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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老公大人坏坏哒-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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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深咬着牙,也不知上哪儿来的力气,她拉开容桑,头微微扬着,正对着季修,突地开口问道,“一旦刻有这样的图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开狂澜了,是么?”

    “对。所以不要想着让容桑跟你离开——”

    “那如果没有这个标记呢?”

    以深径自打断季修的话,问道,“如果没有这样的标记,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季修的眸子眯起……

    “你等我!”

    以深说完这句话,突地钻进了厨房,玻璃门上了锁……

    容桑心头一惊,他不知道以深要做什么,只是心口这强烈的不安……逼得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

    “她要干嘛?”

    这句话季修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问容桑。

    容桑抿着唇,他不知道……

    “难不成她想洗掉这刺青?”

    容桑皱眉。

    狂澜蛇纹是永远都去不掉的,就算是去纹身店用激光洗都洗不掉,当初刻上去的时候用的就是不一般的药水,一旦渗入皮肤,就无法去除!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身上带有狂澜蛇纹的人逃不出狂澜的一个主要原因!

    不过季修倒是有些好奇……

    以深……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有些好奇……

    她打算怎么做。

    以深站在厨房里,这里的酒店比其他的普通酒店更为高级的便是……套房里可以用天然气开火,只是很少会有人而已。

    白以深站在厨台边,看着打开的小灶……蓝色的火焰燃烧着。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笨的,别人也常常说她反应迟钝,可此刻,她看着眼前蓝色的火焰,想不通自己此刻的脑子怎么会这么灵活……

    玻璃门被重新拉开。

    在客厅里已经一番唇枪舌剑后的两个大男人,看向她的方向——

    同时瞪大了眸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原来去除会……更痛

    她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用两只长袖子穿过自己的腋下在两块背脊骨中央打了结,遮住了她前胸的春光。

    一股难闻的异味随着厨房玻璃门打开而传了出来!

    季修鼻子一动,眸子眯起,“你在烧什么?”

    以深就站在门口,她一双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季修,“其实从以前我就觉得很可笑,什么叫……一天是狂澜的人,这一生就都是?什么叫入了狂澜,这一生就不再为自己活。”

    “不就是个图纹么?去除它难道还能比当初刺上的时候更疼?”

    容桑看向白以深,他眉头皱紧,他看不懂以深此刻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脱衣服?为什么站在那……发抖?

    去除它?

    她要去除它?

    “以深!狂澜的图纹根本去不掉!你不是不知道!”

    “去不掉?”

    以深看向容桑,“只要下定决心,没有什么是去不掉的!桑桑,如果我去掉了狂澜图纹,你要跟我走。”

    “……”

    容桑明明就知道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很危险,明明知道……可一双腿却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白天麟么?

    白以深……至少他以为多年后重逢的这个白以深,很脆弱,很软弱,眼泪很不值钱,她像个易碎娃娃,总是躲在白天麟身后……

    此刻的她,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无关珠宝设计界,无关她普通的生活,而是介入一个名为“狂澜”的黑道组织。

    她竟这样掷地有声的同季修说话,同他说话。

    她明知道,季修一个不开心,就会要了她的命……

    “白以深……你现在要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季修淡淡的看着她,他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好像知道从厨房飘出来的是什么味道。

    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

    上一任的狂澜老大可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折磨人的……

    以深身体后退一步,玻璃门重新被拉上,门撞进门槛卡槽的那一瞬间,容桑才回过神!他的心脏也随着这一声而收紧!

    “白以深!”

    他两大步便跨到厨房门口,一把拉开玻璃门,只见以深反手把炒菜的铁锅铲贴在墙上,容桑进来的瞬间,以深整个后背往后一贴——

    “啊——!”

    以深的惨叫声就像刀剜着容桑的心一样!

    “白以深!你疯啦!”

    容桑上前一把扯过白以深!

    “别……”

    以深痛的意识都涣散开来……铁锅铲还紧紧黏在她的背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刺激着容桑的大脑!

    不顾以深阻拦,他猛的扯开以深反手握着铁锅铲的手——

    “啊——!”

    以深又是一阵惨叫,一层皮肉随着容桑的这一动作而被生生扯掉!

    容桑眸子瞪大!

    以深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

    后背中央那印有图纹的地方……灼烧感强烈的让她承受不住!

    她一直紧紧的咬着唇,下唇被咬破,脸上,额头上,身上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

    容桑念着这三个字,而后一把将以深抱起,刚出厨房门,以深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道,“放我下来……桑桑……”

    “我送你去医院!别说话,以深……别担心……”

    “放我下来。”

    以深手上的力道竟然不小,她捏着容桑的手臂,重复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季修还站在茶几边,这种皮肉焦味他熟悉的很……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所能想到的办法竟是用这厨房里的道具给自己上刑!

    她在厨房里呆了二十多分钟,只是在给那个铁锅铲加温而已……她对季修来说,很陌生。

    无论是别人口中的白以深也好,还是他自己所接触的那个白以深也好……

    都不像是眼前的这个。

    他好像听潇潇说过,她是一只性子既像老鼠又像乌龟的小白兔。

    “放我下来……”

    以深忍着疼痛,一双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容桑,是一种恳求,却带着难得的强硬。

    血水顺着她白皙的脊背不断往下流淌……

    容桑这张脸被生生毁掉的时候,那种痛楚,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都扛不住,可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却生生忍了下来!

    他把她放下……小心扶着她的肩膀,怕她站不住,也怕会弄到她的伤口。

    以深惨白的一张小脸,上面布满了汗珠,她抬头看向季修,干干的笑笑,“我说错了……”

    “……”

    “没想到去除的时候要比刺上的时候疼的多……”

    “白以深,你以后可能再也穿不了露背礼服了。”

    季修淡淡道。

    以深轻笑,“以前也没有穿过,因为不想,也不敢露出那个图纹,不过以后……我虽然也不想露出这个疤,但至少不是……不敢。嘿嘿……”

    季修的眸子沉下,她背后新鲜伤口还在流着血水,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桑桑,你帮我看看……烫掉了没?”以深眉头微微蹙了蹙,喘了两口气,担心的对容桑道。

    容桑身体微微靠后半分,看了眼那块被烫的血肉模糊的脊背中央,心口猛地抽紧,他闭了闭眼睛……

    “烫掉了……”

    “那……那就好……”

    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至下巴,而后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要是……要是没烫准……那就太,太……冤枉了……”

    “以深,我们先去医院,先……”

    “季修先生……以后你不要拿我也是狂澜的人说事了……”

    “我先带你去医院。”季修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沉声道。

    容桑愣了一下,以深也对季修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过……她突地伸手拽住了季修的手臂,

    “桑桑跟我离开狂澜……你同意么?”

    “白以深,你别太过分了。”

    “你说……说只要身上刻有狂澜的印记,就一辈子都是狂澜的人,现在我向你证明了,狂澜的印记是可以消除的。”

    “……”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别再折磨他了……放过他吧……季修……”


第二百四十六章 等她醒了,告诉她

    以深此刻就连手都是白的吓人,拽着季修衣角的指节都泛青。

    “为了容桑的自由,做到这一步,白天麟知道么?”

    季修看着她,不由好奇的问了句。

    “我不只是为了容桑的自由,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和容桑不同,这个图纹对我而言虽然也有着关于狂澜的不好记忆……可更多的……却是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我是一个孤儿……”

    “……”

    “每每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个图纹,我就很自卑,很茫然……也很害怕。”

    “你觉得你去除了图纹,我就会……放过你?”

    “你会。”

    以深看着季修,“你早就知道我和容桑的关系,你也早就知道我叫小七……可你给了我机会,你没有打算把我抓回狂澜……”

    “上哪来的自信?”

    “季修……你的眼神很温柔……很温柔……”

    “……”

    “潇潇爱过你……潇潇爱过你……所以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愿意赌上一次……”

    季修看着以深,她此刻的样子,真的是不堪入眼。

    一个女孩子,却生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个疤!

    “季修……放过桑桑吧……放过桑桑吧……”

    “以深!”

    以深终于昏了过去,意识仿佛随着背脊中央的那块肉一样,被烧焦了。

    容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把将以深横抱起来,刚迈出步子,便看到季修也拿了外套,手里握着车钥匙开了门,见容桑面露踌躇,不由眯起眸子,“你还在发什么呆?”

    “老大……”

    季修先走了出去。

    容桑忙抱着以深跟了上来!

    进了车子,季修很快便发动车子……

    容桑不敢抱以深,只能让以深趴在自己身上,那背上原本光滑白皙的很,此刻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她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方法?

    难怪……刚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在那颤抖着。

    她明明那么怕疼,明明一点点疼痛都受不住,哪怕就是一鞭子,都会让她哭上好久好久!

    容桑静默的看着她平静而苍白的面孔,那张樱唇早已没了半点血色,额头小脸上不断渗着冷汗……

    对以深来说,他……或许是个扫把星。

    如果他早就忘了她,也就不会有时隔多年,一次不如一次的重逢。

    如果他不再惦记她……她也就不会把自己放心上,不至于一次一次重温有关狂澜的噩梦,不至于受了一次苦还不够,又受一次。

    季修透着后视镜看了眼容桑,他没有带面具,早就被毁的骇人的面孔应该是看不出表情的……可此刻,却满眼的心疼,那本就揪在一起的五官,更是揪的紧!

    “就因为你们小时候认识,所以你就喜欢她?”

    季修淡淡开口问道。

    容桑没有回答。

    季修也没再问,车子停在巴黎中心医院门口,容桑抱着她下车,对季修道,“老大,谢谢!之后的事情等我——”

    “别叫我老大了。”

    容桑愣住,季修还坐在驾驶座里,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容桑看着他,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即便以深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不敢奢望季修便会心软,放了以深放了他。

    他不像以深,总是能很乐观,很理想的面对一切,他是真真正正尝过现实苦楚,明白现实无奈的人。

    一天在狂澜,一生都逃离不开狂澜。

    这句话,并非只是因为这个图纹标记,若只是烫一下,让标记消失就可以离开……那么,火华也不会死了,他也不会还在苦苦挣扎了……

    “桑桑,她叫你桑桑……如果你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在父母身边长大,你最亲近的父母应该也会很疼爱的叫你一声……桑桑吧?”

    “……”

    容桑看着季修,听着他突地感慨来上这么一句,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

    “以后如果有机会,也去找找你的父母吧,说不定……他们也一直在找你。”

    “老大……”

    “还叫我老大?”

    季修笑了一下,容桑从见季修的第一面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这双温和的眼睛下会有一颗温柔的心。

    他对季修,向来是三分防范七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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