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宅女-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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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一手搂住白吉的身体,一手用拇指在手心划破,流出的血液化作一柄黑红色的长刀,握在手中,警惕的看着眼前不住变化的白少年,却只是戒备,而没有主动进攻。
“蠢货!有点小聪明就做这种把戏!”
老鬼的身形好象橡皮一样拉长,两只眼珠已不翼而飞,黑洞洞的眼眶是两团不住旋转的火焰,嘴角不断淌着唾沫,参差不齐的牙齿和着腥臭的味道直扑白吉脸面而来。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我原本以为你聪明一点,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活腻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白吉感到自己又站了起来,杨墨冷静的声音从口中倾泻而出:“我很感激你的照顾,也很清楚你的目地,可是我们并不会永远听你的,我想,你并不期望一个弱小的、没用的界柱吧,不,应该说你的地位与责任让你这样期待,可是你本人并不想这样,你希望碰见更危险、更有趣的事不是吗?所以,我会带给你有趣的事,如果你一直要事事瞒着我的话!”
“没有以后了,小家伙!没有以后了!!”
老鬼的身体突然又爆涨了几分,扭曲的肢体象是鞭子般甩了过来,不用杨墨提醒,白吉也知道推着凌飞就地一滚,躲了过去,那鞭子如影随形,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攻击,她只好拉着他一路疾弛,冲出客栈,往城里跑去。
“那是什么?”
白吉拉着凌飞往贫民窟的迷宫小巷里奔去,刚想回答,又听见他道:“不,不要告诉我了。”
她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知道。”
白吉更加疑惑,却没空再详问,老鬼的身躯已经如十几层高楼般巨大,走动的速度也丝毫不减,对比之下白吉与凌飞就象是蚂蚁一般,在建筑物下东躲西躲。
老鬼终于不耐烦起来,张开血盆大口长啸一声,身躯里分出几股白雾,合成一条又扁又宽的浆状物,直直向着地面扑了下来,巨大的面积让白吉和凌飞无处可躲!
就在杨墨念起法咒,白吉拆下一面墙,凌飞准备着最强的咒术,准备拼死一搏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声响,老鬼的浆在距地面毫厘之处停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五招 毁灭
天空中不断传来好似承重钢条被压迫的吱嘎声音,如同要垮了一样,不断变形扭曲,老鬼化出的白色巨人咆哮着,吼声在天地间不断回荡,本来砸往地面的浆猛的向天上击去,狠狠的砸中了苍穹之后,奇异的好象砸中实物般,混浊的天空逐渐开始碎裂解体,不久后便露出一个空旷的黑洞,好似要把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全部吸进去。
那是什么?
白吉傻了眼,饶是她对非正常事物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接受力,仍是望着天空中的大洞呆。
你问我我问谁。
杨墨紧紧皱着眉毛,他隐约有些闯祸的直觉,老鬼的爆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起来他们似乎真的碰触了不能碰触的禁忌。
没有预兆的,忽尔天地间都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白色巨人塔一样立在地面上,保持着静止的姿势,原本不时带起啸声的狂风也消失无踪,时间象停止了一样。
要生什么事了。
这是白吉心底最先升起的念头。
我们会怎么样?
杨墨没有回答她,这令她更为不安,直到手被另一个温暖的手握住,她才察觉到,身边还有其他的人,转过头去,对上凌飞平静的眼眸,听到他淡淡的说:“别怕。”
只是这两个简短的字,却有如定心丸一样,让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最先打破停滞地并不是声音。而是热度。那热度从天空中地黑洞出现。先是一个小小地、不起眼地亮点。接着亮光在耀眼刺目中逐渐分成两个。各自向着相反地方向缓慢地移动。慢慢在黑沉沉地底色上划出两道金色弧线。细细地金线以优美地弧度不住提高着亮度。在黑色地反衬下露出比太阳还要耀眼地光芒!
白吉几乎忘了呼吸。喃喃道:“那是什么……”
凌飞看了会儿。有些不肯定地道:“好象。闭着地眼睛。”
她啊了一声。如同唤醒了恶魔般。那弧线黯淡了一下。接着便如同眼睛般。慢慢提起了眼皮。睁了开来!
睁开地眼睛中。赫然是一片翻腾燃烧地火海!
黑洞颤抖起来。边缘地天空似乎被什么东西击打着。纷纷碎裂。空中飘散着无数靓蓝地粉末。一条条狰狞地裂缝从边缘扩散开去。边缘很快便迅速布满了裂缝。
那眼睛往下倾来,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绝望与挣扎的姿势,一张绝美地脸从黑暗中一跃而出。那是个女子,象是戴了面具般脸没有表情。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透露不出任何情绪,如静面般平滑的皮肤上流淌着火溪。恰似从眼里滴落的泪痕。当那女子的头露出来时,白吉吃惊的现。那长长地头也是一串串的火焰,头地根部是高温的苍蓝色。而在末端就变成了艳赤色,一缕一缕地飘荡在空中,连空气也卷了进去,形成在虚空中燃烧的烟花。
女子地挣扎使得破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广,她的手…………虽然白吉也只看见是火焰…………挤了出来,脖子、肩膀、身体,逐渐露出了天空,她地光芒已经完全遮蔽了太阳,把整个天空都挤满。
白吉此时才有些理解杨墨当初在王二牛家说的,看见了一片“火焰”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子整个身体,就是由火焰构成,她的眉毛、头、眼睛、四肢,都是流动滚烫的火焰,一阵阵的热浪充斥在天地间,不时有碎屑如同天火般落下,引燃了房屋与树木,整个鄂城眼看着便要陷入火海之中!
“别看。”白吉正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冷不防被抱入一个黑暗的怀抱中,凌飞紧紧抱着她的头,“别看,眼睛会瞎。”
她连忙闭起眼睛,方才睁着时不觉得,此时一闭,才猛的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如若是普通人,必然已经瞎了!
“那到底是什么!?”她有些慌乱的喊道。
凌飞同样也一头雾水,只是抱紧她安慰道:“没事,别看!”
白吉从凌飞怀里偷眼看去,奇怪的是老鬼也定在空中,一动不动,落在他身上的火焰方一触及,就消失不见,他对眼前的情景视而不见。
正当她与凌飞都不知所措间,地面上传来微微的震动,当她去辨别时,又平静了下来,刚以为是错觉,又是一阵轻微的震动,反复几次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脑子里在震。
羊羊,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感觉到了,不是你的错觉。
停了……
静默了几秒,猛的一阵地动传来,好象火山爆般,白吉眼中的天地剧烈摇晃起来,房屋如同被无形的手捉住,很快连片的倾倒了下去!
地面上出现巨大的裂缝,不断吞食着大地上的一切,白吉和凌飞不得不转移阵地,往着城东头跑去,可是他们跑路的速度哪里及得上裂缝漫延,很快凌飞脚下一个踏空,身体便往着无尽的深渊坠去,他想要放开白吉的手,却被紧紧抓住,眼看着两人就要一起掉下去,一股白色的烟雾抄了过来,把两人同时包住,升上半空。
白吉惊魂未定的看着包围住他们的白雾,不禁叫出声来:“老鬼!”
“闭嘴!”鬼王的声音如同洪钟,奇怪的是那火女却恍若未闻,“看那边!”
她顺着白雾所指方向看去,惊讶的现在地面之上,不知何时已出现另一个人,那同样是个象巨人般大小的男人,有着蓝色的眼眸和修长的身材,上半身看起来仿若人类,可是膝盖以下隐在地面中,如同虚无。
与女子的面无表情不同,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十指梢的末端不断如同蒸般消失,他的身上已全是伤痕,头散乱,一只眼睛的位置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眶,蓝色的液体从里面不断流淌出来。
“煌……”
男子的声音散播开来,充满了悲恸之情,没想到那火女听见这句,猛的尖号起来,似乎从心灵深处倾吐出来的吼叫让白吉和凌飞都抱起了耳朵蜷成一团。
女子的手向着天空锤去,拨下了一块碎片,化作长剑握在手中,毫不留情的向着男子刺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六招 绝望
天地间寂静的好象死了。
白吉蜷缩在凌飞怀里,捂着脑袋,等待着意料中的巨响传来,片刻之后,却什么也没生。
她慢慢抬起头,凌飞正紧紧的抱着她,把身体当作挡箭牌,准备为她抵挡伤害,他也看的出来,那样争斗之后,鄂城没理由再存在。
可是,什么都没有生。
白吉眼睛所见的,仍是死寂、单调的鄂城,她从凌飞怀里抱脱出来,四处打量着,没有火女,没有地上长出来的男人,就连老鬼化成的白色巨人也消失不见。
凌飞跟着站了起来,还未看清周围,却先拉起她的手,说道:“别怕。”
白吉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似乎碰上极可笑的事,可眼中却带着泪光,她象朋友一样给了凌飞一个大大的拥抱,满含内疚的道:“你是个好人。”
凌飞轻轻顺着她的背,声音一如即往的平静,带着几分温柔重复着:“别怕。”
“嗯,我不怕!”
她再直起身子,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精神虽然振作起来,却对眼前的事情无可奈何:“这里到底是哪里……”暗中却叫道,羊羊,说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杨墨的声音没有一丝急燥,却奇怪的带着点不稳的颤音,老鬼这家伙又跑了。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前面地事情了吗?
好奇心让白吉抓耳挠腮。象个吃不到桃子地小猴子。她急欲知道杨墨这一连串行动地目地。也想知道。他对于眼前这事怎么处理。
我们先去疯妇每天跑地地方吧。一边走我一边说。
白吉拉起一语不地凌飞往目地地走去。边走边说:你等等。你用嘴说地。让凌飞知道也能多一个人商量。
这句应该地话显然出乎杨墨意料之外。他保持了沉默。过了半晌不闻声音响起地她又催促了一遍。他似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叙述。
“不管从哪里方面想。疯妇疯和衣服都有着必然地关系。可是我们摸过衣服。也看过、碰过。王二牛也是。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人疯。所以我想。既然这些都与疯没关系。那么最有可能就是把衣服穿在身上。王二牛也曾经说过。他一脱掉衣服。疯妇就象死了一样。现在看起来。那件衣服应该就是联系这个世界和现实鄂城地关键。”
宽阔的路上,那些打斗的痕迹全部消失,死气沉沉的空气里,杨墨地声音形成小小的回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杨墨歇了歇,凌飞只是听着。却丝毫不放松拉着白吉地手…………自然也是拉着杨墨…………这令他心底有些不悦,讲出来的话急促起来。
“凌飞曾经说过。衣服是死的,不可能会不断的生成气息。必须有个地方可以补充,那么如果衣服是到这里来地关键。气息来源自然也可以解释了,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件衣服,应该就象是一个开口,不断从这里汲取着仙气和妖气。”
凌飞插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们……我上次晕倒,就是来到这里。”杨墨对凌飞极快的解释道。
“这里是鄂城?”
杨墨摇了摇头,突的站定脚步,指着城里的南边道:“你看那边。”
凌飞依言看去,半晌后疑惑地转过头来。
“什么也没看见对不对?”杨墨叹息了一声,“可是在这里应该能看见的,这里是我们等疯妇地地方,来了两次,你还记得不?”
凌飞没有对杨墨这种说教般的详细解释露出半点不耐烦,径自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个位置,每次往南边看,都可以看见救你出来时那个大宅地一颗银杏,那颗银杏很高,完全可以看见,你现在仔细看下,在靠近屋顶的位置,是不是有块极小地枝杈,就是那颗银杏。”
“银杏被打断了?”
凌飞思考了半晌,只能得出这个比较符合逻辑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