨墨对于这样的场景怀念在心,只在幼年和少年时。渡过这样悠闲的百姓日子,之后便一门心思用在升官发财之上,出人投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时间就是代价中最重要的一环。
坐在板凳上,他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腮,看小铺老板在灶间忙碌,铺老板地娘子招呼着客人,大户人家的妇人虽说不俱出门,但也不会如此抛头露面。可这两人却欢声笑语的,好似在玩乐一般。
“你在怀念。”
凌飞的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与杨墨坐同一条凳子,高大的身躯板板正正坐着,有着优美线条的腰挺的笔直,惹的白吉与周围女子不时偷眼去瞧。
杨墨知道白吉在偷瞄,却难得的没有嘲笑,许是方才她地那番话被勾起了心思,虽然强抑下来。可此时又隐隐的透出痕迹来:“是啊。我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和这很类似。”
凌飞缓缓打量了下,接口道:“我的和这很不同。”
“有多不同?”不用白吉下令。杨墨也有兴趣多了解一下这个古怪僵尸的过去。
“山里,很冷。很暗。”小老板把米粉端了上来,上面淋着看不出原料的汤汁,散发着清凉诱人的味道,凌飞塞了一口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很辛苦,很寂寞。”
白吉杨墨被最后两个字呛了一下,捶着胸口咳了半天,把满嘴的米粉喷的到处都是,白吉红着脸用手扫干净,迅速盯着身边人地脸庞,只是那张面具脸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一碗米粉都下肚,除了嘴唇因为进食而变红之外,依旧冰冷如昔。
白吉皱着眉头再次擅用身体,情不自禁地把凌飞的脑袋扳到面对自己,问:“你小时候觉得寂寞?”
“对。”
她聚目于他地眼睛,再追问道:“你寂寞?”
“对。”
半晌过去,她在心底对杨墨大喊:讲我很寂寞的时候,不该是这个表情吧!你看看他,整个象木偶般,他到底有没有表情地啊?
杨墨同样哭笑不得:我现在真怀疑他的脸部神经失调。
她不管那么多,冲口而出:“你说这话,就不能有点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