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长发之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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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长发之谜
作者:绫辻行人
译者:曹宇
ISBN:978…7…5453…0359…9
页数:300
定价:24元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装帧:平装
出版年:2010年
内容简介:
第一件命案
刚在文坛崭露头角的新锐作家美岛纱月,被人发现陈尸在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凶手杀了人之后,竟然将她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剪下带走,是否她的头发具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引发凶手的杀机?……
第二件命案
一群初中美术社好友在十年前各自写下愿望,放入“时间囊”中并埋入地下,约定十年后相聚打开“时间囊”看看大家努力的成果;其中最令人讶异的是纱月的妹妹──美岛夕海──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出现众人眼前,装扮及言谈举止都像极了已遭杀害的姊姊,果然她实现了“希望成为和姊姊一样的人”的心愿,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又再度发生──夕海被发现遭勒毙在聚会的鸣风庄的房间中;离奇的是,她的长发也被凶手剪下!
《尸体长发之谜》是“杀人方程式”系列的第二部惊悚推理巨作。绫行人再度展现他惊人的推理功力,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的命案,经过抽丝剥茧、环环相扣的假设与求证,终于逼近真相,让读者大呼过瘾!
作者简介:
绫辻行人,1960年12月23日生,日本京都人。京都大学教育学系毕业,并取得京都大学博士学位。1986年与推理小说家小野不由美结婚。1987年以《杀人十角馆》步入文坛,掀起一股“本格派推理”旋风,成为众所瞩目的新锐作家!
1992年以《杀人时计馆》获得第45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赏”。他的创作风格相当多元,除了本格派的“杀人馆”系列、“杀人方程式”系列,另有恐怖惊悚路线的“杀人耳语”系列与“杀人鬼”系列,及数本以本格推理与异常心理为主题的非系列小说,融合了悬疑推理的诡计布局与浓厚的恐怖美学,别具特色,令人又爱又怕!
1998年他以“杀人馆”系列构想,亲自撰写剧本,并兼任导演,完成游戏软体“YAKATA”(恶梦之馆)。
1999年夺得第30届麻将名人赛的冠军,成为史上第一个拿到“麻将名人”的推理作家。2002年推出酝酿七年的本格推理回归大作《最后的记忆》(暂译),最新作品则为推理迷引颈期盼已久的“杀人馆”系列第七部《杀人暗黑馆》。
☆目录☆
前言
I月食之夜二人相遇
II十年前的约定
III双胞胎兄弟“狸猫换太子”
IV老友相聚
V到达鸣风庄
VI夜深的鸣风庄
VII尸体的头发再度被剪掉
VIII真正的刑警登场
IX检讨问题点
X没有房顶的“密室”
XI指出犯人
XII回溯往事
尾声
前言
“没办法。”
女人无情地说道。那长过腰际的漂亮黑发奇幻地摇动着,犹如其本身带有生命力。
“虽然可怜,但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是明白,我只是能‘看见’你会身败名裂。”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不祥黑发……
理性烟消云散。整个人被巨大的疯狂所吞没。
已经无法阻止被怒火以及比怒火更加强烈的恐惧驱使的自己。他猛地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冲着轻轻转过身,走向窗边的女人扑过去。
……
……
……他蹲在俯卧在地、一动不动的女人的身边,没怎么犹豫,便又重新握好剪刀。
【I月食之夜二人相遇】
1
1982年12月30日,周四的晚上。
没有风,没有云。对于首都圈而言,这是难得一见的清朗的寒冬夜空,不知不觉中,皎洁的满月显得风情万种。在这夜空下,在这满月下——
有个人站在那里。
那是位于建筑物顶部,宽大的屋顶平台。那人站在一端,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天空。
明日香井叶注意到那身影,要说偶然,纯属偶然。
时间是晚上7点多。地点在世田谷区的代田。这里是阿叶在东京的住所,面向单身出租的公寓的顶部。
阿叶住在这幢四层公寓的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就在刚才,他用现成的快餐食品充当晚饭,携带着观测天体用的高倍望远镜,急急忙忙地登上屋顶——
他一边确认月亮的位置,一边准备把望远镜安装到三脚架上。就在那时,他视线无意一晃,偶然发现了那个身影。
与这幢造价低廉的陈旧公寓相比,那幢公寓还很新,而且显得高级。他曾多次路过那幢公寓,其名称让人费解,占地面积大。那房间虽然位于六层公寓的最上层,但因为地势高低的缘故,自己所在的屋顶几乎和那房间的露台等高。
两者直线距离大概几百米,中间隔着几幢建筑物和马路。用肉眼看,对面露台上的身影真的只能看见“影子”。好不容易才看清对方的身姿——单手搭在护栏上,仰望天空,不要说服装,连男女都分辨不出。
在这寒夜中,对方走到露台上,要做什么?刚才把洗好的衣物收进去了?不,不像那个样子。只是为了呼吸一下屋外的空气?抑或是同道中人……
就这样左思右想,阿叶将望远镜的镜头冲向那个身影。当然,阿叶携带高性能望远镜的本来目的并不是为了干这种事情。今晚,他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欣赏平素无法看到的特殊天体现象。
1982年12月30日。今晚,太阳、月亮和地球就要排成一条直线,地球将遮挡住照射月面的太阳光。也就是说,这是个月食之夜。
那个露台出现在能放大20倍的镜头中。
借着洒落下的月光和从房间玻璃窗中透出的灯光,能出乎意料地看清站在那里的人,近得让人陡然一惊。
是个女人,而且年轻、美丽。
她穿着黑衣,披着淡绿色的披肩,咽喉处那黄色的东西似乎是围巾之类的。不管怎样,那长长的过腰黑发首先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阿叶情不自禁屏息守望着,女人缓缓地将手从护栏上挪开,和另一只手合拢,抵在胸前,就保持这样的姿态,仰望天空。
那沐浴着轻柔月光,摇摆的长发;那显得苍白的美丽容颜
阿叶心中悸动,感受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氛围,似乎那是一个冲着月亮祈祷的女巫。
“喂、喂!”
阿叶嘟哝着,眨眨眼睛,抵御着内心想继续看她的诱惑。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决不能忘却本来目的。自己拒绝了酒会邀请;放弃观看电视转播的年末特别节目,就这样登上屋顶,却……
他将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静静地呼吸一下,仰面看看夜空。圆月的左端已经开始变暗,月食正在发生。
明日香井叶当时21岁。
他离开故乡札幌,来到东京,已近三年,在M大学的理工系上学,是个非常普通的学生。
从孩提时代开始,他就喜欢看星星,直到几年前,他还梦想成为一个天文学家。如今,他早就断念,觉得自己没有成为学者的潜质,正在考虑明年索性先参加教师录取考试。虽然在札幌操持着好几家公司的爸爸絮叨着让他回去帮忙,但目前他还没有这个心思。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成为学者,也不适合成为实业家。
阿叶将望远镜安装在三脚架上,开始复归到“本来目的”。
今夜是月全食。那昏暗的部分会不停扩大,在晚上8点钟之前,月全食就会产生。观察了一阵子月亮的变化,阿叶从外套的口袋中掏出罐装咖啡。上屋顶之前,他从自动售货机上买的,已经完全冰凉。他喝了一口,不禁全身哆嗦,真冷,幸亏今天还没有风。他朝冻僵的双手哈气,冲着那公寓的方向略微瞥了一下。露台上已经没有站立的人影了。
(情理之中嘛)
其他季节姑且不论,在这寒冬中,几乎没人会几十分钟地呆在露台上看月亮。至少她不是“同道中人”。向月亮祈祷的女巫一那也是稍微有点罗曼蒂克的阿叶的幻想吧。
8:20,月食达到最大。
完全被地球遮住的月亮看上去就是一个发出红铜色暗光的圆球。因为太阳光透过地球大气,折射到月面上,所以月亮还未完全失去光辉。
昏暗地浮现在夜空中的异形月亮。正当阿叶忘却寒冷,凝望着月亮那奇特表情时,突然——
他感到在这个夜晚的某个地方,发生了某种异样的事情。阿叶一下子屏住呼吸。
既不是作为声音听到的,也不是作为影像看到的。如果硬要说,那类似于皮肤感觉,实际上又和那种感觉不同……
突然崩塌的某种平衡。剧烈紊乱的波形。突然被丢进平静水面里的小石头。——就是类似这样的感觉。
之前,阿叶从来没有真切感受到,也没有相信过人类有超越五感的知觉能力。如果他没有改变这一见解的话,此时他所感受到的变化不过是心理作用,就在那同一时刻,发生那件事情也纯属偶然。这暂且不论——
阿叶一下子将视线移向那个公寓的露台,这是因为刚才那个女人依旧让他牵肠挂肚。
在六楼的露台内里能看见亮着灯的房间。逡巡一阵后,阿叶改变了望远镜的朝向。
露台内里的大玻璃窗,没有拉上窗帘。透过窗户,房间里的人跃入望远镜的圆形镜头中。黑色的衣服、黄色的围巾……毫无疑问,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她摇晃着长发,两手伸向前方,冲着这边,大张嘴巴,叫喊着什么。
(嗯?)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同一个房间里,还能看见另外一个人,那人穿着蓝色袖子的运动服,似乎是个年轻男子。那人抬着右手,在女人身后追着。而且——
男子手中握着某个闪光的东西。冲着女人,那男子将那东西狠狠地扎下去。女人趴在玻璃窗上,将嘴巴张得更大,就那样滑落下去。
(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叶最怕暴力。只要在电影或电视剧中看到一点血腥场面,他就会立刻感到难受。未曾想,他在现实中目睹到了那种场面,真受不了。除了心悸、冷汗,阿叶还感到强烈目眩,似乎膝盖都要折断。
如何是好?报警吗?还是跑到那个房间去?
阿叶先用罐子里的剩余咖啡润润干渴的嘴巴和嗓子,随后便扔下望远镜和三脚架,踉踉跄跄地朝楼梯走去。
晚上8:55,月全食就快要结束的时候。
2
总觉得样子奇怪,总觉得不一般。
不经意仰望夜空,相泽深雪大吃一惊。
那浮现在夜空上的究竟是什么?那分辨不清是光还是影的大圆球究竟是什么?
(——月亮?)
注意到这种景象后,她不禁眨巴起眼睛。
那是月亮?之前,她从来没看过如此昏暗,发出如此奇怪色泽的月亮。就像是贴了一层可可色的玻璃纸。
或许是在刚才那家店里喝了红酒的缘故。她本来不胜酒力,今晚却一不小心喝了很多。虽然不难受,但脚下已经开始晃悠。难道因为醉酒,月亮才看上去是那种样子?
“哎,哎,夕海君。”
深雪一只手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冲着并排走的朋友说起来。
“你看,你看,真不一般。”
“哎?什么?”
“那个,那个月亮的色泽。”
夕海抬头看看深雪指着的方向,用手指扶扶黑框眼镜的边框,然后轻轻说道:“真的。”
“那色泽看上去怪怪的,对吧?”
听到深雪的问话,夕海微微点点头。
“今晚的确是月食之夜。”
“月食?”
“今天早晨的报纸是那么说的……”
“原来如此。是月食呀,月亮变成那种样子。”
相泽深雪当时19岁。
今年春天,她进入S女子大学的文学系,从位于东京都M市的住处到大学,单程要花费一个半小时。
而夕海姓美岛,从初中到高中和深雪都是同窗,初中时,两人还是同一个美术兴趣小组的成员。虽然她们俩曾多次在一个班级里,关系相当亲密,但自从高中毕业后,还没有机会一起说过话。
那天,深雪和夕海在下北泽的某个剧场里相遇纯属偶然。深雪去观看朋友所在的剧团的年末公演,在那里巧遇夕海。
她过去从不知道夕海有观看戏剧的爱好,所以有些吃惊。深雪原本就喜欢戏剧,尤其是进入大学后,时常跑到这种小剧场来。
相隔十个月,和朋友相遇,深雪只是觉得开心,而夕海显得有点无措。深雪一问才明白,夕海受大学朋友之邀,才买的票,本来应该两个人一起来,但那个朋友今天突然身体不适,无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