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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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民没想到江如慧会出这样的狠招子,立刻有些傻眼。枝姐不在他身旁,对付这五六十个执棍拿刀的家伙,他没干过,心里没底。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如慧说:“怎么,没胆子了?我把冷然派去,协助你。不过,让冷然趴在一边,替你把点儿风,干死头的还得靠你自己。另外,你听着,我想好了,你找我哥欧阳凡,让他想法子,弄清杨玉佛的真相。咱也不能整天整天的为这个特种兵,扯心拉肺子的啊?我哥成立的那个‘诡异心理研究所’,可不是白成立的,他有很多损招来对付心理特异的人的。”
冯小民连连点头。在江如慧面前,他总是处于下风头,有时连屁都不敢放。
放下电话,他晃晃头。江如慧咋这么狠,让他自己单枪匹马地去与五六十人干仗,这不明摆着让他往死里头混吗?别的不说,就是身上弄个伤口,脸上留个疤之类的,也极不合算啊!既使打赢了,那又有什么威风?打倒了一堆土包子,也说明不了,冯小民就是有能耐。
冯小民慢慢地坐下来,眼睛再度望向平台上那帮家伙。难道他还有退路吗?没有了,没有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女神让他干的事情,他能不干吗!再说,他也不能在江如慧面前装熊啊!
他狠狠咬了咬牙,慢慢地站起来。“妈的,该死该活**朝上吧!”这句话又在脑子里轰轰地响起来。再想想师傅教的招里,不就有单人对付一群人的打斗方法吗!上次,对付强子,他不是应用得很成功吗!
冯小民握紧了拳头,心里想:他冯小民,也确实应该自己打出一片天下了。江如慧说的没错,看看平台上那些人,自以为手里拿着刀棍就天下无敌了,其实全是一群狗熊,都是窝囊废。哪个名人说过了?狼才一群一群的闹秧子呢。而老虎,才常常独来独往呢!
冯小民下定决心,给严阔海打了电话:“严老板,你是说北三洼子吧?我马上赶过去。你的人谁也不要上前,也不要围观。因为他们看你们在那里,就会往上冲,变成打乱仗了。我一个人就够用了。”
严阔海大吃一惊:“啊?小民兄弟,这可不行啊,他们有五六十人呢!”
“不要紧,你们一定不要现身,可以隐藏在哪里,看我怎么解决他们!如果需要的时候,你们再出手。”
严阔海激动地喊:“小民兄弟,谢谢你了!我马上让人把那辆‘宝马’开过来,放在坡底下,等着你。”
“你擎好吧!”
冯小民放下电话,一时间竟然勇气十足,还在原地踱了一会儿步。可渐渐的,这股劲儿又泄下去了。哎呀呀!他是不是上了江如慧的当啊?江如慧有那能耐,可以干倒他们一片。可自己呢,照比她差了一大截子,不行,不行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胆气都没有了。他腿肚子开始转筋,这可不是好迹象。上阵,腿肚子转筋,非玩完不可。他哆哆嗦嗦的,无计可施,便在树丛里打拳踢腿的,可仍然止不住哆嗦。他想,这回可完了,自己吹牛吹大了。如果被人打倒,再在脑袋上刨一窟窿,连吃饭的家伙事儿都没有了。咋办,跑吗?说临时拉肚子——官儿还不睬病人呢!
冯小民真的准备跑了。听到下面的树丛里传来声音,他又吓得蹲在树丛里,一动也不敢动。忽然,他觉得声音传到跟前了,一抬头,发现是冷然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告诉自己:别哆嗦,别哆嗦!慢慢地站起来。冷然鄙夷地看他一眼,递过一个挺沉的提包:“你穿上吧!”就把头扭到一边去。这提包挺大,由于手颤抖,冯小民半天才把提包拉链打开。里边装的东西,竟然是前后胸护心,两条护腿,两条坚硬的护肘,还有一顶帽子。那些东西虽然很旧,但都硬绑绑的,似乎是精钢所制。
“这是谁的,啥呀?”冯小民早已看明白了,却故意低声叫。冷然不理他,站到一边去,饶有兴趣地看远处那帮二五六子。冯小民脱衬衫,脱裤子,脱上衣,把那些东西都穿在里边了。外面套好衣服,头上戴上帽子,活动一下,竟然没有障碍。
“哈!”冯小民一下子乐了。这回他可是武装到牙齿了,他真的不怕了。尤其胳膊上那护肘,恐怕不仅抗得住砍刀,还能如武器一般袭击对方。天哪!江如慧让他单枪匹马,原来是有绝招的啊!
胆气一壮,语气就壮了,说:“冷然,你别出去,就躲在树丛里看。”
冷然瞅瞅他,噗嗤一声笑了,开口道:“冯小民,你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
“你向你师傅汇报了吗?”
冯小民一下子顿住了。真的,他咋忘了师傅呢!师傅肯定不会让他如此打架的。师傅曾经说过,练武人,可以声张正义,可以惩罚邪恶,但绝不能以武凌人。现在,他冯小民干的,不就是以武凌人吗!而且,身上还藏着这么好的钢甲,这应该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啊!
冷然又一笑:“你别发愣了。我提个建议吧!军事活动,永远从属于政治目标。军事活动的最佳状态,是点到为止。”
冷然说完,便转过身去,连看都不看他。冯小民呆住了。什么意思?冯小民想了一阵子,忽然明白了,冷然是让他有所收斂,不要穷兵黩武。让他有所克制,不要气冲牛斗,甚至闹出人命来。而刚才,冯小民在激动中,在胆怯中,把这一切都忘了。
“谢谢,谢谢!”冯小民如喝醉了酒,慢慢地往外走去。
那帮人看到树林里出来一个人,都注意起来。领头的黑胖子眼睛恶嘟嘟地盯着他。冯小民来到他们面前十米处站住了。此时他镇静了,已经完全接受了冷然的劝告。他记起师傅的话:碰到人多的时候,一定不能挨得太近。如果被人缠住,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免受到伤害,甚至致命。而且,动作一定要快,慢则生变,则吃亏。
冯小民叫了一声:“你们!”这一声叫,有振聋发馈之功效,顿时胆气壮了,任何犹豫都没有了。“你们是不是来挑衅的?有能耐,来吧!”话说完,立刻急冲而去。
那帮人顿时有些慌神。冯小民看准他们的空档,避开黑胖子,直照最瘦弱的拿着棒子的两个小子冲过去。他抡开那戴着钢甲的胳膊,照着他们就凶猛地砸下去。两个小子忙抬棒子阻档,只听“咔吃”“咔吃”两声响,两条架起来的木棒竟被砸折,两个小子肩头都重重地挨了一下,噗嗵倒地。
冯小民一击而中,信心大增。但他记着冷言的劝告,点到为止。他与人群缠着打。对劈来的大砍刀,他不正面抵挡,而是侧面攻击。他跳来跳去,转瞬间有七八个人被打,响起呲哇乱叫的声音。
“妈呀!这小子太凶,咱不要工钱了,跑吧!”几十个人,竟一起扔了棍棒和砍刀,向山坡处跑去了。冯小民这才明白,这帮人里边,没有几个死心踏地来打架的,都是挣工钱来的。
冯小民站住了,眼睛盯着那黑胖子。黑胖子已经愣在当地。而没有倒下的十几个人,都畏畏缩缩地往他身后凑。冯小民打得顺手了,脸色红涨,眼睛里满带着杀气。一个小痞子,竟一时之间似乎具有了英雄形象。
“你!”冯小民抬手指了指他,“来,跟哥们溜溜!”
冯小民看到眼前地面上有一把丢弃的大砍刀,他腿一伸,脚一跺,那把砍刀直飞起来,冯小民一把抓住。他握着刀,一步步朝黑胖子走去。黑胖子脸孔哆嗦起来,他身后的一个小个子死死地抓住他,喊道:“大哥,咱不是他的对手啊,跑吧!”黑胖子被拉着,终于跑动起来。
“滚,滚!”冯小民对那些被他打躺下的人大呼。那帮人连滚带爬,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跑了。
现场只剩下冯小民。他冷冷地一笑,却没有得意。为什么不得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树丛里传来一个声音:“你还不过来,换装备?等着你的那帮人过来,还不露馅吗?”冯小民如梦初醒。对呀!如果身上这套装备被严阔海看见,那就太丢人了!他忙忙地跑过去,急急忙忙地换衣服。冷然仍然扭着头,不看他。
衣服换好了,冷然装进提包里,冯小民松了一大口气。冷然提着包,转身要走,他急忙拉住,低声下气:“冷然,求求你,等等我好吗?我开车送你回去。”
冷然瞅瞅他,停顿一下:“那我去山下。”
“好的,谢谢,谢谢!”
冯小民眼睛望着她的后影,满脸都是惭愧、羞怯的表情。她刚才的提醒,简直就如醍醐灌顶哪,让他骤然明白了今天这场打斗的真正意义。那个女人,一时间在他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他慢慢地走出树丛。山的那边,匆匆地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严阔海。严阔海激动得上前,一把就握住冯小民的手:“哎呀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我今天算是目睹了你的神功。如果说,在咱们安城市,柳林是武林中的老大,你就应该算是老二。走,走,兄弟,跟我去喝酒。”
强子、钎子、铁子一干人齐声喊:“喝酒去吧!”
一个年轻人上前,把一把车钥匙交给冯小民:“大哥,这就是严总给你的‘宝马’车钥匙,车就停在这山坡底下。”
冯小民接过车钥匙,朝严阔海一拱手:“谢谢严总。但我今天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不责怪我吧?”
严阔海一愣,随即说:“不责怪,不责怪。”
二百八十、趁虚而入
这辆宝马小汽车确实是八成新,行驶里程七万多公里,看起来新铮铮的。冯小民开着车,冷然坐在旁边。冯小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冷然倒先开口说话了,口气是嘲讽的:“我知道,你很得意,对吧?”
“不不不!”冯小民叫道,虽然不敢扭头,专注于开车,但样子很真诚。“我没有得意,我是真心感谢你的。我临上阵前,你对我的那番提醒,太重要了。不然,我当时是很不清醒的,也许能干出很不理智的错事来。而且,我这次行动,没请示师傅,也是会受责罚的。现在,事件处理得很好,几方面都没出事儿,我也放心了。”
冷然偏头瞅着他:“你那么怕你师傅?”
“那当然。是师傅教给我了一切,我能不听她的吗?”
“你要是听师傅的,就应该把师傅的话融化在血液中。”
“是是是!冷然,我做得很不够。”
“那你现在可以纠正错误,跟你师傅通话。不过,不要说出我。”
“好,我马上通话。”
冯小民边开车,边拿了手机,拨打枝姐的电话号码。枝姐接了,冯小民很难受地说:“师傅,我刚才犯了一个错误,我帮助严阔海打架了。”
“啊,怎么打的,给我详细说说!”
冯小民把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当时也是心血来潮,考虑得不充分,更没来得及向你请示。可在要打之前,”他瞅瞅冷然,冷然皱着眉头,把一根指头竖起在嘴上。冯小民点点头,说:“我省悟过来,不能乱打架,也不能伤及无辜,顶好妥善和平公平地解决。所以,我只是象征性地冲进对方,拨拉倒几个。他们一看我太凶,就都跑了。严阔海为感谢我,送我一辆旧的‘宝马’轿车。”
“啊?”枝姐挺惊讶,“能送‘宝马’轿车,事情不小啊!真没伤着人,不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不会的。师傅,如果我不出手,他们之间肯定会互相殴打,那事情可能就更糟了。”
枝姐沉吟了一下,说:“行,我考虑考虑再回答你吧!”
电话撂了,冷然嗤的笑了:“你师傅挺谨慎哪!”
冯小民道:“是的,我师傅其实比咱俩大不了几岁,但头脑是很精明的。”
冷然嗤的笑了一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冯小民慢慢地开着车,眼睛望着前面,说:“冷然,我不是跟你说笑话,我是真心感谢你的。我承认,我武功其实不是你的对手,我一直跟你耍赖皮的。不是我师傅的能力不行,而是我自己不行。我练功时间又太短,确实没练到一定程度。告诉你实话吧,你没来之前,一想到要跟五六十人打仗,我心里没底儿,腿肚子一直在转筋的。要是没有你拿来钢甲,没有你在旁边助阵,我不知道会打成啥样。“”
冷然微微笑了:”能打成啥样?遍体鳞伤呗!“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不过,”冯小民脸上现出奇怪的神情,“冷然,你好象还懂政治?”
冷然目视前方,平淡地说:“谈不上懂。但是,从小师傅就告诉我,瞎打架不行,要懂得审时度势。在法制国家里,跟人玩命,那得有深仇大恨,比如民间常说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之类。像今天这样,你值得把人打伤打残吗?既然不用,那就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