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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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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点不比现在台湾韩国的青春偶像差。
  我忽然想起曾经在圣姑的密室里,曾经看过的妄境,解铃是孤儿,小时候住在孤儿院里。既然如此,难道解子孝是他的养父?我也就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觉得兹事体大,还是装糊涂的好。
  我指着右面的人说:“这个是谁?”
  “这是他们三兄弟里最神秘的一个人,我也仅仅见过几面,”王姨说:“他叫安歌。”她顿了顿又说:“他是解铃的师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很久以前我听过解铃谈起他的师父。他师父是上一代八家将的成员,曾经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红色浪潮里被叛徒出卖,公审大会上抓出来枪毙。虽然一枪爆头,但最终没死,至于原因解铃没说,只说他的师父是个奇人。
  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就觉得这个人眼神和那两个人都不一样,也可能是我主观的印象。这位叫安歌的人,他的眼神里是超越自身年龄的成熟,不像叶祥和解子孝那样的蓬勃朝气,带着看透世事的迷茫和恬淡。给人感觉吧,他至少要比身边这两个毛头小伙子成熟很多,像个饱经沧桑的老头子。
  “他们三个是同学?”我问。
  王姨笑笑:“他们是在‘夏令营’里认识的。”
  我奇道:“那个年代还有夏令营?”
  “所谓的夏令营就是劳改农场,”王姨说:“当时有一种劳改农场专门收容十几岁的孩子,所以戏称‘夏令营’。你叶叔,还有解铃的爸爸解子孝,都因为事情被抓了进去,就是在那里认识了安歌。他们三兄弟一见如故,有一口吃的都要分成三份。我听当家的说过,‘夏令营’绝对是个让你毛发直竖的地方,一个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地方……”
  王姨口气很伤感。
  我尝试着问:“解南华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解铃和南华小时候都在我这里住过,他们小哥俩当时都喊我妈妈。他们两个都没有妈妈,我就相当于他们的干妈。老解家这爷仨命都苦啊。”
  我实在是忍不住问道:“那么解铃的妈妈哪去了?”
  王姨把相册收起来,语气很平淡:“天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我带你去林法光那里。”
  她的表现有些反常,里面一定有重大隐情,不过偷窥他人隐私的事情我从来不干,而且牵扯到的还是解铃。不知为什么,对解铃的身世了解越多,我越有种沉甸甸的压力。他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极为复杂不为人知的历史。
  我来到这里,毕竟不是为了追究解铃他妈是谁,我是为了救他。
  回到302房间,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有个问题至终困扰着我,解铃认识那么多奇人异士,其他不说,八家将个顶个都是高人。为什么他谁都不求,偏偏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呢?
  我这个人存不住事,又失眠了,睡得很晚,起来的又早。早上简单洗漱一下,叶凡敲门进来,王姨让他带我出去吃早餐。
  外面一大早就有集市,天那么冷,可市民们都兴致勃勃,买菜砍价的声音不断。叶凡带着我来到一家还算干净的早餐店,要了豆浆油条吃起来。叶凡问我,他妈昨天都跟我说什么了。我也不瞒他,直接说道:“你妈不让我告诉你。叶凡,关于你的父亲你了解多少?”
  叶凡想了想说:“我就知道他挺有能量的,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客人就没断过,我老爸这人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朋友特别多,交际面特别广。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隆城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能在汽车站附近开五层楼的宾馆,那一定是有关系的。罗哥,我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参与进以前老爸的那些关系里,她是不是有点太古板了?我爸的朋友那么多,随便哪个叔叔伯伯帮衬一把,也不至于我现在到处找工作,还是个家里蹲。罗哥,你有机会和我妈说说呗。”
  我点上一根烟:“你妈肯定有自己的顾虑和想法,还是听老人的话吧,不能吃亏。”
  叶凡说:“妇道人家就是胆小怕事。”
  我笑笑,他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大人。
  吃完饭回来,我休息了一会儿,王姨过来叫我,一起去找林法光。
  隆城市内有一条大湖,湖水面积很大,把城市分割成几块。市里最多的景色就是各种风格的桥,还依湖而建了许多漂亮的景致,白天看起来,还真有点江南水乡的意思。
  这位林法光住在湖东小区,听王姨说这是一片去年才开盘的新楼。我们上到三楼,就看到一户人家的大门微微张开一条缝,从里面冒出烟雾。王姨笑笑:“就是这家烧香的。”
  她过去敲敲门,不多时有趿拉拖鞋的声音,一步步走近。门开了,里面站着个一米六几的小个子。这是个上了岁数的男人,满脸皱纹,剔着光头,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下巴上的五绺长髯,一把长长的山羊胡,弄得像关公似的。
  别看这人个头矮,但看上去眉开目朗,大气雄浑,看上去是个坦荡的汉子。
  “小王,这么早就来了。”那汉子哈哈大笑。
  王姨道:“老林,我可把人给你领来了。”
  “这位是?”他问。
  王姨说:“他就是罗稻,就是解铃留言能救他的那个人。”
  这个汉子一定就是林法光了。林法光上上下下打量我,点点头:“欢迎,都进来吧。”
  他的眼神里好像有点瞧不起我。

  ☆、第三章 离奇的命案

  林法光家里确实不一般,进门是客厅,厅里的装饰布局风格居然和解铃家像极了,靠着墙摆着神龛供桌,正中是大片空地没有放东西,靠窗有个八仙桌,仅此而已。
  此时,八仙桌上有个老太太正在喝稀粥,看见我们来了,把筷子放下。
  王姨打招呼:“嫂子,我们来了。”
  那小老太太应该是林法光的妻子,抬起浑浊的眼球茫然地看着我们。我在旁边没说话,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林法光走过去,大声喊:“你上里面去吃,我们在外面谈点事。”
  老太太眨巴眨巴眼,颤巍巍站起来,端着稀粥,挪着小碎步一点点走进里面的房间。林法光把门关上,从八仙桌旁拉过几把椅子,让我们坐好。
  林法光坐到对面,上上下下打量我:“你是罗稻?”
  “是。”我点点头。
  他嘴角动动:“解铃搞的那么郑重,原来找的就是你啊。你是哪个门派的,师父又是谁?”
  我说:“我什么门派都不是,普通人一个。”
  林法光还要说什么,王姨道:“老林,你审犯人呢?客人上门,连杯热茶也没有吗?”
  林法光笑笑:“是我怠慢了。”他到厨房里去热水,王姨低声说:“小罗,你别生气,老林就是这么个直肠子,说话不检点,人不是坏人,他就是这么个风格。”
  我很不舒服,还是挤出笑:“知道,没事。这里关系重大,林师傅谨慎点可以理解,换我也一样。”
  林法光端来一套红木茶具,热了水,给我们泡上茶。我哪有心情喝茶,眼前陌生的环境,态度冰冷的主人,都让我心灰意冷。
  “林师傅,我想知道解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说。
  “你见到他了?”林法光问。
  我点点头:“我和解铃可以说是很好的朋友,他既然让我来,肯定有他的理由。如果想救他,我必须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句话我说的斩钉截铁,林法光看我的眼神改变了一些,他点点头:“你能不能说说和解铃到底是如何认识的,好到什么程度。虽然解铃重托于你,但小罗你要理解,此间关系重大!牵扯到了很多人和事,我必须谨慎把关。”
  我和解铃的事昨晚已经和王姨讲过一遍,没办法,现在只能再讲一遍。
  林法光听得很仔细,说完之后我口干舌燥喝了口茶,他说:“解铃曾经打算收你为徒?”
  “他是有这么个打算。”我说。
  林法光站起身,背着手走了两圈:“原来如此,我有点明白了。小罗,你过来。”
  他把我叫到神龛前。这座神龛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从天花板修到地面,上面贴满了红色的符咒。在横梁上悬着一块木匾,从右到左刻着一行飘逸的隶书:六壬神功。在这块匾中间还挂着一面八卦镜。
  神龛前是一座高大的供桌,桌上供奉了一尊黑面老人,面容饱满,双眼瞪得溜圆,单手持剑。
  林法光指着供桌上一盏长明灯:“小罗,看到了吧?”
  这盏长明灯露着短芯,烧着豆大的火苗,看那样子随时都要熄灭。在灯尾处绑着一块红绸子,绸子里是一张符,上面从上至下写了一串毛笔字,草草一看,认不出是什么字。
  “这是?”我疑问。
  林法光下面说的一句话,让我吃惊非小。他说:“这是解铃的本命灯。”
  我喉咙窜动。林法光看着火苗道:“灯亮如人在,灯灭则身死。”
  “这张符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他的生辰八字。”林法光道:“解铃小的时候,他的师父曾经领他拜到老师公的座下,是老师公的记名弟子。只有成为老师公的弟子,才能得到老师公的庇佑,可以得到保命法。”
  “保命法?”我疑惑。
  “是的,又叫做保家弟子法。就是把三魂七魄交给老师公保护,老师公会点上一盏灯,用来保护阳寿不被折损。这么说吧,解铃这次身逢大难,如果不是早些年拜在老师公座下,得到了保命法这样难得的机缘,此时就已经死透了,神仙来了也难救。”
  我磕磕巴巴地说:“解铃遭难,这位老师公就没出手相救?”
  林法光笑,指着供桌上那尊黑漆漆的老人雕像说:“这就是老师公!名曰和合祖师。祖师是先天大神之一,无事不会降临人间。他能为解铃保住一条命至今不死,已经是他老人家法力无边了。这种事只能各凭缘法,要救解铃,还得我们自己出力。”
  “那林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解铃到底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我问。
  林法光回过头看了一眼王姨,王姨马上明白,呵呵笑:“好了,你们爷俩商量吧,我店里还有点事先走了。小罗啊,回去的路认识吗?不认识打个车,阿姨给报。”
  我赶忙说认识。
  王姨跟我们告辞,出门而去。
  林法光和我回到八仙桌旁坐好,他给我倒茶,说道:“小罗,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解铃让你来,有他的考虑。我就把事情跟你说一下,你确实对发生过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说:“刚到这里的时候,王姨跟我提了一嘴,好像和什么古怪的命案有关,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林法光点点头:“大概不到一个月前,我们这里接连出了几起人命案。最近两个死者,有一个是26岁的小媳妇,死在自家的卧室里。另一个死者是大学生,死在水库旁边的树上。”
  “哦?然后呢?”我问。
  “这些受害者死的时候都是赤裸身体,脸上被涂满了白色的颜料。”
  我听愣了:“能不能详细说说。”
  林法光先从第一个小媳妇说起来。这个26岁的小媳妇死得极为蹊跷,死的前几天她和老公闹别扭,两个人分了居。老公抱着被子睡在客厅,卧室自然就归女方了。出事的那天晚上,老公想和她好好沟通一下,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左右,老公一赌气就先睡了。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锁声,随即门开有人走进来换鞋。他知道老婆回来了,可是赌着气就装不知道,理都不理。那小媳妇也没和他打招呼,换过鞋之后,径自进了卧室,重重把门关上。
  睡到第二天早上,老公从沙发起来,看到门还是关得紧紧的,便赌气穿衣服上班去了。等到晚上下班回来,发现门依然关着,他过去敲门,怎么也敲不开,这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等看清屋里的情景,老公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媳妇已经死了,死状极为诡异。整个人全身赤裸,被绳子拴住,悬死在空中。天花板上垂下五条绳子,打着死结悬在半空,小媳妇的四肢上各拴一条绳子,脖子上也拴了一条绳子。这些绳子竟然还长短不一,导致小媳妇的尸体在空中倾斜,双脚高于头部,乍看上去整个人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
  最恐怖的是,小媳妇的一张脸被抹成了纯白的颜色,白的像石灰,甚至连眉毛都盖住,只剩下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警察来调查,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可以肯定小媳妇并不是自杀。第一没有自杀动机,现场没有找到遗书之类的东西,光是凭借老公说感情不合这么一条论据并不能站住脚;第二在天花板栓绳子,再把自己那么麻烦地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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