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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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很奇怪,就算是义工,也没这么勤快的,主动买饭打水,帮着病房里的孩子们擦脸身子,任劳任怨。她如果是傀儡师,这种举动又说明什么呢,她到底想做什么?
到了晚上,天色渐渐黑下来,探访的人渐渐稀少,护士查过一次病房也走了。我来到那女孩呆着的病房前,透过玻璃窗偷窥。
那个女孩静静坐在一张病床前,床上躺着的,是那个手脚萎缩的瘫痪孩子。他蜷缩在床上,张着大嘴,呼吸很困难的样子,眼睛分开距离很大,看人无法对焦,像是斗眼。这个孩子医院鉴定应该是小儿麻痹加智障,这么多痛苦加在一个人的身上,真是无法想像。
女孩伸出细嫩的小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轻轻呢喃:“我该走了,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开始拔掉这个瘫痪男孩身上的管子,针头,还有其它医疗器械。
我看得大惊,她要干什么?这个瘫痪男孩本来就病入膏肓,靠着这些东西勉强维持生命,她为什么要害他?
我犹豫一下,还是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女孩闻声回过头,看着我,好像丝毫不感觉意外,点点头:“你来了。”
“你认识我?”我迟疑地问。
“你是罗稻嘛。”那女孩呵呵笑:“我怎么会不认得。”
“你怎么会认识我?”我感觉有点恐怖,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
“解铃告诉我的啊。”女孩看着我:“既然你撞破此事,也是缘法,没有办法只能带你一起走了。”
我听了有点害怕:“你想干什么?”
女孩没说话,径自从床下取出一样东西,我看了眼睛都直了,这居然是一副可以兜着婴儿的妈妈背带。她缓缓把背带扣在腰间,然后一俯身,把床上的瘫痪男孩抱起来。这男孩很轻,简直柔若无骨,她把男孩像对待婴儿一样,细心把他兜在背带里扣好,背在后背。
那男孩手脚瘫软,幸亏有这么个背带,要不然根本背不住。他的脑袋靠在女孩肩膀上,嘴歪眼斜,嘴角不停地淌着涎液。
“你把他放下!”我吼了一声。
“死到临头而不自知,你还真是悲哀。”女孩轻笑一声,拔腿轻纵,居然轻松飞跃过一张病床跳到我的身边。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出手如电,“啪”一下打在我的脖子后面。顿时我一阵眩晕,站立不稳摔在她的身上。
模模糊糊中,感觉到她抱起我,像抱着一个孩子。她来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外面不算冷,月光如水,她一个轻纵跳上窗台,整个人飞了出去。
都说轻功轻功的,我一直以为是武侠小说的玩意,这次可见着真章了。这女孩飞墙跃脊,避亮隐黑,身影干净利落。别忘了,她可带着两个大活人,后背背着一个,前面还抱着我,加起来怎么也有二百斤了,可她这么瘦弱的一个姑娘,居然举重若轻,如若无物。
我的头越来越沉,慢慢昏睡过去,模模糊糊中只听到耳边风声作响。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来时,我意识到自己被锁住了,一把铁箍正扣在脚腕上,扣得很深,几乎进了皮肉。我稍微一动,后面有锁链子,“哗哗”作响。
我看到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可能有三四十平,头上悬着一盏微弱的昏黄灯泡,四面是没有窗户的墙壁。满地都是稻草,空间中有着沉闷的气息,散发一股浓浓的臭味,可见这里的空气流通不畅。
看到这个地方,我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发现林文美尸体的那座寺庙,我现在被人软禁在其中一间密室里,出不去了。
正想着,对面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墙上出现一个破洞,外面有光亮射进来。我明白了,这个洞是在外面被堵上的,有人把遮挡物搬开,光线透进,这才显了出来。
有两个人从洞里钻进来,看到他们,我惊住了。
这两人一个是那文静的女孩,一个是解南华。解南华这一天一宿折磨得不像个样,眼镜没了,头发也乱了,满脸都是乌青和血迹。那女孩提着他就像拎着孩子,往地上一扔,解南华“噗通”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径直钻出了洞。这时,房间里只有我和解南华。我赶紧爬过去,扶起了他,解南华闭着眼,我叫着他的名字,好半天他才有了意识,苦笑一声看着我。
“真是没想到,傀儡师是她。”解南华说。
我心在沉,解南华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他居然都成了这个模样,看样子这个女孩真是深不可测。
解南华咳嗽一声,吐出血沫,说:“这个傀儡师,想要我的身体。”
“啊?她要控制你?”我问。
解南华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看她的意思,好像是给她的灵魂换个身体,好继续活着。”
“什么意思?”我听得发愣。
“她不断换着肉身,以确保自己长生,当一个身体淘汰的时候,她就要换新的身体。”解南华说。
我大吃一惊,简直是匪夷所思,正愣着时,女孩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个盒子。她来到我的面前,蹲下来,把盒子推过来。
她示意我打开,我狐疑着打开看,里面居然装着一根细细的针。
女孩看着我的眼睛说:“罗稻;我放你回去,不过有个条件,”她说:“把这根针插进解铃的脖子里。”
☆、第四十二章 危机
我冷笑一下:“怎么可能。”
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想让我去害朋友,绝对不可能。
那女孩也不多话。像提溜小鸡一样把解南华提起来,摁在墙上。解南华毫无还手之力,紧紧贴着墙面,后背朝向她。
女孩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针,对着解南华的脖子,慢慢捅了进去。针头一插进皮肤,解南华像是触了电,控制不住地颤栗,他的脸侧向我,我看到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紧要牙关。愣是不喊一声,强忍着痛苦。
女孩的声音很冰冷:“罗稻,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我完全可以操控解南华回去给解铃下针。现在解南华的命就捏在你的手上。”
她说着,手上继续动作,那根针越插越深,有一半都没入了解南华的脖子。
解南华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眉头青筋都蹦起来了,头发贴在冷汗津津的额头上。我实在看不下去:“好,我去。”
女孩停下手,慢慢把针往外抽,整个过程中,密室里静寂无声,最后抽出来的时候,解南华“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瞳孔已经有些涣散,昏沉沉地半合着眼睛。
女孩抬起手看看腕子上的表:“现在是晚上八点,我要在十点之前感应到解铃。当你把针插进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如果过了十点,”她拍拍解南华的脸:“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哦,不要想着找你们那些朋友帮忙,我在周边已布下法阵。他们只要一靠近我就会察觉,只要有这一次。罗稻,你就丧失了我的信任感,我如果对一个人丧失了信任……后果会很严重的。”
她没有多余的话,用钥匙把栓着我的铁锁打开,提着我穿过密道,来到庙宇外面。她看看表:“你只有两个小时。在我能操控解铃身体之后,你要跟着他一起回到这里。”
说完,她转身进了庙宇,把大门关上。
我紧握装着细针的盒子一路狂奔,出了三塘小区,在路上拦了个出租车往回赶。从三塘小区要回到王姨的客栈距离相当远,路上真是一点不能耽搁,冲那女孩的脾气,过了十点她真有可能把解南华给宰了。
我在车上一路催促着司机,司机抱怨,说天这么冷。前些天还下了小雪,他不敢开得太快。我焦急万分,不停看着表。
在路上我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那女孩不操控解南华的身体回去办这件事呢?或者说怕生出变数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脑后下针,把我当成听话的傀儡去办呢?
只有一个答案,这两件事她都办不了。
可见她的傀儡术,是有一定的制约条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操控。我仔细想着我和解南华为什么不能被她控制,乱七八糟的线索太多,想的脑仁都快炸了,也没理出头绪。
这种傀儡术是一种极其隐秘的法术,知之者甚少,传的很是神秘,如果我能想明白,那反而不正常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这个神秘人终于是现身了。
车子走走停停,在路上还碰上了压车,好不容易赶到客栈,看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了。我走进大堂,王姨正在接待客人,拿着身份证登记,看见我十分惊讶。她把活儿交给旁边的服务员,从柜台后面转出来,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疑惑地问:“小罗,这一天你跑哪去了,还有南华呢?你们在搞什么鬼?”
我在路上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关键的问题是,隆城上上下下就没有让我觉得靠谱的人,兹事体大,我要依托的人必须是能力过硬,绝对信得过,完全可以和傀儡师对抗的。要不然其他人告诉也是白告诉,还耽误事。
符合这几点要求的,也就王老头勉强算一号,可他自从离过两次魂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有点行将就木的意思,连水库管理员的工作都辞了,在城里养老。这个时候,我就别麻烦他老人家了。
我对王姨说,可能解铃的事情有些眉目了,解南华正在外面查找线索。王姨叹口气:“这哥俩说是要绝交,打归打闹归闹,最后还是守望相助,这才叫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南华这个孩子,还是识大体的。”
我没空和她多说:“王姨,去解铃房间的房卡在你这吗,给我使使,我要去看看解铃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王姨说。
我没法多说什么,只好应了。解铃的肉身还在原来五楼的闲置房间。进到里面,王姨打开灯,解铃十分安详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刚死去一般。
还记得数日前我刚在这里见到他的时候,他枯坐在椅子上,不能见光。我和解南华猜测过,其实那个时候他的脑后已经被种下了傀儡师的细针机关,一有光便像机器人一样产生反应,这很可能是傀儡术的某种附加效应。
我慢慢走到他的床前,他的神态很安稳,像在沉睡着。看看表,九点五十五分。
王姨站在门口,没有走开的意思。这最后五分钟,我该怎么办?如果解铃就这么被傀儡师控制而失踪,我就是最大的嫌犯。我的汗下来了,到时候会不会全隆城的高人都来对付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么硬挺着也不是办法,我一咬牙爱谁谁吧。我从兜里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那根细针。
我把解铃的身体翻过去,王姨马上道:“小罗,你干嘛呢?”
我汗如雨下,脑子都乱了,磕磕巴巴说:“南华让我检查一下解铃的身体。”
后面的王姨“哦”了一声,语气里还是浓浓的疑惑。贞贞丽亡。
我用身体遮挡住她的视线,把针捏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对着解铃的脖子慢慢往里扎。刚扎上我就后悔了,这傀儡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这么冒然给解铃下针,会不会对他有伤害。
可现在事出两难,我如果不下针,解南华就会有危险。唉,解铃已然这样了,还是紧着活人吧。
好不容易插好了,看看表正好十点。我把解铃重新翻过来,让他面朝上躺着。秒针一下一下走着,已经过了十点。
“看好了?”王姨觉得我的行为有点怪,在后面疑惑地问。
“啊,看,看好了。”我说着,本来闭着眼睛的解铃突然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诡诈的笑容。他冲我眨眨眼。
神色诡谲,表情妖邪,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解铃。
王姨走过来,我赶紧道:“看好了,他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我们走吧。”
我关上电灯,和王姨走出屋子。出去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立不安,眼皮子总跳,觉得哪里不得劲,想再上去看看解铃,又实在找不到借口。
就在这时,忽然窗户响动,我回头去看,解铃不知何时就蹲在窗外。我的房间在三楼,外面风很大,而窗台就窄窄的一溜,他居然能无声无息踩在上面,真是神出鬼没。
我把窗户打开,解铃低声道:“走吧。在楼下西南角等我,我去开车。”
我都蒙了,浑浑噩噩从房间出来,瞅着没人注意,赶紧溜出客栈。西南角是黑暗的角落,我哆哆嗦嗦的等着,颤巍巍抽出一根烟,打火机怎么擦都擦不亮。
这时发动机响,一道车灯射过来,我眯缝着眼,看到驾驶座上正是解铃,他阴沉着脸,朝我招手。
我把烟扔掉,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从来没见过解铃开车,明明知道眼前的他已经被人控制了,可还是感觉很别扭。这个傀儡师实在太厉害,居然隔着这么